“陳先生,這就是那位自稱是你妹妹的小姐。”保安把陳清川帶到保安室。


    沈曦此時正坐在她帶來的十幾個行李箱的其中一個上。


    烏黑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神空洞洞的盯著手機屏幕。打開陳清川的微信頁麵,怒氣衝衝的打了幾個字,停頓了下,又怒氣衝衝的刪掉,似乎在和他賭氣。


    一向囂張跋扈的大小姐才不會主動低頭呢!!!


    低著頭,撅著嘴,張揚美豔的五官擰巴在一塊,渾身上下透著股委屈勁。


    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了。


    陳清川腦子裏像是在放煙花,難以言喻的巨大喜悅和惶恐席卷著他的全身。


    一麵因為自己的猜測成真了,沈曦真的從京都來找自己了,一麵又覺得自己在做夢,沈曦怎麽可能從京都來找他。


    聽到保安的聲音,沈曦立馬迴頭。


    看到熟悉的冷漠麵容後,眼睛一亮,立馬露出驚喜的笑容,剛想喊他的名字。又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之前還正在和他賭氣。


    立馬換了個態度,沒好氣的叫到:“陳清川!!!你怎麽現在才來接我啊!你知道我在這裏等了你多長時間嗎?”


    不像在發脾氣,更像在借著這個理由朝他撒嬌。


    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始埋怨,是沈曦不錯,沒有在做夢。


    陳清川的心跳聲更大了,幾乎要震破他的耳膜。


    你也沒有告訴我,你要來找我,讓我來接你。


    陳清川張了張嘴,吐出句:“你……抱歉,沒有下次了。”


    直覺告訴他,說完這句話後。沈曦隻會更生氣,很可能像上次一樣直接不理他了。


    話到嘴邊,立馬換成了道歉。


    “那……那你還在哪裏傻站著幹嘛?”做好被懟準備沈曦,聽到陳清川的道歉,心中雖有疑惑,但更多的是喜悅,得寸進尺的指著保安室亂糟糟的十幾個行李箱,“把我的箱子般迴家啊!”


    陳清川也不惱,低頭選了個離自己最近箱子拿在手裏,帶著沈曦往家走。


    陳清川每年要交幾十萬的物業費,其中就包括幫忙搬行李這一方麵。


    在名居公寓做保安,最重要的就是要有眼力勁兒。趁在陳清川一心沉浸在沈曦來找自己這件事的喜悅中,剛剛帶他來找沈曦的保安已經把沈曦的個人信息錄入他們的安保係統以及招來十幾人幫沈曦搬箱子。


    “你是怎麽來的?”


    等到保安把行李箱送到公寓後,陳清川吩咐家中的保姆把沈曦帶的行李放在三路的衣帽間,才緩緩問出這個問題。


    “我嗎?”沈曦思考了會兒,略過飛機的駕駛員帶她玩三百六十度大旋風這件事,迴答,“爸爸派私人飛機送我來的。”


    原來是陳業宏派沈曦來的,不是她自己想要來南城找我的。


    陳清川欣喜是心情減半,恢複了平常冷冰冰的態度,語氣中帶著些質問:“你來這裏幹什麽?”


    沈曦被陳清川突然轉變的態度嚇住,但想到自己以後還要刷他的好感度,說:“爸爸說,你在淩雲做空降的ceo,而我就是副總裁。咱們之間隻差一個副字,你不能欺負我。”


    陳清川冷笑,他還以為沈曦來南城幹什麽?原來是來當陳業宏的眼線。


    果然,他就知道,沈曦絕不是因為他在南城,才來的。


    陳清川的好心情被沈曦的連三句話澆滅,隻剩一堆沒有燃燒完的木材,又硬又濕。


    “副總裁???”陳清川上下打量了眼沈曦,“你怎麽看都是徒有其表的花瓶,除了擺在家裏好看一點用都沒有。你覺得你憑什麽勝任這個職位?”


    雖然沈曦的人設確實是“徒有其表的花瓶”,但這並不代表她能忍受陳清川拿這個出來諷刺她。


    “不能勝任有什麽關係嗎?”沈曦惱怒的瞪著陳清川,“爸爸說我可以勝任就好了啊。”


    心底默默的吐槽,不會說話就把嘴縫上!!!


    “那你爸爸為什麽不在南城在給你買一套房子!?”陳清川脫口而出,“這房子我伸個腿都嫌擠,沒法在多住一個人!”


    話剛出口,陳清川立馬就後悔了。


    780平米的複式大別墅都不夠你伸腿的嗎?


    你腿有那麽長嗎?!!!


    “陳清川!!!”沈曦直接紅了眼,被門口保安攔住不讓進,在門口等了他足足四五個小時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


    眼淚控製不住的向下掉,可憐又委屈的盯著陳清川的漆黑的眸子,喘著氣,委委屈屈質問道:“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讓我和你住在一起?”


    早就後悔的陳清川,心頭一緊。


    突然覺得自己犯了個嚴重的錯誤,沈曦性格高傲,犯了錯也不會主動道歉。更何況,這次她也沒有犯錯,這樣說她和赤裸裸的趕她走有什麽區別?!


    “我沒有……”陳清川慌了神,隻能蒼白的重複這句話,“我沒有……”


    他側開目光,不去看那令他心疼的眼神,但又在心底默默譴責自己的口不擇言,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上前,蹲下身子。


    和沈曦紅紅的眼神對視,漂亮的含情眼眼底的委屈立馬毫無保留的映進陳清川的心底。


    胸口莫名的悶疼,堵的他難受。陳清川拿起紙巾,輕輕的擦拭著沈曦的眼淚。沈曦偏偏要和他作對一般,扭過頭去,掉更兇的眼淚。


    陳清川無奈,隻能用另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一隻手給她擦眼淚。


    輕聲軟語的耐心的哄著她,“別哭了,沒有不讓你住。我這裏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好不好?這麽嬌氣的脾氣,也……也隻有我和爸爸慣著你了……”


    其實陳清川本想說,這麽嬌氣的脾氣,也不知道誰受的了。但仔細想想,她這脾氣好像是陳業宏慣出來的。


    陳業宏不但慣出來了,而且還很喜歡。每次沈曦發脾氣,都千方百計的哄著。


    陳清川驟然掐住她的下巴,麵無表情的模樣在某一瞬間像極了她那不苟言笑的主神大人。


    猛然被震懾住的沈曦,不敢在作妖。老老實實的點頭,加上微微發腫的眼睛和哭紅了的鼻子,既乖巧又可憐的模樣瞬間擊中了陳清川的心髒,他的心狠狠的一顫。


    在某一瞬間,他好像能體會到他父親陳業宏到底為什麽會沒有底線的嬌寵沈曦了。


    這可憐的小模樣,任誰都不能拒絕她的請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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