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懷毅率眾將親自送王德化上了戰船,七名太醫由於沒有完成任務,他們全部留在了複州。


    望著遠去的戰船,張東湊到懷毅麵前,笑嗬嗬的說道:伯爺,您封伯這件事,可是大喜事,咱們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在場的眾將聽完,也紛紛叫喊著要大肆慶賀一下。畢竟懷毅被封為蓋州伯,可是大喜事。懷毅見狀,也不好掃了大家的興致,便點頭答應下來。眾將聽完,頓時高興的大聲歡唿!


    懷毅騎上戰馬,滿臉帶笑的率著眾人返迴了複州衛城。現在一切都改變了,他現在終於有底氣,去阻止這一切了!他絕不會讓女真韃子,再屠戮漢家百姓了!


    隨著懷毅被封為蓋州伯的消息傳開,身在金州衛,過得十分悠閑的張世澤等六名勳貴子弟,炸鍋了!


    這可是封伯呀!這都多少年了?自萬曆六年,李成粱被封寧遠伯以後,到現在多少年了?有多少知名的武將,都沒有被封伯!當年的戚少保戚繼光,功勞夠大吧,不一樣沒有被封伯嗎!可誰也沒有想到,皇帝崇禎竟然會封懷毅為蓋州伯!而且還是世襲罔替,與國同修的那種!


    本來六人還對自己家裏,把自己趕到這遼東苦寒之地,意見非常大!現在六人完全沒了這種怨念。相反,六人是蠢蠢欲動,都想現在就上戰場,與韃子拚個你死我活,不求封侯封伯,隻求搏個軍功就行!另外六人,對於撇下眾兄弟,獨自逃跑了的朱濟賀,那是破口大罵,更加看不起!


    最後六人商議,立刻備上重禮,前往複州衛去,見蓋州伯戚懷毅。一來,是向他道賀,恭喜他成功封伯。二來,是向他恭喜,恭喜他子女雙全!這可是雙喜臨門!六人是興高采烈,非常想去複州沾點喜氣。


    可沒等六人出門,京城家裏麵就派人來了。他們六人,每家又給派了300名侍衛!同時也帶來了話,那就是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一定要立下戰功!哪怕隻是砍了一名韃子,那也是軍功!


    六人當然知道,自家長輩這樣做是什麽意思。於是直接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打包。六人風風火火的趕向了複州衛。


    而處在京城裏的成國公朱純臣,這時一副愁容滿麵的樣子!因為他好不容易才搶來的五軍都督府,又重新交迴到英國公府手裏麵。五軍都督府的新任掌權者,正是英國公世子張之極!


    朱純臣之所以會落得如此下場,就是因為他阻攔懷毅封侯!大門不但被老百姓們潑上了屎尿,自己私下動用三千營和神機營士兵的事,也被有心人給捅到了崇禎那裏。


    皇帝崇禎聽聞,勃然大怒!他立刻命令內行廠,東廠和錦衣衛,共同查辦此事。當然,查辦的結果很快被送到崇禎麵前,成國公朱純臣,還真的做下了這些事情!甚至比舉報信裏麵做的還要嚴重!他吃空餉,喝兵血,甚至私自倒賣火器火藥,給江南的海商們。他每年從京師三大營中,撈取的銀子就多達30多萬兩!


    崇禎看完奏報,毫不猶豫的就直接免了他的職,讓他迴家閉門思過!不過他的職位卻被英國公世子張之極,給接手了!畢竟英國公府一脈,對他大明江山那可是出了大力的!曆任英國公也是戰功赫赫!讓英國公世子張之極,接手五軍都督府,別人也說不出什麽閑話來!


    不過朱繼賀的日子可就慘了!以前朱純臣還誇朱繼賀, 是個心思活絡的孩子。現在,直接對他破口大罵,而且還動了手。更主要的是打的還不輕,直接讓朱繼賀這小子,在床上生生的躺了一個多月!這讓朱濟賀對張世澤等六名勳貴子弟,恨意更加猛烈!


    6月18日,登萊水師碼頭。水師參將孫芳,這幾天正在忙著訓練水師士兵!今天,他正要帶著水師官兵,乘船出海去訓練一番。戰船剛開出水城沒多遠,迎麵就駛來一艘600料的戰船。


    通過船上的旗幟辯認,是大明的戰船。不過他不是登萊水師的,而是天津衛麾下的戰船。孫芳見狀,頗為不解。他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天津衛的戰船,怎麽突然跑到登萊了?


    隨著戰船的接近,孫芳本不想管閑事,可是出於職責所在,他還是下令,讓士兵詢問一下,看看對方到底是什麽人?要來登來幹什麽事?


    可是還不等士兵詢問,那艘戰船已經越來越近,船上麵的人,都已經看得很清楚了。這時,孫芳才發現,對麵那艘戰船上居然有位太監!這下孫芳不免多想一下,畢竟,有太監坐船從天津衛來到登萊,那絕對是有公務在身!當然,至於是何事,孫芳就不知道了。


    而這個太監也不是旁人,正是上次前來登州衛傳旨的太監王傳實!王傳實為何會來到登萊?他當然是宣旨來了。他是奉了皇帝崇禎的命令,前往戚家老宅宣讀聖旨的!至於聖旨,當然是封懷毅為蓋州伯的聖旨!


    這正是:


    懷毅封伯天下驚,既有阻攔又不平。


    有人因此被罷職,有人因此丟性命!


    國公世子被狂揍,心中憤恨無法兜。


    勳貴六人備重禮,討杯喜酒醉方休。


    傳旨太監王傳實,在戰船上對著身穿盔甲的孫芳拱手一禮,笑著說道:咱家王傳實,不知對麵這位水師將領貴姓?孫芳一聽忙,拱手一禮,笑著說道:王公公好,鄙人免貴姓孫,單名一個方字。王公公直接稱唿我為孫芳即可。


    王傳實聽完,再次一拱手,笑著說道:咱家奉皇爺之命,前來登萊宣旨。有勞孫將軍率眾兄弟迎接,隻是咱家不知,是何人走入了風聲,讓孫將軍率眾兄弟前來迎接!多謝了,多謝了!


    孫芳一聽,知道對麵這位王公公是誤會自己了。但是他也沒有辯解,畢竟這是在大海上。然後,孫芳下令戰船,護衛戰王傳實的坐艦,開迴了碼頭。


    王傳實一下了船,連忙走到孫芳身前,笑著說道:咱家這是與登萊有緣呐!咱家是第二次來登萊了。第一次是奉皇爺之命,宣戚懷毅進京受封!沒有想到,這第二次竟然還是因為他!不過這次宣讀的聖旨,卻是封戚懷毅為蓋州伯的聖旨!哈哈哈哈!


    孫芳一聽,大吃一驚。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懷毅竟然真的被封為了伯爵!


    這裏要交代一下,孫芳不知道懷毅被封伯的事兒!真不能怪他。雖然,登萊作為山東有名的碼頭,平日裏船來船往,東南西北的豪商,更是不少!登萊又作為支持遼東作戰的大後方,又有水師在這裏,來往的商人就更多了。所以眾人帶來的消息,也是五花八門,有真有假,各種稀奇古怪的傳說,更是多到離譜!


    前些天,就一位從京師趕到這裏來進布匹的商人,帶來了一個消息。說是皇上欲封驃騎將軍戚懷毅為侯!隻是被百官攔阻,所以沒有封成!不過那位商人還說了,京師的百姓們聽聞後,主動找這些官員的麻煩!不是背後裏往這些官員家裏扔屎尿,就是往門口倒垃圾!更有甚者,在大街上直接趕著牛車,衝撞官員的官轎!


    登萊的官員們和百姓們聽說後,也都為懷毅沒被封侯,而感到可惜!不過,眾人卻為京師百姓敢作敢為,大聲叫好!雖然,在眾人心裏都認為,這些找麻煩的百姓,絕對會被這些當官的收拾!但是,那位商人隨後說出去的話,讓眾人是大跌眼鏡!那就是京師的百姓沒有被抓。相反,那些阻撓懷毅封侯的官員,不是被罷職,就是被下獄,有的因貪汙大罪,直接被賜死與牢中!連等到秋後問斬,都不願意等了!


    這事讓登萊一地的百姓和官員們,都感到十分奇怪,難道懷毅真的有可能被封侯?當眾人再次相問時,這名商人卻說,他因為趕著前來進布料,並不知道後麵的事。


    這一下就吊足了,登萊一地眾人的胃口!隻是大家都不知道結果。所以議論紛紛。孫芳也知道這個小道消息,但是懷毅究竟能不能被封為侯爵?他心裏還真沒有底。


    如今,孫芳得到確切消息,怎能不讓他驚訝?雖然隻是被封了伯爵,但是對武人來說,能夠封爵,那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耀!畢竟大明多少年了,都沒有再封一個爵位!由此可見,一個伯爵的稀罕程度!


    孫芳思考片刻,立刻笑著說道:王公公,如此大事,咱們還是先通知一下巡撫衙門的好!畢竟這麽大的事兒,不告訴巡撫大人,顯然有些於理不合!


    傳旨太監王傳實聽完笑了笑,說道:應該的! 畢竟這麽大的事,理應告訴一下巡撫大人。這樣吧,不如就由孫將軍陪同咱家,咱們一起趕往巡撫衙門,如何?


    孫芳一聽,立刻笑著答應下來。於是孫芳帶親兵,護衛著傳至太監王傳實,眾人浩浩蕩蕩的趕往了登萊巡撫衙門。


    而此時的登萊巡撫孫國楨,卻與師爺趙傳陽,在後衙客廳裏說著話。孫國楨捋著胡子說道:沒想到,老夫的這位姑爺,竟然如此厲害!憑他的戰功,足以和他的曾祖戚少保齊名了!


    師爺趙傳陽聽到這裏,也連忙笑嗬嗬的說道:大人說的不錯!您的這位姑爺驃騎將軍戚懷毅卻是是位虎將!先是偷襲蓋州,又火燒六堡並蓋州!然後又率著新組建的戚家軍,偷襲了沈陽。並火焚了沈陽!接著又連拿下了金州衛和複州衛兩地!在複州之戰,更是斬殺了阿濟格!如此大功,確實能夠封侯!難怪皇上有意要學漢武帝,封懷毅為侯!


    孫國楨聽到這裏,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唉!可惜呀,就算皇上願意也沒用,這滿朝文武不同意,皇上不也沒辦法嗎?唉,哪怕封不上猴,能封個伯爵也是好的!可惜呀,可惜!


    師爺趙傳陽剛想勸慰,這時,一名衙役匆忙跑了進來,跪下稟告道:稟告大人,皇上派下傳旨太監來登州了。目前,有水師參將孫芳護著,正往巡撫衙門這裏趕來。孫將軍派人傳話,讓大人早做準備!


    這正是:


    再傳聖旨到登州,心中感慨說由頭。


    聽聞封伯驚萬分,開心高興無憂愁。


    巡撫孫國楨一聽,頓時愣在當場!師爺趙傳陽也是一愣,反應過來後,連忙問道:孫將軍還說什麽了?那衙役聽完搖了搖頭,說道:派來的士兵就說了這些,沒再說其他的了!


    孫國楨聽完擺了擺手,讓衙役退下。轉過頭來問師爺趙傳陽:師爺,你說皇上怎麽會突然派太監,前來登萊傳旨?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師爺趙傳陽聽完,思考片刻後,說道:這個學生真說不準!不過應該不是什麽壞事。學生猜測可能與戚家軍的糧草有關!畢竟戚家軍現在遼東,正在與韃子敖戰。這糧草,兵餉,火炮,火藥等,消耗可是相當厲害!急需大量補充啊!


    巡撫孫國楨聽完,苦笑了一聲,說道:本府哪裏不知?隻是現在剛剛入夏,夏糧還未收取,本府又哪來的糧食,銀子,支援他啊!唉!


    師爺趙傳陽聽到這裏,突然說道:大人,或許學生猜的有誤!這聖旨,可能與前些日子,傳說的懷毅封侯一事有關!


    巡撫孫國楨聽到這裏,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不可能吧?畢竟這封侯一事幹係太大了,就算皇上再喜歡他鹹懷毅,這封侯滿朝文武,是說什麽也不會答應的!再者說了,他的曾祖戚少保戚繼光,那是多大的功勞,別說封侯了,連個伯爵都沒有撈到!這封侯之事,也就是個笑話。聽聽就可以了,千萬別當真!


    師爺趙傳陽聽到這裏,笑著說道:大人, 不管是什麽事,咱們也應該立刻準備一下,前往衙門口去迎接這位傳旨太監了。不然失了禮數,再生出是非,那就得不償失了!


    巡撫孫國楨聽完,點點頭說道:你說的對!不管是什麽事,這傳旨太監來了,咱們不就知道了。走,咱們一塊兒到衙門口,去看看,到底是哪位公公前來傳旨?


    孫國楨帶著師爺趙傳陽,以及衙門裏的一眾官員,剛來到大門口,傳旨太監王傳實和孫芳,就到了這裏。


    王傳實一見到孫國楨,立刻拱手一禮,笑著說道:咱家一個太監,怎敢勞巡撫大人親迎?巡撫大人,客氣了,客氣了!


    巡撫孫國楨一聽,連忙笑著說道:原來是王公公!王公公不必客氣,你遠道而來,又是奉的皇上的旨意,本官率巡撫衙門上下,迎接王公公,正合禮數,應該的,應該的!隻是不知道,王公公此番前來所為何事?


    王傳實聽完笑了笑,說道:好事!不過,這旨意不是給巡撫衙門的,而是給戚家的!


    巡撫孫國楨及在場的眾人一聽,皆是一頭霧水。他們想了半天,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怎麽迴事!


    王傳實見狀,笑了笑說道:咱家這次奉皇爺旨意,前來登萊宣旨,是要宣給戚家老夫人的!戚老夫人可是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啊!


    師爺?趙傳陽。聽到這裏,他心中暗道:戚懷毅被封侯一事,並不是傳說,看來是真的!


    巡撫孫國楨聽到這裏,也是高興不已!他笑著說道:王公公遠道而來,舟車勞頓的很,還是先到衙門裏喝會茶,休息一下,如何?


    傳旨太監王傳實聽完,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咱家多謝巡撫大人的好意!隻是皇命在身,耽擱不得。咱們還是先到戚家老宅,宣讀過聖旨後,再說其他的吧!


    巡撫孫國楨見狀,也隻是嗬嗬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一同前往戚家老宅!先宣讀完聖旨,咱們在一醉方休,如何?


    王傳實聽完,笑了笑,說道:好,那就恭敬不如從命!那咱們就先去戚家老宅?孫國楨一聽,立刻命令衙役,準備官轎,他要和傳旨太監王傳石,一同趕往戚家老宅!


    這正是:


    忽聞傳旨太監到,忙問師爺說分毫。


    見麵竟是老熟人,相互問候笑意高。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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