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文,懷毅到達水師,通過詢問得知,水師現有兵力,如果全部派出去,可以駕乘600餘艘戰船,並攜帶名戰士!這與懷:所預想的有些差距!他原先預想水師,可一次投送人!沒想到竟然隻能完成2\/3的目標!這讓懷毅頓時沉悶起來。


    孫芳見狀,立刻獻計,說道:可以分批次轉運,這樣可以達成既定目標。懷毅聽完,頓時雲開霧散,大笑著指著孫芳說道:本將軍把你安排在水師,這個決定做的十分正確!你看你,隻是三言兩語,就解決了本將軍的巨大麻煩!


    隨後,懷毅與孫芳,蒲萬山,蒲萬林四人商定,九月初八夜裏子時,開始轉運戰士至北五島和旅順口!並讓孫芳傳話給郭鐵,要其命令在外剿匪的眾將,先暫停剿匪,帶著士兵們,快速返迴新軍營。諸事交代完畢後,懷毅便離開水師,趕往登萊巡撫衙門。


    懷毅現在進巡撫衙門,根本不用衙役稟報,因為下個月,他就要迎娶巡撫孫國楨的三女兒孫翠娥!現在整個登萊官場,都知道這件事情,衙役們的自然知道此事?


    懷毅來到巡撫衙門後衙客廳,見到孫國楨。一番行禮後,他笑著開口說道:嶽父大人,小婿是有事前來相求的!還望嶽父大人施以援手。


    巡撫孫國楨一聽,以為他又是來討要兵餉和糧草的。趕忙說道:懷毅啊,老夫也知道你戚家軍新建,確實萬般不易。隻是你也知道,我登萊實在擠不出糧草和銀子了,老夫也隻能支持到這裏!餘下的還要靠你自己想辦法了。當然,你看看能否將賬目,拖到明年如何?明年,老夫再想些辦法,為你籌措30萬兩銀子,一萬石糧草!


    懷毅笑了笑,說道:嶽父大人莫慌,小婿不是向你來討要兵餉和糧草的!小婿是想請嶽父大人幫忙,做一批棉衣棉褲!前幾日,小婿購買了不少布匹,準備做成棉服發給將士們!對了,這些棉服要準備件!由於缺少人手,小婿思來想去,隻好求到嶽父大人門前,還望嶽父大人能夠施以援手啊!


    孫國楨一聽,原來是自己誤會了懷毅。立刻笑著說道:原來如此!這件棉衣,確實需要不少婦人來做!這樣吧,本官立刻交代下去,安排登萊各縣,各自分擔一部分,一月之內件棉衣,保證給你做好!


    懷毅聽完,確實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太晚了!九月十六必須做好,並送到福山新軍營!孫國楨開口問道:怎麽這麽急?將士們又不著急穿!還要做好後,送到福山新軍營?你小子到底是打的什麽主意?


    懷毅笑了笑,連忙說道:九月十六,小婿就要與翠娥完婚!如此喜事,焉能不發些獎賞給士兵?可是小婿實在無錢呐,現在許多材料款項都還欠著哩!哪裏有餘錢為手下將士們發福利?因此,思索再三後,決定將棉衣提前發放,並於大婚之日送到福山,發到眾位將士手中,也算是討個喜慶吧!


    孫國楨一聽,心中思索一陣後,歎了口氣,說道:唉!你建兵營花了50餘萬兩,朝廷隻給了十萬兩!這四十萬兩的窟窿,卻要你小子自己來填補!你戚家軍以後的兵餉,糧草,火器等。雖說登萊方麵會支付一半,可另一半,朝廷方麵絕對會克扣漂沒一部分,這一點你要心中有數!隻要本官繼續在這登萊為官,你戚家軍的糧餉,本官會足額發放!隻許你日後對翠娥好一點,本官就知足了!至於棉衣,9月16日前,絕對會送到福山新軍營。這一點,老夫可以給你打保票。哪個知縣要是完不成任務,本巡撫立刻免了他的職,罷了他的官!


    巡撫孫國楨話裏話外,要懷毅對自己的三女兒孫翠娥好一點。而且明確說明:你戚家軍一半的兵餉糧草,可是握在老夫手裏!你小子要明白這一點。懷毅作為資深外交官,當然能聽得懂孫國楨話裏的意思。


    他立刻笑著說道:請嶽丈放心,俺與翠娥雖然尚未謀麵,但是隻要進了俺戚家大門,那便是俺的媳婦兒!俺自然要好生待她,絕不會讓嶽父大人擔心的。


    隨後二人又聊了許多戚家軍,訓練剿匪的事情。小一個時辰後,懷毅才告辭,帶著陳登,戚萊離開了巡撫衙門。


    孫國楨立刻喊來師爺,當即將件棉衣的任務,分發給各縣。並要求9月16日之前,棉衣必須做好,而且要送到福山新軍營。


    登州府下轄九縣一散州,九縣是:蓬萊縣(今蓬萊市),黃縣(今龍口市),招遠縣(今招遠市),萊陽縣(今萊陽市),棲霞縣(今棲霞市),福山縣(今福山區),文登縣(今文登市),榮城縣(今榮城市),海陽縣(今海陽市)。一散州即寧海州(今牟平區)。怎麽樣?看俺的書長知識吧!


    九縣一散州,將件棉衣製造的任務一分,相當於一個縣分了1500件!來迴運輸的時間去掉,製造的時間隻有七八天。各縣領到任務後,立刻分派給各鄉鎮,村莊!大家一起動手,五天的時間,件棉衣全部做好,然後押送上車,趕往福山新軍營!終於在九月十五日這一天,到達福山新軍營。提前一天,完成了一萬五千件,棉衣的製作和押送任務!郭鐵和多名將士們,十分高興。這還沒有入冬,棉衣就已經先發了下來!


    這正是:


    棉衣問題甚棘手,巡撫幫忙解煩憂。


    如期送到新軍營,眾將歡笑無憂愁。


    9月15日,巡撫衙門是高朋滿座,開心歡樂。登萊各地的官員,富商,士紳們紛紛前來送上賀禮,慶賀孫國楨的三女兒出閣之喜!


    出閣是指古代公主出嫁!後來,泛指女子大婚出嫁。相反,未出閣即未出嫁!怎麽樣?看俺的書長知識吧!


    巡撫孫國楨這一天非常高興,光收到的賀禮僅白銀一項,早就超過了十萬兩之數!更不要說其他的禮物了!孫國楨也是為自己的三女兒孫翠娥,準備了不菲的嫁妝!陪嫁的銀子就有八千兩之多!莊子也有三個。而且緊鄰懷毅在福山的兩個莊子,李家莊和呂家莊!這是孫國楨有意為之,主要原因就是他想在嫁妝的這方麵,勝過孫承宗!


    9月16日,懷毅再次大婚,迎娶孫國楨的三女兒孫翠娥。孫翠娥也是個美人胚子,隻是母親出身低微,讓她年幼時受了不少苦!今日她能嫁給懷毅,讓她對孫國楨的恨意變成了感謝!今日懷毅大婚的場麵,絲毫不亞於他迎娶少夫人時,大婚之日的場麵。有些方麵,甚至遠遠超過了上次大婚!


    懷毅這一次,也收到了不菲的禮物。銀子就收了五萬多兩!不過老夫人卻是不怎麽高興。而且,她也並未通知,東平老家裏的族人!在她心裏而言,畢竟是娶個妾室而已,用不著如此大動幹戈!不過親家畢竟是巡撫孫國楨,她也沒有給新娘子和賓客使臉色,而是笑嘻嘻的與眾人攀談飲茶。二爺孫鉁作為孫家在蓬萊的代言人,也送上了賀禮!


    而少夫人屋裏就有些冷清,這讓貼身丫鬟靈兒甚是不滿!不過,隨著瑞芯的到來和勸導,這才讓主仆二人打消了疑慮,暫時放下了心結!


    9月17日,懷毅帶著孫翠娥迴門。中午在巡撫衙門吃的飯,且兩翁婿相談甚歡!臨行時,懷毅向孫國楨說起,他要帶著孫翠娥,到北五島上去轉轉,放鬆一下心情。孫國楨未曾起疑,笑著說道:你們年輕人好好玩!但是要記住一點,要早日給老夫生下個外孫來才好!


    二人旋即告辭,返迴家中。懷毅到後院見過老夫人後,向老夫人訴說了此事。老夫人聽完,甚是生氣,大罵懷毅不當人子!畢竟此時少夫人孫紅鸞,已懷有五個月的身孕!


    懷毅立刻向老夫人解釋,他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真實目的是為了掩人耳目,再準備偷襲一把韃子!老夫人聽到這裏,這才轉怒為笑,再三囑咐懷毅,不要陷在溫柔鄉裏,男兒當以建功立業為主!並讓懷毅前往少夫人的房中,向少夫人解釋一切!


    懷毅來到少婦內房中,向少夫人孫紅鸞解釋,他即將帶著孫翠娥,前往北五島的事情!少夫人聽到此事後,心中頗為不快。畢竟自己身懷戚家骨肉,而丈夫卻又帶著新娶的女子,去遊山玩水!這哪能讓她高興?可是,當懷毅說出了真實目的後,少夫人被懷毅大膽的舉動,給驚訝的愣在了當場。反應過來後,再三囑咐丈夫,一定要小心行事,切勿衝鋒陷陣,以免受傷!


    懷毅聽完後甚為感動,當晚就休息在少夫人的房中。


    一夜無事,來到天明。


    懷毅吃過早飯後,帶著孫翠娥向母親和少夫人辭別後,便率領陳登,戚萊,石頭,大牛和李金勇等護衛,趕往水師。孫芳和蒲萬林二人,迎接懷毅到了水師大堂。孫翠娥及丫鬟等人,被安排直接登上了戰船。孫芳向懷毅匯報了,轉運士兵之事!現在士兵已經開始向旅順口的雙島轉運,目前,首批士兵是3000人!


    旅順口雙島,就是毛文龍被殺的地方。離旅順口近20公裏!又在海上,用來藏兵甚為隱蔽!孫芳便命令蒲萬山,將頭批轉運的士兵放在這裏。


    懷毅聽完後,笑著對孫芳說道:你辦事,我放心!轉運士兵一事,全權交給你處理。你隻要記住一點即可,那就是越低調越好,一定要掩人耳目,不能傳了出去!


    懷毅並沒有在水師大堂久待,便立刻登上了戰船,蒲萬林隨行。到達福山王家屯小碼頭後,懷毅本想自己前往福山新軍營。但孫翠娥這個好奇寶寶,卻纏著懷毅,二人便一同,趕到了福山新軍營。


    目前,新軍營裏有兩萬多名將士。當孫翠娥看到這麽多將士,向自己的丈夫懷毅跪下行禮時,這位巡撫的三小姐,被震驚的愣在當場,久久沒有反應過來。


    隨後,孫翠娥和丫鬟,被安排到了懷毅休息的小院。這個小院兒是個三進的小院,比普通的三進小院要小很多,緊湊的很多!主要原因,它是在軍營裏,不能占太大的地方,所以隻能建的小了一些。當然,其他的將領也有各自的小院,不過都是兩進的。比懷毅的院子還要小!


    這正是:


    巧借遊玩掩耳目,暗度陳倉把兵布。


    兩萬將士齊行禮,驚呆新婚小媳婦。


    郭鐵接到孫芳的傳信後,立刻派出士兵,將在外剿匪的眾將們,給緊急叫了迴來。現在眾將士,已經全部迴到了新軍營。軍營大堂內,懷毅坐在帥案上,環視了在場的眾將一眼後,開始發布命令,讓眾將士帶上棉衣,兵器,分批前往王家屯小碼頭,登船前往雙島!


    懷毅在這裏調兵遣將的時候,京城裏已經吵翻了天!懷毅的奏折,是走的監軍太監陳芳的路子。於6月28日,直送進了皇宮大內,到了皇帝崇禎的麵前。


    當崇禎讀完懷毅的奏折時,被震驚的愣在了當場。要不是曹化淳提醒他,他都反應不過來。崇禎驚醒後,氣的他是破口大罵袁崇煥,氣的將龍書案上的瓷器擺件,都摔在了地上!


    王承恩端著茶水進來後,都被在場的情景給嚇住了。當他知道袁崇煥矯詔,誘殺了毛文龍時,也被震驚的愣在了當場。反應過來後,在他和曹化淳的苦勸下,皇帝崇禎才沒有下旨捉拿袁崇煥。因為他還想利用袁崇煥,來掃平建州韃子!再者說來,僅憑懷毅的一封奏折,還不能確定袁崇煥之罪!畢竟事太大了,要經過查驗後才能下結論。於是,皇帝崇禎硬是忍下了這口惡氣,等待錦衣衛的查驗!


    六天後,袁崇煥的請罪折子,被送進了內閣首府韓爌的手中。韓爌讀完後也是傻在了當場。在場的眾位大臣見狀,從他的手中拿過奏折一看,眾人也被驚得張開了嘴巴,久久都合不上。


    內閣首輔韓爌,歎了一口氣後,說道:元素糊塗啊,他這是自毀長城啊!矯詔擅殺邊關大將,這是要被誅九族的!


    眾大臣聽完後,也是紛紛說道:首輔大人,您看這事兒怎麽辦?明天是否要拿到早朝上議一下?畢竟這事兒太大了,咱們內閣可是處理不了啊!


    韓爌聽完後,點了點頭,說道:算了,捂是捂不住的!畢竟這事太大了!咱們還是先進宮,探一下皇上的口風,看看有沒有迴轉的餘地,再說吧!眾人聽完後,也沒有一個很好的主意,隻好聯合起來,一起進宮覲見皇上崇禎!


    錦衣衛的查驗沒有等來,內閣首輔,次輔等眾大臣一起進宮,請求覲見自己。這讓皇帝崇禎瞬間感覺懷毅的奏折,並沒有欺騙自己,袁崇煥矯詔誘殺毛文龍,這事可能是真的!


    皇帝崇禎坐在龍書案上,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首輔,次輔等眾大臣。他強壓怒意,麵無表情的問道:眾位臣工,快快請起!有什麽急事嗎?爾等怎麽聯袂來到朕這裏?


    眾人謝過崇禎後站起來,互相對視一眼後,韓爌率先邁出一步,平靜的說道:皇上,臣今日收到了,薊遼督師袁崇煥的請罪折子。隻是此事關係太大,臣等不敢擅專,特來向皇上請求旨意。說完,便遞上了袁崇煥的請罪折子。


    近身太監王承恩接過折子後,直接交給了皇帝崇禎。崇禎打開一看,果然是袁崇煥的請罪折子!內容與懷毅所寫的折子大體無二。隻是修辭方麵,做了掩飾!袁崇煥把毛文龍說成是一個獨斷專行,飛揚跋扈,十惡不赦之人,把自己說成殫精竭慮,日夜操勞,勤懇為公的近臣!自己是被逼無奈之下,才痛下殺手,為朝廷為皇上,除去了這一大禍患!


    皇帝崇禎裝作是剛剛知道此事的,氣的他將奏折直接摔在了地上,並將尤書案上的東西,通通摔在了地上。並破口大罵袁崇煥!連帶著韓爌在內的一幫大臣們,也被臭罵了一頓!最後,崇禎為了表示憤怒,連自己掛在牆上的寶劍都拔了出來,表示要親自砍了袁崇煥,以平自己的怒氣!


    王承恩,曹化淳等一眾太監紛紛攔下,韓爌等眾大臣紛紛求情,崇禎才將寶劍給扔在了地上。氣唿唿的坐在龍椅上後,仍是對袁崇煥大罵不已!


    韓爌見狀,再次率眾位大臣跪倒在地,表示此事關係甚大,不如放在明日早朝,讓眾臣朝議後,再行決斷!最後,皇帝崇禎同意,眾位大臣叩拜崇禎後出了宮。


    韓爌為什麽如此做?主要原因是為了聯合其他大臣,好一起為袁崇煥開脫請罪!畢竟舉薦袁崇煥的,就是他韓爌!


    早朝如期召開,當皇帝崇禎拿出袁崇煥的請罪折子,給在場的眾位大臣傳閱時,上早朝的許多大臣們才得知了此事。當然也有提前得知的,畢竟韓爌已經聯係了不少大臣,為袁崇煥請罪開脫!


    有些耿直的清流大臣,直接上言,要皇上崇禎,下旨罷免袁崇煥,並將其捉拿入獄!嚴懲袁崇煥!畢竟矯詔擅殺邊關大將一事,這可是要誅九族的!


    韓爌的支持者,立刻出班為袁崇煥開脫。說袁崇煥是被逼無奈,才將毛文龍這個十惡不赦的邊關大將,給斬殺掉的!他這麽做是為了朝廷,為了皇上,不應該被治罪!


    上早朝的大臣,立刻分成了兩派,一派,要嚴懲袁崇煥!一派要力保袁崇煥!兩派爭的是天昏地暗,誰也說不過誰?皇帝崇禎聽到這裏,也是頗感無奈,他沒有想到,兩方都有自己的理由,到底該聽誰的?他一時竟然拿不了主意。


    就這樣為怎麽處理,袁崇煥矯詔誘殺毛文龍一案,竟然整整吵了三天!最終,由皇帝崇禎拍板,下嚴旨,斥責袁崇煥,並將其官降三級,罰俸一年!讓其戴罪立功,繼續與韃子作戰!


    這正是:


    請罪折子送進京,內閣首輔跪求情。


    早朝炒了整三日,降官罰俸留官廳。


    預知後事如何,請看下迴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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