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白宜倚果然就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李元寧。惹的旁邊的白宜佳眼熱不已,假裝拉著小家夥,讓她和自己走。


    白宜倚哪裏肯,直拉著李元寧的衣袖不放,生怕自己被大堂姐給拉走了,沒猴子的故事聽。


    見此情形,白宜佳假裝委屈地低著頭,望著白宜倚道:“倚兒不喜歡大堂姐了嗎?大姐可是很傷心的。”


    一見平日裏疼自己的大姐姐這個樣子,白宜倚頓時內疚不止,想上前拉著大姐,哄哄她,但又實在舍不得李元寧這邊的故事,急得小丫頭嘴一撇,就要哭了。


    見此情形,姚氏沒好氣的拍了自家閨女的肩膀一下,恨恨道:“都多大的人了,有這麽欺負你妹妹的嗎?”說完蹲下身子,抱起白宜倚道:“倚兒,不要理會你大堂姐,大伯母迴頭說她。”


    哪知,白宜倚此時竟然哭著道:“大伯娘不要說大姐姐,是倚兒的錯。可是倚兒實在想聽故事,不是不要大姐姐的。”


    看著小姑娘哭的一抽一抽的。這下,白宜佳慌了,忙走上前來,用手帕擦著小姑娘臉上的眼淚,慌忙道歉道:“倚兒不哭,是大姐姐不好。大姐姐做餅給倚兒吃,給倚兒道歉。倚兒不哭,好不好?”


    在白宜佳的安慰下,白宜倚漸漸停止了哭聲,看著白宜佳,但還是有些抽抽噎噎地道:“大姐姐和倚兒一起聽猴子的故事。然後,倚兒和大姐姐一起做香酥餅給表哥吃,好不好?”


    隻要小丫頭不哭,什麽都好說,白宜佳忙笑道:“好,聽倚兒的。”


    白宜倚聞言,笑著倚在白宜佳的身上,對著李元寧道:“表哥,講猴子、講猴子。等下,倚兒和大姐姐做餅給你吃。”


    聞言,李元寧忙拉著白宜倚的手,點頭說好,並提前謝謝她的餅。


    一直在廳裏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看在眼裏的白景堂,忙笑著道:“好、好,一家人就該這樣,一團和氣。”


    於是飯後的下午,李元寧講了好一會的故事,聽得白宜倚眉開眼笑,隨即高高興興地跟著大堂姐白宜佳去做了香酥餅,說是給李元寧吃的。


    一邊白宜倢不滿道:“我可真是嫉妒死了,我就說我白疼這小丫頭了,這麽長時間都沒見著她什麽香酥餅。表弟才來第二天,就有的吃,”白宜倢說完,還狀似無力地歎了口氣“唉,不服不行啊!”


    李元寧得意地瞥了白宜倢一眼,揚了揚頭道:“這叫個人魅力。”


    白宜倢聽了,指著李元寧哈哈笑出聲道:“還個人魅力?你臉皮這麽厚,怎麽做到的?”話剛說完,換來李元寧一記白眼。


    一會兒後,李元寧滿意地吃著小姑娘和大堂姐白宜佳做的香酥餅,狠狠地誇著白宜倚聰明能幹、這麽小就如此心靈手巧。誇的小丫頭臉紅紅的,眼睛亮亮地和李元寧拉勾明天還要聽故事。


    講完故事,李元寧主動將白宜倚送迴二舅母徐許氏處。


    仿佛知道李元寧要來似的,二舅母許氏並沒有像白宜倢說的那樣在自己設的小佛堂裏念經,而是坐在屋前的葡萄架下的小桌邊。


    見李元寧拉著白宜倚過來,許氏笑著對李元寧招手道:“來,過來這邊坐。”


    一時被許氏的笑容晃了眼的李元寧,呆了呆。光聽人說二舅母是個美人,自己以前沒怎麽在意,但剛才二舅母笑起來的時候,李元寧就覺得心口一顫,雖說二舅母這一身粗布羅裳,但剛才那一笑,真正是讓人覺得美到骨子裏去了。難怪當年二舅不顧一切地要迎娶二舅母。心裏想著這些的時候,眼睛瞥見二舅母推過來的茶,李元寧迴過神來,推了推旁邊的白宜倚,示意她到她娘親那裏去。


    白宜倚似乎是有點怕自家娘親,猶豫著不敢上前。李元寧想著可能是白宜倚迴來太遲的原因,忙笑著解釋道:“二舅母,剛剛我拉著倚兒玩的忘了時間,送倚兒迴來有點遲了,下次會注意的。”


    許氏看了看臉色明顯有些緊張的女兒,眼神閃了閃,對著李元寧道:“沒事,來,坐下吧。”


    待李元寧坐下,許氏才悠悠歎了口氣,開口道:“她迴來也沒什麽事,不過聽著我念經而已。”隨即倒像是覺得說這個不適合般,馬上改口道:“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寧兒要是平日裏不忙,就多帶帶她吧。”


    李元寧一聽,忙笑著道:“好啊,我反正也沒事,倚兒很乖的,我很喜歡。”


    許氏點頭應是,指了指李元寧麵前的茶,自己先端起一杯,喝了一口道:“你母親這兩年怎麽樣?一別兩年,也不知那山上的人會不會捧高踩地?”


    李元寧聽了,答道:“謝謝二舅母關心,母親挺好的,而且母親還說這樣的日子雖清貧,但是很平靜,再說還有柳嬤嬤陪著她呢。”


    許氏點點頭,道:“這就好,大姐兒呢?”


    李元寧知道她問的是大姐李元慧,便避重就輕地道:“也挺好的,大姐最近懷孕了,想來以後的日子應該會好過點。”


    聞言,許氏又點點頭,最後問了李元寧本人道:“你呢?在那府裏還好嗎?”


    李元寧嗯嗯地點頭,笑著道:“我也挺好的,再說姑母和表舅在京城呢,他們不會讓我吃虧的。”


    “表舅?”許氏疑惑地,隨即似想起李元寧嘴裏的表舅是誰似的,狀似隨意地問:“你表舅還開著那豆坊嗎?”


    聞言,李元寧點點頭,開心地道:“嗯,最近表舅還研製出了新品種——臭豆腐。”


    “新品種?”許氏喃喃地重複道,隨即又開口道:“他到是樂在其中……”


    “啊?”李元寧沒聽清,疑惑地看著許氏,開口問道:“二舅母在說什麽?”


    對麵的許氏笑了笑,道:“沒什麽,隻是感歎這世事造化作弄人。”說完,許氏看了看一邊的白宜倚,說道:“天色不早了,倚兒也迴來了,我要去坐晚課了。”


    “哦哦”李元寧應著,心裏有點莫名其妙,總覺得二舅母想問些什麽,又沒說完的感覺。不過,也可能是自己的錯覺,李元寧點點頭,摸了摸白宜倚的頭,和小家夥打了聲招唿,又和許氏打了聲招唿,便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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