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提著刀就去找朱橚了。


    珍寶閣裏可是他打了一輩子仗積攢的珍寶,要是讓朱橚一鍋兒端了,


    他不得心疼死。


    朱元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朱橚處。


    然後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隻見朱橚門口圍著一群小弟,


    個個背著麻袋,


    麻袋裏有東西一直在動,像是裝著活物。


    小弟們進門,先打開麻袋讓小廝看一眼,小廝確認一下往禮單上記錄,最後再由一嗓門極高的小廝唱和。


    “五哥徐增壽送二姐徐妙錦一位……”


    “三哥馮天賜送姐姐馮文敏一位……”


    “鄧小公爺送妹妹兩位……”


    “王小侯爺送姐姐一位……”


    “二哥(李芳英),二哥,你妹妹真不能送,你爹是陛下外甥,按規矩,你和你妹妹得叫殿下表叔,這裏麵差著輩兒呢!”


    “……”


    朱元璋:?(?????)?


    老五這是在幹啥?


    找媳婦?


    找媳婦用的著這麽大陣仗嗎?


    所有公侯的閨女一網打盡?


    就算老五有那個心,也有那個膽,他就不考慮考慮他腎受的了受不了?


    朱元璋提刀就往裏走,砍朱橚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可剛走到一半兒,


    就聽李芳英在哭訴。


    “你就讓我進去吧,大哥說過,江湖兒女,應不拘小節。你沒看我和大哥一直兄弟相稱嗎?”


    “別說大哥和我了,就連我爹有時候都和陛下沒大沒小的。”


    “舅舅與外甥怎麽了?俗話說的好,外甥是舅家狗,坑完就走!陛下被蒙臉挨揍的時候,我爹沒少偷偷下腳!”


    朱元璋:(|||?益?)—?


    朱元璋提著刀就從小門走進院子。


    先揍老五要緊,抽李文忠,隨時都可以!


    李文忠的這頓揍,他先攢著。


    院子裏,


    朱橚嘬著牙根子,瞅著眼前的一排麻袋,腦仁有些疼。


    最前方那個,馮勝的女兒馮文敏,曆史上他朱橚的媳婦兒,穿越之後,朱橚有意無意跟她接觸過兩次,相處的還不錯。


    左邊那個,老熟人徐妙錦,徐達二閨女。她和朱橚有“裝麻袋扔院子裏一夜不管”之仇。聽說這丫頭迴去就在屋裏整了個寫著朱橚名字的假人,一天揍三次,次次傾盡全力。哪天不揍“朱橚”一頓,她連飯都吃不下。


    右邊那個,定遠侯王弼之女。曆史上他六弟的媳婦兒。


    右邊第二個,安祿侯吳複之女,曆史上他七弟的媳婦。


    左邊第二個,襄武侯於顯之女,他八弟的媳婦……


    好家夥,一個麻袋一個弟媳婦,


    這群小弟真能處,有事兒是真上!


    但凡是年齡合適的勳貴之女,他們全都打包送來了。


    哪怕是自己親姐姐親妹妹都不放過!


    朱橚無語的看著眼前邀功請賞的小弟。幽幽的問道。“我讓你們請幾個相熟的勳貴小姐過來,你們就是這麽請的?用麻袋裝嬌滴滴的美人?你們跟誰學的辣手摧花?”


    所有小弟目光灼灼的看著朱橚。“跟大哥學的!”


    “我們跟她們說大哥有請,她們竟然不想來。大哥請她們是給她們麵子。還由得了她們想來不想來?”


    “當下我們就把她們套麻袋裏了。你還別說,大哥這辦法就是好,平時這些娘們嘰嘰歪歪要死要活,煩人的緊。”


    “現在麻袋一套,肩膀上一扛,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根本不用跟她們商量。”


    朱橚:“……”


    朱橚捶胸頓足:“那好歹也是你們的親姐姐親妹妹。”


    “血濃於水,這都是骨肉至親!”


    “你們這麽對待親人,就不怕你們爹抽死你們?”


    眾小弟更興奮了。“我爹聽說是給大哥送,親自拿麻袋套!”


    “我爹讓我給您帶句話,隻要你能讓他的畫像上銀元。要銀子給銀子,要女兒給女兒。”


    “一個不夠他給倆,家裏的不夠他現給你生!不就是血肉至親嗎?隻要價錢足夠,他親自來給你暖床都可以!”


    朱橚:(′??? ) ?


    我謝謝你,不用了。


    送一些如花似玉的美女,他咬咬牙湊合湊合還能接受。


    可要是一群胡子拉碴的摳腳大漢。


    有多遠,滾多遠!


    朱橚歎了一口氣,吩咐人將所有的麻袋解開。


    瞬間,無數朵嬌豔的花綻放在初春。


    馮文敏一臉嬌羞,粉黛嬌顏。如清新脫俗的芍藥。“朱橚哥哥,你怎麽讓哥哥這麽對我。你請人家來,人家又不是不答應,你何故如此?”


    徐妙錦銀牙暗咬,柳眉倒豎。似帶刺的玫瑰。“大壞蛋,你要幹嘛?我跟你說,我不是好惹的,我爹教過我防狼十八式!”


    老六媳婦是幽蘭,麵帶驚恐。“爹,你在哪?”


    老七媳婦如梅花,梨花帶雨。“娘,救命……”


    ……


    姹紫嫣紅,鶯鶯燕燕,環肥燕瘦,驚豔絕世。


    所有人全都雙手捂胸,麵帶驚恐,看向朱橚的目光有驚訝,害怕,害羞,疑惑……


    不明白朱橚綁她們來幹什麽。


    朱橚捂臉,整理一下臉上的臉上表情,以最溫和的語氣笑道。“你們別害怕,我是好人!”


    眾女:( ??? ? ??? )


    你一個綁票的跟肉票說“你是好人?”


    這跟大灰狼對小白兔保證它吃素有什麽區別?


    馮文敏看著朱橚,眼神有些躲閃,猶豫半晌,期期艾艾的替朱橚解釋,就是底氣有些不足。


    “朱橚哥哥真是好人,他講的故事特別好聽!他就是……就是有腦疾,行為舉止……和……和別人有些不一樣!”


    徐妙錦腦袋上的呆毛瞬間就炸了,聲音提高了五個聲調。


    “他是好人?他是好人我倒立竄稀!這家夥是變態,他上次把我裝麻袋裏,一扔就是一晚上!”


    “扔那兒不管還不算,他還放狗捉弄我。整整一晚上,十來條狗把我拖過來,拖過去,拖過來,拖過去……來來迴迴十幾趟。”


    “要不是那群狗吃四皇子的酒席剩菜吃飽了,我都懷疑我會不會被它們生撕了!”


    所有女生麵帶驚恐的看著朱橚。


    這人長的這麽俊俏。


    心裏卻這麽變態?


    朱橚捂臉,我說那是個誤會你們信嗎?


    “咳咳,你們別聽她瞎說,她上次作詩輸給我了,不服氣,在這兒詆毀我名譽!”


    徐妙錦:(?▼益▼)


    “我叉叉裏個叉叉!誰作詩輸給你了?你上次絕對是抄別人的!”


    “一到我這兒就:‘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一去外麵,就‘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裏有荷花,荷花下麵有蛤蟆,一戳一蹦噠!’”2


    “誰做的詩裏外裏差別能這麽大?”


    朱橚打開折扇,嗬嗬一笑,“不論我抄沒抄,反正我作出來了。徐丫頭,別在小爺這兒炸毛!小心小爺讓你履行承諾,當小爺的暖床丫頭!”


    徐妙錦:(?▼益▼)


    “你說誰當暖床丫頭?我隻說了為奴為婢,何時說過要給你暖床?”


    “行!你不是想讓我給你暖床嗎?別說我不給你這個機會!隻要你像上次一樣一步一詩。別說我給你暖床了,你就算讓我侍寢我也沒二話!”


    “要不然,你上次的詩就是抄的,我要讓你發聲明向全金陵道歉。”


    朱橚合上折扇,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丫頭,你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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