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淩路讓孟海和毛小方所約見麵的地點,就是甘田鎮外的山神廟。


    這也算是甘田鎮一處最好的見麵之所了,相對僻靜沒人會去,同時也算是一處遮風避雨之所。


    朱淩路不知道毛小方之前離開甘田鎮,是在哪裏臨時歇腳的,反正朱淩路是和毛小方約了今天上午在山神廟會麵。


    不過在朱淩路來到山神廟這邊的時候,卻發現山神廟裏已經有人了。


    朱淩路習慣性的用精神念力往山神廟裏掃了一下,就看到毛小方帶著鬱達初,已經在山神廟裏等著自己了。


    也不知道毛小方是什麽時候來的,反正毛小方看起來倒是好整以待的背負著雙手,正在打量觀察山神廟裏四座神像的樣子。


    看起來毛小方似乎是感覺到了這四座神像的異樣,或者感應到了神像內百歲道人所留舍利子散發出來的靈氣。


    隻是現在毛小方失去了功力,最多也就是感覺這個山神廟不簡單,卻無法用元神觀望山神廟的靈氣了。


    同時,朱淩路猜想毛小方應該也是沒辦法如他般,可以用精神念力掃描神像內部的狀況,發現內中封印著的四惡執念。


    不過,毛小方現在雖然無法隨意動用體內的靈力,可身為茅山道人他也是常年習武的,耳目顯得極為敏銳。


    所以還沒等朱淩路走到山神廟的廟門之前。毛小方便已經轉頭看向了廟門方向。


    至於那鬱達初,卻有些懶散的坐靠在山神廟大堂的一處空台之上,微眯著眼睛。似乎還有些在那邊補覺的感覺。


    看來毛小方收到了孟海的信鴿之後,可能連夜就帶著鬱達初到了這處山神廟,鬱達初還有些沒睡足。


    “淩路!”


    “毛師叔!”


    朱淩路緩緩走進山神廟,便和毛小方幾乎同時的開口喚了對方一聲。


    那邊鬱達初也被驚醒,一個鯉魚翻身就從空台上跳了下來,幾步站到了毛小方的身後,不過他看朱淩路的眼神卻帶著幾分防備。似乎在守護著毛小方的樣子。


    “師叔,你受苦了。不過阿海指證師叔,也是受了我師父的威脅,我師父用師叔的本命靈牌威脅了他,還請師叔不要怪責阿海!”


    朱淩路看著毛小方。可以感覺到毛小方的眼神清亮,似乎並沒有因為這次的事情而有太多困擾,果然不虧是得道高人,有著榮辱不動,水波不驚的心境。


    “我知道,雖然我不明白阿海為什麽會這麽做,但我知道他一定是有苦衷的!阿海跟隨我十多年了,我清楚他的性格!不過,真是師兄拿了我的寄石藏魂牌麽?”


    毛小方看著朱淩路點了點頭。但他內心似乎對雷罡還報了幾分情義,不能相信這一切都是雷罡的陰謀。


    其實毛小方也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平靜,對於這次發生的事情。他內心也不是真的波瀾不驚,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麽早就在山神廟等著朱淩路了。


    “哼,師父,這不是明擺著的,這一切本來就都是雷罡的陰謀,就不知道。現在他來這裏,是不是也是陰謀了!”


    鬱達初還是忍不住在旁邊開口了。同時他更是直言不諱的懷疑著朱淩路。


    “阿初,不要亂說,我相信淩路,淩路是真的來幫我們的!”


    毛小方卻看了眼鬱達初,直接攔下了鬱達初的話語,然後轉頭又看向了朱淩路,看起他似乎真的信任朱淩路。


    朱淩路也看了眼鬱達初,卻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並沒有在意他的話語,隨後便對毛小方道,“師叔,你的本命……,呃,寄石藏魂牌就被我師父收在一個隨身攜帶的法盒之內,鑰匙現在也在我師父身上,另外那個法盒之上還有一個鬼童看守!”


    朱淩路也把對孟海所說的話語,又對毛小方重新說了一遍,隻是毛小方聽了這些話語,眉頭卻皺了起來。


    想從雷罡手中搶迴自己的本命靈牌,對於如今失去功力的毛小方來說,自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不過,師叔,我們還是有一個機會的!我師父一直在修煉南洋飛頭降,每天晚上必須飛頭出去吸食新鮮血液,以采補巫法之力!此前這些時日,他都是在我宅院中,吸食我買來的豬羊之血,如今,他卻是自行出去了!每晚大概有兩個時辰左右的時間,這是一個機會!”


    “哦,這確實是個機會!不過,師兄心思細膩,會不會在他飛頭出去之時,另外留下什麽守護的手段呢?”


    毛小方聽了朱淩路這番話語,倒是點了點頭,但很快他卻又想到了這個問題。


    朱淩路也皺了下眉頭,原本劇情中確實沒有這方麵的說法,可試想雷罡飛頭出去吸血,難道真不留下手段保護他的肉身麽。


    在原本劇情中是阿秀負責在他身邊守護,可主要也是在一開始防止毛小方發現雷罡偷練飛頭術。


    隨著毛小方被廢功之後,雷罡似乎就不用阿秀守護了。


    這麽一想,朱淩路不免猜測,在雷罡這邊除了那看守法盒的鬼童之外,會不會還有其他鬼物守護著他的肉身呢。


    朱淩路也想不通,原本劇情中毛小方為什麽不趁雷罡飛頭出去吸血的機會,直接毀了雷罡的肉身,這樣豈不是可以輕鬆殺死雷罡了。


    修煉飛頭降,在這一點上也是很大的破綻。


    可要說毛小方是不忍殺死雷罡,才故意不做這樣的事情,隻打算偷法盒弄迴自己的本命靈牌,卻有些說不過去啊。


    現在朱淩路忽然意識到了,原本劇情中雷罡飛頭出去吸血,或許在身上還是有守護手段的,隻是這種守護手段隻要不碰雷罡的肉身,那就不會出現。


    就像是劇情中雷罡發現毛小方偷迴了本命靈牌,就做法又派出兩個小鬼去破壞毛小方用來恢複功力的九星玄術,結果反而幫毛小方將本命靈牌送到了九天之外。


    雷罡所養的這兩個鬼童、鬼仆什麽的,原本卻沒說藏在哪裏,這樣的話,會不會是守護在雷罡身上呢。


    而當時雷罡把鑰匙給了阿秀,毛小方讓黑玫瑰偷盒子的時候,自然不用讓黑玫瑰觸碰雷罡無頭肉身了,也不會引發雷罡身上的守護手段。


    可如今要是那鑰匙在雷罡自己手中拿著,想要打開那個法盒,肯定也隻能從雷罡身上摸鑰匙,這會發生什麽就難說了。


    也許比從阿秀肚子裏掏出鑰匙,更難幾分吧。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或許在師父身上,也有鬼童、鬼仆護身吧!一旦驚動了這些護身的手段,師父一定會在最快時間飛頭迴來!隻是不知道那法盒是不是一定要鑰匙才能打開呢?”


    朱淩路也隻能模糊的對毛小方迴答著,這一點他是真沒辦法了。


    “可惜,我如今功力全失,阿初的功夫不到家,阿海又被師兄關起來了,這倒是有些麻煩!”


    毛小方看了眼朱淩路,故意露出了幾分為難之色,其實他還是希望朱淩路能想想辦法,畢竟現在朱淩路算是在雷罡身邊臥底了。


    若是朱淩路可以把鑰匙拿在手中,事情又能簡單一些了。


    朱淩路皺眉想了想,“師叔,我這裏倒有當初從那鬼太後手中弄來的一盞神燈,或許可以讓燈神幫我們搶迴藏著師叔寄石藏魂牌的法盒和鑰匙!隻是如此一來,我師父馬上就能知曉師叔奪迴了寄石藏魂牌,師叔必須盡快恢複功力才行!”


    “神燈?燈神?這麽說,那日果真是淩路你救了我!”


    毛小方一開始還有些不明白,可聽朱淩路說到了鬼太後,就很快就清楚了其中的關鍵,想來那日燈神冬隆察在鬼太後墓前對毛小方他們動手的時候,也是自報過家門的。


    所以毛小方聽到燈神什麽的,馬上就知道那是誰了,通過之前和燈神的交手,毛小方倒也應該清楚一些燈神的能力。


    再想到之前化為一團雲霧救了自己的不明之人,之前還無法猜測誰有這種能力,但現在毛小方一下子就明白了。


    聽了朱淩路好毛小方的話語,鬱達初在一旁也愣了,什麽燈神之類的他不明白,但之前在那臨時鬼門關居然是朱淩路救了毛小方。


    “那你早知道是師叔要害我師父,為何之前都不說呢!”


    鬱達初的想法果然與眾不同,他想到的卻是朱淩路明知毛小方被雷罡陰謀算計,卻不提醒毛小方,這樣是錯了。


    “達初,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這不能怪淩路,想來淩路也是有苦衷的!那日淩路肯出手救我,如今又願意出手幫我們,已經是他有心了!”


    毛小方對自己這個徒弟真的有些失望了,平日隻知道耍小聰明,遇事又這樣衝動,簡直是朽木不可雕了。


    “師叔,對不起,之前我確實知曉師父在暗中謀奪伏羲堂的主持之位,可我隻以為他想奪迴伏羲堂而已。再說伏羲堂本就是我師父家傳的道觀,所以我也就不好多管!卻不想,師父居然會做出現在這樣的事情,所以我才不得不出手了!”


    朱淩路故意看著毛小方做出了慚愧之色,然後編了一個借口對毛小方說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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