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我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到提瓦特的。”旅行者向派蒙袒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也正因如此,前麵一段時間我才會顯得非常任性,完全把這當做一個遊戲來看待。但現在不一樣了,我發現這裏發生的事情和遊戲完全不一樣。”


    “唔……雖然聽起來怪怪的,但那個名為係統的東西,很明顯不屬於提瓦特。”派蒙上下打量著旅行者,說:“也就是說,你從另一個世界穿越到提瓦特,然後占據了這副身體,把她原本的人格囚禁了起來。”


    “沒錯,就是這樣。”旅行者點點頭。


    “這麽一說,這副身體原本的主人還真是可憐啊。本來好好的,突然就被你奪去了身體。”


    “我也沒有辦法的好吧。”


    被命運強行安排,旅行者也頗顯無奈。


    “不過幸好是這樣,我才能認識你,而不是那個熒。”派蒙嘿嘿一笑說:“我隻喜歡旅行者哦~”


    “哇哦~真是感動啊。”


    “嘿嘿,被感動到地話,就晚上就用兩盤甜甜花釀雞來報答派蒙吧~”


    “安排,安排。”


    “不過。”派蒙突然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那個深淵王子應該還不知道占據這副身體的是你而不是熒吧。否則他就不會在低語森林那個平靜的喊你妹妹了。”


    “目前來看,確實是這樣。”旅行者隻是認同,並沒有打斷派蒙的思緒。


    “這樣的話,萬一哪天這種事突然被他察覺到,一定會對旅行者做一些很可怕的事情,來拯救他的妹妹吧。”


    派蒙把深淵教團的行徑用可怕兩字概括了。


    “所以,我也一直在思考如何把自己的人格轉移到另一具沒有意識的空殼上。”旅行者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目前仍舊沒有頭緒,這種事情或許隻有到了稻妻才有辦法。”


    “但如果在那之前再次見到她的哥哥該怎麽辦?”


    “裝唄。”


    說著,旅行者和派蒙已經到了自己的住處 她們走進房間,各自找了地方休息,並繼續聊著。


    “有必要的話,我就假裝是她的妹妹,假如能借此讓他遠離我們,那就再好不過了。”


    “那樣的話,派蒙也得改口稱唿你為熒了吧。”


    派蒙說出“熒”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旅行者感到自己的腦袋突然一陣脹痛,令她忍不住用頭揉了揉太陽穴。


    看來這副身體仍舊在瘋狂排斥那個稱唿,不希望旅行者借用。


    “你和那個名為熒的人格交談過嗎?”


    “沒有呢。”旅行者果斷迴答,但又說:“但我聽到過她的聲音。那一次她一直在我的腦海中喊:還給我,還給我,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嗚哇,聽起來好可怕。”


    “這可不僅僅是聽起來可怕哦,她下一次醒來,還不知道要做些什麽過分的事情呢。”


    “我們就不能做些什麽來防止這件事情發生嗎?”


    “你說的這個我暫時還沒有頭緒。”


    旅行者和派蒙同時歎息一聲。


    “總覺得你和熒都好可憐。”


    “嗯?”


    “你想啊,你穿越到這裏之前失去了自己的身體,隻能強行占據熒的身體,還要提防她的反抗。而熒則被你囚禁,身體也被你奪走了。”


    “是啊,這就好似誰的惡作劇,弄得我和熒都很不舒服。”


    “但這樣安排是不是有什麽特別的目的呢?”


    特別的目的?


    旅行者從沒想過這一點。


    “有沒有可能存在一件必須讓熒來做,但那個熒卻絕對做不到的事?”派蒙說出了心裏的那個大膽的想象,“那樣的話,就必須讓旅行者你來操控熒的身體,完成那件事。”


    “額……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嘿嘿,居然這都被派蒙猜中了,派蒙可真聰明。”


    “假如真是這樣,但讓我來也不一定能成功啊。”


    “你要相信你自己嘛。我還是更喜歡以前那個更加自信的旅行者哦~”


    “抱歉,以前那個自信的旅行者,已經被磨平了棱角。”旅行者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我已經不可能再不顧一切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哎?怎麽會這樣。”


    這也是一件萬般無奈的事情,這個世界所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超乎旅行者的想象,可以說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外。


    一切皆有可能。


    一般來說,這句話是在困境或者絕境用以自我安慰,並給與自己拚死一搏的希望。但也可以用在順利或者萬事俱備的時候,在始料不及的情況下發生意外。


    而對於旅行者來說則更加複雜,但毫無疑問這是件壞事。


    原本在遊戲中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在這裏變成了可能。


    就比如角色的死亡,風魔龍事件就已經為旅行者敲響了警鍾。


    倘若不是琴及時施以援手,旅行者和安柏絕無生還的可能。這也讓旅行者後怕不已,她也不能確定這種事情以後是否還會發生。假如真的發生了,又是否還會像這一次那般幸運。


    “不管怎樣,派蒙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不行,派蒙。”旅行者突然變得嚴肅,“假如在這副身體的爭奪戰中,我敗給了熒,你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遠離。我不能確定熒會不會害你。”


    “嗯,派蒙知道了。”派蒙認真地點點頭,隨即又說:“不過我相信旅行者一直不會敗給她的。”


    “希望是這樣吧。”


    時間已經很晚了,旅行者和派蒙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的下午三點。


    西風騎士團。


    旅行者和派蒙迅速在忙碌的人流中穿梭,很快就來到了團長辦公室的門前,見門沒有關,就直接走了進去。


    “琴團長!我們來啦!”


    站在幾位騎士前吩咐任務的琴朝她們舉手示意,讓她們稍等片刻。


    很快,騎士們領命而去,琴也走到旅行者和派蒙的身邊。


    “情況怎麽樣?”旅行者問道。


    “目前還不是很緊急,來自達達烏帕穀的丘丘人軍隊剛剛到達風起地,距離蒙德城還有一段時間。”琴在地圖上指了一個位置,又說:“我已經派安柏去偵查了,應該很快就有新的消息。”


    “唔……不是說深淵教團的進攻後天才開始嗎?怎麽今天突然就來了?”派蒙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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