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蒙德城,旅行者所在的旅館。


    平靜安寧的早晨意外響起了一陣靈動的琴聲,美妙的音樂吸引了人們駐足聆聽。這一刻,人們忘記了憂愁,忘記了煩悶,就像躺在蒲公英海,身體和內心都是自由的。


    熟悉的曲調喚醒了睡夢中的旅行者,穿著藍色睡衣的她緩緩坐起身,閉上眼睛安安靜靜地聆聽了一會。然後下床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的一瞬間就看見溫迪正坐在樹梢上,右手著琴弦,彈奏著美妙的曲調。


    “哈啊~~溫迪,你在幹什麽呢?”旅行者伸了個懶腰,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哈哈哈,旅行者,這麽慵懶可不行哦~”溫迪笑著放下了手中的木琴。


    “咦?不是明天早上才出發嗎?難道出現了什麽緊急情況?”旅行者誤以為溫迪是來帶她出城的,不由疑惑地問著。


    “放心吧,事態並沒有惡化。”溫迪說著突然無奈地搖搖頭,說:“但也沒有變得更好。”


    “所以?”


    “嘿嘿,好歹我們已經見過一麵了,而且聊得還算愉快,你就不打算邀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旅行者眼神直直地看向溫迪,而溫迪則賣了個小萌。


    “喂,你可是男生哎,就這麽想進女孩子的房間嗎?”旅行者裝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哦吼?原來你還在意這些呀。”溫迪不以為意,笑著說:“那我現在就變成女孩子,可以了吧?”


    “額……”旅行者頓時傻了眼,沒想到溫迪還能隨“機”應變。


    “算了算了,你進來吧。”旅行者離開了窗戶,開始收拾桌子和椅子。


    “那就打擾咯。”


    溫迪帶著一陣微風,飄進了房間內,風元素化形變成羽毛,但其中存在著點點雜質。


    “坐吧。”旅行者已經招唿著溫迪坐下,又去給他準備紅茶。


    “不用忙了,旅行者。”溫迪立即讓她停下,又說:“我也不會停留太久,隻是想和你說說話而已。”


    旅行者聽到他這麽說,就轉身迴到桌子旁,坐到了溫迪的對麵,說:“果然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嗎?”


    “嗯。昨天晚上到現在,我一直都被一個麻煩的家夥跟蹤了。”溫迪突然放低了聲音。


    “誰?”


    “那個人不屬於深淵勢力,我猜測他是愚人眾。”


    “你可是神明哎,被跟蹤的話,直接把他甩掉不就行了?”


    “甩掉之後,還是會被他找到。”溫迪有些鬱悶地歎了口氣,“而且啊,我還拿他沒辦法。他懷裏抱著一隻貓,我根本沒法靠近。遠距離攻擊也被他盡數化解了。”


    “額……”旅行者歪著腦袋,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總之,他是一個天大的麻煩,我直接來尋求你的幫助了,你可不能拋棄我不管啊。”溫迪仿佛變成了一隻粘人的小貓,向旅行者撒嬌求助。


    “你還真是一個好對付的神明啊。”旅行者無奈地搖搖頭,又問:“那個人什麽打扮?”


    “帶著一個很大的帽子,而帽簷還有很多幾塊布。”


    “嗷,散兵啊。他是愚人眾的執行官。”


    雖然溫迪隻說了帽子的樣子,旅行者立即猜到那個人的身份。


    “其實你根本沒想和他打,對吧?否則,就憑現在的他,即便再加上一隻貓也不是你的對手。”


    “嘿嘿,還真是聰明呢,旅行者。”溫迪也沒反駁,而是直接承認了,“所以,你是想我直接把他殺掉嗎?”


    旅行者沉默了。


    散兵雖然是一個實打實的反派,而且以後會成為一個非常棘手的敵人,但他卻是一個遊戲角色。所以,借助溫迪的力量在他成神之前將其抹殺已經不可能了。畢竟這麽做的話,旅行者也說不準以後會亂成什麽樣。


    “考慮的怎麽樣了?”


    旅行者搖搖頭,徹底放棄了那個想法,說:“你還是躲著他吧,現在把他殺掉會很麻煩。”


    “說來也是。”溫迪也點點頭。


    旅行者指的是散兵沒了之後,須彌的主線會出大問題。


    而溫迪則擔心殺掉散兵之後,至冬國會派更多的執行官來到蒙德。


    雖然兩個人想法不同,但意見卻一致了。


    “唿,待在你的身邊,感覺真棒呢。”溫迪似乎很享受這一刻。


    “啊?”旅行者沒想到溫迪突然說出了這句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雖然很喜歡這種感覺,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就先告辭咯。”


    “喂喂喂,你突然在說些什麽啊。”旅行者突然有些害羞,不太清楚溫迪話中的意思。


    “嘿嘿,明天見咯~”溫迪笑嘻嘻地道別之後,像風一般飄去了。


    而旅行者也察覺到,遺落在空中的羽毛,比來時更加純淨。


    “什麽嘛,原來隻是深淵之力被淨化掉才感覺到舒服的啊。”旅行者輕輕拍了拍臉,嘟囔道:“話也不說清楚,真是可惡。”


    這時,派蒙才悠悠轉醒,揉著惺忪的睡眼,看向了窗戶旁邊的旅行者,說:“唔……旅行者,發生什麽事了?派蒙好像夢到你在和誰談話,說著一個帶著大帽子,抱著一隻貓,好像叫做散兵的人。”


    “額……”旅行者又傻了眼。


    “真是奇怪,派蒙為什麽會做這種夢。”派蒙頓時有些懊惱,“明明都是夢了,為什麽就不能是巧克力做的房子,奶酪做的床,麵包做的枕頭呢。唔啊……可惡,越想越氣!派蒙決定了,再重新做一個!”


    說完派蒙又氣唿唿地睡下了。


    “這……”旅行者已無力吐槽。


    同一時間。


    達達烏帕穀。


    所以現在,我們終於看到了達達烏帕穀的真實情況。


    請不要驚訝,即便是看見了規模與蒙德城一般的超大型丘丘人營地。


    從雪山山腳,直到鷹翔海灘的懸崖,往東則直抵誓言岬,這個營地令人瞠目結舌。


    設在山頂上的營地,建在峽穀的部落,高低差竟有幾百米。形態各異的丘丘人在其中忙碌,奔走,儼然竟像是一個高度發達的人類社會。


    而在部落正中心的巨大營帳中,深淵王子空停留正中心,在他麵前的是一個高約五十米的巨大紫色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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