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天空下  以36度角的姿勢仰望著春天

    我看著青春隻剩下幾年

    恐慌  春天越行越遠

    成長的痛漸漸浮現

    刺眼又奪目還憂傷

    曾經的守望從樹椏掉下

    痛的眼淚都哭出了聲音

    1.

    我是一個孤獨的人。,耳邊響著的龐大的喧嘩與熱鬧,仿佛那些絢爛的櫻花一朵一朵地盛開在漆黑的夜空的蒼涼的寂寞裏。一直以來,都無法理解自己內心中深沉的憂傷和綿密的憂愁,感覺就如同一滴鹹濕的淚水浸潤著柔軟的心,微微發疼。

    常常,眼睛莫名地潮濕,卻又沒有水漣漣地流淌在臉上,隻是一種細細的悲傷緊緊地扯動越來越酸楚的心。一股流水緩緩地流動,清澈裏卻看見魚那充滿著憂傷的眼睛。常常,靈魂漂泊著,不停地尋覓著那些可以讓我擁有的充盈,卻在浮華之後僅僅望見一個永遠迷茫的沒有形體的影子在亂闖,在黑暗中無法瞧見灰色中的光明。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無法在黑夜中尋找到光明。終於在紅塵中沉淪,卻又悲哀地發現自己又被世人排斥,隻是一個沒有停留的靈魂,遠遠地飄在半空中,無法飛上向往的春天,又無法降落在深愛的土地上。

    一隻疲憊的鳥,低低地飛翔,振動著已經開始僵硬的翅膀飛在灰色的雲朵下。它的嗓音已經喑啞,那些飛揚的歌聲中一種絕望的滄桑,從天的這頭一直散到那一頭。路上的行人隻是漠然地仰望天空,僅僅逸出嘲諷,依然迷茫地奔向前方那一座金色的城堡。它的微笑已經枯萎,成了古老的麵具,隻有一雙在風塵中的眸子依然清亮地尋找著,但已經開始滴下了紅色的淚,落在地上濺起無數的塵土,漸漸染紅了那黃色的土壤。沙漠中徒步旅行的遊人欣喜地飛奔著去嚐那渴望的甘霖,卻失望地迴旋,毫不理會天空中那隻孤獨的鳥。

    耳邊還是喃喃而具有穿透力的聲音,似乎在談論關於考試的事,卻又離我那麽遠。遙遠的雲在我的頭頂,舒舒卷卷,永遠不會和我有一個燦爛的交點。我深深地苦惱自己怎麽也無法從那種潛在冰冷入骨髓的寒潭的寂寞裏逃出來,隻是一個勁地在寒冷的水中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阿慎用一種心疼的低沉的聲音告訴我:你一直是那麽憂鬱,心疼似的寂寞和孤寂。我蒼涼地笑了,隻用一種抵禦的方式說:其實,我也有簡單的快樂,憂鬱的隻是我的文字。阿慎是一個低低的用纏綿的文字煮成甜蜜的傷口的男子,用一份輕柔結識的網友。我喜歡他美麗而精致的文字,還有那哀哀的情感。在響徹著的刺耳的聲音中,用筆寫著憂傷的文字,卻突然想起了阿慎的安慰和透徹的分析。

    阿慎常常要我給他當寫生模特。我常常不拒絕,按照他擺的姿勢,或者站著,或者坐著,或者躺著,一個小時或者一天。我的身體紋絲不動,我的憂傷卻如一種流質,在靜謐中緩緩流淌。等他畫完,我看到我的表情從來都是陰冷和安謐的狀態。哪怕旁邊的點綴物有凡高的火紅的燃燒的向日葵。但是,它們跟我沒有關係,一點都沒有。有一天,我問阿慎,到底是凡高的紅胡子點燃了他的向日葵,還是他的向日葵燃燒了他的胡子。我看到他的表情有些迷惑和難堪。他說,嘿,你很無聊勒。

    大片大片的陽光,明媚地跌在我的周圍,心裏卻是越來越沉,隻感覺一種強烈的煩悶和疼痛的暈眩。黑暗中一個聲音不斷地絮叨著,突然淚水肆無忌憚地湧上來,那些熱鬧已離我遠遠的。淩亂的心情隻想大醉一場,再也想不起任何的煩惱,再也看不見熟悉的人。

    我去網吧上通宵。我並不玩遊戲,我不喜歡鮮紅的殺戮,不喜歡喧囂的英雄與戰士。我上qq。發現裏麵的人越來越多,可是,可以說話的人卻越來越少。我選擇看電影。

    戈達爾新片《聲音》裏有一句台詞,因為我寂寞和孤獨,所以我養狗,我越來越孤獨,我養的狗就越來越多。我突然有種想哭的念頭。我想著我的孤獨。我孤獨和寂寞時,我就寫文字,我越來越孤獨,我的文字就越寫越多。我們想把自己的孤獨,轉移方向,可是,轉了一圈之後,仍然迴歸原地。就像一個“雁不歸”森林,可以盤旋,卻盤旋不出這個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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