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去之後,我把軍師的消息說了,當然,我按照約定隱瞞了過程,隻是說軍師聯係上了艾克曼集團的大佬,很有本事,至少是在艾克曼集團裏搭上線了。


    然後就像我說的一樣,夥計們歡唿雀躍,一個個往死裏誇軍師有本事,是幹大事的人,不愧是大家夥裏最有本事的家夥,就是沒人相當詳細問問搭線的大佬是誰,消息究竟可靠不可靠。我歪頭瞄了軍師一眼,後者的表情則有些尷尬。


    “可是接下去的問題是布洛尼亞集團,”小北憂心忡忡道,“我聽老爸說,這個家族的曆史甚至比舊王國都還要長,也是王國曆來最強大的保守勢力。家族的曆代領導人不但極度守舊,而且性格還非常頑固,在舊王國時代就連皇親國戚的臉麵也不給,舊王國曆次效仿聯邦的經濟改革計劃,都被他們直接打迴去,就連國王出麵都不頂用……..要搞定他們難度可一點也不低。”


    這樣說起來,大家夥又是憂心忡忡。


    軍師卻揮揮手,示意自己已經有了計劃,大家夥一瞬間都安靜下來。


    “關於布洛尼亞家的各種傳統,我也早有耳聞,不過,想要讓他們接受我們的提議也並不很難。”


    語出驚人,我們一個個屏息凝神,想聽聽軍師究竟有何見解。


    軍師又揮了一下手,簡單道:


    “綁架他們老大的女兒,不愁他不服軟!”


    反正在昨晚上我已經被軍師的爆炸性消息搞得麻木了,就算這時候他說自個兒是舊王國開國太祖轉世我或許也不是很驚奇,不過其他弟兄們還沒經過這種適應性訓練,頓時一片目瞪口呆,鋼哥更是差點連口水都噴出來。


    因為這方法未免也太簡單粗暴了一點,而且仔細想想也太扯淡了,布洛尼亞家族多大的體量,少個女兒算個毛啊,而且布洛尼亞家族的警衛武裝又豈是吃素的——布洛尼亞“鐵衛”警備團,一直是和帝國七大主力齊名的精英武裝,裝備先進程度甚至超越正規軍。在這種怪物麵前搞綁票工作,難道是嫌活得太長。


    軍師胸有成竹。


    “放心,我還沒發瘋,布洛尼亞家族雖然龐大,而且曆史悠長,可是一直以來,家族的嫡係血脈卻是非常淡薄,就算是家族人丁最興旺的三代族長,也不過一子三女而已,到現嫡係血脈就更加衰微,六代族長膝下僅有一女而已,自然是當掌上明珠一般,寵愛備至,隻要控製住她,就不愁布洛尼亞老爺不低頭。”


    “至於劫持方案上,我們當然不可能和大名鼎鼎的‘鐵衛’團交手,不過,還是有替代方案的。”


    軍事打開自己的個人電腦,從顯示屏上彈出一塊全係投影,我們湊上去一看,發現似乎是一則…….招聘啟事?


    “布洛尼亞家族的警衛招聘啟事,鐵衛團有一批老兵即將退役,現在需要從社會上招募一批有經驗,科班出身的老兵上陣,我覺得這簡直就是天賜良機,我們選幾個身手好的弟兄混進布洛尼亞家,瞅準機會挾持了布洛尼亞家的女孩,豈不是簡單多了?”


    我們聽得連連點頭,直唿此言有理,在鋼哥的指派下,立刻散下去開始精心準備起來,最後選出了我,邦邦,色狼,還有小北一起上,話說小北這小子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同步機也跳到了20%以上,驚險跨過了選拔標準線,鋼哥秉著多個人多條路的原則也把他一起拉進來湊數。


    至於軍師,他自稱還有其他任務要忙,這事就交給我們了,大家夥這次也沒有多抗議,畢竟軍師能為我們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非常了不起了,怎麽好意思再讓他再辛苦。


    我們利用這幾天時間在訓練場裏瘋狂進行加強訓練,我主要向邦邦和鋼哥學習些近戰技巧,現在這兩個家夥都學會了把自己的格鬥招數用在機甲戰鬥裏的邪門法子,雖然中遠距離戰鬥能力沒有多大改觀,但是一旦進入一百米內的近戰就厲害了,我覺得他們已經能把正規機師當沙袋打了。


    我努力了一個月,除了把自己的同步率給使勁擠到了39%外,基本上一無所獲,最後我不得不放棄了向這兩個怪物學習的想法,因為他們的反射神經實在太恐怖了,根本不是我能適應的,隻能研究了幾個小技巧了事。


    相比之下,小北的情況就有點堪憂了。


    一直以來,小北的工作就是掌管弟兄們的後勤和財政,直到迴到學院,他的工作依然沒有太大變化,每天操縱著作業機甲跑來跑去,采購物資,卸載物資,出納物資,忙得不亦樂乎,甚至上周三個班的燒烤聚餐的各種食材酒水都是他親自開著作業機甲抱來的。結果稀裏糊塗就把同步率練出來了,動作可以,靈活性也可以,但是對戰鬥卻完全不在行,每次不是被我的練習彩彈打得全身開花,就是被邦邦和鋼哥各種暴打,摔得像狗一樣,簡直慘不忍睹。


    “不行了,老哥們,我實在不行了,要不這次行動就別算上我了吧。”


    在第一百次被掄翻後,小北終於受不了了,躺在地上直喘粗氣,顯然是連最後一點信心都被我們給打沒了。


    我們幾個無奈地相互對視一眼,殘忍地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小子還是去湊個數吧,萬一有可能中了呢?”


    小北直接癱瘓在地。


    第三十二天,我們終於壯起膽子前往布洛尼亞家族的報名點,為了搶個靠前位置,我們早上五點鍾就摸黑出門了心想這下總沒人跟我們搶了。可是一到報名點,我們就傻眼了,因為報名的人已經排到了街角,而且至少拐了三個彎彎了,再一打聽,原來人家是前天早上五點就扛著帳篷來排隊了。


    仔細想想也是,布洛尼亞家族招警衛,這是多好的打入這個龐大勢力內部的機會,肯定是各行各派一起上,哪會留機會給我們這些外行人。


    突然,我在人群中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流氓,一個冷豔,相互低聲交頭接耳。


    媽的,這不是老葛和銀鈴嗎?


    我頓時嚇了一大跳,在北方戰爭結束後,刻赤的大部隊基本潰散,化整為零逃入北方萬年冰封的荒原和山麓,每天都有損失報告傳來,我一直以為他們都死光了,萬萬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這裏,他們又是想幹什麽?


    發現我麵色古怪,鋼哥奇怪地問道。


    我趕緊敷衍過去。


    “沒事沒事,我眼睛癢,眼睛癢。”


    這時,色狼那邊又發現了新情況。


    “唉,兄弟們,你們再看那邊!”


    我們隨著他的手指方向一看,隻見我們的老熟人,北方軍十五裝甲師少壯派軍官艾米揚正不耐煩地抱著胳膊站在人群裏,不停看著手表,和銀鈴老葛他們就差四五個身位。


    沒想到精英師的少校軍官也來趟這趟渾水了。


    看來正常排隊競爭是很難行得通了,我們幾個頓時一籌莫展,在街角蹲了一圈想辦法。隻見一條長龍一樣的隊伍擠在一個小門口,平均十分鍾才考核完一個人,輪到我們黃花菜都涼了,隻有一邊通往布洛尼亞莊園的大門還相當寬敞,車輛進出自如,可是光在門口站崗的一隊[匈奴人]就足夠嚇退任何想在這兒找門路的家夥。


    “行了,有招了,夥計們,待會兒看我手勢行事。”邦邦突然一甩煙蒂站起來,徑直往大門走去。


    我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雖然知道這小子戰鬥本領頗高,可是現在他手裏沒有機甲,難道他還有什麽徒手拆機甲的絕活不成?


    邦邦走近大門,但是卻並沒有接近而是在一個合適距離一邊來迴轉圈,一邊看著手腕上的微機,嘴裏喃喃自語,做出像在等人的姿態,剛好離車道不遠不近。這時,隻聽一陣汽車鳴笛聲響起,三輛漆黑的高級轎車徑直駛向大門,門口的警衛機甲立刻走出來,開始驅散閑雜人等。


    邦邦似乎很緊張的樣子,立刻轉身就走。


    突然,我看見他腳底一滑。


    我看見了,準確來說那可不是“滑”而是他用力用鞋底板蹭了一下地麵,假裝出滑倒動作而已,立刻他整個人就橫在車道上了,下一秒鍾,刹車不及的黑色轎車就徑直從他的雙腿上碾過去。


    我清楚地看著,邦邦的兩條腿在車輪的碾壓下發生了恐怖的扭曲變形,伴隨著骨骼斷裂的“哢嚓”聲徹底折斷。


    現場頓時亂成一團,幾輛轎車慌忙停下了,從裏麵竄出幾個身強體壯的黑衣人,手忙腳亂就要把邦邦往車道外拖,但是隻聽邦邦哀嚎慘叫,幾條大漢使出九牛二虎之力卻也沒把他搬動分毫,這時候,我看見他悄悄做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們簡直心疼爆了,三步並兩步狂衝上去,推開那些黑衣人,把邦邦抬了起來亂叫他的名字,隻見邦邦麵色鐵青,額頭上冷汗直流,麵部肌肉劇烈哆嗦著,似乎在忍受極大的痛苦。鋼哥憤怒地瞪著其中一個黑衣人咆哮道:


    “媽的,醫生呐,醫生在哪裏!”


    黑衣人被他兇悍的氣勢震懾,下意識地一指莊園內喊道。


    “在裏麵,警衛室裏有醫生,快抬進來!”


    於是,我們光明正大的抬著個傷員,在一幫排隊黨驚駭鬱悶惱怒的目光注視下,直接衝進了布洛尼亞家族戒備森嚴的莊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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