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番隊隊舍。


    溯風逃難似的來到這裏,準備尋求一下花姐的安慰。


    這個世界太過於瘋狂和冰涼,唯有在花姐寬廣的胸懷中方才能夠尋覓到一絲難得的溫暖。


    “誒,溯風隊長,你怎麽一個人迴來了?”


    虎徹勇音訝異,“難道沒有遇到前去隊長他們嗎?”


    溯風一頭問號,疑惑道:


    “什麽意思,老爺子不是讓我一個人行動嗎?”


    “還有,斷界空間中的異常已經處理了啊……”


    虎徹勇音驚唿出聲:“呀,那隊長他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就在您出發不久之後,隊長她收到了一番隊傳達的密令,說什麽不放心溯風隊長您的做事方式,所以派遣了多位隊長前去支援。”


    聞言,溯風陷入沉思。


    人與人之間到底還能不能有一點信任了?


    山老頭就這麽不放心他的做事效率嗎,分明隻是一個叫穀而已……


    就在其沉思之際,虎徹勇音已經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隊長,京樂隊長,白哉隊長,碎蜂隊長,誌波隊長……”


    “唔,好像還有日番穀隊長!”


    “溯風隊長,總隊長大人很擔心你呢!”


    虎徹勇音嘻嘻一笑,倒也不顯得生分。


    早在溯風隔三差五地往四番隊中跑時,她就已經和其漸漸地熟絡了。


    在虎徹勇音看來,這位溯風隊長雖然為人風流,但無論品相還是實力方麵,都在諸多隊長中算的上一流了。


    雖然關於他的逆天謠言也很多就是了。


    像什麽女性隊長通吃,於隊舍中豢養女性破麵,把女性死神協會一網打盡之類的。


    不過既然隊長說都是假的,那溯風隊長的人品沒有什麽問題就是了。


    更何況,她也是女性死神協會的一員,平日裏也沒見過溯風隊長太多出格的行為。


    如果非要挑出點什麽毛病的話,那大概隻有和隊長她待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會弄得鮮血淋漓。


    最嚴重的一次,甚至把手臂都斬斷了。


    “擔心我?”溯風不屑冷笑,“老爺子擔心的怕不是我,而是斷界”


    沒有人比他更懂山本元柳齋重國。


    山本元柳齋絕對是擔心自己一個過火,直接把斷界給拆了。


    至於實力方麵的懷疑,二人在經過真刀真槍地對轟過一波後,山本元柳齋懷疑什麽都不會懷疑他的實力。


    虎徹勇音輕輕一笑,沒有搭話。


    涉及到對方師徒二人的恩怨,她可不好多說什麽。


    “既然花姐不在,那我就改日再來了。”


    溯風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然而就在這時,虎徹勇音卻是意外地望向門外,開心道:“隊長,你迴來了。”


    迴應她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笑容,卯之花烈微微頷首:“斷界中的問題被提前解決了,自然也就不用我們再做什麽了。”


    “辛苦你了,溯風君。”


    麵對這貼切的問候,溯風理所當然地點頭。


    跟卯之花烈,他可不會客氣半點,更何況……


    望著麵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麵容和身段,溯風的表情突然有些古怪。


    他上前一步,走至卯之花烈的麵前,雙手扶住其看似纖弱的肩膀,以可憐巴巴訴說道:


    “花姐,這個世界太讓人心寒了,我需要你的安慰。”


    說話間,在虎徹勇音錯愕且震驚的目光下,溯風突然將身前的人影攬在了懷中,下巴輕抵在黑發間,輕嗅著其上傳來的清香。


    “你,你,我……”


    銀發少女被麵前的一幕驚住,登時麵紅耳赤,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然後接下來的畫麵,頓時讓虎徹勇音臉上的紅潤盡消,瞬間蒼白到了極點。


    一隻沾染著粘稠血液的手掌,從卯之花烈的背後伸出,鮮紅一滴一滴地落下,房間中頓時充斥著刺鼻的血腥氣味。


    “雖然你很像她,無論是樣貌還是靈壓,甚至就連行為之間的小習慣也是一模一樣……”


    溯風平靜地敘述著,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你身上的氣味,真的很令人作嘔啊,卑劣的模仿者。”


    轟!


    狂暴的靈壓衝天而起,頃刻間兩道身影於此倒飛出去,於地麵上犁出兩道深深的溝壑。


    卯之花烈身形微傾,左手伏在心髒的位置上,透過巨大的空洞甚至能看到後方的牆壁。


    血液止不住地流淌著,隻一刹便是將那白色的隊長羽織悉數染紅。


    她似有虛弱地抬起頭,嘴角微揚之間鮮血溢出,竟有種絕美之感。


    “隊,隊長……”


    虎徹勇音的聲音已經顫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是說溯風隊長和自家隊長早已經暗定情愫了嗎,怎麽會發生這種自相殘殺的事情。


    還是說因愛生恨?


    突發的情況,讓虎徹勇音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甚至於都沒能聽清楚溯風方才的話。


    不過此時的二人,俱是沒有將她放在心上。


    作為後勤番隊的副隊長,虎徹勇音那點戰鬥力跟沒有一樣,就算是加入戰局也不會對結果造成一絲一毫的改變。


    “勇音。”


    虎徹勇音有些顫抖地抬起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溯風輕聲安撫道:“她不是花姐,現在去召集隊士,通知他們遠離隊舍,還有,注意小心自家的隊長以及副隊長。”


    “不,不是隊長……”


    虎徹勇音的目光在二人之間徘徊,一時間無法相信溯風的說辭。


    正如之前所說的,她僅僅是個後勤番隊的副隊長,雖然戰鬥時頗為果決,但實力限製了其眼界。


    以虎徹勇音的角度來看,根本分辨不出真假來。


    “勇音,不要相信他的話。”


    卯之花烈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麵露痛苦之色,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


    “綱彌代溯風才是假的,你快離開他的身邊。”


    話音落下,少女頓時踉蹌地倒退幾步,盡量拉開自己和溯風之間的距離。


    雖然無法判斷真假,但無論哪個人都遠離總沒錯。


    溯風輕歎口氣:“真假什麽的,你又有什麽辦法證明呢?”


    聞言,對麵的卯之花烈表情微怔,隨即展顏一笑,竟比之原版多了幾分嫵媚的氣質,頓時讓某人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完全不同風格的花姐!


    “證明?”


    卯之花烈將耳邊垂落的發絲輕撩上去,指尖上沾染的血液於嬌俏的麵容上畫出幾道痕跡,更為其增添了幾分動人的氣質。


    “不知道,這個可以嗎?”


    在溯風訝然的目光注視下,卯之花烈的白皙手掌伸出,於身前微微合攏,頓時大量的靈子瘋狂地於掌心中凝聚。


    深紅的光於其上絢爛綻放,下一刻便是化作一張般若麵具。


    猙獰可怖,驚懼駭人,仿佛地獄最深處的惡鬼一般。


    和那張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蒼白的精致麵孔相對,形成了極為鮮明的對比。


    虛化!


    溯風這下是徹底震驚了。


    他本以為這冒牌貨頂多掏出個卍解,但沒想到居然連虛化都完美複刻了。


    這已經不能用離譜來形容了,簡直逆天到了極點!


    靈壓爆發,仿若海水倒灌,無窮盡的可怕壓力傾瀉而下,瞬間覆蓋了整個隊舍。


    本就無法承受眼前一幕刺激的虎徹勇音,更是在這道磅礴的壓力下搖搖欲墜,整個人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就在其無法承受即將崩潰之際,一道身影突然站在了她的麵前,將如洪水決堤般的恐怖壓力悉數抵擋在外。


    “這下可以確定真假隊長了吧?”溯風頭也不迴地說道。


    虎徹勇音囁嚅幾下,沒能說出話來,壓力太過驚人,以至於常態狀態下的她,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緩過神來。


    作為副隊長中的最弱之一,她本就不擅長戰鬥和靈壓。


    勉強達標的靈威標準,全部點在了治療手段和迴道上。


    卯之花烈虛化後的可怕靈壓,根本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先離開這裏吧。”


    溯風輕聲道,“盡可能地疏散隊士們,這裏很快就要變成地獄了。”


    虎徹勇音望著麵前高大的背影,心中頓時湧現出強烈的安全感,堅定了幾分心境後,撐起薄弱的身軀發動了瞬步,消失在至視線中。


    當其安全離開後,溯風方才重新將目光放在遠處的卯之花烈身上。


    此時的她,已經趁著談話的間隙,治療好了胸前的巨大空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其治療手段似乎不足以恢複內襯的衣衫,以至於身前一片明亮的雪白,晃得溯風有些眼花。


    卯之花烈的手指於其上輕撫而過,留下一道鮮明的血痕,輕聲問道:


    “好看嗎?”


    “好看。”


    溯風是個實誠人,從不會在這上麵說謊。


    “看夠了就去死吧。”


    交流之間,對方手持般若麵具,戴在了精致的麵容上。


    霎時,粘稠的血液於其腳下肆意奔流爆發,頃刻間衝天而起,將四番隊隊舍的天空都染成了深紅。


    “卍解!”


    轟!!!


    狂暴的靈壓頃刻爆發,宛如穹頂傾覆,浩瀚海洋倒灌沸騰!


    比之前更為恐怖的靈壓,徹底地籠罩了隊舍的天空,幾乎所有的隊士俱是被一股難言的窒息感所籠罩。


    雖然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但在趨利避害的本能下,一個個地也是朝著隊舍外逃去,就連綜合救護所中的傷員病人都短暫地克製了傷痛,連滾帶爬地逃離此地。


    花團錦簇,綠草如茵的隊舍在卯之花烈話音落下的刹那,當即化作地獄。


    血液的深紅,從地獄深處湧來,極致的瘋狂氣息於建築之間彌漫著,爆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道充斥在鼻腔之間,竟給人一種頭暈目眩之感。


    對於假貨的來源,溯風不得而知。


    雖隱有猜測,但也不敢斷定。


    因為就連他也沒能想到,眼下的卯之花烈居然能夠完成虛化。


    而且在靈壓上,不僅不輸於原版,甚至要更強幾分。


    這就很離譜。


    當初嚐試虛化的時候,溯風遭了多少罪,隻有他自己清楚,腰膝酸軟,差點沒能從那片血海中走出來。


    可是這一眨眼的功夫,突然冒出來個假貨,起手虛化,反手卍解,直接淩駕於原版之上。


    遠處,卯之花烈嘴角微揚,發卡散落,黑發飛舞於身後,仿若地獄之中的阿修羅一般。


    隻見她左手緊握在鋒利的刀刃之上,用力地劃過,登時鮮血浸染刀身,粘稠的血液從其上垂落。


    修長的刀刃,於此刻彎曲成詭異形狀,深紅色的血液不斷地從中湧出,淌落匯入腳下的血海之中。


    “皆盡!”


    完成卍解的卯之花烈輕抬彎曲刀身,反手便是兇猛一刀揮砍出去,血色劍壓撕裂血海,蕩起劇烈的浪潮。


    磅礴的血海於從中間截開,兩側刹那間壘起數十米之高的血牆,並且還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猛漲著!


    血色劍壓狂暴地犁過,隻一刹那便是臨近溯風的麵前,淩厲的威勢直接將其麵前的空氣震爆,白色的氣浪瞬間炸開!


    霎時,溯風拔刀揮砍,金色的雷霆纏繞著赤紅色的風息,正麵迎上了那血色的劍壓,二者於無盡的血海上對撞。


    轟!


    流動的血海為之一滯,隨即激起百米之高的恐怖浪潮,仿佛要將整個隊舍都徹底淹沒一般,狂暴的餘波朝著四麵八方衝擊著。


    仿佛豆腐渣工程一般,建築於瞬間崩碎,地麵撕裂出道道猙獰裂縫,隻是初次對轟,整個四番隊隊舍便已經變成了廢墟一般的場景。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血海升騰的刹那,金色的雷霆撕裂麵前的血色幕布,以無匹之勢直抵溯風所在的方向。


    不同於真·卯之花烈那般極盡本能驅使之下的血腥廝殺,眼下的假貨隻想窮盡一切手段,將眼前的綱彌代溯風徹底地殺死!


    然而這種程度破道對溯風而言,甚至連靈壓防禦都無法突破。


    雷霆炸裂,於身前爆鳴轟響,卻是連飄動的羽織都無法撼動。


    溯風抬眼望向前方,卯之花烈已然手持彎曲刀刃,徑直朝著自己殺來,所過之處,血海激蕩,浪花一朵朵地綻放。


    麵對這般兇悍的攻擊,溯風揮刀迎上。


    刀刃相接的刹那,皆盡的能力隨之發動,血海仿佛化作活物一般侵蝕著他的身軀。


    血肉於骨骼之上脫離,仿佛有著無數把刀刃將整個人剝離分裂一樣。


    然而就在卯之花烈以為自己的攻擊奏效時,抬頭望向溯風的麵孔,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骷髏的兇殘微笑。


    “你不會以為……”


    “這種程度的攻擊能夠對我奏效吧?”


    極致的危險預感於心底炸開,恐怖的寒意瞬間侵蝕了卯之花烈的身軀,使得她仿佛墜入到無盡的深淵之中一般。


    在刀刃相抵,彼此牽製之時,溯風揚起了左手,滋啦作響的雷霆於其上爆發,狠狠地朝著前方落下。


    隻一刹那,麵前的卯之花烈便是被轟爆了腦袋!


    感謝林中戴瑞克大佬的打賞,感謝各位大佬們的月票推薦票投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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