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風突然親昵的舉動,無疑是給這位還未徹底長成的性感禦姐帶來了不小的心理衝擊。


    感受著頭頂上傳來的溫暖,鬆本亂菊臉頰上浮現出一抹紅暈,一雙美眸中竟也多了幾分迷離意味。


    然而很快。


    她便是反應過來,以爽朗笑聲掩蓋過自己的失態:“哈,隻要工資到位,區區一點卷宗也算不了什麽!”


    溯風沿著柔順的橘色短發滑下,反手捏在了鬆本亂菊的臉蛋上。


    “你這家夥,也就這點出息了。”


    “唔,手感比之前更好了,技術開發局研發的那些東西還是蠻有用的嘛。”


    未等鬆本亂菊發飆,溯風便是發動瞬步,消失在執務室中。


    “我還有些公務要去處理,執務室就先交給你了。”


    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隊舍中隻留下了溯風的聲音在迴蕩。


    鬆本亂菊輕咬下唇,眼底閃過不甘之色,以隻有一個人的聲音低喃道:


    “可惡的家夥,遲早把你……”


    似乎是又想起什麽不該想的,嬌俏的臉蛋上再度浮起兩抹動人紅霞。


    …………


    與此同時,五番隊隊舍。


    專屬隊長的居室內,灰色的蒲團之上,一道溫文爾雅的身影端正地盤坐著,在其前方暗紅色的桌案擺放。


    略顯白皙的手指輕握毛筆,以不緊不慢的姿態,於白紙上遊走著。


    筆鋒落下,蜿蜒字體仿若龍蛇飛動,竟有種暢然之感。


    單以書法的造詣而言,整個瀞靈廷也找不出幾個比他更強的了。


    “呀嘞呀嘞,藍染隊長的書法造詣越來越高深了呢!”


    輕挑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一道穿著黑色死霸裝的身影緩步走入房間中。


    淺紫色的短發下,一雙眼眸微眯,虛假的笑臉隱藏著其內心深處的那條毒蛇。


    寬大的死霸裝襯托出其身軀的消瘦,纖長的手掌更是藏匿在衣袖之中,斬魄刀別在白色的衣帶上。


    五番隊副隊長,市丸銀。


    “時常練習下的必然結果罷了。”


    藍染放下毛筆,臉上掛著不變的溫和笑容,給人以和藹可親的感覺。


    “銀,有什麽要緊事情需要匯報嗎?”


    市丸銀的嘴角上揚著,仿佛一隻計謀得逞的狐狸。


    “撒,當然是關於九番隊隊長,綱彌代溯風的些許情報了!”


    “就在剛剛,他於十一番隊隊舍中正麵擊潰第三席斑目一角,並且將其抓捕入獄。”


    “這位新任隊長的行事風格,完全不同於藍染隊長您的預計呢!”


    對於這個情報,藍染似乎並未升起半點驚訝情緒,笑容依舊溫和。


    “別誤會啊銀,我當時分明給出了兩種判斷的。”


    “溯風隊長行事果決,無疑是判斷之一啊……”


    市丸銀兩手一攤:“哈,那我為之前的言論道歉。”


    “不過溯風隊長的想法,仍舊是出現在了計劃之外。”


    “他沒有選擇東仙擔任九番隊的副隊長,而是讓十番隊的鬆本亂菊申請了轉隊。”


    “現在的九番隊副隊長,已經和東仙要無緣了。”


    聞言,藍染目光微頓:“情報的缺少,還真是容易讓人產生誤判。”


    淡然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房間中。


    “這枚棋盤外的棋子,分明隻是庸才而已。”


    在他的計劃中,作為五大貴族的綱彌代家甚至沒有出現在棋盤上。


    而作為首席繼承人的綱彌代溯風,更是連相關情報都很少。


    為數不多的情報中,更是無處不在透露著,這位繼承者也不過是個庸才而已。


    跟朽木家的那位天才比起來,完全不在一個層麵上。


    可,這不過剛從靈術院畢業三年的時間而已。


    當初的那個庸才,居然一躍成為了隊長級的死神,更是在考核之戰中正麵擊敗了東仙要,讓他的計劃出現了少許波折。


    “或許是破繭重生也說不定。”市丸銀笑吟吟地隨口道。


    黑框鏡片上反射著莫名的光芒,藍染的目光垂落於身前的桌案上。


    白紙之上,墨色勾勒,凸顯著書法的大成。


    綱彌代溯風。


    簡單的五個字,卻也說明了藍染此時的心境。


    良久。


    他那溫和的麵容上再度浮現起往日的笑容,一如最初那般。


    “銀,意外往往也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


    “讓我們靜待棋局的展開吧……”


    …………


    對於藍染的關注,溯風早就有了心理準備。


    當他從靈術院畢業,加入護廷十三隊的那一刻,就已經正式進入了藍染的視線之中。


    天才與否並不重要,單單是綱彌代家首席繼承人的身份,就足以讓任何人去重視了。


    在往昔時候,可從未有過綱彌代家繼承人加入護廷十三隊的例子。


    溯風無疑是開創了先例。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在於綱彌代家府邸中不怎麽安全。


    單單是一個綱彌代時灘,就足以讓溯風身心俱疲了。


    這家夥就算再廢,也是和京樂春水以及浮竹十四郎的同期院生,並且拜在了山本元柳齋的門下。


    少說也是個隊長級的存在。


    就算是現在沒有豔羅鏡典,也是個十足的危險人物。


    以溯風當時的實力,如果一直待在綱彌代家的府邸中的話,怕不是也會遭了其毒手。


    要知道,綱彌代時灘上位綱彌代家家主的前提,可是其前麵所有的繼承人都被殺了。


    他本身也不過是個分家的末席而已。


    在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溯風可不準備動這家夥。


    所以。


    他會珍惜每一個變強的機會。


    就比如現在。


    九番隊隊舍北側,一座四麵環河的小島上。


    密集的鬼道咒文隱藏在天空之下,形成半圓形鬼道結界,無死角地籠罩整個小島。


    數十位穿著黑色死霸裝的死神隊士,全神貫注地於島上巡邏徘徊,靈壓彌漫。


    這裏是牢獄所,專門關押觸犯了瀞靈廷法規的罪人。


    不同於蛆蟲之巢,懺罪宮以及中央地下大監獄。


    這裏的罪人,還有挽救的可能性。


    當然,這種可能性全看九番隊隊長,也就是溯風本人的心情。


    在溯風抵擋此處時,鬼道結界也順勢打開。


    透明泛光的靈壓棧橋緩緩鋪展開來,從小島處直抵溯風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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