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可冉讓大小寶在劉家老宅陪陪劉婆子,在可冉心裏那就是一個老人,僅此而已。缺失的親情是不能彌補的,現在這樣簡單的相處方式就行。


    劉明傑兄弟倆陪著可冉上了山,福寶也跟著來到了墓地。來到劉長河的無名墓碑前,可冉上了香,也跪下磕了頭。


    中午過後,任憑劉婆子千般挽留,可冉還是帶著大小寶離開了,不過臨走之前也說了明年再來的話。看著可冉遠走的背影,劉明亮說道:“娘,你也別傷心了,對於老三家,是咱們虧欠太多,隻要她們還願意來看你,你也就安心了。!”


    可冉原本是想著祭拜完畢後明天再走,但是因為劉明亮的一句話,她選擇了離開。


    當時在墓地,劉明亮支開了劉明傑和福寶,對可冉說道:“冉冉,山洞的大門已經打開了,蕭家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秘密也沒有了。”


    “你是蕭家後人中唯一一個可以通過傳輸係統離開這個世界的人,如果東華國和南淵國因為爭奪財富發動戰爭,你將是戰爭的終結者。但代價就是我們蕭家再也沒有人能去先祖所在的星球了,據說那裏點石成金。”


    可冉聽完這番話,驚愕得說不出一句話,劉明亮拿出一塊玉牌,說道:“當山洞門開啟後,這玉牌就發出了感應,它一代一代傳到我的手裏,剛才那些話也是先祖傳下來的。蕭家財富揭秘就是戰爭的開端,冉冉,早做打算。”


    下山的路上,可冉做了決定,要盡快迴到會寧縣。在會寧,她才有可能知道朝廷的動向,家國大義,可冉覺得那些有軍隊去守護,自己守護好自己的家就行。


    當時拿取日月錘時,可冉也承諾如果有需要自己可以上陣殺敵,但是東華國還有幾十萬大軍。自己雖有神力,但雙拳難抵四手,家國安危怎麽能係在自己身上呢?


    可冉想到這裏還是搖了搖頭,自己雖有拳拳之心,但是國家不一定需要。不過也可以為國家盡一份力,這一年來酒坊帶來了巨大利益,如果需要捐款捐物一定竭盡所能。


    就這樣可冉都沒有在安南縣停留,連夜趕迴會寧縣。迴到劉府,蔣晨瑞有些吃驚,看著風塵仆仆趕迴來的可冉問道:“郡主,你們這是怎麽了,迴來這麽著急?”


    可冉沒有繞圈子直接問道:“表哥,現在京都有什麽消息嗎?邊境上呢?蕭家財富已經暴露在世人麵前,南淵國有什麽動靜?”


    一連串的問題,讓蔣晨瑞有些招架不住,連忙說道:“你先別著急,我也是剛收到一些消息,我慢慢和你說。”


    “南淵的兵力現在有向大麗邊境集結的動向,定國候已經帶著秦宇碩去往了大麗。西州、東遼都有些緊張,目前還沒有正式開戰的跡象,但是太子已經開始布置人手。”


    “前幾天,皇上病了,現在是太子在監朝。皇上的病來勢洶洶,太醫院已經給百醫穀去了密函,希望穀主出麵去皇宮。但是穀主已經在一月前帶著幾名親傳弟子遊曆行醫去了,現在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蔣晨瑞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有些口幹,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飲而盡。可冉問道:“現在糧食價格還穩定嗎?”


    “基本穩定,不過唐家商行已經開始收購糧食。看樣子也是為了邊境準備的,這場戰爭是遲早的事,就看從什麽地方先打。”


    “蠻族和南淵相隔千裏,這次也會踩這灘渾水?”可冉問道。


    “如果大麗城開戰後,蠻族很有可能會進攻西州。而東遼那邊的北漠和南淵一直都來往,現在的東華國三麵都是危機。”蔣晨瑞說道。


    東華國大海相連,海的那一邊是什麽,現在未知,也暫時沒有來源於海上的危機。當年蕭家使用火藥,一座小山炸平後修建的龐大的蕭府,甚至於秦家碑林那一片也是用火藥開山所建。


    蕭家神秘失蹤後,東華國的火藥隻用於製造爆竹和煙花,火藥的生產在東華國是由皇室管控的。可冉不知道沒有寶書,怎麽造火藥槍和火藥炮,但是戰爭永遠隻需要一個借口而已。


    還有十多天就過年了,可冉沒有心情過年,而福寶怎麽說呢?當他聽見秦浩南去了邊關,心頭不禁一震,從小到大的那份情誼,是不能輕易被抹去了。


    想起了小時候自己在他的懷裏,在定國侯府射“大鳥”。那個府邸留下了自己的點點滴滴,而現在,外祖父已經是在家頤養天年的年齡,還要再次上陣殺敵。


    瑞王府的事雖然定國侯府也是受害的一方,但是在皇上的心底也留下了一根刺。也許戰場上奮勇廝殺才能為定國侯府帶去一份真正的榮耀。


    全家隻有小寶最期待過年了,而大寶已經從大人忙碌的身影,還有福寶常常發呆的表情裏發現了一些端倪。他用自己的方式陪著自己的福寶哥哥,一起下棋,給哥哥解悶。


    許久沒有畫畫的福寶,想起自己當時學畫的情景。他現在很後悔,當初應該再用點心,這樣的話也能親自畫一幅娘親的畫、還有外祖父,還有那個人。


    那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福寶雖然不知道剝皮有多疼。但想到那個人在和自己一樣的年紀裏,遭受了那麽多的痛苦。而自己是在他的嗬護和關心長大的,又有什麽資格去責罵他?


    皇宮裏,皇上近日陷入昏睡,太醫們用了各種辦法也沒有好轉的跡象。賢妃宮中,所有人宮女都在外麵守著,賢妃看著自己的兒子,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怎麽能下得去手?他是你父皇。”


    二皇子不屑的說道:“父皇,他的眼裏有我嗎?那個病秧子都那樣了,太子之位也沒有半分動搖。現在他已經痊愈了,我就更沒有機會了。朝廷百官中,李家和梁家相比差了什麽?”


    “母妃,這麽多年你就甘心屈居於梁家之下?明明他和你青梅竹馬,但最後還是娶了梁家的長女做皇後。而你呢?半個月的陪伴說起來就是個笑話,他在後宮中風流累了,才想起到這你這兒感受兒女情長,給他立個深情的形象。”


    一個茶杯砸了下來,“你放肆,他是你的父皇,你怎麽能這麽說他。”賢妃氣得手有些發抖,麵前的兒子正在謀劃的事,是滅九族的大事,而自己卻是最後一個知曉的。


    “母妃,以前你怎麽樣,現在就還是怎麽樣。這些事都不用你擔心,你放心等兒子登上大座之時,你就是這全天下地位最高貴的女人。梁家那個女人,你想怎麽拿捏都是你的事,這幾十年的賬也可以好好和她算一算。”


    “兒子還有事,先走了。母妃,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來人,伺候賢妃娘娘。”二皇子大步走出了皇宮。


    早知道就多下點藥,現在隻是昏迷,自己還不好動手。有些事必須要提前了,想到這些,二皇子臉上的陰鷙就沒有散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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