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冉,我,”王澤言此刻不知道怎麽解釋。旁邊的護衛看他認識來人,便放下了手中的兵器。


    可冉冷眼看了看蔣晨瑞,對著王澤言說道:“你找到家人就好,不過我想知道你們都是什麽人,為什要處心積慮住到我家?”


    “冉冉,你聽我解釋,很多事我也沒想起來,是他們告訴我的。我真的不是不想告訴你。”王澤言有些著急,


    “你呢?”可冉看向蔣晨瑞,蔣晨瑞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不過在來大石村之前,主子也交代過如果被發現了身份,就如實告知。


    “可冉,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聽我說嗎?”蔣晨瑞看向可冉的眼神並不躲閃。


    可冉想了想點頭同意,但又問道:“你能保證大小寶的安全?”


    王澤言立即搶著說:“這個你放心,大小寶也是我的弟弟,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一絲一毫。”說完看向秦宇碩,秦宇碩有點納悶。


    “你派幾個人守在我家附近,一定要保證我弟弟的安全。”王澤言說道。


    “你家,我,我,我不知道。”秦宇碩話音還未落下,王澤言的一記重拳就朝他打了過來。


    “唉,你小子,好好說話。行了,我現在就讓他們過去。”秦宇碩嘟囔著,幾天不見,這小子不認人了,但脾氣還是那麽臭。


    可冉這才轉身,朝著山上走去。王澤言和蔣晨瑞跟了上去,秦宇碩沒有拉下也匆忙跟著。但剛走了幾步,一個身影擋住了他。


    秦宇碩正想質問,對方拿出的一個令牌讓他不得不留在原地。


    可冉帶著蔣晨瑞和王澤言穿過樹林,在山中一塊平坦處停了下來。


    “就在這說吧,如果有人來,以你們的功夫是能察覺到的。不過,村裏人現在都在熟睡,除了心中有鬼的。”可冉沒有指名道姓,但這話讓王澤言和蔣晨瑞都有點臉紅。


    蔣晨瑞先開口說道:“可冉,我不是壞人,我是奉我家主子的命令前來保護你們一家人的。”


    “主子”黑夜裏可冉看不清蔣晨瑞的神情,但能聽出他說這話時的恭敬。


    “是的,因為一些原因,我不能告訴你我家主子是誰,但是你們都有相同的敵人——給你娘親下毒的人。”蔣晨瑞的聲音很平靜,但可冉聽著卻重若千斤。


    “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查找下毒之人,但他們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我們無處可查。”


    “直到你的娘親中毒,她中的毒很難被察覺,這也是近十年來我們確切知道的中毒之人。”


    “而對方連你爹也沒有放過,雖然他不是中毒而亡。所以主子讓我們住進你家,保護你們一家人。如果再有人下黑手,也希望籍此找到幕後之人。”


    蔣晨瑞繼續說道:“我能告訴你就是這麽多了,幹娘也是我們的人,不過她隻是一個普通奴仆。”


    可冉沒有說話,她在分析蔣晨瑞的話,聽起來沒有問題。這兩人在家這段時間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事,相反還幫著照看大小寶。那王澤言呢?


    王澤言一直靜靜聽著,沒有說話。可冉的目光看向他,蔣晨瑞的聲音再次響起:“我們剛到大石村時,就認出了世子,但他似乎忘記了所有事。”


    “瑞王世子這件事太大,我隻能提前和主子聯係。以確認世子是否在京都,前幾天收到了密信確認世子已經失蹤兩個多月了。”


    瑞王,這個可冉是知道的。東華國的瑞王爺家喻戶曉,他是當今皇上的九皇叔。當年和南淵大戰時,瑞王爺孤身前往南淵談判 ,以一己之力促成了邊境合約。


    而眼前的福寶竟然是瑞王世子,可冉覺得這個驚嚇有點大。她不知道怎麽麵對。


    “冉冉,我,蔣晨瑞告訴我是瑞王世子,但我真的想不起。他還告訴很多人在找我,我的外公、我的爹娘、我…..”王澤言此刻麵對可冉,也覺得千言萬語都不能表達心中的想法。


    可冉能夠理解王澤言的家人的著急,不管他是誰。他的父母、外公肯定因為他的失蹤已經焦急萬分。


    經曆過失去親人的錐心之疼,更能了解那樣的痛楚。此刻可冉的眼淚流了出來,她是為王澤言找到了家人而開心。


    “福寶,不,世子。”可冉說著先朝王澤言行了禮。王澤言覺得鼻子酸酸的,心中有種情緒堵著。他阻止著可冉,他不願意看到她給自己行禮。


    這一拜,王澤言和可冉就割裂成了兩個世界的人,這是王澤言最不願看到的。


    “不要這樣,我們是一家人。冉冉,我是冉冉家的,我是冉冉的人。”王澤言語無倫次的說著,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蔣承瑞從可冉過來給王澤言行禮那一刻,就閃身到幾米開外的樹林去了。這些天他作為局外人更能明白可冉對王澤言是不同的,但兩人之間的 差距,他有時也希望這兩人彼此都是普通人該多好。


    王澤言壓抑不了心中的情緒,一把抱住可冉,頭抵在可冉的肩頭,淚水就這樣自由的流淌。他此刻隻想這樣靜靜的抱著可冉,可冉沒有動。


    許久後可冉才輕輕推開他說道:“別哭了,找到家人是好事,這也我們一直努力的事。你的父母,你的外公他們都等著你迴去呢。以後,以後你還可以來大石村看我們的。”最後這一句可冉知道這是敷衍,但此刻隻能這樣說。


    王澤言長長的歎一口氣道:“冉冉,現在我的家人就是你和大小寶。他們,我覺得很不真實。”


    “我的腦海中甚至連我的名字是什麽都不知道,那些親人對於我來說很陌生。”


    “自從蔣晨瑞和我說完,我就盡力去迴想,但他們不是我的記憶,他們隻是蔣晨瑞告訴我的記憶,你知道嗎?”


    王澤言的話雖然拗口,但是可冉還是聽明白了。現在找了家人這件事這對王澤言而言雖然是好事,但也是困擾。


    他要重新去認識每一個愛他的人,麵對親人的眼淚,他不能感同身受,他隻能通過聆聽去把他聽到變成自己的記憶。


    而和可冉、大小寶相處才是他生活的點滴。可冉說道:“張大夫提起過,如果能迴到你生活過的地方。可能會刺激你想起所有的事,所以迴家是你最好的選擇。”


    刺激,王澤言琢磨著這兩個字。自己是在什麽地方遇險,什麽地方有狼群?蔣晨瑞說過根據他們查找自己是從邊境來到並州,那就是在並州遇險,而且離黎灣不遠,這樣才有可能流浪在此。


    王澤言想到這有點激動,他抓著可冉的手說道:“冉冉,我想到了,我……”王澤言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可冉不動聲色將手從王澤言手中抽出,她覺得王澤言說得有道理。可冉隨意撿了一根小樹枝在地上畫著。並州、大山、狼群、黎灣。


    突然腦中靈光一現,想到自己從安南到會寧縣那晚,在大青山。幾天後在黎灣遇見福寶,唉,早就該想到了。


    可冉欣喜的說道:“福寶,我大概知道了,你在什麽地方受傷的。”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不是,世子,我.”


    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嘴邊,夜色掩蓋了可冉的容顏,此時的她滿臉通紅。王澤言也沒有自己會如果大膽,他隻是不想聽到可冉稱唿他為“世子”,隻想做她的福寶弟弟。


    兩人都聽到了對方的心跳,還有自己心動的聲音。不過可冉很清醒,自己的處境,父母的大仇,三年的孝期,福寶的身份。


    一個家人,一個以後還能記得自己的弟弟就好。


    “先下山吧,我們迴去再商量,今晚好好休息。”可冉為了緩解此刻的尷尬,輕聲說道。


    “好,我聽冉冉的。”王澤言還是願意當一輩子的福寶,天天做著沒有追殺,沒有殺戮的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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