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所有人都早早睡下了。可冉家的小院,在夜晚更顯得安靜。


    自從置辦好新的家具和床,陳桂華現在也自己住了一間屋。隻有福寶還是和大小寶睡在一起,大小寶也舍不得和他分開。


    平時大寶喜歡和蔣晨瑞一起,但到晚上就黏著福寶了,惹的小寶有些不高興。最後小寶還把雪球放在他們的屋裏,這下好了,四隻在一個屋,熱鬧極了。


    半夜時分,蔣晨瑞悄悄出了門。他剛走,福寶就醒了,不動聲色的跟在後麵。福寶還看了看在地上睡得四腳朝天的小雪球,真不能指望它看家了。


    蔣晨瑞來到山腳的樹林裏,吹響了鳥笛。不一會兒,一隻雪白的信鴿飛了過來,停在他的手上。


    蔣晨瑞取下信鴿腳下的竹筒,又給鴿子喂了點吃的。鴿子繞著他頭頂盤旋一陣才撲騰著飛走了。


    蔣晨瑞打開火折,借著微弱的光線看清了紙條上的內容。他收起火折,正要離開,發現身後有人。


    “出來吧,你一直跟著我的。”蔣晨瑞看著樹林走出來的人影,臉上並不驚訝,還有些欣喜。


    來人正是福寶,此時的他麵色凝重,看著蔣晨瑞,質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處心積慮的住到可冉家?”


    蔣晨瑞沒有說話,上前一邊蹲下行禮道:“小的參見瑞王世子。”


    福寶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你,你說什麽?你認識我?”


    蔣晨瑞站起身,一字一頓的說道:“是的,您是東華國瑞王爺世子王澤言。”


    “王澤言”福寶重複著,這是自己的名字?看著福寶不相信的樣子,蔣晨瑞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點亮火折。


    福寶看清紙條上寫著:“瑞王世子在並州失蹤,如遇,務必保其安全。”


    福寶還是有點不相信,那個名字,什麽瑞王都離自己太遠,自己就是福寶。但想到那些為了自己付出生命的人,福寶又有點相信了。


    “你是什麽人,你並不是專門來找我的,對我了解多少?”福寶問道。


    蔣晨瑞說道:“世子殿下,我的身份沒有主子的同意不能告訴你,我們是奉命來保護劉可冉一家人的。”


    “以前在京都我見過你,第一次見到你,我很驚訝你居然會在這個小山村。你完全沒有以前的記憶,所以我隻能向京都求助。”


    “現在很多人都在並州尋找你的下落,至於下一步怎麽辦?我的主子一定會有安排,你就耐心在這裏等待幾日吧。”


    福寶並沒有繼續追問蔣晨瑞的身份,他問道:“你認識我,你給我說說,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於是蔣晨瑞就從王澤言的身份開始講了起來,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王澤言。


    王澤言雖然還是想不起很多事,聽著蔣晨瑞講的那些人和事。記憶中的畫麵重合了,那些畫麵生動了。


    一個時辰後兩人才迴到可冉家,迴家之前,王澤言說道:“在這裏不管發生什麽事,你記住我都是福寶。還有那個表姨,她也是你們的人?”


    蔣晨瑞點頭道:“是的,世子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劉可冉一家。”


    王澤言沒有說話,隻是翻身進了院子。迴到房中,雪球、大小寶的小唿嚕聲此起彼伏,王澤言聽著這些聲音,反而多了一絲安心。


    每一天清晨如約而至,最近天越來越熱了。早上大家和平常一樣,練功。


    吃過早餐,可冉將要帶給張大夫的靈芝和準備拿到鎮上賣的物品都準備好。臨出門前,又從後院兔子籠裏抓了一隻兔子。兔子長得挺快的,帶過去問問朱記飯莊收不收。


    最近去鎮上都是蔣晨瑞陪著去的,福寶不放心大小寶,每次都留在家裏。今天卻主動提出,要和可冉一起去鎮上。


    蔣晨瑞也不和他爭,他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做點別的事。可冉充滿疑慮的看著福寶,福寶迴應了一個讓她安心的眼神。


    好啊,福寶很久沒有去鎮上了,他現在記憶開始恢複了,讓張大夫看看能不能有辦法恢複得快點。這都2個多月了,想必他的家人,現在都急得不行了。


    福寶今天的話不多,背著竹筐不知道在想什麽。可冉以為他還迴憶狼群的事情,就沒有打擾他。兩人來到村口,此時李老頭的牛車上坐著人不多,上了牛車,找個位子坐下,等著出發。


    車上的幾個人昨天在可冉家買到了便宜的野豬肉,今天看到兩人也都笑臉相迎,可冉禮貌的迴應著。


    不一會兒,牛車就朝著黎灣鎮走去,福寶靠著車廂閉著眼假寐。他不知道怎麽麵對可冉,可冉在他心中和別人自是不同的。但是自己,唉,心亂如麻。


    可冉也安靜的坐著,聽著村裏的幾個人聊著家長裏短。明天李二壯就要成親了,大夥的話題都圍繞著明天的一些事情說著。


    牛車經過大柳村,路邊站在兩個人招手。李老頭將牛車停了下來,才覺得有點不好。但沒有辦法,那兩人已經爬上了車。


    這兩人正是白婆子和白老三的媳婦何氏,自從上次過過後,今天居然在這裏見麵了。大石村幾個人也認出了兩人,都沒有言語,反正不熟悉就沒有理會。


    不過有些人是不長記性的,何氏就是這樣的人。連續兩次都在可冉手上吃虧,她覺得今天必須要找點顏麵迴來。


    “哎呦,這不是劉可冉嗎?四裏八鄉的名人啊,沒人敢娶就自己撿個傻子迴家當夫婿,這可真有本事。”


    “幸好我們家之辰早點退婚,不然這樣的水性楊花的女人取迴家就是禍害。”


    何氏話音剛落,就覺得一樣東西進了嘴裏。她大叫起來,“我的牙,我的牙,什麽東西?”血就從捂著嘴的手縫裏留了出來。


    旁邊的白婆子也急了,指著可冉就罵起來:“小賤人,你做了什麽?”


    可冉沒有理會她,這時旁邊大石村的一個婦人說道:“劉可冉就坐我旁邊,什麽也沒有做,牛車就這麽大地方。”


    “她都沒有站起身,你家有問題隨便就往別人身上賴,真不怕給秀才老爺丟麵子?”


    白婆子想想也是,上一次何氏的牙掉,是因為劉可冉打了她一巴掌。可今天劉可冉都沒有起身走過來,而且中間還隔了兩人,這是怎麽迴事呢?


    趕車的李老頭的兒媳婦也大柳村的,算起來和白老婆子還有點親戚關係。


    李老頭說道:“白婆子,到鎮上趕緊送你兒媳婦去醫館吧。你家自己的那點事就不要到處嚷嚷了,隻會給秀才爺抹黑。”


    白婆子瞪了可冉幾眼,但也沒有辦法。一場小鬧劇後,很快到了鎮上,可冉和福寶背著竹筐朝醫館走去。


    在他們身後的白婆子和何氏還在罵罵咧咧的,突然感覺膝蓋一軟,兩人撲通就摔了下去。


    大石村那個婦人正好走在他們後麵,此刻說道:“自己走路不利索,難道還要賴地硌腳?”


    白婆子和何氏四下張望,確實沒有看到可冉的身影,也不知道今天怎麽了,這麽玄乎呢?算了,以後看見劉可冉還是繞著走吧。


    白之辰在家養傷,原本的婚禮推遲了,今天怎麽感覺心慌呢?難道是天太熱了?突然幾條蛇從天而降,跑到了他的床上,白之辰發出了淒厲的喊聲,人也隨即暈了過去。


    躲在屋後看熱鬧的蔣晨瑞看到房中的場景,非常滿意的自己傑作。劉可冉雖然不是自己真正的妹妹,小姑娘懂事又能幹。


    這個秀才什麽玩意,在人家家裏出事時落井下石。沒事,現在有時間,慢慢給他送點好禮。


    百草堂裏,林子由正在給前來問診的人看病。可冉走進來時,黃連熱情的問道:“劉姑娘,你是來找張大夫嗎?”


    可冉點頭說道:“我有點藥材要賣。”黃連帶著可冉和福寶來到後院的一間偏房中。黃連說:“劉姑娘,你們在這裏等一會兒,師父有客人。”


    可冉看了看後院大廳,門緊緊關著。門口還有兩個護衛模樣的人,看來客人的身份不一般。


    這樣也證明張大夫人緣廣,想必紅薯粉條和幹麵條的事找他應該還是不錯的。至於這個兔子,唉,應該先去朱記飯莊的。現在有點麻煩,拿進來的東西再拿走有點不好吧。


    那就臉皮厚點吧,如果張大夫答應幫忙了,兔子就給了他。要是他不幫忙,我就去飯莊賣兔子。


    可冉想得挺好的,福寶全程如悶葫蘆。此刻他坐在椅子休息,可冉有些擔心,伸出手探探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額頭。沒問題啊,那就放心了。


    可冉不知道,剛才的動作讓福寶此時的心砰砰直跳,難以平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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