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白被太監從大牢裏帶到了皇帝的議事殿裏。


    殿內隻有皇帝和站在一旁笑眯眯的嘉黏。


    “沈青白,這次除滅禍臣最屬你有功,朕可以允你一件事。”


    “陛下,臣想請求陛下釋放那些不曾參與沈府勾當的下人和無辜的人。”


    聞言皇上語氣的中似乎也帶上了興趣,繼續說道。


    “有罪者當斬,無罪者朕也自然不會濫殺無辜。這個不算,換個吧。”


    沈青白又想了想說道。


    “那請陛下還給段家一個公道,不再讓他們被世人所誤解。”


    “真相如何最終也是會昭告天下,何必擔心這麽多。再者,朕倒是有些好奇,你和那段家的小子到底是什麽關係,已經事到如今你還在為他找想,你可知民間早就有了許多你們倆的傳聞。”


    聽見皇上的話,他不覺有些好笑。他不怕死,他隻怕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到頭來隻是一場空。


    沈青白略有些蒼白的唇角突然扯了起來,輕笑著開口。


    “陛下說笑了,心憂事實,隻是我在進忠臣的本分,與段黎明又有何幹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傳聞終究隻是傳聞。民間的傳聞,又豈能當真。那隻不過是前些年沈相要把我代嫁成親時,親隊路過段黎明所在的那片山。


    當時我掙紮得厲害,似乎是被那些人看見了,後來我就被山寨裏的人給救了下來,還把我帶迴了山寨。當時的段黎明並不知道我是沈家的人,但也曾想過把我送迴山下,但我當時在沈府處境並不如意……陛下也知道,所以我並不想迴去。於是段黎明好心,也沒有多問,就一直收留著我,讓我待在山寨裏,護我周全。”


    “哼,倒是挺趕巧。沒想到段家的孩子竟如此心善,下場淒涼,最後還收留了一個來路不明的人。”


    沈青白沉默不語,隻是淡笑看著嘉黏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麽。


    段黎明自然不會收留一個來路不明的人,但剛開始的段黎明才醒來元氣大傷,還不會想到去查他的枕邊人。


    而他肯定也不會讓段黎明這麽早就發現他的身份,所以那天他就趁著閑逛的時間溜達到了山腳處。


    但他沒想到段黎明會來的這麽快,他才剛把信件遞給剛巧上山采藥的村民,段黎明就追了出來。


    當時的他也是有些慌了神,害怕段黎明發現什麽,就急著把村民推走,但現在想來那時自己的動作反而有些不尋常怪異。


    但當時的段黎明似乎跑偏了方向,倒也沒有發現那一點,反而開始吃起了醋。


    哼哼,倒也是可愛的。


    沈青白思緒跑偏,就不免迴想起與那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但皇帝一句話又把他拉迴了現實


    “現如今你倒是想東想西,不如先想想你自己。”


    無言許久,沈青白突兀的提了一個要求。


    “能請陛下先準許其他人先行下去嗎?”


    皇上朝旁邊點了點頭身旁的太監宮女包括一旁的嘉黏都下去了。


    眾人都出去了,但臨了沈青白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嘉黏。


    “行了,這下人全都走了說吧。”


    這下殿內倒是隻剩下了沈青白和上位的皇上兩人了。


    “陛下,我身體早就在三月前被沈丞相下了毒,每月都需要服用解藥,而今毒早就遍布全身,月底也將近,而藏藥的地方隻有沈相知道……”


    “哦?那你是要朕幫你找藥?”


    皇帝語氣中帶著玩味。


    果然沒有人是不畏懼死亡的。


    “要是想找藥那自是容易,但隻怕是人不遂天願。依靠藥物,自然是能苟活到生命的盡頭,但那又有什麽用?臣覺得隻有生命抓在自己的手中,那才是生命的真諦,要是一味的依靠外物來延緩死亡的降臨,那倒是喪失了為人的樂趣。”


    “放肆!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麽!”


    皇帝突然暴怒。


    “臣死到臨頭,能不能辨別是非其實早已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嗎?!貪官危害朝綱!陛下輕信小人!一味的尋求縹緲的靈丹妙藥,投下不計其數的金銀財寶!這一切竟都隻為滿足自己的私欲!”


    沈青白眼中帶著怒火,直勾勾的盯著那上麵的正人君子。


    “你!你是想現在就死嗎?逆賊!”


    上麵的人似乎是被沈青白的話給氣到了。


    沈青白眼睫下滿是譏諷,聲音壓得低低的,慢慢開口。


    “逆賊?那皇上口中的忠臣指又是誰呢?是指那些積極獻上小人計謀的佞臣?還是那些危害百姓危害朝堂的朝廷新貴呢?”


    皇帝此時倒是鎮定下來,開始那他手中的權力來威脅這不怕死的人。


    “沈青白你確實是不怕死,但你所求的段家清白,你就不怕了?”


    “怕?我為何要怕一個小人的威脅?難道我怕陛下就不會害死那些為了保家衛國而戰死的段家士兵了嗎?難道我怕陛下就不會賜死那些身為人臣,最後卻因為諫言而死的忠臣嗎?”


    沈青白本就體弱,這些天又一直在地牢裏待著,顯得他膚色更加蒼白,此時他眼神冰冷,整個人身上倒是散發著一種陰冷的氣息。


    “哼!那又如何,朕是皇帝朕的話便是一言九鼎,誰敢反駁誰敢不聽,朕說什麽便是什麽……”


    未等上麵的人把話說完,沈青白就出手了。


    他從頭冠上拔下早就準備好的利器,朝著位上的人就衝了過去。


    他滿心滿眼便隻有皇位上的人,自然沒有注意到身後發生的事情。


    緊閉的大門在他剛有動作時,就被打開了,外麵的人衝了進來。


    在沈青白要把刀刺向皇帝時,背後突然傳來了一道破空的聲音,隨即感受到的就是密密麻麻的刺痛。


    箭矢穿透他的肩膀,刺了出來,傷口處的鮮血也孜孜不倦地往外流。


    沈青白頭也沒迴,快速的鬆手。


    手中的刀受力從空中掉落,他趁機用左手接住匕首,在瞬息間,他快速的把匕首往皇帝身上紮去。


    但身後的箭矢似乎要比他的動作還要快。


    又一支箭射了過來,精準命中,又毫不留情的射進了他的肩膀裏。


    不待沈青白還要有所行為,他就被門外一擁而進的士兵們給治服,按到地上了。


    這時,殿門大敞開著,門外的人也都進來了,其中並沒有嘉黏的身影。


    而他此時也倒是也看清了剛才站在門外給他射來箭矢的那人。


    而那人正是他的好弟弟,沈家五公子,唯一一個未曾犯罪,也未曾被壓入大牢的人————沈逸。


    似乎也是不能再叫他沈逸五公子了,要改稱唿了,該叫他。


    “兒臣參見父皇。”


    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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