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白快被那人的話給惡心死了,他至今就隻被魏淵禮一個人碰過,別說女人了,他連其他男人都沒碰過。


    沈青白閉上眼,努力張嘴罵他。


    “傻………缺。”


    啪!


    那人放下了沈青白的腳,轉而伸手使勁拍了下沈青白的大腿,發出清脆的聲響,他拍過的地方不一會就出現了紅印子。


    “罵吧,一會就有你叫不出來的,親王的味道我還沒嚐過呢,今天就讓我好好嚐嚐,改天我一定在公爵那裏替你美言幾句。”


    沈青白難堪的緊,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熱,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氣的。


    那人罵的很難聽,沈青白的大腿也被那人拍的火辣辣的疼,更何況魏淵禮還一直在旁看著。


    魏淵禮就站在原地和沈青白對視,眼睛中古井無波,仿佛眼前的事情並不會讓他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沈青白覺得他現在就像一個小醜,被魏淵禮隨意的把玩在手中。


    嘩啦嘩啦。


    那人脫了衣服還爬上了床。


    沈青白沒管那邊的動作,也管不了,反而一直和那雙眼睛對視,他想看看魏淵禮的反應,而魏淵禮也不閃不避的和他對視。


    魏淵禮當真會如此無情?


    但直到那人,把手伸向了他的脖子,他也沒見魏淵禮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連動都沒動。


    魏淵禮是真的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其他人糟蹋。


    這也是為了他所謂的報仇嗎?


    沈青白慢慢闔上了眼,不再和魏淵禮對視,他覺得這個任務沒什麽必要再做下去了。


    魏淵禮既然能看著他被其他人糟蹋,那指不定下一次他會做出來什麽,算了,大不了就失敗唄。


    沈青白想擺爛了,他在腦海裏唿叫小六。


    “小六,這任務我不做了,快帶我脫離。”


    小六打著商量開口。


    “宿主,你先進係統空間,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沈青白直覺不對勁。


    “那我進去後,那個畜牲的動作就會停下嗎?”


    小六猶猶豫豫還是開口了。


    “不知道,但你隻是會處於昏迷狀態,跟快死了的樣子差不多。”


    “………小六,帶我脫離,別讓我去扇你。”


    “別啊!宿主,攻略對象他是不會讓其他人碰你的。”


    “滾……”


    “宿主!我先帶你進來啊!”


    沈青白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一陣吸力,緊接著他的靈魂就被吸走了。


    ————


    魏淵禮站在原地和沈青白對視,他也能看見那人對沈青白的上下其手。


    但他現在不能上前阻止,他不能表現的對沈青白很熱絡,不然要是傳到紀岸公爵的耳朵裏,那事情就會變得很複雜。


    魏淵禮看見那人摸沈青白的腳時,他就想上去直接把那人給弄死,最終也隻是握了握拳,沒動。


    但當那人拍沈青白的大腿時,魏淵禮眼瞳猛地縮了縮,控製不住的上前,想把那人的手給撇斷,但聽到那人的話,他又停下了腳步。


    他現在還不能動,還有紀岸在,那人還有用,他還要傳消息。


    魏淵禮閉了閉眼,轉而看向了沈青白,他努力保持平靜,他想和他對視,他想讓沈青白別害怕,等會就過去了。


    但沈青白卻滿眼失望,不再看他轉而閉上了眼,他心裏猛地一疼,他為什麽閉上了眼,是不想看見他了嗎?


    魏淵禮心髒劇烈的跳了起來,就快要跳出胸腔衝出來了,他覺得沈青白就要這樣離開他了。


    但怎麽會呢,隻是變成普通人而已,他照樣可以照顧好他。


    “你幹什麽?!”


    等魏淵禮反應過來時,他已經把那個人一拳打倒了,愣了下但他並不後悔。


    以這人記仇的性子,肯定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反正打都打了,魏淵禮就直接把那人扔出門外狠打了幾下。


    最後還把那人的手筋給挑了。


    魏淵禮一臉殺意,微笑的看著那人。


    “藥已經喂完了,你也監督完了,但迴去的路上,你不幸遇見了邪惡的吸血鬼,他們看不慣你,就打了你還挑了你的手筋,對嗎?”


    “對,對對。”


    那人因為手筋被挑斷而疼得在地上打滾,但也沒忘記這個活閻王還在眼前。


    “那還不快滾。”


    “這就滾!”


    那人爬起來,快速的跑走了。


    魏淵禮見煩人的東西走了,就去了洗手,洗幹淨後才迴到房間。


    他迴來時,沈青白還是沒有睜開眼,他以為沈青白隻是在生氣不想見他,也就沒說話。


    他把人抱起,放到了沙發上,打算換一下床單和被子,那人太惡心了,沈青白肯定都嫌棄死了。


    他換完床單後,就去了沙發旁,然後輕聲開口。


    “阿青,那人已經走了,你不用怕了。”


    沈青白沒睜眼。


    “阿青,我帶你去洗個澡好不好?”


    沈青白還是沒睜眼。


    魏淵禮不甚在意,繼續自己做自己的,他先去放了熱水,看水溫差不多了,他才把人抱進了浴室裏。


    “阿青,我脫你的衣服了啊。”


    魏淵禮給人脫完衣服,就把人輕輕放進了浴缸裏。


    “阿青,水溫適不適合,要不要再熱點。”


    沈青白就靜靜的閉著眼,沒人理他,那他就自言自語。


    “好吧,適溫那就不動了。”


    ………


    “我給你洗頭吧。”


    “我給你抹泡泡。”


    “阿青,我這裏有小鴨子,你要嗎?”


    “好的,我給你拿。”


    “我不會碰你的,阿青不用怕,壞人已經走了。”


    “阿青,來擦擦身體,出來吧。”


    “阿青,出來了,可以睜開眼了。”


    ………


    “阿青…………你為什麽不理我了啊。”


    “你是不是還在怪我沒有及時上前保護你。”


    “阿青,下次不會了,我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你睜開眼看看我吧。”


    但不管魏淵禮說多少,沈青白就是不睜開眼。


    “阿青,你餓不餓?要不要喝血?”


    魏淵禮自覺的割血喂沈青白喝,但流出來的血,沈青白一口沒喝。


    “對不起阿青,我忘了你不能喝血了。”


    …………


    “阿青,你肚子還疼嗎?我給你揉揉好嘛。”


    魏淵禮把手放在沈青白冰涼的肚子上輕輕揉了起來。


    “阿青,你身體好涼啊,我給你暖暖好不好?”


    魏淵禮把人抱在懷裏,一邊給他揉肚子一邊給他暖手。


    但直到天黑,直到月亮出來,魏淵禮暖手的手都變涼了,沈青白也沒睜開過眼睛。


    魏淵禮自欺欺人的帶著人上了床。


    “阿青,你是不是困了,我抱著你一起睡吧,我還能給你暖暖身體,你肯定是著涼了,不然身體為什麽會這麽涼。”


    但當窗外隻剩下蟲鳴聲時,魏淵禮也沒睡著,他一直都在盯著沈青白看。


    他知道以沈青白的小性子,等他睡著了,沈青白一定會偷偷睜開眼看他。


    要是沈青白能動的話,那他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去;要是沈青白心情再好一點,那他懷裏一定還能多一團毛茸茸的小兔子。


    但他不知道現在是為什麽,為什麽沈青白還沒睜開眼,為什麽不罵他,罵他又給他下藥,罵他帶迴來了壞人,罵他為什麽不保護他。


    他想讓沈青白睜眼看看他。


    但直到窗外的陽光照了進來,沈青白也沒睜開過眼——他肯定是困了,還在睡。


    魏淵禮自欺欺人般想著。


    他把人摟的更緊了些,想把自身的溫度傳遞給沈青白,但暖了很久,沈青白的身體還是一樣的冷。


    中午,魏淵禮把人抱下床去曬了曬太陽,他想讓沈青白的體溫恢複正常。


    效果甚微,但魏淵禮還像平常一樣對待他,就仿佛他一直都在看著他。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因為第二天魏淵禮就開始自討苦吃般的喂他喝粥,但他肯定是喝不了的。


    意料之中,魏淵禮喂進去的粥,最後都被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但魏淵禮的反應倒是意料之外的,魏淵禮很平靜,平靜的把他從嘴角流出來的粥給擦幹淨,然後平靜的端起碗自己喝了一口。


    最後………


    嘴對嘴的渡給了他。


    ………但這種辦法似乎真的奏效,沈青白的喉嚨動了動咽了下去,沒有再流出來。


    直到一碗粥見底,魏淵禮才意猶未盡的把碗放下,臨了魏淵禮還把他抱在懷裏,貼在他耳邊呢喃。


    “阿青真的好甜,想一輩子都和阿青待在一起。”


    “……”


    待在一起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隔天就又有人不請自來了,但這次的人倒是個熟人。


    是上次給魏淵禮拿衣服的那個害羞少年,但現在害羞兩字似乎已經跟他沾不上邊了。


    少年麵容冷硬,不苟言笑,看上去成熟了許多。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站在門口就能看見屋裏的情況。


    魏淵禮懷裏抱著一個死人,嘴裏還在呢喃著什麽,少年走上前詢問。


    “族長,您在幹什麽?”


    魏淵禮雖然動作看上去有點神經質,但說話時看著倒挺正常。


    “哄阿青睜眼,他睡得時間太久了,對身體不好。”


    少年看著魏淵禮懷裏的人,短暫的沉默了一會。


    “他看上去好像死了。”


    魏淵禮語氣平靜的反駁了少年,他確信他懷裏的人還活著,沈青白的身體雖然冰涼,但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他緩慢的心跳。


    “沒死,他隻是在跟我置氣。”


    少年冷硬的表情開始崩裂,眼眶發紅死死的盯著魏淵禮。


    “那您就一直等著他開心嗎?等著他睜開眼睛繼續騙您嗎?還是說您忘了曾經的事?”


    魏淵禮陷入沉默,他覺得他現在很累,他什麽都不想幹了,他隻想讓沈青白睜開眼好好看看他。


    “我好累,我不想複仇了,我想帶他走,我想和他永遠的在一起,我想要阿青醒過來。”


    但開口的聲音卻越來越沙啞,越來越小。


    因為他知道,他說的這些都不可能實現。


    “不行!你是忘了他是如何害死您的妹妹和那些長老了嗎?還是說你忘了他身上還背負著幾十條血淋淋的人命嗎?你就要這樣放過他嗎?絕對不行!”


    果然,少年不會允許他放棄,活下來的人也不會允許他放棄。


    但,為什麽是他,他為什麽要承擔這些……


    “阿青沒有害死魏華他們,那是他們死有餘辜,是他們先把阿青抓起來折磨逼問的,他們罪有應得,這不能怪阿青。”


    他當上族長後的事情並沒有完全交接,他們族受到的重創太大,一切都需要慢慢的交接。


    但那時的他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他不想再慢慢的等了,他想要族快速的恢複原樣,他想要救出他的妹妹,他還想報複沈青白。


    於是他做了一個決定,和吸血鬼做交易,他前半輩子估計都不會想到他以後會和吸血鬼做交易。


    但當進入古堡,見到紀岸公爵時,他還是毫不猶豫的和他做了交易。


    紀岸公爵想要他給沈青白下藥,但他也隻是猶豫了一瞬就答應了。


    至於為什麽是他,那是因為公爵受等級壓製,他動不了沈青白,但人類卻可以。


    公爵可以派人類去做這件事,但近來他們與人類的關係並不融洽,也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現在有一個送上門的人類主動來和他做交易,他自然是不會拒絕。


    當然這肯定不是非魏淵禮不可的理由,還有一個暗地裏的條件,兩人都心知肚明,卻都沒有明說。


    因為對於一個人類來說,光是正麵接觸吸血鬼就已經夠嗆了,而現在還要給吸血鬼下藥,更何況下完藥,你最好還保證自己活著。


    但魏淵禮不怕沈青白,更別說接觸了,至於下藥,他現在恨死沈青白了,下藥他肯定會下得去手,活著這他自己有保障。


    所以,這件事情非他不可。


    當然他一個吸血鬼獵人進去肯定會被發現,但公爵都已經把事情給擺平了,他隻需要下藥和救出來他的妹妹。


    看起來一切都很完美,但他臨走前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你為什麽要給沈青白下藥?”


    “為了好玩。”


    魏淵禮看著他沒說話。


    “哈哈哈,騙你的,但都是合作夥伴,不用總是繃著那張臉。算了,我隻是為了他的領地和權力而已。祝我們的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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