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神奇的靈寶你應該已經驅動不了了吧,咳咳,那麽接下來....”


    黃棗的話語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般,表情也瞬間陰沉了下來,同時迅速的探出手摸向了自己的腰間,那裏,原本掛著的封印著文運法則的金色小球不知何時已是不見了蹤影。


    對麵,收起了霸王戟的陳知禮好整以暇的舉起了一顆金色的小球,帶著一臉玩味的笑意看向了黃棗,他從一開始就沒寄希望自己能擊敗黃棗,四品煉虛終究是四品煉虛,鴻溝般的境界差距是抹平不了的客觀事實,所以從一開始他的計劃就是通過短時間的爆發從黃棗手裏拿迴封印,這也是為什麽他的攻擊目標多次瞄準的都是黃棗的腰部。


    “我得承認,我還是小看你了,但是即便你拿到了封印又如何呢?你難道能還有餘力阻止我拿迴來嗎!”


    黃棗前踏一步,身上的氣勢猶如擇人而噬的兇獸現世,震得陳知禮不由得連退數步才堪堪停下。


    “你說的對,我大概率是沒有餘力了,但是這也不是我該操心的問題了,對吧,幾位。”


    陳知禮聳了聳肩,笑著迴應了黃棗,幾個身影默默攔在了陳知禮和黃棗之間。


    “少伯,長吉還有我都不行,知禮,我們全看你的了。”


    白春芳看向陳知禮的目光滿含期待。


    王少伯還是沒有說話,依舊惜字如金的模樣,隻是默默的站在了最前麵。


    蕭文終也沒多說什麽,隻是輕輕的拍了拍陳知禮的肩頭,他的手中,那卷玉簡再次出現。


    三人身邊,是李牧之的元嬰。


    沒錯,被陳知禮打的七葷八素的黃棗終於是維持不住對於三人的壓製了,也使得悄悄潛入的李牧之能把三人都成功釋放出來。


    一時間,蕭文終,白春芳,王少伯,李牧之四人並肩而立,一同麵對黃棗,此次詩會之前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一幕出現了,整個詩會最強的四名參加者聯手對付一人!


    隻是此時,蕭文終重傷,白春芳重傷,王少伯重傷,李牧之隻剩元嬰,屬於是老弱病殘天團了.....


    不過好在對麵的黃棗也被陳知禮打成了重傷,不然若是黃棗在全盛時期,就算他們跟陳知禮說,小禮公公啊,咱們哥幾個今天豁出性命也會攔住他的,你就安心作詩吧,估計陳知禮也會掉頭就走,不帶絲毫停留,咱們山水有相逢,要送死血別濺我身上!


    “唿。”


    黃棗閉上雙眼長出了一口氣,終於穩定住了自己的情緒,他看向對麵老弱病殘四人組,抬起了雙手,他必須承認,自己此刻的心境無法保持平和了,自陳知禮現身開始接二連三的出現的預料外的情況讓他都有些頭痛起來,那種久違的事情完全超出他掌控的感覺讓他十分的不適。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必須盡快親手處理掉陳知禮,他之前說陳知禮會成為吳紫陽和吳昭世的勁敵時可真沒想過陳知禮會在這麽短的時間達到連他都要鄭重對待的地步!


    “要來了,大家小心!知禮,我們的命就交給你了!”


    蕭文終轉頭對著陳知禮交代了一句就一馬當先的衝向了黃棗,這位蕭家嫡長子甚至沒等一等陳知禮的答複。


    其餘三人眼見蕭文終這麽彪悍也沒多說什麽迅速跟了上去。


    見四人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陳知禮也是對著四人的背影做了一揖,隨後再次拿起了那顆封印著文運法則的寶珠。


    將封印握在手中,陳知禮的腦海中迅速浮現了該如何解開封印的相關規則,雖然時間間隔很短,但是他已經不是那個什麽都不懂的凡人了,隨著一股股靈力注入封印,陳知禮剛剛築基沒多久的最後一點靈力也是賠了進去。


    一陣陣虛弱感傳來,陳知禮的麵前出現了一方平整的桌案,上麵擺放著一張整齊的宣紙,宣紙旁是已經研磨好的墨水以及一支普普通通的毛筆。


    深吸了一口氣,陳知禮坐在了案桌前,拿起了那杆毛筆,要用哪一首詩來打開這封印,其實他早就有想法了。


    另一邊,隻是短短時間,黃棗與四大化神的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幾人分工明確,王少伯頂著一聲寒冰所化的盔甲十分幹脆的頂在黃棗麵前,用自己寬大的身軀化身肉盾抵擋住昔日大師兄的一次次進攻,白春芳則和李牧之合力不斷利用各種詩詞所化的幻境掩護王少伯,蕭文終則是握著那玉簡承擔了火力手的任務,在那奇妙玉簡的加持下,哪怕是黃棗也不敢隨意的忽視他的攻擊。


    “王少伯做不到,你們的新科狀元白春芳也做不到,甚至趙長吉那首堪稱絕妙的邊塞詩都折戟了,你們真的認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就能解開我動了手腳的封印?你們不過是在垂死掙紮罷了,不如放棄抵抗,我還能饒你們一條性命,哪怕你們不願意加入蠻族,大不了就是出去秘境後各憑本事,沒人知道秘境之中發生了什麽,也不會有人怪你們,到底是自己的命重要還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大義重要,你們可要想清楚了!”


    黃棗一邊與四人交手一邊高聲蠱惑著幾人,雖然不抱什麽勸說成功的希望,但是該做的嚐試,黃棗還是不會放棄的。


    見黃棗如此妖言惑眾,竟然還想著蠱惑他們,白春芳和李牧之沉默以對,反而是一直寡言少語的王少伯說話了


    王少伯看著此刻狀若瘋魔的大師兄,長歎了一口氣


    “大師兄,我其實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選擇了離開大漢,加入北境蠻族,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才讓你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其實當年師父說你變了,我是不想也不願意相信的,隻是今日,當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我也明白了,師父沒有錯,你確實變了,你已經把師父當年對我們的教導悉數拋到腦後了!”


    王少伯再次向前,覆蓋著寒冰鎧甲的拳頭狠狠的砸向了黃棗


    “我書院弟子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已經徹底拋棄了!”


    “你拋棄了對你傾盡所有的師父,是為不孝!”


    “你拋棄了生你養你的故國,是為不忠!”


    “你想要毀掉長安,視長安參差百萬戶的性命於無物,是為不仁!”


    “你將當年書院的師弟們看做自己變強的食糧,是為不義!”


    “你已經是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畜生了!”


    帶著滿腔說不出的憤怒,王少伯的拳頭越揮越猛。


    “倒是沒想到會是少伯你這麽說啊。”


    王少伯的怒喝讓黃棗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他似乎想說什麽,但是沉默了半晌也隻能說出這麽一句評價。


    也就是這短暫的功夫,突然,黃棗的動作停了下來,他看向了四人的後方,眼神中寫滿了不敢置信。


    見黃棗停手,蕭文終四人也是停了下來,四人順著黃棗的目光望去,後方,陳知禮的上方,陳知禮頭頂的天空之上,出現了一條長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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