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造成了不小的破壞,打擾各位的詩性了吧,抱歉抱歉。”


    帶著背著吳昭世的吳紫陽從天而降砸穿了平台唯一的護罩的黃棗有些歉意的說道,一邊說還一邊隨意的打了個響指,然後,蕭文終就麵色難看的看見那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的屏障竟然自發的開始愈合起來,很快就自主補上了那個窟窿,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而原本唿嘯的陣陣風雪也再次被隔絕在外。


    做完這一切後,黃棗狀似隨意的打量了一下四周,隨即露出了輕蔑的笑容,隻見他攤開雙手,簡單的做了個招手的動作,在片刻前被蕭文終埋下的陣盤就一個接一個的從蕭文終放下的位置處魚貫而出,很快就匯聚到了黃棗手裏。


    “做工還行,手藝不錯,不出意外的話拖住我片刻時間是夠的。”


    黃棗拿著蕭文終的陣盤和陣旗,隨意點評了兩句緊接著就如同丟垃圾一般隨手丟到了一旁,也不知道那還行的評價是不是在故意惡心蕭文終。


    做完這一切後,黃棗才看向了蕭文終,目光中帶著明顯的戲謔之意


    “還有什麽手段嗎?”


    蕭文終露出了苦笑,是了,他早該意識到這個事實的,黃棗極有可能是這整個秘境的搭建人之一!不然他不可能能如此精準的將秘境破壞到這個程度,也不可能在三層多次使用原本存在於秘境之中的陣法。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了,蕭文終默默舉起了君子劍,現在隻能希望那邊能盡快拿出結果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在四品煉虛的黃棗手裏堅持多久,更不要說還有一個虎視眈眈連他都不能忽視的吳紫陽。


    “在動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個小子,那個膽大包天的小子沒有跟你們匯合嗎?如果你們願意把他交出來的話,我其實不介意饒你們一命。”


    出乎意料,黃棗並沒有直接動手而是詢問起了陳知禮的下落,當然這倒不是因為他被小禮公公虎口拔牙所以特別氣憤想要把陳知禮弄出來殺了泄憤,隻是單純的因為他現在還需要陽炎獅的心髒來給吳昭世療傷,修複他的琉璃身。


    聽到黃棗的疑問,蕭文終也是小吃了一驚,按照黃棗話裏的意思,陳知禮還真成功了,他真的以化神境的實力從四品煉虛的黃棗手裏把那陽炎獅母子給救走了?而且人還沒死?


    一旁的李青衿聞言也是長出了一口氣,黃棗這麽說就說明哥哥和小禮子都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倒是不知道你說的那小子是誰了。”


    蕭文終自然不可能拿陳知禮去換黃棗虛無縹緲的承諾,更何況, 他也確實不知道陳知禮現在在哪,就連他成功的信息都是黃棗剛剛透露給自己的。


    “看來他沒跟你們匯合,也罷,大不了計劃稍微推遲一點,等掌控了整個秘境,有的是辦法把他找出來。”


    蕭文終的反應和意圖拖延時間的抖機靈問話直接被黃棗無視了。


    黃棗直接抬起手,五指成爪,做出了一個虛握的動作,對麵,一臉懵逼的嚴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整個人已是騰空而起向著黃棗飛去。


    黃棗的思路十分明確,先把場中實力最差但是手裏拿著寶貝的嚴慶給處理了再說!


    稍微靠嚴慶近一點的李青衿抬劍就是幾道劍氣向著黃棗的手飛去想要打斷黃棗的施法,然而黃棗隻是輕輕彈了彈手指就將李青衿的劍氣一一崩飛,同時,吳紫陽已經將背在身後的吳昭世放在了地上,整個人攜帶著那布滿全身的金色紋路撲向了蕭文終。


    後方,白春芳正坐在那桌案上寫著什麽,王少伯和趙長吉對視一眼,二人皆是發現了蕭文終那邊的情況。


    “少伯,你待在這繼續,我去幫他們。”


    趙長吉下意識的就要衝過去幫忙,卻是被王少伯給攔住了,王少伯拉住趙長吉,很是鄭重的向他搖了搖頭


    “我已經嚐試過了,確實對這文運法則無能為力,那邊交給我,你和春芳繼續想想辦法,要是實在不行....”


    說到這,王少伯頓了頓,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少見的流露出了幾分情緒,就連語調都比平時高了不隻一星半點。


    “若是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們就跟他們拚了,老師教導我們我書院弟子,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萬事敢為天下先,也不必害怕什麽就是了。”


    看著王少伯堅定的眼神,趙長吉也是重重點了點頭。


    “好。”


    隻是說了一個好字,沒有再多說什麽,也沒有必要多說什麽了。


    王少伯辭別了趙長吉也是毅然決然的衝向了戰場,迎向了吳紫陽。


    桌案前,白春芳正在奮筆疾書,關於要用什麽樣的詩詞打開這文運法則的封印,其實他早就有了點腹稿,此刻時間緊迫,更是激發了以往不曾有過的思路,寫下的詩作怎麽也可以算得上是他的人生巔峰之作了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孤山寺北賈亭西,水麵初平雲腳低....”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


    一首又一首的佳作躍然於紙上,不僅讓那包裹文運法則的封印起了陣陣波動更是在他的身周勾勒出了一幅幅各不相同的異象。


    然而不管這些異象勾勒的再栩栩如生,也不管那文運法則的封印波動的多麽厲害,卻始終沒有解開的跡象,一直浮於表麵,而沒有任何進一步發展的意思。


    在幾番嚐試之後,白春芳也是長歎了一口氣,站了起來,給趙長吉讓出了位置


    “我已經寫完了能想到的所有詩作,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長吉,剩下的隻有交給你了。”


    說完也不等趙長吉迴複,白春芳也是如王少伯一般義無反顧的迴過頭衝向了此刻愈發焦灼的戰場。


    原地,隻留下趙長吉麵色凝重的看向了那張案台以及擺放在其上的筆墨紙硯,此刻他儼然成為了在場所有人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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