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寧……”


    許久,周宴南抬起頭靜靜看著她,眼底泛起一抹情緒不明的神色,“本王今日給你準備了一份禮。”


    虞桑寧滿臉不解:“你成婚,為何會送桑寧禮物?”


    “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隻是不知你會不會喜歡,但本王肯定會喜歡。”


    “哦……九爺,那我先……退下了?”


    她此刻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虞桑寧放下手裏的酒壺,可另一隻手還被他緊緊攥在手裏。


    她用了些力氣,才把自己的手從那個魔爪裏拽了出來,然後頭也不敢迴的離開了。


    比起南苑那邊的熱鬧非凡,她還是喜歡清淨的北苑,虞桑寧推開廂房的門,有些好奇,周宴南到底送了她什麽東西。


    進門隻見桌上安靜擺放著一個托盤,裏麵的東西被一塊紅布遮蓋住……


    她蹙著眉,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這畫麵好像似曾相識。


    上次在威虎山,周宴南也說要送她一份大禮,結果她掀開一看,竟是他親手為自己打造的銀手銬……


    那這次?


    虞桑寧想著,眼神呆呆的看著那紅布,腳步不由得後退了兩步,猶如看見了鬼魅一般,心生懼意。


    “吱呀——”


    隨著身後傳來推門的聲音,虞桑寧被嚇一跳,她驚恐的轉身看向門口。


    周宴南居然悄無聲息的跟在她身後也迴了北苑,見他關上門朝自己走來,虞桑寧手指緊緊捏著衣角,不知所措道:“九爺,你怎麽迴來了?”


    他哼笑了一聲,“這是靖王府,本王哪裏去不得?”


    “可是,今日是你大婚,賓客們尚未散去,王妃也還在東廂等你……”


    虞桑寧以為他今天不可能再來北苑,誰知道他居然……?


    “本王知道……你無需提醒。”周宴南往前走了幾步,發現桌上的‘禮物’還是原封不動,側過頭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怎麽不打開看看……這可是本王親自挑選的。”


    “不會是手銬之類的吧?”


    虞桑寧上次已經試過那禮物的厲害之處,她那雙嬌嫩的手腕可經不住那堅硬冰冷的手銬禁錮。


    見她害怕,周宴南一步步靠近她,伸手挽著虞桑寧的細腰,帶她走到桌子旁邊,見她遲遲沒有動作,周宴南幹脆自己抬手掀開了層紅布。


    映入眼簾的是一件折疊的整整齊齊,精致絕美的喜服……他剛才說,這是他親自挑選的。


    虞桑寧看著眼前的喜服,整個人都懵了:“九爺這是何意?”


    “上次在威虎山,你穿的那身喜服雖然好看,但本王覺得這件更適合你……小桑寧,你會喜歡的對吧?”


    虞桑寧搖了搖頭,腳步不自覺後退了兩步,在發現他像一堵牆立在身後,她已經快貼在周宴南的胸膛上了。


    “你想自己穿上,還是本王幫你?”


    周宴南說著,便走到她前麵,伸手去解她腰間的係帶,虞桑寧趕緊躲到一旁,支支吾吾說了句:“九爺,這恐怕……不合規矩吧?”


    見她躲著自己,周宴南轉身拿起那件喜服,邁著慵懶的步子,靠近她,嗓音低醇:“本王說的話,就是規矩,小桑寧難道忘記了?”


    說完把那喜服塞進虞桑寧的懷裏,然後指了指她身後的屏風,示意她進去換衣裳。


    她雖不情願,但迫於周宴南的威嚴,隻得乖乖聽話。


    隔著屏風,周宴南那雙的貪婪的眼依然緊盯著那道模糊的身影,眼底燃起的焰火,似乎要把那道屏風燒成灰燼。


    虞桑寧換好喜服,從屏風裏走出來的時候,周宴南正坐在靠窗的貴妃榻上,修長的手指輕旋著玉扳指,頭微低,抬著那雙黑眸意味深長的瞧著她。


    她今日穿的這身和上次那略顯寬大的喜服大有不同,無論是肩膀腰身還是長度,都極其貼合虞桑寧的身形,特別是腰間那根係帶,更凸顯出她那盈盈不可握的楊柳腰,讓人看了不禁想入非非。


    裙長剛好到腳踝,無論是近看還是遠看,渾身上下華貴又不失靈動簡潔氣息,確實很符合虞桑寧氣質。


    “走進一點,讓本王好好看看。”顯然他很滿意自己的傑作。


    虞桑寧緩緩走向他,腳底步步生蓮,麵容緊繃,嘴唇微抿,眼底凝結了一層淡淡水光。


    剛停住腳步,誰知周宴南早就迫不及待的伸手把她拉進懷裏,將她放在自己腿上……


    那雙充滿欲念的眼睛,肆意在她身上遊走,就像獵人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戲謔又得意。


    “九爺,你醉了……”她小心翼翼的說了句話,渾身微微顫抖著。


    “你以為,本王酒量和你一樣?桑寧……你在害怕什麽?我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嗎?”他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恐懼,把懷裏的人緊了緊。


    虞桑寧搖了搖頭,眼眶裏的淚珠緩緩流下:“可是今日不同,九爺……桑寧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麽,但今晚不行……”


    周宴南勾了勾嘴角,臉上露出猖狂笑意:“小桑寧,本王隻要你,足矣。”


    說完伸出手指,一點點擦掉了她臉上的淚。


    虞桑寧側過頭,不想讓他碰自己,壯著膽子又說了一次:“九爺,今晚你不能留在這裏……你喝多了,我去找江望來扶你。”


    “本王不但今晚要留下,以後日日都要在這裏留宿,小桑寧……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本王成親了,你就能逃出我掌心了吧?”


    說完俯著身,吻上了她。


    “你瘋了……!”她好不容易有喘息的機會,大聲說了句。


    周宴南繼續狠狠啃咬著她的唇,漫不經心的迴了句:“你就當本王是個瘋子吧,我無所謂。”


    誰知這時,江望敲響了廂房的門,說道:“主子,外麵那群人還等著看你與王妃拜完堂,鬧洞房呢……”


    每次在周宴南辦事的時候,江望這小子總喜歡來打擾,說的還是些他不愛聽的。


    周宴南瞬間暴怒,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門上,嗬斥道:“滾!去他娘的拜堂鬧洞房!就說本王喝醉了,讓他們都散了……還有,告訴東苑那位,本王今晚在此過夜,日後亦如此。”


    江望一聽主子發威了,哪裏還敢多嘴,灰溜溜的離開了。


    虞桑寧知道他正在氣頭上,盡管心裏委屈,但也不敢再開口說一句話。


    她心裏再清楚不過,若是真把眼前的男人惹生氣,自己會有多慘……


    隻是,喝了酒的周宴南,好像比平時更放肆了些。


    夜,寂靜又漫長,虞桑寧整夜被折騰的沒有睡好。


    同樣,東苑的宋婉煙,亦是一整夜獨守空房,未曾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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