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沒東西,小心點可以的。”


    薑寧猶豫片刻答應了,他手裏有存糧,自己才是安全的。


    出去弄,總比打她的主意強。


    1801掃了幾眼客廳,“謝謝你幫我照顧豆豆。”


    “應該的,你昨天也幫了我。”


    薑寧性格警惕,早早把囤貨收起來,廚房隻有低調的冬瓜南瓜跟大白菜。


    霍翊深點點頭,隨即離開。


    美食計劃耽擱,薑寧打開洗手間的燈,從空間拿出沒清洗完的肥腸繼續奮鬥,誰知弄到一半突然停電。


    關好門,她閃身進空間。


    空間的電沒停,狂喜之餘又對黑暗的末世多了份信心。


    人心叵測,即使麵對小孩子,薑寧也格外警惕,晚上煮了白菜麵條。


    感冒不能吃雞蛋,她給加了條火腿腸,誰知豆豆吃得津津有味。


    熟悉了,豆豆沒那麽怯怕,“姐姐做的好吃,哥哥把飯煮壞了。”


    1801才20出頭,不會做飯很正常,見她胃口不錯,薑寧又給添了半碗。


    不到六點,天就完全黑了。


    錦榮小區地勢比較高,但積水還是淹到小區大門。


    群裏依舊熱鬧,但曬吃的明顯少了,肆虐的台風跟停電,終於讓他們感覺到害怕,緊張的情緒在蔓延。


    薑寧將求購泡麵的價格提到30元,依舊沒有人吭聲。


    一來是鄰居,見錢眼開的話,以後見麵尷尬;二來是他們也害怕,對這種鬼天氣有了防範。


    停了電,整座城市陷入黑暗,再也看不到以前的璀璨燈光,無形的不安隨之而來。


    薑寧拉上窗簾,把太陽能燈打開。


    豆豆害怕,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角。


    不會帶孩子,隻能繼續拿平板放動畫片。


    晚上八點左右,1801迴來了。


    穿了身幹爽的休閑服,手裏拎了袋東西,“薑寧,謝謝你照顧豆豆。”


    東西挺沉的,一袋土豆,兩顆包菜,2斤裝的麵條,一盒感冒藥,酒精爐跟固體酒精片。


    霍翊深提醒,“停電了,也有可能會停水,你最好囤點。”


    薑寧道謝,推辭幾句將東西收下。


    等他抱豆豆離開,馬上關好門窗打開煤氣灶,鹵肥腸,紅燒肥腸,酸辣炒肥腸……


    糖醋排骨,排骨玉米湯,火焰醉鵝,青椒炒牛肉。


    一通忙活到深夜淩晨,出來扔廚餘垃圾,發現過道地板有水漬。


    帶水漬的鞋印,消失在1801門口……


    白天出去,大晚上還出去?


    三扇不鏽鋼大門,不顧危險不分日夜囤東西,不但提醒她囤水,送的東西都有名堂。


    迴到房間,薑寧陷入沉思,這個1801不簡單。


    ……


    下雨微涼,睡的極舒服。


    外頭始終是黑的,薑寧繼續埋頭睡。


    等睡膩了,打開手機已經早上十點多。


    她走到陽台,外麵到處灰撲撲的,天水相連分不清哪兒才是邊界。


    樓底隱約有吵鬧聲,薑寧低頭看才發現水已經漫進小區,一樓住戶剛剛進水了。


    昨天停電,群裏安靜許多,但仍有人發圖片出來,水已經漫到一群住戶的腳脖子。


    報警電話打不通,打通也沒有用,執勤點已經被淹。


    住戶們邊罵罵咧咧,邊手忙腳亂往樓上搬。


    這邊緊挨著大學城,極少有房子空置,不住的也會租出去。


    有精明的已經在群裏問,誰家可以暫時收留一下?


    平時還好說,鄰裏可以相互幫助,可是現在不僅停電,早上起來連燃氣都停了。


    救援進不來,誰敢隨意收留別人?


    請神容易送神難,萬一進來不走怎麽辦?住是個問題,吃飯問題怎麽解決。


    最怕幫人幫出仇,群裏寂靜無聲。


    一樓住戶鬱悶,總不能堵樓道裏吧?


    暴雨台風不停,樓道濕漉漉的怎麽住?大人可以將就,小孩子怎麽可以!


    很多人不甘心,於是一層層往上找,逐個敲門問。


    實在不行,給錢當旅館住也行。


    住戶們要麽不開口,要麽就是家裏住滿人,實在沒有辦法。


    門再次被敲,薑寧詫異一樓的速度,誰知居然是1801。


    他同樣剛醒,神情透著幾絲疲倦,“我家換了門,舊的裝到樓梯沒問題?”


    薑寧求之不得,快手快腳幫忙。


    兩人協力,把舊門裝在上18樓的樓梯口。


    說是幫忙,活都讓1801幹了,薑寧隻是扶了下而已,還得了把鑰匙。


    等1樓住戶找上來,看到樓梯口的門臉都綠了,罵罵咧咧轉身往下走。


    薑寧在樓上聽著動靜,這樣挺好的,省了不少麻煩跟危險。


    這扇門暫時隔了不少麻煩,但以後就未必了,到時把她那扇也裝上。


    別人都不蠢,如果一下子裝兩扇門,用腳趾頭想都知道18樓有存糧。


    一旦他們蜂擁而上,再多幾扇門都擋不住。


    等到極寒,再拿出來也不遲。


    ……


    天然氣斷了,薑寧從空間拖出煤氣瓶,搗鼓好一會把爐子裝上,關緊門窗繼續煎炒烹炸。


    即使有味道溢出去,也會被雨水衝刷掉。


    但是人很不好受,廚房濕悶油膩跟蒸桑拿似的,薑寧被泡得滿身氣味。


    可現在不做,以後更不敢開火。


    吃了頓麻辣火鍋,出了滿身熱汗,辣到渾身舒爽。


    水位繼續往上,已經有半截小腿深。


    避免焦慮,薑寧把手機關停,睡了個舒服的午覺,然後進空間開荒。


    看著計時器少到可憐數字,餘擼起袖子就是幹。


    時間就是生命,鋤頭使得虎虎生威,兩隻白嫩的手很快起了水泡。


    10平方看著不大,翻起來特別累。


    翻好地捋平整,薑寧劃成四個格子,分別撒下不同的青菜種子,不忘再撒幾顆茄種跟青椒,黃瓜等,等時可以種在邊角。


    地就這麽點,要合理利用不能浪費。


    空間的時間跟外頭同步,但似乎不分季節,她想了想又在邊角栽了棵蘆柑跟老齡提子苗。


    緊趕慢趕,還是花掉2個小時,心疼到割肉似的。


    出了空間,才發現水跟著停了,網絡也斷斷續續的,感覺整個世界似乎都要停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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