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城東邊一間遠離其他院子的院子裏,一位驚為天人的男子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左手撐著石桌上,石桌上還放著一壺酒,上麵貼著寫著“梨花醉”的紅紙。他身著一件袖口和領口都用金線繡著梨花的白衣,腰間扣著一條兩邊是淺藍色的白色腰帶,腰間左側掛著一塊晶瑩剔透的璃龍紋玉佩,後接淺藍色的小綬。他修長的手執著一隻天青色煙雨花紋的杯子,抬頭看著天上的圓月。在月光照耀下的他,就像是下凡的仙人。若是百裏驚蟄看見他,恐怕會叫一聲“主子”吧。


    這個男子正是偷偷會皇城尋母的司空弦翼。司空弦翼看著天上的圓月,輕啜了一口酒。已經快把皇城翻遍了,還是沒找到娘親的下落,難道不在這裏?


    兩個黑衣落在院子裏,正是恃戟和恃鉞。


    “主子,今日也沒有找到王妃的蹤跡。”恃戟向司空弦翼稟告今天的情況。


    “主子,我也沒找到王妃的消息,但看到了一件有趣的事,主子想聽嗎?”恃鉞嬉皮笑臉的說。那件事太好玩了。


    “主子讓你找王妃的消息,你卻在玩?”恃戟瞪了一眼恃鉞。


    司空弦翼用眼角瞟了他們一眼,沒說話,繼續喝酒。


    “我有好好找的。這件事和王妃有點關係的。”恃鉞不服氣了。


    司空弦翼轉過頭看著恃鉞,依舊沒說話。恃鉞見司空弦翼轉過頭沒說話,知道他讓自己說,便說了起來。“主子,屬下今天找夫人的時候一對母女和三個土匪裝扮的男人對峙。那三個男人屬下一看就知道他們是暗衛,沒想到那個小姑娘也看出來了,並質問他們是誰派來的。那三個暗衛知道自己被識破了,就想殺人滅口。然後主子知道什麽了什麽嗎?”恃鉞問司空弦翼,知道他不會迴答,又繼續說:“那個小姑娘和他們打起來了,不慌不忙,非常有計劃,把簪子迷藥敵人都變成武器。先用簪子殺死一個暗衛,然後下迷藥,拿中了迷藥的來擋刀,把中迷藥的當成柱子,翻身將剩下的一個踢倒,然後在空中翻了個身,坐到踢倒的人身上,握住他的頭,一扭,三個暗衛幾被她解決了。嘖嘖,沒想到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看起來弱不禁風,殺起人來卻麵不改色,下手狠戾,招招都經過思考,三個暗衛就在她的算計下被她殺了。那三個暗衛到死都不相信自己死在了一個小姑娘手裏。”


    “主子,那個小姑娘是不是很厲害?”恃鉞說完,看著司空弦翼,問他。


    “嗯,比你厲害多了。”司空弦翼點頭,飲掉杯中的最後一口酒。


    “嗯,比我厲害,畢竟是個完沒內力的小姑娘,卻能臨危不懼,殺掉三個暗衛。”恃鉞也讚同地點點頭。


    “你說了那麽多,重點了?”恃戟問。


    “你急什麽,我還沒說完。”恃鉞白了恃戟一眼,繼續說:“小姑娘殺了三個護衛後,走迴家的時候,看見了她的爹和哥哥,哭了好久,說了幾句話就暈了,她娘也暈了。小姑娘和她娘被抱上了馬車迴到了城裏,停到了百裏府前。當小姑娘的哥哥去抱她的時候,她的手腕被割了好大的口子,血流到了馬車上,滴了一路。當時小姑娘被抱進府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了。看到的百姓都炸開鍋了,紛紛議論,不一會就傳遍的皇城。一個未來的絕世美女就快要死了。我可是跟了他們一路,可沒人靠近過那馬車,所以,那小姑娘是自己割的腕。嘖嘖,對自己真狠。不過她割腕做什麽呢?主子你知道嗎?”說到最後,恃鉞好奇的問司空弦翼。主子這麽聰明肯定能猜到的。隻不過司空弦翼並沒有看他,也沒有迴答,隻看著杯中的酒,不知在思索什麽。


    “然後呢?”恃戟問。


    “沒了。”恃鉞搖頭表示說完。


    “不是說和王妃有關嗎?”恃戟聽了都想揍他了。


    “不是已經說出來了嗎?百裏府,王妃人的閨中密友嫁入那個百裏府。那個小姑娘的母親,怎麽這麽笨。”恃鉞鄙視恃戟。


    “我······這和王妃的蹤跡有關嗎?你還跟了人家一路,浪費時間。”恃戟被他駁得不知道說什麽,隻能繼續罵他偷懶。


    “主子,你看著我今天看到的是有用嗎?”恃鉞知道要恃戟不再說他做些沒用的就要得到司空弦翼的認可。


    “你沒跟著進府,聽聽他們說什麽嗎?”司空弦翼這次迴他的話了。他不是個多事好奇的人。但這次他有點好奇那個小姑娘要做什麽,能有看出那三個人是暗衛,又計劃的殺死三個暗衛,定是心思慎密之人,但卻在迴府的路上割腕,又偏偏讓百姓知看到,定是有什麽計劃。


    “沒,百裏府的暗衛不弱,屬下怕進去就被發現了,就沒進去。”恃鉞搖頭,想了想,一拍腦袋,說:“我忘了還有件事忘了。就是當小姑娘被抱進府後,跟去找人的那些奴仆中,有個奴仆偷偷溜出去,主子,你知道去哪了嗎?”


    “丞相府。”司空弦翼說了三個字。


    “對,就是丞相府。主子怎麽猜出來的?”


    “朝堂上的人都知道百裏鴻和林成誌是死對頭,也除了林成誌外,沒人有膽量陷害百裏鴻。”司空弦翼解釋,內心已經一片明亮。


    “林成誌是想讓暗衛奸殺她們,利用她們的死打擊百裏鴻,在他無心理事的時候把一些罪證放到他府裏,然後去司空贏那裏告他一狀,那百裏鴻就死定了。”恃鉞把聽到的說出來。


    “那小姑娘不就早以知道林成誌的計劃,所以割腕讓他認為她快死,百裏鴻也因為她性命垂危而無心理事,那林成誌便會陷害他們,但他們早已知道林成誌的陰謀反將一軍。”恃戟聽了之後立刻說。


    “另外,還有一件奇怪的事。”恃鉞突然壓低聲音。“屬下打聽到小姑娘百裏驚蟄從小就知書達禮,平日裏就是繡花,看書,彈琴,跳舞什麽的,完沒有練過武功,路過廚房看見人殺雞都會嚇一跳。今日卻敢殺人,還麵不改色的。主子你說她是的乖巧是裝的還是······被鬼附身了。”


    司空弦翼瞟了他一眼,站起來,修長的身體斷了一地清霜。“你若想知道,便去找位道士去作作法。”說完,也不顧他們就迴房了。


    “哎。”恃鉞用手肘碰碰恃戟。“主子是什麽意思?”


    “我怎麽知道,你想知道就去問主子啊。”恃戟後退一步,遠離恃鉞。


    “我才不敢。”恃鉞連忙搖搖頭。


    “不敢就迴去睡覺,明天還要繼續找王妃。”恃戟說完也迴房了。


    恃鉞朝恃戟的背影哼了哼,坐到石凳上,抱起司空弦翼沒喝完的酒就喝,讚歎的閉上眼睛。“主子親自釀的酒就是不一樣。”


    夜,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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