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錦衣衛和張元彪最後的結果是執行任務。


    六個人各懷著自己的心事往陳記商行的側門走去,一路上再也沒有人吭聲了。


    說道鬱悶,張元彪那是最心驚膽戰的,看著沉默的幾個錦衣衛,他不敢說啥,隻能盤算著如何脫身,隻是這趙百戶與這什麽總旗,多大的過節一定要弄出來人命才行?


    許總旗握著刀孤零零站在小巷中,看背影倒是霸氣,隻是這區區幾人,萬一遇到十來個逃竄的賊人,那還不是被打的落花流水?


    想到這裏,張元彪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錦衣衛的飛魚服上,若是他們的飛魚服是甲胄的話,近戰打起來還能有些勝算。


    走到一個年輕點的錦衣衛身邊,張元彪借著過路時的空檔,摸了一下那飛魚服的袖子,頓時如墜冰窖,那那裏是什麽棉甲,就是普通的衣服,一刀看上去就會見肉,除了威懾別人之外,哪裏有用,隻是這建奴奸細才不會在乎這些,反正打打殺殺完了也就完了。


    這裏邊到底是啥原因呢?難道這趙百戶是後金軍的奸細?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就完蛋了。


    幾個人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就這麽在寒風中走著。


    有月亮的晚上,六個人站在側門路對麵的當鋪門前,路上幾個孤零零的燈籠照的這個街非常的詭異。


    離那個商行的側門隻是隔了一條不怎麽寬的小路。五人與張元彪站在大街上,因為是宵禁的緣故,大街上沒人,五城兵馬司接到錦衣衛的協辦通知就各種推脫,借口湊集人馬需要時間,看來是打算晚晚地來,真的打算都被砍死了才出現吧。


    這些大明的官員到現在還沒把建奴當成迴事,雖然幾次巨大的慘敗丟失了遼東幾百萬生民,但是山海關還在,這些飽讀聖賢書的大人們還沉寂於以前蒙古人入侵然後被大明反複被碾壓的舊夢中,接受建奴的錢財也沒啥心理負擔,畢竟遼東明軍一年靡費幾百萬兩白銀,捷報頻傳,估計是這韃子旦夕可滅,還不趁機撈點。


    五個錦衣衛見援軍遲遲不來氣的牙癢癢卻無可奈何,隻能站在那裏封鎖大門。


    誰知道是不是到了約定的時間,陳記商行的前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叫罵聲,伴隨著人的爭吵和打破東西的聲音,感覺一團混亂正在慢慢地向所在的位置遊動,知道砰的一聲,所麵對的大門被打開了。


    首先出來的是一個高大健壯的漢子,他穿著一身破舊的短衣戴個氈帽,一手拿著麻布包著的東西,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一把長刀,另一隻手提著燈籠大模大樣地走著,還不時用燈籠往這邊湊湊,仿佛為了更好的看著這邊,他一點也沒露出什麽敬畏或者恐懼,腳步穩健地走到一側,眼睛反著燈籠的光笑嗬嗬地看著錦衣衛們,仿佛是在看一群死人,這一臉的悍勇絕對是從戰場上摸爬滾打出來的老兵。


    接著出來的幾個人也都差不多的打扮,看著幾個錦衣衛也沒啥反應,就當看不見似的走到自己的站位,然後就笑眯眯地看著對麵的六個人,仿佛這六個人不是拿著武器的人,而是六個待宰的綿羊。


    許總旗也是被震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在那裏看著慢慢出來的十幾個人。


    人都出來了,最後一個出來的漢子還不忘把門關上然後從外邊掛上一個大鎖,仿佛一家人出門吃飯臨走時把家門鎖上。


    六個漢子在我們對麵站立整齊,紛紛把裹在刀上的麻布扯掉扔在地上。剩下的四個漢子頭也不迴地帶著幾個斯斯文文的男人打著燈籠就往貧民窟方向走去。


    雙方都默默地看著對方,不同的是這邊的人快要崩潰了,而對麵的人卻還在笑眯眯看著,直到那幾個人走到了一邊的拐角處紛紛停下駐足觀望,一個斯文的男人用遼東風味的官話說道:“發什麽愣,處理完趕緊過來。”


    “得嘞。”對麵為首的一個漢子迴複完就把燈籠扔向路中間,那個燈籠一落地燈油灑出來濺到燈籠外皮上,隨後就是一陣大火把燈籠吞沒,整個街道都被照的亮如白晝。


    錦衣衛們也聚集在一起,紛紛抽出刀來,雙方互相對望著沒有人先動手。


    後金奸細一方是在等著時機下手,但是錦衣衛們則是在期望對手不要過來好抽身撤退。兩幫人的戰鬥決心都不一樣,自然在氣勢上高下立判。


    “狗番子,之前抓我家大人的時候不是神氣嗎?”一個本地口音的後金奸細笑道:“今天正好,給我家大人殺幾個錦衣衛報仇,哈哈。”


    聽者談吐,應該是本地官員被錦衣衛抄家後的殘餘人員,就加入了後金軍的情報係統。


    崇禎上台後清除魏忠賢的“閹黨”,可是殺了不少的人,有些人為了報仇加入後金也是正常。


    “穿著這一身皮嚇唬誰呢?都說你們錦衣衛最能打,是皇帝的侍衛,今天就試試吧。”為首的那個漢子說完就把手伸到腰後,摸了一下就拿出一把小斧頭,其餘的五個漢子也是如此摸出一把小斧頭拿在手中側身蓄力將要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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