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誠可貴,自由價更高。”猴子一臉嘲諷。


    日光菩薩大怒,“猴子,你什麽意思!”


    猴子絲毫不怯,冷笑道:


    “給你自由,你敢要嗎?”


    日光菩薩沉默一瞬,神情黯然。


    他們要是出去,沒有人維持浮圖塔,藥師佛已經千瘡百孔的身軀頃刻間便會崩塌,藥師佛從此複生無望。


    柳白心中一動,不確定的道:


    “兩位維持浮圖塔,靠的是月華、日光,還是靠元神?”


    月光菩薩聞言,微笑道:


    “我的月華輪,兄長的日光輪,是月華之力,大日之力凝聚而成,頗為純粹。”


    猴子不耐煩的道:


    “最討厭你們這些佛門的家夥,話說一半留一半,一點都不痛快。”


    他扭頭看向柳白,沒好氣的道:


    “元神坐鎮,日月同輝。”


    柳白秒懂,點頭道:


    “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


    說罷,他雙手結印,磅礴的大日之力噴薄而出,大日旌旗從秘境空間飛出,一輪大日徐徐生成,把大日旌旗包裹。


    “兩位且看,我這大日之力,比之日光菩薩的大日之力,孰強孰弱?”


    兩位菩薩沒有迴答,直勾勾的看著他,目光在他與大日旌旗之間來迴逡巡。


    猴子雙眼一眯,這兩位菩薩的表現不太正常。


    “大日旌旗?”月光菩薩看向兄長。


    日光菩薩有些不確定,遲疑道:


    “巫祖的鎮族至寶,按理說早該毀了,怎麽會出現在這你手裏?”


    柳白歪了歪腦袋,毫無保留的道:


    “我在秘境中所得。”


    “那你這修煉大日之力的功法呢?”日光菩薩追問。


    “一起得到的,叫做大日琉璃印。”柳白如實迴答。


    兩位菩薩麵麵相覷,最終日光菩薩沉聲道:


    “勝佛出生的晚,不知這大日琉璃印與大日旌旗的妙處,但是勝佛應該知道佛門金身與道門玄功兩種煉體功法。”


    猴子點了點頭,說道:


    “自然知道,我曾經修煉過,不過道門玄功比佛門金身更勝一籌。”


    日光菩薩不置可否,繼續道:


    “這兩門煉體功法,都是大日琉璃印的殘篇,融入了兩家理念編撰而成。”


    猴子頓時悚然一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兩人。


    佛門金身與道門玄功,已經是最頂尖的煉體功法,他與死對頭各自修行一門,一直鬥到了大劫來臨,天地覆滅,都沒有分出勝負。


    而到了這一紀,猴子終於確信,道門玄功比佛門金身更勝一籌,因為三隻眼的肉身能勉強維持,而他的肉身卻崩潰了。


    現在看來,最強的煉體功法,竟然是柳白的大日琉璃印?


    日光菩薩沉聲道:


    “大日琉璃印,來曆不可考,當年巫族得到此功法,開啟了稱霸之路。”


    月光菩薩補充道:


    “這旌旗,則是一位太古神王所煉,這位太古神王被稱為都天神王,所以此旗又被稱為都天旗,都天神王死後,旌旗亦被巫族所得。”


    猴子神情恍惚,那個時代,人族尚處於弱小時代,是各族的血食,他爹都沒出生呢,他自然不知道這些秘辛。


    柳白散去大日琉璃印,拿著大日旌旗細細打量,不明所以。


    日光菩薩見狀,指點道:


    “所謂都天,便是總領諸天,持此旗,可倏忽之間往返諸天萬界。”


    話音方落,月光菩薩補充道:


    “不過想要達到這種境界,需得有太古神王的修為,以你現在的力量,根本無法使用。”


    那你們說個屌,害我空歡喜一場......柳白心中吐槽,嘴裏道:


    “兩位菩薩,咱們還是聊聊你們怎麽出去吧,我覺得我的大日之力,應該可以代替一下日光菩薩的大日之力,至於月光菩薩,容我再想想。”


    日光菩薩聞言,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


    “此功法雖然名為大日琉璃印,卻並非隻能汲取大日之力修行,天地元氣、殺氣、煞氣、血氣等等,可謂是包羅萬象,隻是大日之力遍布諸天,至剛至陽,才成了最主要的力量來源之一。”


    還有這種好事?柳白大喜過望。


    他一直因為修行過慢而煩惱,汲取大日之力修行,厲害是厲害,但是風險也很大,說不好哪天就得自焚而亡。


    在塔中他就有了汲取月華,與大日之力陰陽交泰的想法,如今經日光菩薩指點,他知道自己的思維走進了誤區。


    沒有槍頭不一定捅不死人,沒有太陽也能修行大日琉璃印。


    接下來,隻要柳白刻苦修行,總有一天能達到浮圖塔的要求,替代兩位菩薩,維持浮圖塔,到時候,他們便自由了。


    出了浮圖塔,猴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你真打算放了他們?”


    柳白點頭道:


    “大丈夫一言九鼎。”


    猴子歎了口氣,說道:


    “那你就好好努力修行吧,大概到帝師、金蟬子那個境界,就差不多了。”


    柳白愣了愣,帝師活了八百年,金蟬子出來兩千多年。


    你這是為難我胖虎啊!


    “嗯,徐徐圖之。”柳白有些心虛。


    柳二叔、嬸嬸很配合的在該出現的時間迴來了,那叫一個興奮,拉著柳白,一個勁的誇。


    柳羽恰了檸檬似的,在一旁說酸話。


    幺妹少女不知愁滋味,騎在小毛驢身上,滿院子遛達。


    “今天晚上大擺宴席!”柳二叔很開心的道:“我幾位同僚都說好了,還有二郎的幾個師兄弟,大郎你要請什麽人嗎?”


    我的大老婆、二老婆、三老婆......柳白笑嘻嘻的道:


    “早知道今日要擺宴慶祝,所以告知了幾位好友。”


    嬸嬸耀武揚威,雙手叉腰道:


    “幾個國公夫人,還想來咱家赴宴,我沒同意。”


    嬸嬸威武,請繼續保持。


    三個大老爺們同時衝嬸嬸拱手。


    傍晚時分,一位位客人絡繹而來。


    說是大擺宴席,其實就三桌,柳二叔的幾位同僚,柳二郎幾個交好的師兄弟,然後就是柳白的三位小美人,以及不請自來的淮王世子。


    三位小美人現身的一瞬間,柳二叔的同僚、柳二郎的師兄弟,很識趣的把宴會挪到了外院。


    這三位,每一位的身份,那都是最頂尖的。


    大長公主,帝師愛徒,大祭酒愛女,誰敢跟她們一起飲酒作樂啊,但凡有個酒後失儀,連明天都不用等,出了門腦袋說不定都沒了。


    隻有世子臉皮厚,脖子硬,沒臉沒皮的湊了過來。


    “太一師弟,可不要讓我失望喲。”素衣提醒柳白,說好的大菜,可不能隨便忽悠她。


    柳白笑嘻嘻的道:


    “師姐放心,絕對不會。”


    豫章不動聲色,語氣中帶著問詢道:


    “太一是你的表字?”


    女表子多難聽啊......柳白心裏吐槽,嘴裏道:


    “是啊,帝師為我取的。”


    “這表字,有些逾矩了。”世子咂摸了一下嘴巴,作死般的說道。


    若雪聞言,細聲細氣的道:


    “世子說的哪裏話,咱們大夏,有因名獲罪嗎?”


    世子嘿嘿一笑,惹不起,根本惹不起!


    “既然是帝師親自取的表字,那自然沒問題。”


    柳白這才迴過味來,感情帝師給自己取表字,還有這一層意思,不然讓別人知道自己在秘境裏叫太一,說不定太康帝還要給自己上眼藥。


    帝師還是愛我的......柳白如是想。


    華燈初上,繁星點點,柳家的宴會正式開始。


    一道道佳肴陸續端了上來,不說色香味俱全,香味這兩樣肯定是有的,賣相嘛,也就那麽迴事。


    素衣從第一道菜端上來起,就開始流哈喇子,要不是兩個閨蜜攔著,早就大快朵頤了。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柳白率先舉杯,朗聲道:


    “今日僥幸勝了佛門,為大夏爭光,多謝諸位賞臉前來慶賀,請滿飲此杯。”


    酒杯落下,素衣迫不及待,終於開幹了。


    豫章與若雪默默轉過頭去,裝不認識這個閨蜜。


    世子不以為意,素衣姑娘的癖好,不說人盡皆知,他們這些勳貴是清楚的。


    他摟著柳白的肩頭,樂不可支的道:


    “你可不知道,你下樓的那段,簡直太炸了,我嗓子都喊啞了。


    還有你連破關卡,跟兩位菩薩一尊佛鬥法,簡直不要太燃。”


    柳白一臉謙遜,嘴裏卻大放厥詞:


    “區區佛門,算個什麽,就算是如來親至,我也能破關而出。”


    豫章舉杯示意,柳白連忙端起酒杯,兩人喝了一杯。


    豫章笑道:“柳公子今日一戰成名,揚我大夏威名,前途可期,本宮在此先恭喜了。”


    “客氣了客氣了。”柳白一邊說,一邊瞄了一眼浮誇的胸大肌,頗為雞動。


    若雪也站了起來,粉麵羞紅,語氣柔和道:


    “小妹敬世兄一杯,祝世兄前途似錦,封侯拜相。”


    豫章默默的看了一眼閨蜜,繼而看向埋頭幹飯的另一位閨蜜。


    柳白在心裏說,這大概就是宅鬥吧,豫章大開大合,若雪春風化雨,都是段位極高的存在。


    這一迴合,不分勝負。


    “那就借妹子吉言!”柳白一飲而盡,若雪淺嚐輒止,人設立的很好。


    世子拿肩膀撞了撞柳白,給了他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


    柳白不動聲色,迴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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