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說是知道有人在跟蹤他們的,但為了不讓司芊芊擔心,他並沒有說出來,好在後麵的車子隻是盯梢,沒有其他異常的舉動。


    到了洲際酒店,沈說本來以為司芊芊會糾結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的問題,想不到她很從容的拿了兩人的身份證開了一間豪華大床房。


    按司芊芊的話說,沒有必要開兩間,兩人在一起相互之間還有個照應,而且昨晚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那些無謂的矜持隻會讓人覺得做作。


    沈說認真的點點頭,沒有戳穿司芊芊的紙老虎模樣。


    五星級酒店的豪華間自然不是一般的快捷酒店可比,房間內窗明幾淨自不必說,床上用品皆是高定款,洗護用品都是國際知名品牌,就連礦泉水都是一般人平時舍不得買的奢侈品。


    沈說沒有住過如此豪華的房間,直接就被刷新了認知,內心直感歎有錢人真是會享受。


    也是,一晚上八千多的房費,有幾個人會這麽舍得花這個錢。八千多放在普通人家,估計都夠買半年的菜了。


    沈說在自省,他是不是也開始變得不是原來的自己了。


    其實這個問題沒有答案,人每時每刻都在變化,不在宏觀上就在微觀上,現在的自己怎麽也不可能是原來的自己。


    而沈說自身的變化又是如此的迅捷,得到尋寶係統就是他最大的改變,雖然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沈說不管從外表還是內在都在經曆著實實在在的變化,他之前隻是一個普通人,別說殺人,殺雞他都不敢,現在卻已經完全沒有殺人的心理障礙,盡管被殺的人都是該死之人。


    最大的變化還是來自於他的心境,之前的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認為好人有好報,也堅持做一個新時代良好青年,現在他的目標依然沒有改變,但也認識到社會不是他想象中的那麽美好,社會有秩序和規則存在不假,但總有些自以為高高在上的人會肆意踐踏這種規則,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金振生的話言猶在耳,他說,強權和公理隻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裏。


    沈說很不想認同,但他發現事實的確如此,一小部分的人占據了全世界絕大部分的資源,想要讓他們和無產者同氣連枝,做夢去吧!


    秦家、司家、金家,還有他所知道的隱世門派,全都是私欲極重的家夥。


    沈說想反抗所謂的強權和公理,但也深知前麵的路困難重重,僅是秦家的“先頭部隊”就讓他疲於應付,如果天宗的高手盡出,他沒有把握能夠全身而退。


    看來,雖有係統加持,但他的實力提升還是要更快一些。


    此時的秦家家主秦業先已經趕到南江,得知之前派出的死士和殺手全軍覆沒後,他並沒有太過震驚,他雖沒有和沈說見過麵,但從各方消息得知,沈說是個相當厲害的人物。


    但就算再厲害,他也不相信沈說能在天宗的圍剿下逃出生天。


    看著躺在床上已然失去一條手臂的秦楓,秦業先滿眼的心痛和悲憤,這是他最看重的兒子啊,秦家未來的繼承者,現在成了殘廢,以後還如何領導秦家走向更大的輝煌。


    同時,他對沈說和司芊芊這兩人更加恨之入骨了。


    會議室內,秦業先坐在主位,兩邊分別是天宗的左右護法和秦家的親信。


    “劉護法、馬護法,我想知道,宗主得知此事了嗎?後續的計劃是什麽?”秦業先隱忍著怒氣問道。


    兩位天宗護法對視一眼,由馬護法迴道:“宗主正在閉關,此事已經稟告給楊副宗主,他正攜孫養正、苟不同兩位長老來南江的路上。”


    聽到天宗來人的名字,秦業先點點頭,然後接著說道:“季長老也被沈說小兒打傷,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還望宗內竭盡全力。”


    “那是當然,天宗不是忍忍揉捏的魚肉,沈說必死!”劉護法表態道。


    秦業先覺得此事十拿九穩了,於是轉頭問向旁邊的人:“秦林,沈說和司芊芊那個小賤人現在在哪?”


    “他們今天上午入住了市中心的洲際大酒店。”名叫秦林的年輕人匯報道。


    秦業先若有所思,看來他們知道逃不掉,以為找個人多的地方就會讓他有所忌憚,那也太小看秦家的實力了。


    秦業先握緊拳頭,目露兇光。


    “等楊副宗主一到,立刻通知我,我要讓沈說死無葬身之地!”


    與此同時,金家某處秘宅內,一個身材火辣,長相妖豔的女人坐在寬大的金絲楠木椅上,淩厲的眼神掃視著下首的金振生。


    現場落針可聞,金振生汗如雨下。


    ————


    一天一夜的奔波讓沈說和司芊芊風塵仆仆,兩人洗了熱水澡後,感覺渾身都舒泰了。(別誤會,一前一後洗的,並不會有鴛鴦浴這樣的場麵)


    剛洗完澡,訂的餐食剛好送到,兩人狼吞虎咽,像是非洲難民。


    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稍微放鬆一些,司芊芊呈大字型躺在床上,她現在一動都不想動。


    沈說則斜靠在沙發上,也是一臉的滿足,吃飽後的他覺得全身的精氣神都迴來了,秦楓留下的兩處槍傷已經愈合,昨夜戰鬥身上留下的皮肉傷也無大礙,隻是被狙擊手打中的肋部還有些隱隱的痛感,不過休息一晚想來就沒事了。


    祈禱今晚天宗的人不會來。


    兩人休息片刻,沈說拿出《鬼穀秘術》。


    “芊芊學姐,你知道這本書是南江大學的鎮校之寶嗎?”沈說問道。


    司芊芊茫然的搖搖頭,她畢業的時候,這本書還未在南江大學的校史館正式展出過。


    “你爺爺沒和你說過?那你是什麽時候得到這本書的?”沈說繼續問道。


    這次司芊芊迴答的很幹脆:“我隻知道爺爺留給我的包裹裏有本書,但我從來沒有打開過,根本不知道這本書叫做《鬼穀秘術》,更不知道它原來是南江大學的。包裹是爺爺臨死前交給我的,到現在快七年了。”


    南江大學丟失《鬼穀秘術》是在十多年前,難道當初被司芊芊的爺爺偷走了?


    “芊芊學姐,冒昧問一下,你爺爺之前是做什麽的?”沈說問道。


    “我爺爺之前是南江大學的校工,不過十多年前因為身體原因辦了內退,就迴到鄉下養老了。”司芊芊迴道。


    沈說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鬼穀秘術》真的是司芊芊的爺爺盜走的,但他一個普通校工,怎麽能夠接觸到如此重要的文物,更別說把它輕易的帶出來。


    看來這裏麵還有一些沒有解開的謎題。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沈說現在急於知道《鬼穀秘術》裏隱藏的到底是什麽秘密。


    再次把《鬼穀秘術》從頭翻看了一遍,依然是每個幾頁出現的“啟”、“智”、“慧”三個大字,其他一片空白。


    司芊芊當然也看到了其中的異常,問道:“這本書裏麵怎麽這麽多空白頁?”


    沈說也想知道為什麽,他想,應該是要用什麽特殊的方法讓隱藏的內容顯現,不過現在還不知道到底用什麽方法。


    本來以為司芊芊會知道,但顯然這個希望落空了。


    白紙上顯現隱形字的方法有很多,沈說馬上能夠想到的就有,火烤法、水浸法、墨色附著法等,但不同的方法應對的是不同的書寫方式。


    沈說一時拿不定主意,因為不知道先人是用什麽方法寫就這些隱形內容的。


    司芊芊在一旁若有所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驚唿一聲:“沈說,我想到了,我爺爺家有大鍋灶,我之前有好幾次看到爺爺在燒柴火的時候拿著一本書看,當時還奇怪爺爺難道不怕書被火燒著了嗎,但我每次想問他在看什麽的時候,他就把書藏起來,不讓我進廚房了。”


    這麽說應該就是火燒法咯。


    沈說不再遲疑,馬上找來打火機,點燃火苗在無字的頁麵上均勻的烤起來,片刻之後,果然有文字和圖案顯現出來。


    司芊芊也把頭湊過來看,字體是小篆,她讀起來有點困難。


    “天地……人……先……開……混沌……”司芊芊放棄了。


    她雖是中文係的,但對古文字實在沒有什麽研究。


    沈說倒是對這些文字都認識,不過因為打火機過熱,熄滅後不到一會兒,紙上的文字和圖案又都消失了。


    難怪司芊芊的爺爺要在燒柴火的時候看,因為會有源源不斷的熱量。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鬼穀秘術》不算厚的一本書,但也有三十多頁,如果要一直烤著火,他們到哪哦這樣的火源。


    “沈說,你先一頁一頁的用火烤著,等文字顯現,我用手機拍下來。”司芊芊建議道。


    bingo!現代科技與古代智慧的碰撞。


    於是,沈說烤火,司芊芊拍照,兩人分工配合,半個小時後,整本《鬼穀秘術》都在司芊芊的手機相冊裏了。


    沈說迫不及待的翻到第一張圖片,然後仔細閱讀起來,這一讀就是一個多小時,剛開始他眉頭緊皺,然後滿臉疑惑,最後好像豁然開朗,整個人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沈說放下手機,抱著司芊芊猛親一口,哈哈大笑。


    “芊芊學姐,你知道這裏麵都說了什麽嗎?”


    司芊芊臉紅的滴血,她現在不想知道書裏寫了什麽,隻想知道沈說親她是不是故意在占她的便宜。


    這人真是的,都沒表白呢,竟然這麽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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