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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匕首?暗器?


    見到無名手腕上的那根利刺之後,所有士兵都下意識的人為那隻不過是隱藏在袖子裏麵,暗器一類的東西。


    而且看著那個匕首的樣子,更像是袖劍一樣的東西,這種算不上兵器的兵器,在戰場上拿出來完全就是自尋死路,比起正麵交鋒來說這類東西還是要更適合暗殺一些。


    這樣見不得光的東西,也能用來對付手持長槍的葉家士兵?


    簡直笑談!


    那些葉家私兵嘴角的上的笑意,自然逃不過無名的眼睛,但是無名卻依舊向前衝了過去。


    盡情的笑吧,趁你們還能笑出來的時候。


    隻不過這個道理雖然使用在大部分的時候,但是卻不適用於實力相差極為懸殊的時候!


    眼前這些全身都武裝了精良裝備的士兵們,在普通人的眼裏或許很強大,但是在無名的眼裏卻形同虛設。


    他們身上的鎧甲,甚至禁受不住自己一爪之力。


    前後左右將無名圍的水泄不通的葉家兵,見到了無名如此找死的行為之後,直接選擇了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攻擊方式——直刺。


    一個士兵最簡單的直刺,或許還能夠被人閃過去,但是前前後後幾十人在同一時間刺出,卻不是誰都能躲得過去的。


    就算是無名現在的狀態,也一樣躲不過去。


    所以,他並沒有單純意義上的躲開,反而抱緊了欣兒就地向前一滾,閃過了四麵八方刺過來的長槍。


    無名這個時機抓的非常準確,恰好是那些葉家兵的長槍即將刺到他的前一刻,當他抱著欣兒躲過了第一擊之後,那些葉家兵再想要收迴長槍,進行第二次直刺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沒有理會貼著後背刺過去的長槍,無名的身體幾乎是貼著地麵跑過去的,他的臉與地麵距離之近,甚至能夠問到泥土的氣味。


    指揮官一直在居高臨下的看著這一幕發生,但是他卻根本來不及下達命令。


    等到那些長槍兵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的時候,無名兩個手腕上的利刃,卻已經劃過兩個士兵的喉嚨。


    鮮紅的血液如同噴泉一樣衝天而起,遮擋了大部分士兵的視線,同樣也刺激到了一部分士兵的神經。倒在血泊中的同伴,被整齊切斷的長槍,以及同伴眼神裏的驚恐,這一切都在向他們無聲的嘶吼,提醒著他們到底惹到了一個多麽危險的人物。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卻在士兵們愣在原地的時候,再一次悄然無息的潛入進了人群之中……


    每個士兵都能夠大概的察覺到無名所在的方位,可是如果有人仔細去尋找的話,卻又發現自己完全抓不住無名的身影。


    士兵們無時無刻不再感覺到死亡的逼近,卻根本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在慌亂之中朝著無名所在的大致方向不停的刺去。


    可這樣一來,在慌亂中士兵們又誤傷了自己不少同伴。


    一聲聲短促而悲慘的哀嚎過後,士兵們知道,又有一些同伴在自己周圍死掉了,而到現在他們卻連敵人的位置都沒有確定下來!


    “你們到底是沒長眼睛還是沒長腦袋?弓箭手給我後撤,槍兵給我散開來開距離別讓那個小子近身!他奶奶的你們就不會……”


    指揮官的話說到一半卻啞然而止,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一樣,因為就在他話說的時候,居然有兩個葉家兵被無名扔了出來,徑直朝著指揮官的位置飛了過去。


    可惜的是無名的動作終究還是慢上了一些。


    由於這種本身還沒有適應這種怪力的原因,所以他的動作並沒有自己預想的那樣流暢,本想在那個嗓子跟公鴨一樣難聽的指揮官說出命令之前,就把那兩個人砸過去的,但是因為身體上的不協調,結果卻讓指揮官把那個該死的命令給喊了出來。


    葉家兵雖然是私兵,但是顯然也有著良好的自身素質,不然的話又怎麽可能有資格,跟著葉家的外門弟子相互配合一起行動?


    就在那兩個葉家兵被拋向指揮官的時候,無數利箭突然從軍隊中射了出來,眨眼之間就已經把那兩個無辜的士兵給設成了篩子,死的不能再死了。


    但是箭矢的殺傷力畢竟有限,雖然兩個倒黴的士兵已死,可他們不斷飛向指揮官的身軀,明顯不是單單的射上幾箭就能阻止的。


    當馬背上那個的指揮官被撞下來之後,他甚至連髒話都沒來得及罵出口,腦袋就已經被身後士兵之中伸出來的那隻手,給死死地按住了。


    指揮官隻覺得後腦一陣刺痛,接下來就發現自己的意識開始模糊,漸漸地變的是十分想要睡覺。


    他隻是在隱約間聽到身邊有人唿喚的自己的名字,但是卻根本沒有聽清是什麽,並且從此以後他再也無法聽清了……


    失去了指揮的葉家私兵,立刻就亂了起來。


    他們想要叫醒自己的頭,卻發現自己的頭已經氣絕身亡了。


    有人大聲喊道去抓那個殺死指揮官的真兇,可是他們放眼望去都是自己人,哪裏有什麽兇手的影子?


    數以千計的葉家兵前來圍剿一個小小的武館,而且還是在有數十個葉家弟子出手相助的情況下。


    可結果呢?自己這群人居然被一個從武館逃出來的小孩子殺了個落花流水,就連自己的頭頭都無聲無息的被人給殺了!


    這要是傳到葉家那位大人的耳朵裏麵,自己這群人,還會有好果子吃?


    然而沒有人會去幫助這群倒黴的葉家兵,他們的下場更沒有人會去關心,因為他們不是修行者,更不是不是玄士,甚至連最低層次的玄者都不如。


    這樣的普通人,在這個崇尚實力的世界裏麵,隻能算是賤民,死了都不會有大人物皺皺眉頭的賤民,那些大人物如果聽到了有人匯報這種事情,說不定還會將匯報的人給暴打一頓。


    一個賤民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無名見識過這種事情,不過不是在青山村而是在他第一次出現的青海幽林之中。如果不想以後都像賤民一樣憋屈的活著,無名就勢必要變強,變得比現在更強!


    盡管他的感官超越常人的數倍,力氣更是大得可以輕鬆打斷一人多粗的大樹,在吸收了那個刺客之後,他甚至還學會了如何隱匿自己的行蹤,怎樣讓自己的力量在最短的時間內發揮到極致。


    但是麵對真正的修行者,這些本事最多也隻是支撐他多活上個兩三分鍾而已……


    腳尖輕輕一點,無名整個人在樹枝之間飛快的行進著,不管那些枝椏如何搖晃,他都如履平地。


    看這懷中熟睡的欣兒,無名的心裏似乎也忘記了進行殺戮時候的那種冷漠的感覺,他的心裏麵隻剩下一片溫柔。


    這個出身貧寒,卻生得極為標致的小女孩,可以說是無名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唯一見到的一絲曙光。


    沒有私心,沒有邪念,不知道何為貪婪,更不懂得如何欺騙……有這樣一個純潔的心靈,無時無刻不在關心著自己,無名又有什麽理由繼續消沉下去呢?


    “欣兒……隻要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無名的嘴裏如同夢囈一般,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個小女孩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麽重要。


    一直到剛剛身陷重圍之時,無名才幡然醒悟,自己遲遲不肯離開村子的原因,並不是什麽見鬼的重傷未愈,更不是什麽無家可歸。


    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待在欣兒身邊,守護者她,一直到她能夠很好的照顧自己。


    可是就在一切都似乎已經結束的時候,無名的身體卻突然產生了一種十分強烈的衝動——他需要進食!


    突然襲來的饑餓感,如同洪水一般瞬間將無名死死的拖住,就連他的腳步都不得不慢了下來。


    他站在樹梢上,嘴裏喘著粗氣,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極力去跟自己饑餓感對抗,就連抓著樹幹的手指,都因為用力過猛二八樹幹給抓碎了大半。


    “該死的,吞噬那個刺客之後,雖然讓我學會了與刺殺相關的本領,可是也激發了我對於人類血肉的渴望!”


    無名一拳打在樹幹之上,龐大的力氣直接把樹幹打得粉碎!


    “尼瑪,別人穿越都能得到能力逆天,使用起來還無毒,無副作用的金手指。小爺我怎麽就這麽悲催,勉強得到個金手指,不但痛得要死差點喪命,居然還特麽有該死的副總用!”


    將那些把自己放逐到這個星球上的家夥,在心理麵問候了他們妹妹不下一百遍之後,無名終究還是要麵對現實。


    自己這種能力到底是什麽樣,雖然經過這麽長的時間,結果卻連無名自己都沒有完全摸透。


    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


    那就是自己的這種能力可以進化!


    這種進化至今還沒有被發現它極限之所在,但是無名卻已經摸清了能力進化的必要條件——獲得新型生物的dna。


    而那個“新型生物”的意思,顧名思義,自然就是指新的物種。


    進過無名在青海幽林裏麵做過的實驗來看,隻要是同一物種就算自己吸收的再多也是徒勞,並不能提升自己的實力。


    但如果是不同的物種,那麽無名就會吸收他們身體上的那些優點,逐漸彌補自己身體上的一些缺陷。


    所以,無名從青海幽林裏麵出來之後,便有了豹子般的速度,猛虎一樣的力量,如同夜梟般靜謐的身手,還有幾乎不會被殺死的再生能力。


    但是這一切在修行者麵前,卻變得如此的可笑。


    但是無名卻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對於吞噬人類會有如此強烈的**,讓他甚至無法忍受欣兒身上飄來的幽香。


    那味道,仿佛在向他招手,似乎在告訴他,在這片樹林裏麵吞噬掉這個女孩的話,也沒有什麽……


    “這種代價……還真是高昂!”好不容易才將自己猙獰的無以複加的臉龐平複下來,無名才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


    “又多了一個離開這裏的理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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