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青海眉頭緊鎖,八竅的錢幣在他手中猶如小雞一般,動彈不得。


    寧徊和鄧桂見狀心中大喜,青海師兄實力遠非他們可比,有此等猛人在,殺這兩小子不過是一念之間。


    “嗬嗬,有事大可坐下慢慢說,青道友何需如此動怒。”


    青海朝著大門看去,發現三名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門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看到出現的三人,在一旁看戲的食客們則是暗暗心驚,來的三人正是錢家最為出名的三兄弟,錢金,錢銀以及錢銅。


    “嗬嗬,終於出來了嗎?兩名納靈期小圓滿和一名納靈期大圓滿,這便是你們錢家的實力了嗎?如此便敢與我閻神宗為敵?”


    青海將錢幣隨手甩掉,雙手負背,饒有興趣地看著三人。


    錢銅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見對方並沒有刁難,便暗中鬆了一口氣。


    但很快他又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從青海身上感知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能讓他皮膚都起雞皮疙瘩的人,實力必然高於自己。


    為首的錢金開口說道:“不敢不敢,閻神宗威名遠揚,我們錢家這種小地方,何德何能入得了閻神宗法眼,我這小侄生性魯莽,若有得罪之處,還請青道友多多擔待。”


    錢金抱拳鞠躬,此人年紀不過二十,氣息淩厲,且收放自如,必然是冶靈期的強者,如此年輕便有此等成就,這種人,斷斷不可得罪。


    錢銀和錢銅也是微微抱拳:“還請青道友多多擔待。”


    食客們見到錢家三兄弟如此態度,頓時忌憚的看著青海。


    錢金可是有納靈期大圓滿的實力,放眼獸魔鎮已經是上頂尖水平了,連他都要如此小心翼翼,若是青海不給麵子,豈不是可以直接開始大開殺戒了?!


    想到此處,他們便後悔留在此地看戲了,早知道還不如到門口看了,起碼打起來他們可以第一時間跑


    閻神宗的人殺伐全看心情,而且青海實力高深,憑他們這群不過五六竅的小螞蟻,如何能逃得出生天?


    現在隻能祈求青海可以放過他們,把箭頭指向錢家就好。


    而鄧桂心中則是大喜,雙眼異常憤恨的盯著秦麟。


    今晚就他損失最大,整個手掌少了一半。


    若是青海能幫他報仇殺了秦麟,或者將其手中的靈器搶來,對他而言便是最好的結局。


    但青海見錢家人如此低聲下氣,心裏頓時沒了興致,絲毫沒有理會一旁憤恨的鄧桂。


    一個玉瓶出現在手中,被他放在了桌子上。


    “算了,我乏了。”


    說完青海便朝著大門走去。


    鄧桂見狀急忙按開口道:“可是師兄,我的手…”


    “嗯?”青海斜看了他一眼。


    見到青海的眼神,鄧桂則是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帶著兩人走出門後,青海淡淡說道:“我知道你有所不服,但先前若是動手,在錢家三兄弟手上,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討得了好處。”


    “可是師兄,您是冶靈期的強者,莫非就這樣看著師弟吃虧不成?”寧徊握住大棍,繼續說道:“您若開口,我倆立馬迴去,隻要師兄拖住錢家那三兄弟,我必能殺了那手持靈器的小子!”


    “不錯!那小子隻是七竅,絕對不是寧師兄的對手!”鄧桂附和道。


    但青海則是搖了搖頭:“沒必要,那小子手持靈器,而且體內靈力比你這八竅還要多上一些,他的靈源估計是至少也有拇指般大,再加上靈器的加持,全力之下,足以和寧徊周旋十數迴合。”


    鄧桂聽完心中大驚,靈源有拇指般大小,那豈不是比他的靈源還要大上兩倍?!


    怪不得他如此輕易便擋下自己的招式,那若是等他突破八竅,自己豈不是再也不是他對手了?!


    “他底蘊雖比你渾厚,但你也不必驚慌。”


    說完,青海嘴角露出了一抹冷冽的笑容:“我們閻神宗的人,可不是說惹就能惹的,隻是現在臨近易寶會,我還需要看看有沒有二品或者三品靈丹,待我境界鞏固,即使是錢家那三人,不一定能拿得住我。”


    納靈期大圓滿以及冶靈期,兩大境界即使隻有一紙之隔,卻又是無數人窮盡一生也無法將其捅破。


    他今天才剛剛突破冶靈期,境界尚未穩固,否則錢家三兄弟,他還真不一定放入眼裏。


    而鄧桂聽完則是大喜,“那師兄的意思是,等易寶會結束,便再找那小子報仇?”


    青海點了點頭,寧徊開口問道:“既然如此,師兄先前為何不先出手殺了那拿著靈器的那小子?”


    “是啊,我與其交手的時候,師兄應該有機會才是的啊。”


    青海搖了搖頭,說道:“早在你抓著那女子時,錢家那三人便已經到了。”


    寧徊和鄧桂互看一眼,如此說來,那豈不是在自己動手的時候便被其鎖定了?


    “算了,報仇也不在乎這一時,別忘了我們此行,是為了收集金屬,幫寧徊的三烏杵晉升為靈器,等易寶會之後,有的是時間陪那小子玩。”


    下品靈器,他也眼紅的很,即使不會用槍,但靈器嘛,自然能賣個好價錢。


    …


    與此同時,彩霞客棧處,那些食客早就全走完了,畢竟他們可不想參與錢家的家事。


    而錢幣則是跪在錢銅麵前,雙手抓著耳垂。


    錢銅在一邊大喝道:“你這個逆子!知不知道你惹了個大麻煩!以前我怎麽沒見你這麽有膽子!惹了閻神宗的人不說,人家都要走了,你居然還敢管他要錢,真是氣煞我也!”


    “我哪知道他那麽厲害嘛…明明是跟在那個八竅的鄧桂身邊進來的…我還以為他們實力差不多…”錢幣小說嘀咕著。


    錢銅聽到後頓時大發雷霆,一拳一拳的朝著他身上招唿,“你還敢說!玉佩捏碎之前我們就到了,若不是忌憚那個冶靈期的青海,早就將他們趕走了,我才發現你膽子不止肥啊,我看都能包天了!”


    錢幣也知道父親不會真打,捂住了關鍵的地方後,便卷縮在地上,任由他的拳頭落在身上。


    “行了行了,這也怪不的小幣,青海收起了其氣息,而且有我們在,他見有人吃霸王餐自然要把人叫住,說實在的也是情理之中。”


    錢金拉住了三弟,錢銅則是哼了一聲。


    “嗬嗬,這位小兄弟倒是生猛,年紀輕輕便擁有了靈器,而且槍術也精湛無比,不知小兄弟名諱為何?又是哪家弟子?”錢金看向秦麟笑道。


    “承蒙錢老抬舉,在下秦麟,隻是山野修行之人,至於弟子一詞,則是過了,不過是從父親手中學的幾招,技藝未精不足掛齒。”


    “秦麟?難道是平火鎮秋霜山上的秦家之人?但十年前曾經去拜訪過秦家主,可未見有叫秦麟的弟子或者後輩啊。”


    錢金暗中想了一下,依舊拿捏不準秦麟的身世。


    “小兄弟說是姓秦,不知可是秋霜山秦家之人?家父可是二少之一?”


    秦麟搖了搖頭,說道:“在下並非秦家之人,亦不知秋霜山在何處,至於家父名諱,出行時他告知不可說與他人。”


    聽到秋霜山,秦麟急忙與其撇開關係。


    開玩笑,我好不容易跑出來,若是被你傳開自己真和秦家有關係,誰知道那個滅秦家滿門的家夥會不會找上自己。


    與其說是秦家,還不如說自己住深山野林呢。


    錢金聽到秦麟的話,便也就此作罷,秦公紳為人正直,若是他的後代,多少也能幫襯一下,既然與其沒關係,那便不必過於費神了。


    而秦麟也不知道,他無意中少了少了錢家的照顧。


    “既然麻煩解決了,那我們也迴去了,但是秦麟,你以後可得小心防著點,閻神宗之人,個個都不是好惹的,據說其宗主距離靈丹隻有一步之遙,你此時惹了閻神宗的弟子,切記要注意一些。”


    臨走前錢金開口提醒了一句。


    而錢銅也交代錢幣一些話,跟著兩位哥哥走了迴去。


    三人迴到錢家之後,錢銀開口說道:“大哥,如此一來,我們便與那閻神宗交惡了啊。”


    “唉,那也是沒辦法的,但閻神宗距離我們此處極遠,而且他們宗主已經閉關數年,相比也不會管我們這些雞毛小事。”錢金歎氣說道。


    “既然如此,我們為何不…”錢銀將手朝著脖子處劃拉了一下。


    錢金則是一臉暗沉,錢銅率先說道:“那個青海可是冶靈期,就算我們三個同事出手,也不一定能無聲無息的將其斬殺吧。”


    “那若是請父親出手呢?”錢銀說道。


    他似乎是鐵了心不想與閻神宗交惡了。


    “算了,二弟,此時還得從長計議,況且我們錢家才與之對峙過,若是他們出事,首個懷疑的對象便是我們錢家,而且先前大廳聚集了不少遊人,斬草之舉,實非上策。”


    聽完大哥的話,錢銀也眉頭緊鎖,與閻神宗交惡,而且還是即將突破靈丹境的大勢力,他實在是不敢想象將來的情景。


    “既然閻神宗不行,那能否從那名叫秦麟的小子身上下手?反正出手傷人的是那小子,將其長槍與腦袋交與青海,不知能否化解這場矛盾?”


    錢銀此話一出,嚇了兩人一跳,錢金急忙開口說道:“此事更不可為,在那些食客眼中,是他救了錢幣,若是被誰知道,那我們錢家的名聲豈不一夜之間名聲盡毀?而且他的槍術淩厲非凡,身後絕對大有靠山。”


    “三弟說的不錯,天炎鏡中,會使槍者不過數人,據我所知,其中槍術以淩厲橫貫為主的,便隻有登仙樓中的司馬槍仙了,這雙方都是我們錢家得罪不起的,秦麟能在知道對方是閻神宗弟子後依舊敢出手,恐怕就是有這一層關係。”


    聽完大哥的話,錢銀頓時泄氣了,司馬槍仙在數年內迅速崛起,就連空靈期強者都曾敗於其槍下,確實不是他們錢家可以的得罪的存在。


    “唉,現在先辦好易寶會吧,往年來此最高的也就納靈期,如今卻來了如此之多的棘手人物,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錢金看著風雨欲來的窗外,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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