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有點兒遺憾,但凡嘉和公主年紀小一點,她才是最合適的啊!


    茜香國聽說和大晟風俗迥異,女主外,男主內,女子可以三夫四侍,這風俗和嘉和簡直是臭味相投,堪稱絕配。


    把嘉和放出禍害茜香國的男人們,豈不是兩全其美?


    可惜,嘉和如今已經有了駙馬了,他到底是要臉麵的,不能這麽不講究。


    司徒景隻能頗為遺憾的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


    誰家女兒不寶貴啊!


    就算那等不把女兒當人的,也不會讓自已落得個賣女求榮的名頭。


    皇帝這麽問,眾臣可不會當真,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陛下逼他們閉嘴的氣話。


    所以紛紛默不作聲,假裝自己忽然間歇性變成了啞巴。


    沒想到有人卻當真了,也心動了。


    礙於諸位大人都沒有發言,賈政雖然心中蠢蠢欲動,但還是沒敢當時就出言獻女。


    下朝之後,軍機處和六部尚書自然繼續在禦書房碰頭開起了小會。


    無論是主戰派還是主和派,這些人的能力都是毋庸置疑的。


    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想出了很多對付茜香國的方案來。


    “其實我們可以先談著,談判就是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嘛,那霍煊多受一天苦,咱們又不會少塊肉。


    所以咱們大晟並不是著急的那一個。


    反倒是那茜香國,之前可是大敗虧輸的,如果陛下您不顧及南安王,直接下令揮師南下,那茜香國才要戰戰兢兢、瑟瑟發抖呢!


    雖然我們不會如此行事,但是那茜香國又不知道,不妨就拿這話去威嚇他們。”


    聽了李玄策的話,魏璟拱了拱手,語帶佩服:


    “論起這談判的本事,果然李首輔你才是行家啊!


    也是因為如此,每次有這談判的活計,才會讓您這堂堂首輔親自出馬。


    雖然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一些,但是其他人比起你來還是差了點火候。”


    魏璟捋了捋胡子,也貢獻了一個主意:


    “臣以為,之前的幾次交手都是我們大晟占據了優勢,可以計算一下咱們有多少茜香國的俘虜,用他們去換霍煊。


    茜香國隻是一個小國,人口稀少,所以對於他們來說,人丁應當是很寶貴的。


    從此處入手,他們妥協的幾率很大。”


    小會之後,眾人都退下了,唯有水溶被皇帝留了下來。


    “若淵,你今日怎麽這麽安靜?”


    水溶這般一言不發的,可是不符合他往日的性情,也怪不得司徒景覺得奇怪。


    往日若是有類似的事情,水溶怕是早就義憤填膺,第一個衝上去無差別掃射了。


    那張嘴巴可以說是懟遍天下無敵手,如今這樣默不作聲,不僅司徒景覺得奇怪,連林如海和趙綱都暗搓搓的瞅了水溶好幾次。


    俗話說,孩子靜悄悄,必是在作妖。


    司徒景覺得,水溶這家夥肯定沒憋好屁!


    水溶眉毛微微一挑,眼睛略略一眯,帶上了幾分狡黠。


    他今天沒吱聲,當然是為了讓子彈再飛一會兒。


    “俗話說事緩則圓,這又不是什麽急事,臣覺得,還是要先等上一等。


    總要觀察一下這朝中的風向,讓該跳出來的人有個表現的機會才是。


    至於臣的態度,那還用說嘛。


    借用聖人的半句話:


    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


    北靜王深得他意啊,司徒景覺得若淵不愧是他的貼心好臣子,一下子就說到了他的心坎上。


    君臣兩個相視一笑,頗有些狼狽為奸的感覺。


    兩人都心知肚明,這可是個好機會,趁著這個機會可以摸一摸南安王府的底。


    不過,相比手串帝的樂觀,水溶卻覺得,結果大概會出乎皇帝的意料。


    畢竟同為異姓王府,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些勳貴幾代經營之下,暗地裏有多麽的樹大根深。


    如今朝堂上大部分和親派大概是出於公心,但是過幾日可不一定就是如此了。


    朝堂上的風以極快的速度吹進了後宅女眷的耳中,又隨著報紙吹向了民間,朝著大晟四方蔓延開來。


    對於大晟和茜香國之間的爭端,民間的輿論卻不像朝堂上一般楚河漢界兩分天下,而是一邊倒的支持打過去。


    畢竟大晟正是如日中天的太平盛世,也是民族自豪感最強的時候,


    除了零星的幾個腐儒在嚷嚷主和,其他販夫走卒,包括年輕的書生,都有著一腔熱血,忍不得大晟受到一絲一毫的羞辱。


    “南安王真是個銀樣鑞槍頭,呸,給咱們大晟丟人!”


    “打仗輸了正常,但是被俘虜了他怎麽不去死,如此貪生怕死,害得咱們也跟著丟人。


    我可不容易花大價錢贖迴這麽個沒用的玩意,有這錢拿去幹啥不好?”


    還有更加極端一點的暗自嘀咕:


    “若是悄悄弄死了那禍頭子,咱們是不是就有理由發兵滅了茜香國了?


    畢竟,他們雖然亡國了,但是我們死了個王爺呀!”


    “冷靜冷靜,咱們泱泱大國不能因怒而興兵,那茜香國窮的沒有二兩油,還離得那麽老遠,打下來也不劃算啊!


    要我說,要一點虛名沒有用,反正在那位被俘虜的時候,咱們該丟的臉已經丟完了,幹脆就當沒這人,別救了吧!”


    對南安太妃和南安王妃來說,南安王霍煊是一家之主,也是家裏的頂梁柱,自然是不能不救人的。


    作為後宅女子,她們理解不了什麽朝廷的考量,也理解不了聖上話中的深意。


    她們聽著傳言,自然直接理解成了,聖上不願意派公主和親,若是要救出南安王,隻能讓他們府中的郡主霍茵去。


    偏偏,霍茵正是待嫁之齡,還沒有議親。


    拿霍茵去換霍煊,對南安太妃以及南安王妃來說,是個艱難又痛苦的抉擇。


    對她們二人來說,一個是兒子和丈夫,一個是身邊長大的掌上明珠。


    不同於霍蒼,作為世子,他一年大半的時間都待在西海沿子,哪有霍茵這個女兒家時時陪伴來的親密和貼心。


    更遑論霍茵是南安王妃老蚌懷珠,生下的幼女了。


    如今她金尊玉貴養大的女兒卻要去茜香國那等不毛之地和親,對南安太妃和王妃來說,這簡直是在剜她們的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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