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唐等人心中對幕後搞事的人破口大罵,恨不得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艸,他們勳貴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讓自家的兒孫後輩在皇帝麵前露露臉,沒想到都被幕後黑手和刺客給破壞掉了,尤其是出問題的還有軍中的人,誰知道陛下會不會遷怒他們勳貴啊!


    等場中的戰鬥全部平息之後,幾人才齊齊拜的:


    “陛下,臣等救駕來遲,請陛下治罪!”


    “眾位愛卿請起,諸位何罪之有!”


    水溶也請罪道:


    “陛下,臣護衛不利、禦下不嚴,還——”


    水溶悄摸摸的看了手串帝一眼接著說道:


    “情急之下還冒犯了陛下的龍體,請陛下治罪!”


    司徒景無語的抽了抽嘴角,其實最後那句話可以不說,不用繼續提醒他,他像個小弱雞一樣,被北靜王一把薅過去的黑曆史了!


    司徒景按住了自己的嘴角,然後親自扶起了水溶,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撫道:


    “北靜王不但無罪,反而有大功,朕能夠安然無恙,全靠若淵你反應敏捷,忠心護衛,至於那幾個不忠不義的賊子,自然和你毫無幹係。


    若淵你才接手禁軍多久,那些人顯然是埋藏已深的,哪能怪在你頭上!”


    夏守忠這時也哭唧唧的請罪道:


    “陛下,陛下啊,老奴罪無可恕啊,竟然一時不察,讓手底下的人出了叛徒,險些傷到了陛下,老奴罪該萬死啊!”


    提起那個太監,司徒景也有些心有餘悸,他眉心緊緊的擰到一起,麵帶寒意的凝視著夏守忠。


    夏守忠被這極有壓迫感的目光嚇得瑟瑟發抖,大氣都不敢喘,頭上背上布滿了汗水,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涼涼的時候,皇帝大發慈悲的收迴了目光:


    “罷了,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下去領十個板子小懲大誡,這次的疏漏就算揭過了。


    迴宮之後,你去把宮裏的人手再仔細篩上選一遍,若是再出了什麽紕漏,你這大總管也不用做了,直接滾出宮去吧!”


    夏守忠如蒙大赦,帶著驚喜連連磕頭:


    “多謝陛下開恩,多謝陛下寬宏大量!”


    夏守忠下去領罰了,司徒景這才繼續對水溶說道:


    “若淵你剛剛勇鬥刺客也辛苦了,需不需要下去好生歇一歇。”


    眾人聞言不禁在心中直白眼兒,陛下也太偏心了,對北靜王就是和顏悅色,對其他人就是橫眉冷對,這巨大的差別,看得他們都有些可憐夏公公了!


    水溶搖了搖頭,又說道:


    “陛下,既然出了刺客,這鐵網山恐怕已經不安全了,晚間的慶功宴不如便取消吧,到底陛下的安危更為重要,還請陛下速速迴宮!”


    馮唐幾位將軍聞言也附和道:


    “陛下,北靜王言之有理,陛下的安危關乎天下興亡,所以謹慎為上,還請您起駕迴宮!”


    司徒景卻擺了擺手否決道:


    “不過是一些陰溝裏的老鼠罷了,沒有必要為了他們戰戰兢兢,朕若是因此便嚇得縮迴了烏龜殼裏,這般怯懦又如何君臨天下,平白讓人看低。


    朕不會走,不止不會離開,還會照常舉行慶功宴,告訴幕後那些跳梁小醜,朕才是堂堂正正的天下之主,不畏懼他們這些蠅營狗苟的鬼蜮伎倆!


    有眾位愛卿在,區區刺客又有何懼!”


    水溶卻沒有那麽樂觀,往往最放鬆的時候就是最危險的時候,手串帝啥時候逞強愛麵子不行,非得這時候支楞,更令人崩潰的是,水溶他還要負責安保,根本就不可能擺爛不管。


    明明是皇帝放狠話,提心吊膽跑斷腿的卻是他這個小小的臣子。


    官大一級壓死人,手串帝都發話了,水溶就隻能堅強微笑,直麵慘淡的現實。


    不過眨眼間他就有了一個好主意,水溶再次請求道:


    “陛下,雖然陛下寬容大度不計較臣的失職,但臣心中卻很是愧疚,不如您就罰臣今晚隻能隨侍左右,給你做侍衛如何?”


    看到水溶偷偷抬起頭對他擠了擠眼睛,司徒景瞬間明白了水溶的用意:


    若淵為了他的安危也太小心了吧!


    雖然看似很嫌棄,但其實司徒景心裏卻很是受用,能遇到北靜王這樣好的臣子他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了,若淵為了他的安危竟然寧願委屈自己做侍衛,不在意自己的臉麵名聲。


    司徒景甚至有那麽一瞬間產生了一丟丟愧疚,覺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讓北靜王這般付出。


    他滿心都是感動的答應了水溶的請求,心中暗暗想道:


    若淵對他這麽好,他一定好好報答若淵,等若淵下次進宮的時候,他一定帶著若淵一起畫像,一起擼貓,然後挑出最好的手串一口氣賞賜他一大箱子!


    水溶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手串帝此時的’險惡用心’,他見皇帝答應了下來,還有些得意兩人心有靈犀,一個眼神就能get到對方的用意呢!


    夜幕降臨,鐵網山獵場的空地上點起了熊熊的篝火,赤紅的火焰歡快的躍動著,映照出一張張歡樂的、或者蘊藏著野心的麵龐。


    珍饈美酒很快就將白日裏刺殺的餘波安撫了下來,好像一切都迅速的平複,興不起一絲波瀾。


    夏守忠忍著屁股上的巨痛繼續湊上來伺候皇帝,生怕有什麽小婊砸趁著他不在搶了他在陛下麵前的地位,結果卻無語的發現,那個殷勤的把他活全都搶沒了的竟然不是同行,而是北靜王爺。


    水溶可不知道夏守忠那些亂七八糟的心理活動,他此時正在全神貫注的掃視著手串帝身邊的一切人,還有那些杯盞、酒水、菜肴。


    此時,水溶用起功德點幾乎毫不節省,鑒定功能也一直開著,小心駛得萬年船,誰知道那些背後的人會不會刺殺不成再來個下毒呢?


    畢竟連皇帝身邊的老人都是別人的釘子,那麽這些伺候的宮人被買通或者是釘子的幾率其實也不小。


    按照小說的套路,宴會是事故高發地點,往往大家放鬆警惕的時候,暗地裏的毒蛇就會鑽出來給人致命一擊,尤其那些反派,最喜歡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而事情的發展果然不出水溶所料,很快他就在一位小太監端上來的菜肴中發現了毒素。


    準確來說,菜肴,湯品,酒水裏麵分別下了不同的藥,單一的某一樣不是毒素,混合起來卻是劇毒。


    水溶抹了一把冷汗,這都要感謝他父王當初曾經用混合迷藥讓他吃過兩次大虧,所以水溶才沒有把這種手段給忽略過去。


    換了別人,就算是太醫不可能發現這種隱蔽的手段,更何況太醫也沒辦法一直陪在皇帝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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