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順王就是水溶的老相識六皇子,新皇登基總不能隻殺人,還要廣施恩德。


    這救駕有功的要封賞,兄弟也要加恩。


    六皇子雖然之前在謀反中表現得不太好,但是人家至少沒有光明正大的造反。


    在眾位皇子死的死、圈得圈之後,作為新帝唯一的成年兄弟,六皇子被加封了親王。


    就是這個封號有那麽點諷刺。


    畢竟六皇子當皇子的時候跋扈,當王爺的時候更加跋扈,可以說一點都不順服。


    政變的時候,六皇子又麻溜的腳底抹油了,可以說是半點忠心都欠奉。


    也不知道太上皇起這麽個名字到底是在諷刺誰!


    還有一個人的雞犬升天,讓水溶更加的不爽!


    那就是水溶的手下敗將——小垃圾司徒憫。


    就在前不久,司徒憫被太上皇恢複了義忠郡王的封號,而且還被賜了一個高門貴女做王妃,可以說是情場、職場雙豐收了。


    除了加恩兄弟子侄,新皇還要大赦天下、起複舊員拉攏人心。


    水溶覺得手串王,哦不,手串帝也挺不容易的,別看當了皇帝,但是每一道聖旨背後都有太上皇插手的影子。


    對於起複舊員這一點,其實水溶是不敢苟同的。


    起複舊員,說白了就是錄用那些原先是官員,但是因為守孝離職迴家的,或者被革職罷官了的人。


    前者還好說,後者那是一百個裏麵,九十九個都不無辜。


    舉個例子,後者的典型就是賈雨村。


    雖然說其中一部分是被同僚惡意攻訐而罷官的,但是還有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如果屁股底下真的幹淨,比如當初的翟巡撫或者鄭文那種的,就算被彈劾了,也能平安無事。


    水溶還特意囑咐了麒麟衛盯著點吏部,別讓賈雨村有機會補缺,別的人水溶不了解也管不著,但是賈雨村這種貨色,水溶不想將來在朝堂上看到他。


    幸好有著守孝作借口,那些吵吵嚷嚷,跑官求告的破爛事都進不來他們北靜王府。


    水溶老老實實繼續當宅男期間,隻有戴公公上門了一次,來感激當初水溶的救助。


    這天,小廝來稟報有水溶的舊友求見,結果水溶一見之下卻是大吃一驚,沒想到手串帝居然悄悄離宮出走,來了他府上。


    水溶連忙打開小地圖瞅了瞅,這位帶夠了侍衛和錦衣軍沒有?


    萬一皇帝在他這兒出了事,他可負不起責任來。


    等看到小地圖上的護衛數目,水溶才放心了一點,看來手串帝還是很謹慎的。


    一路把皇帝請進了書房,奉上了茶水點心,水溶才帶著點好奇的問道:


    “陛下怎麽這個時候來臣府上了?”


    工作狂居然不批折子出來摸魚了,這不科學!


    司徒景咂了一口茶水之後,才看著水溶幽幽一歎:


    “朕真的羨慕你!”


    水溶笑了笑,自我調侃道:


    “臣一個閑人,自然比不上陛下您日理萬機,正因為有陛下您治理大晟,所以臣才能如此悠哉閑雅啊!”


    司徒景搖了搖頭,眼中帶著幾分羨慕、幾分無奈:


    “你不懂!”


    哦,水溶莫得感情的吐槽,我確實不懂,你倒是直說啊!


    司徒景卻沒有繼續,而是換了個話題問道:


    “若淵你可識得什麽人才,朕現如今在朝中沒有什麽人手,可以說是處處掣肘、步履維艱啊!”


    啊,你問我?


    水溶目瞪狗呆!


    那和問道於盲有啥區別?


    你看我哪兒像知道這個的樣子。


    水溶絞盡腦汁的思忖了半晌,老爹給的名單他肯定是不能說啊,至於明麵上的。


    “陛下,您要的肯定不是武官吧,您也知道臣是勳貴,發小也是武將人家的居多。


    至於文臣,勉強算是熟悉的,臣隻認得五個半。”


    司徒景也被水溶的迴答給震驚了,你堂堂北靜王府的世子,門下就沒點投效的小官小吏嗎?


    這豈不是比朕當初當王爺的時候還要透明?!


    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司徒景本著有棗沒棗打兩杆的心態說道:


    “你先說來聽聽!”


    水溶伸出手開始扒拉手指頭:


    “第一個第二個,聖上您也知道,就是我師父林如海,和揚州的知府王文正。第三個是江南的巡撫翟聞。


    第四位,是當初醴泉書院的同窗,陛下您也見過的,那位李璠,他前些年中了二甲進士,自請外派了東柘縣令。


    而且這李璠和第五位也有關聯,他是內閣次輔李玄策大人的嫡孫。”


    聽到這裏,司徒景迴了水溶一個了然的眼神,顯然是明白了水溶提到李璠的深意,若是能通過重用李璠,把內閣次輔拉攏過來,他這邊在前朝就能夠打開局麵了。


    而且二甲進士可以說是根正苗紅,就算破格一點重用也不怕別人說閑話。


    推薦了李璠之後,水溶又開始吹這最後半個。


    “最後這位李樸李奕甫,也是醴泉書院的才子,當初是中了舉人的,在東柘縣任了主簿,本來是準備以後繼續科考的。


    沒想到張家和海賊勾結,襲擊官員,當時李奕甫因公負傷,傷了臉和手,因此耽擱了科舉。


    如今他在臣這裏做幕僚,臣本來準備等到出了孝期,就保舉李兄做王府的長史的,若是陛下需要,臣隻能忍痛割愛了!”


    水溶擺出了一副肉痛的表情,看得司徒景哈哈大笑,覺得自己這幾天的憋悶都一掃而空了。


    “哈哈,好,多謝若淵了,那朕就笑納了!


    若淵啊若淵,你可真是朕的解語花、開心果啊!”


    水溶眯眼,這是什麽見鬼的形容詞!


    手串帝,你才是解語花,你全家都是解語花,語文不好就迴去多讀書啊!


    看到水溶崩潰的表情,司徒景頓時覺得心情更開朗了,果然,快樂還是要建立在別人的憋屈之上啊。


    不過想到解語花,司徒景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一個好主意,於是拍了拍水溶的肩膀,說道:


    “朕有辦法拉攏前朝那些老頑固了,若淵,你可真是朕的福星!”


    說完便大步流星,有些匆忙的離開了。


    所以到底是什麽辦法?水溶抓心撓肝。


    謎語人滾出紅樓啊!


    ……


    沒過多久,水溶就知道手串帝想出來什麽好(損)主意了,因為外麵已經傳遍了。


    新皇下了聖旨,要采選世宦名家之女,除了可以被選為皇帝的妃嬪,還可以給公主、郡主做侍讀,擔任才人、讚善等女官的職位。


    水溶無語,這不就是選秀嗎?


    還以為手串帝多有出息呢,原來還是要靠賣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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