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的確太不懂事了。”


    殷玖剛把溶洞地圖發給阿笠博士,接著就聽到了這麽一句。


    殷玖:“。。。?”


    “進溶洞肯定不止是柯南一個人的主意,他們全都有份,”殷玖還是沒忍心給柯南說了句公道話,“而且要說不懂事的話,未成年莽撞點也很正常的。”


    工藤新一也就隻是個未成年。


    要不是考慮到對方是重要的實驗樣本,反正不是自家娃子,殷玖那是半點負擔也沒有。


    阿笠博士卻是不讚同的搖了搖頭,“柯南要是堅持攔住他們,說不定不會遇到危險,這點等他迴來我肯定要跟他說清楚。”


    小玖什麽也不知情,所以對工藤太過縱容。


    阿笠博士覺得自己作為一個不偏心的大家長,必須做好表態。


    三小隻也就算了,畢竟是真小孩。


    但工藤新一比殷玖還要大上兩歲,竟然讓學弟為了他挨罵。


    阿笠博士隻要想到殷玖明明剛剛還一臉委屈的被罵,現在卻什麽也沒和他們抱怨,就覺得工藤幹得不是人事。


    “江戶川那家夥就是得多說幾次,你用不著心軟。”灰原哀也拉著殷玖,她反正是絕對偏袒她的殷玖哥。


    工藤新一那家夥說什麽把殷玖約出來,不讓他和黑衣組織接觸。


    嗬,最後還不是害得殷玖被罵。


    灰原哀覺得殷玖能這麽快拿到地圖,說不定還是求助的組織裏的熟人。


    想到這個可能,雪莉整張臉都陰沉的嚇人。


    殷玖覺得他隻是拿了個地圖的功夫,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的態度都變了,有些迷茫。


    而同樣迷茫的波本此刻剛收到琴酒的新通知。


    “又不用參與任務了?”波本皺起眉頭。


    他本以為這段時間行動自己的忠誠度已經足夠被上頭信任了。


    沒想到竟還是把他排除在外嗎?


    安室透咬著牙,這次的任務直接沒有叫上基爾,很明顯對方因為上次的圍殺fbi行動再次進入了被懷疑階段。


    但他明明原本是要跟隨行動的,又是因為什麽原因?


    安室透的腦海中飛快閃現之前的種種,明明這段時間他都沒聯係零組,應該不可能是暴露了。


    如果非要說和組織成員有什麽不合理接觸,也就昨天和傻麅子迴東京以後,他把人塞進了貝爾摩德的車裏。


    然後他們三人迴了殷玖家。


    而殷玖不知道為什麽,剛開始上車對貝爾摩德還很是驚恐,不過等迴到家裏,又變得放肆起來。


    一直到他做好飯,天真的麅子已經又被烏鴉忽悠成了完全沒有防備的樣子了。


    想到這裏,安室透就氣的牙癢癢,貝爾摩德那個老女人別以為他不知道她在打什麽主意。


    貝爾摩德自己被fbi們盯上,就想拉他的傻麅子當墊背。


    借著和殷玖相熟,到時候隻要把殷玖一直禁錮在身邊,那群人肯定投鼠忌器。


    更何況殷玖現在也是成了組織的外圍成員,到時候到底抓還是不抓,能不能抓,都是個問題。


    思路越想越偏,安室透終於把思緒從被排除在任務外麵上拔除出來,最後他無奈歎了口氣。


    還是先聯係殷玖吧,一整天沒有找他了,也不知道孩子今天玩的怎麽樣。


    這樣想著,隻是剛一撥通電話,波本的麵色又變得凝重起來。


    ——


    “我真的沒什麽事,溶洞我根本就沒進去。”


    殷玖剛安排完小弟的抽血活動,就看到波本火急火燎的趕過來,上上下下打量自己,頓時無奈的拉開袖口,“喏,一點傷口都沒有,倒是柯南傷的挺重,現在人還在搶救。”


    而且應該已經被抽了挺多血了。


    殷玖的目光純良又無辜。


    安室透卻是皺起眉頭,他沒記錯上次看到殷玖身上的傷還很重,怎麽短短幾天時間連疤都沒有了?


    “是不是他們給你用了什麽特效藥。”安室透把殷玖拉到了一邊壓低聲音。


    這種強效修複劑一般都帶有嚴重副作用,雖然早有預料,但真看到殷玖現在的模樣,安室透還是忍不住直接問了出來。


    “嗯。”殷玖把手上的衣擺拉了下來含糊點頭,要不是琴酒非要他把傷口恢複了,他現在還在快樂裝慘。


    “組織的藥效果其實都很不錯,最近好像多了一種名為‘grey angel’的新藥,等實驗出來,你要不要也一起來試試?”


    殷玖表情平淡的發出著邀請,安室透卻是捕捉到了關鍵詞。


    “一起?他們讓你試藥?”安室透的眼神變了。


    殷玖也沒打算多做隱瞞,反正這件事波本也遲早會知道的,“準確來說我應該算是被分配在研究組的,一些藥物用我自己的身體試藥,記錄起來也會更方便些。”


    “就比如之前給你的那個毒藥,除了阻止我的傷口愈合,一定程度上也能抑製痛覺。如果冒充成止痛劑注射在一些目標身上,在必要時刻,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其失去對致命傷的感知。”


    殷玖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從口袋裏掏出安室透熟悉的玻璃瓶來,“這個藥還沒有名字,不過目前也就這麽一瓶,如果等吃完還要做新的,到時候名字讓你來定。”


    殷玖非常大方的搖晃了一下瓶身。


    安室透卻是直接從殷玖手上奪過了瓶子,艱難道,“所以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投靠組織了?”


    “算不上投靠,”既然沒打算隱瞞波本,殷玖自然是坦坦蕩蕩攤開了手,“我本來就是屬於組織的,用那位的話來說,我的每一部分都應該用在組織裏麵。”


    每一部分?


    再次聽到熟悉的字眼,這次是從殷玖的嘴裏親口說出的,安室透整個心頭都籠罩上了一層陰霾。


    傻麅子受人脅迫進入組織,和傻麅子從小接受組織洗腦認定自己是組織所有物。


    安室透不用想都能明白哪種情況更為嚴重。


    而且聽這話的意思,絕不是隻成為外圍成員這麽簡單,更像是成為了某種可以隨時被拆分使用的物件。


    “你不用這麽緊張,我的主要任務還是配合好研究組那邊的工作。”殷玖看出了波本的緊繃安慰,“你以後也會幫忙送我過去的,裏麵有些實驗項目的周期比較長,如果我突然失蹤不見,到時候還需要你幫我公關。”


    “幫你公關?”安室透的喉嚨都有些幹澀。


    所以殷玖的身體一直以來都這麽差,是不是就是組織的手筆?


    還有這孩子之前在美國的那些自毀傾向,是不是也有組織的實驗過度痛苦摧殘的原因?


    安室透的腦海裏劃過殷玖那張在美國開出的,活不到成年的診斷報告,以及殷玖自己提起這事的漠然,整顆心都跟著抽痛起來。


    那群黑心肝的玩意兒到底要把他的麅子害成什麽樣才肯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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