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交易
“阿爸，這次那夥漢人怕是要完了。”
“那喀什族長倒也不笨，這般襲擾下去，那些漢人既不能開荒種地也無法放牧，打又打不過，最後恐怕隻能逃走。”
對於林銳他們和喀什部落的情況，察圖部一直在嚴密關注，所以見連續幾天，漢人都被堵在土牆內，哈奇兄妹倆立即就斷定林銳他們這次必定要完蛋。
老察圖也點點頭道：“看來那喀什確實學聰明了，哈奇，這幾天你多派些人出去打探，我估計那夥兒漢人多半要跑，而且很有可能是往南麵跑，咱們可不能讓便宜全被喀什部占了，一定要截住這夥漢人。”
“好的阿爸，隻是我擔心那夥漢人會往西北麵跑進山裏去。”哈奇點點頭，然後又皺眉道。
“放心，你都能想到的事兒，那喀什能想不到嗎？那漢人首領能想不到嗎？喀什那老東西，必定會將營地搬到西北麵去，堵住那夥漢人進山的路，所以他們隻會向南麵逃迴大明。”
察圖擺擺手，心裏倒也有些可惜，那夥漢人沒給喀什部造成更大的損失。
“阿爸，那塊牧場本來是察克部的，漢人走了，按道理說應該歸我們察圖部，可我怕到時候喀什部會占著不走啊！”
哈貝兒卻是考慮起牧場的問題來。
“這個到時候恐怕隻能讓女真人來劃分了，哎！”察圖說到最後也是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
兄妹兩人想到以前察哈爾部在大汗的帶領下，號令漠南六部的輝煌，也都是相對無言，唉聲惋惜。
這時，族中的一位勇士卻掀開帳簾走了進來稟報道：“族長，營外來了兩個漢人，是以前和那漢人管事一起來的那兩人，說有要事求見你！”
“哦？難道他們還沒有迴去？”察圖有些意外，隨即就讓人將兩人帶進來。
“見過察圖族長！”黃奔和周猛被帶進來後，便行了一個蒙古人的禮儀。
“兩位請坐！”
“不知道劉管事派伱們來我察圖部有什麽事？”
待兩人坐下後，察圖便直接問道，心裏很是好奇兩人的來意，難道那劉管事仍不死心，想讓他出麵救迴範家三公子？
“察圖族長誤會了，這次前來並非劉管事派我們來的，而是我家公子派我們來的。”
“哦？難道你家公子被救迴了？”
“實不相瞞，如今我們已經投靠了林公子，就是西北河畔建牆的那位漢人首領，哈奇公子和貝兒小姐應該都見過的。”
兩人怕他們不知道林銳，還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三人驚的目瞪口呆，他們怎麽會不知道那漢人首領？
哈貝兒更是驚聲道：“你們竟然投靠了那夥漢人，這怎麽可能？他們不是劫了你們的商隊，綁了你們的三公子嗎？”
麵對哈貝兒的疑問，兩人這次倒是沉默相對，並沒有解釋。
這時察圖也迴過神來，見兩人不似說笑，便好奇道：“那你們林公子派你們來幹什麽？”
“喀什族長，我們公子想與貴部落做一筆交易。”黃奔答道。
“什麽交易？難不成他們還想聯合我們察圖部去攻打喀什部？”哈貝兒想了半天，也隻想到這麽一個可能。
“貝兒小姐誤會了，我家公子隻是想用牛皮和貴部落換一些牛來開荒耕作。”
“什麽？都這個時候了，你家公子竟然還想著開荒種田？難道他不知道，即便他種了糧食，最後也隻會便宜喀什部嗎？”
哈貝兒再次驚的張大了嘴。
察圖也是眉頭微皺，不知那漢人首領腦子是怎麽想的，但還是問道：“要怎麽換？”
“三張牛皮換一頭牛如何？”黃奔伸出三根手指，試著說道。
察圖卻搖搖頭：“太少了，還得再加一百斤糧食和一斤鹽巴才夠。”
兄妹兩人都被阿爸的獅子大張口嚇了一跳，他們部落不缺肉，三張牛皮換一頭牛，其實已經很合算了。
畢竟一張牛皮賣給晉商能值不少糧食和鹽巴。
“這不可能，我們的糧食和鹽巴本來就不多，兵器鐵器，茶葉布匹也是不會換的，若察圖族長願意換，倒是可以再加一匹馬。”
黃奔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顯然來時林銳已經交代過底線。
察圖想想那夥漢人如今被喀什部堵住，確實不會用糧食和鹽巴這些東西來換，兵器人口就更不可能了，於是便點點頭。
“可以，你們要換多少？”
“隻要是成年的牛有多少換多少。”
“我們部落可是有四五百頭牛的，你們真的願意用三張牛皮一匹馬來換一頭牛？”
哈貝兒仍有些不敢相信。
這種明顯吃大虧的蠢事，他們蒙古人都不會幹，那奸詐狡猾的漢人首領會幹？
“自然是真的。”
“好！”
見兩人再次確定，察圖也不含糊，便和兩人商議交易的細節起來。
雖然不相信那夥漢人換牛是為了耕田，也想不通他們換牛幹什麽，但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也不怕漢人耍詐。
最後兩人商定，林銳他們用一千兩百張牛皮，外加四百匹成年戰馬，和察圖部落換取四百頭成年的壯牛。
明天晚上雙方各派十人，在距離林銳他們駐地東南麵三十裏的一處山包下交易。
待兩人走後，察圖便衝著哈奇道：“明日你帶人去交易，我帶勇士們在後麵埋伏，如果漢人耍詐，你便吹號示警。”
“那要是他們按照約定交易呢？”
“那就和他們交易。”
“阿爸，他們就那麽點人，咱們何不直接搶？”
雖然占了大便宜，但哈奇還是有些心疼那四百頭牛。
“阿哥，咱們不能不講信用，不然今後沒有哪個部落會願意和我們交易了。”哈貝兒卻是急道。
“阿妹，他們是漢人，不是咱們蒙古人，咱們沒必要遵守規矩。”
“好了，那夥漢人已經被逼的快走投無路了，咱們沒必要惹麻煩，如果他們不耍詐，咱們便也按約定交易。”
見兄妹兩人快吵起來了，察圖擺擺手。
他倒是不擔心察圖會因此失信，而是擔心惹急了那夥漢人，會和他們拚命。
畢竟對方有好幾十人，一旦拚起命來，就算將對方殺光，他們這邊也肯定要死不少人，為了四百頭牛，根本就不值得，何況他們本就占了大便宜。
第二天一大早，哈奇便帶著十名勇士趕著四百頭牛，慢吞吞的朝目的地進發，待趕到時，天已經黑了好一陣。
而林銳也是帶著人天黑後才出發，所以雙方幾乎差不多時間抵達目的地。
“阿爸，這次那夥漢人怕是要完了。”
“那喀什族長倒也不笨，這般襲擾下去，那些漢人既不能開荒種地也無法放牧，打又打不過，最後恐怕隻能逃走。”
對於林銳他們和喀什部落的情況，察圖部一直在嚴密關注，所以見連續幾天，漢人都被堵在土牆內，哈奇兄妹倆立即就斷定林銳他們這次必定要完蛋。
老察圖也點點頭道：“看來那喀什確實學聰明了，哈奇，這幾天你多派些人出去打探，我估計那夥兒漢人多半要跑，而且很有可能是往南麵跑，咱們可不能讓便宜全被喀什部占了，一定要截住這夥漢人。”
“好的阿爸，隻是我擔心那夥漢人會往西北麵跑進山裏去。”哈奇點點頭，然後又皺眉道。
“放心，你都能想到的事兒，那喀什能想不到嗎？那漢人首領能想不到嗎？喀什那老東西，必定會將營地搬到西北麵去，堵住那夥漢人進山的路，所以他們隻會向南麵逃迴大明。”
察圖擺擺手，心裏倒也有些可惜，那夥漢人沒給喀什部造成更大的損失。
“阿爸，那塊牧場本來是察克部的，漢人走了，按道理說應該歸我們察圖部，可我怕到時候喀什部會占著不走啊！”
哈貝兒卻是考慮起牧場的問題來。
“這個到時候恐怕隻能讓女真人來劃分了，哎！”察圖說到最後也是歎了口氣，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不甘。
兄妹兩人想到以前察哈爾部在大汗的帶領下，號令漠南六部的輝煌，也都是相對無言，唉聲惋惜。
這時，族中的一位勇士卻掀開帳簾走了進來稟報道：“族長，營外來了兩個漢人，是以前和那漢人管事一起來的那兩人，說有要事求見你！”
“哦？難道他們還沒有迴去？”察圖有些意外，隨即就讓人將兩人帶進來。
“見過察圖族長！”黃奔和周猛被帶進來後，便行了一個蒙古人的禮儀。
“兩位請坐！”
“不知道劉管事派伱們來我察圖部有什麽事？”
待兩人坐下後，察圖便直接問道，心裏很是好奇兩人的來意，難道那劉管事仍不死心，想讓他出麵救迴範家三公子？
“察圖族長誤會了，這次前來並非劉管事派我們來的，而是我家公子派我們來的。”
“哦？難道你家公子被救迴了？”
“實不相瞞，如今我們已經投靠了林公子，就是西北河畔建牆的那位漢人首領，哈奇公子和貝兒小姐應該都見過的。”
兩人怕他們不知道林銳，還詳細的解釋了一番。
三人驚的目瞪口呆，他們怎麽會不知道那漢人首領？
哈貝兒更是驚聲道：“你們竟然投靠了那夥漢人，這怎麽可能？他們不是劫了你們的商隊，綁了你們的三公子嗎？”
麵對哈貝兒的疑問，兩人這次倒是沉默相對，並沒有解釋。
這時察圖也迴過神來，見兩人不似說笑，便好奇道：“那你們林公子派你們來幹什麽？”
“喀什族長，我們公子想與貴部落做一筆交易。”黃奔答道。
“什麽交易？難不成他們還想聯合我們察圖部去攻打喀什部？”哈貝兒想了半天，也隻想到這麽一個可能。
“貝兒小姐誤會了，我家公子隻是想用牛皮和貴部落換一些牛來開荒耕作。”
“什麽？都這個時候了，你家公子竟然還想著開荒種田？難道他不知道，即便他種了糧食，最後也隻會便宜喀什部嗎？”
哈貝兒再次驚的張大了嘴。
察圖也是眉頭微皺，不知那漢人首領腦子是怎麽想的，但還是問道：“要怎麽換？”
“三張牛皮換一頭牛如何？”黃奔伸出三根手指，試著說道。
察圖卻搖搖頭：“太少了，還得再加一百斤糧食和一斤鹽巴才夠。”
兄妹兩人都被阿爸的獅子大張口嚇了一跳，他們部落不缺肉，三張牛皮換一頭牛，其實已經很合算了。
畢竟一張牛皮賣給晉商能值不少糧食和鹽巴。
“這不可能，我們的糧食和鹽巴本來就不多，兵器鐵器，茶葉布匹也是不會換的，若察圖族長願意換，倒是可以再加一匹馬。”
黃奔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顯然來時林銳已經交代過底線。
察圖想想那夥漢人如今被喀什部堵住，確實不會用糧食和鹽巴這些東西來換，兵器人口就更不可能了，於是便點點頭。
“可以，你們要換多少？”
“隻要是成年的牛有多少換多少。”
“我們部落可是有四五百頭牛的，你們真的願意用三張牛皮一匹馬來換一頭牛？”
哈貝兒仍有些不敢相信。
這種明顯吃大虧的蠢事，他們蒙古人都不會幹，那奸詐狡猾的漢人首領會幹？
“自然是真的。”
“好！”
見兩人再次確定，察圖也不含糊，便和兩人商議交易的細節起來。
雖然不相信那夥漢人換牛是為了耕田，也想不通他們換牛幹什麽，但這種便宜不占白不占，他也不怕漢人耍詐。
最後兩人商定，林銳他們用一千兩百張牛皮，外加四百匹成年戰馬，和察圖部落換取四百頭成年的壯牛。
明天晚上雙方各派十人，在距離林銳他們駐地東南麵三十裏的一處山包下交易。
待兩人走後，察圖便衝著哈奇道：“明日你帶人去交易，我帶勇士們在後麵埋伏，如果漢人耍詐，你便吹號示警。”
“那要是他們按照約定交易呢？”
“那就和他們交易。”
“阿爸，他們就那麽點人，咱們何不直接搶？”
雖然占了大便宜，但哈奇還是有些心疼那四百頭牛。
“阿哥，咱們不能不講信用，不然今後沒有哪個部落會願意和我們交易了。”哈貝兒卻是急道。
“阿妹，他們是漢人，不是咱們蒙古人，咱們沒必要遵守規矩。”
“好了，那夥漢人已經被逼的快走投無路了，咱們沒必要惹麻煩，如果他們不耍詐，咱們便也按約定交易。”
見兄妹兩人快吵起來了，察圖擺擺手。
他倒是不擔心察圖會因此失信，而是擔心惹急了那夥漢人，會和他們拚命。
畢竟對方有好幾十人，一旦拚起命來，就算將對方殺光，他們這邊也肯定要死不少人，為了四百頭牛，根本就不值得，何況他們本就占了大便宜。
第二天一大早，哈奇便帶著十名勇士趕著四百頭牛，慢吞吞的朝目的地進發，待趕到時，天已經黑了好一陣。
而林銳也是帶著人天黑後才出發，所以雙方幾乎差不多時間抵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