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她服侍,笨手笨腳的!”裴澤析坐起來喝了口水,歎道:“早晚有一天,她會笨死!”


    “哈哈,我看她也不算很笨嘛!”


    龍哲瀚認為,能讓裴澤析另眼相看的女人,應該也有些手段,不然,早就被三振出局,哪裏還有機會生下“beloved”集團的接班人。


    “沒有最笨,隻有更笨!”


    在裴澤析的心裏,寧青青笨得可圈可。


    ,他有時候會忍不住想,還好兒子像自己,如果像了她,還不知道笨成什麽樣,那可就是家門不幸了!


    “她那麽笨還能嫁給你,隻能說明一個道理,笨人有笨福!”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扮豬吃老虎,寧青青就是那豬,把裴澤析這老虎吃了,老虎還傻乎乎的不知道怎麽迴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她已經離婚了。”


    道出這個事實,裴澤析不但沒有輕鬆的感覺,反而心底有些發沉。


    “離婚了還可以複婚嘛,這種事每天都在不斷的發生,很尋常。”


    龍哲瀚在沙發上坐下,他也喝得有點兒多,頭暈乎乎的,很難受。


    “複婚?”


    裴澤析突然翻身起來,盯著龍哲瀚,好像聽了笑話似的,一臉的不屑:“我不容易恢複自由身,我還和她複婚,龍哲瀚,你沒病吧,下午要不要去看精神科,公司給你全部報銷。”


    “我好得很,謝謝了!”


    感情的事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雖然裴澤析嘴上不承認,可龍哲瀚看得出來,他在乎寧青青。


    就算還不到愛的程度,但那種在乎已經在他的心裏紮了根,相信會有很好的發展空間。


    裴澤析又重重的躺迴床上,喘了一口氣:“我認識的女人,就寧青青穿衣打扮最沒有品味,我真是佩服她,怎麽有勇氣隨便套一身衣服就上街,去汙染別人的視線。”


    “哈哈!”


    龍哲瀚忍不住笑了出來,搖著頭說:“她生了孩子嘛,重心都在孩子的身上,你應該理解她,畢竟她是因為你才變成這個樣子。”


    裴澤析不屑的反駁:“胡說八道,是她自己把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跟我沒關係!”


    “其實我覺得她還是挺有韻味兒的,哈,既然你不要了,不如讓我嚐嚐味道怎麽樣?”


    話音未落,龍哲瀚緊盯著裴澤析,好整以暇的等著看他的激烈反應。


    “你什麽時候開始口味變得這麽重了?”


    裴澤析鄙夷的看了一眼龍哲瀚,諷刺的笑從他的嘴角一直蔓延到了眼梢,好像不認識龍哲瀚似的,把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重新打量了一遍。


    “我口味一向很重,難道你不知道嗎?”


    龍哲瀚整了整領帶,頗有衣冠禽獸的氣派,瀟灑的撥了撥額前的碎發,笑著問:“你兒子是剖腹產還是順產出來的?”


    “問這個幹什麽?”裴澤析納悶的問。


    “隨便問問,到底是剖還是順?”


    “是剖。”


    想起寧青青小腹部那道疤痕裴澤析心裏就不舒服,像一條蚯蚓爬在她雪白的肚子上,影響了視覺的美感,如果沒有那道疤,她的身體說不定會比現在更讓他興奮。


    “剖的還好,不影響下麵,如果是順的,那就影響大咯!”


    龍哲瀚輕佻的話語讓裴澤析很不高興,瞪著他說:“別打我孩子媽的主意,她不是玩得起的那種女人。”


    “哦?”龍哲瀚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像她這個年紀,應該需求量很大吧,既然你不屑滿足她,為什麽不讓我代勞,對於她這種生過孩子的寂寞女人,我還挺有興趣的。”


    “龍哲瀚,我告訴你,寧青青的身體隻能我和我兒子碰,別的人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被徹底的激怒了,裴澤析的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握著水杯的手指關節泛著白光。


    “好好好,我不碰就是,如果她自己主動投懷送抱……”


    龍哲瀚在裴澤析的怒視中緩緩說出:“我一定拒絕。”


    “哼!”裴澤析起身,把水杯重重的放到了茶幾上,冷聲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馬上給我滾出去!”


    “喳,小的這就滾!”


    龍哲瀚一溜煙就出了休息室,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了裴澤析。


    暴躁的點燃一根煙,裴澤析很是心煩,手機在這時很不識趣的響了起來,聽到白夏薇的專屬鈴聲,他也沒有接聽的欲望。


    而白夏薇卻很執著,他不接,她便一直打一直打,直到他接為止。


    “喂……”裴澤析倒在床上,慵懶的開口。


    “親愛的,你在辦公室嗎?”白夏薇嬌滴滴的聲音傳入耳朵,讓他頗有些不耐。


    “是啊,在辦公室,有事?”


    也許是在一起的時間太久激情褪去,白夏薇在裴澤析心中的分量已經開始慢慢減輕,就算兩人不在一起,他也很少想念她,遠遠不及想起寧青青的時間多。


    “沒什麽事,你最近很忙嗎?”


    “確實很忙。”


    “哦,再忙你也要照顧好自己喲,有時間就過我這裏來吧,我給你按摩,煲湯給你補身。”


    雖然她的身份是裴澤析的女朋友,可兩人已經有好多天沒見麵了。


    也不知他是真的忙還是推脫的借口,每次打電話,他也總是很疲憊的,白夏薇委屈,可又不能有怨言。


    畢竟她現在隻是他的女朋友,沒有權利幹涉他的生活,她隻能做女朋友該做的事,乖乖的等他有時間。


    “嗯,我知道,沒別的事就掛了!”


    不想繼續閑聊,他便很直接的說出來,而他的直接也讓白夏薇很受傷。


    “好,拜拜!”


    白夏薇的心情低落到了穀底,在掛電話以前,還是不忘連忙的補上一句:“我愛你!”


    裴澤析大腦昏昏沉沉的,隨口應了一聲:“我也愛你,拜拜!”


    “拜拜!”


    聽到裴澤析說的那聲“我也愛你”,總算暫時撫慰了白夏薇受傷的心。


    她不斷的安慰自己,他是愛她的,隻是太忙才沒有時間陪她,她要懂事,不能給他造成困擾,等他有時間的時候,一定會好好補償她的寂寞時光。


    ……


    裴澤析把電話扔在一邊,準備睡會兒,養足精神下午繼續談判。


    突然想起中午吃飯的時候,寧青青說到酒店是找她媽,也就是他的前嶽母,也不知她找到了沒有,心思一動,電話就撥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寧青青溫柔的聲音輕飄飄的鑽入耳朵,讓他心裏癢嗖嗖的難受。


    “喂,裴澤析。”


    “還在酒店?”他清了清嗓子,不帶一絲感情的問。


    “是啊,還在酒店。”


    “找到你媽了沒有?”


    “找到了,她現在很忙。”寧青青拘謹的坐在酒店大堂,連打電話也不敢太大聲,就怕影響別人。


    裴澤析霍的坐了起來,酒醒了大半:“你還在酒店等?”


    “是啊,我媽要忙到兩點然後有一個半小時的休息時間。”看看牆上的鍾,距離兩點隻有二十分鍾了。


    “你下午沒課?”


    “當然沒課,有課的話我現在已經迴學校了,怎麽可能還在這裏閑晃。”


    真是白癡問題。


    裴澤析抓起西裝外套,一邊穿一邊往外走:“你在酒店什麽地方?”


    “我在大堂啊!”寧青青突然感覺不對勁兒,狐疑的問:“你想幹嘛?”


    “等著!”


    “啥?”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追問的時候那頭已經掛了電話。


    五分鍾不到,裴澤析就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你來幹什麽?”她緊張的看著他,很有些納悶。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聽她說一個人在這裏等,便控製不住自己的腳,一口氣跑過,看到她,便格外的安心。


    還好裴澤析腦瓜子轉得快,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經的開口:“午餐的時候你是不是出去和龍哲瀚說話了?”


    “龍哲瀚是誰?”


    說問出口,她突然想了起來,應該就是那個給她打過電話的男人,午餐的時候,她也隻和他說過話。


    “他出去打電話,你也跟了出去,難道這麽快就不記得了?”


    裴澤析緊蹙著眉,不悅的提醒,不管她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都讓他很不爽。


    “我沒和他說話。”怕他不相信,寧青青又忙補充了一句:“隻是打了個招唿!”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之前就認識他,對不對?”


    想起龍哲瀚說的那些混帳話,裴澤析的胸口就悶得慌。


    他盯著寧青青的眼凜冽得似乎要把她看穿一個洞,看到心底去,揭穿她拙劣的謊言。


    在裴澤析的麵前說謊真需要很強大的心理素質,寧青青強裝鎮定,手心裏已滿是汗水。


    “我真的不認識他。”


    除了打死不承認,她真的沒別的辦法應對。


    “哼!”


    很明顯,寧青青的迴答並不能讓裴澤析信服,他微眯了眼,滿是危險的光:“你說你不認識他,但他告訴我,說認識你,而且,還告訴了我一些事……”


    “他說了什麽事?”


    寧青青心口驀地一緊,驚慌失措的表情已經泄露了她的心事。


    “你和他之間的秘密,難道還要我告訴你?”


    裴澤析的臉色越來越沉,本是想套寧青青的話,可她的反應卻讓他失望透頂。


    心底有個聲音在說,寧青青和龍哲瀚之間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必須瞞著他。


    手握掌成拳,裴澤析氣急了。


    裴澤析不知道寧青青到底有過多少男人,一個兩個三個四個……男人太多,她整個就成了公共廁所!


    她又是怎麽認識龍哲瀚的?


    龍哲瀚最喜歡去酒吧找ons的對象,難道是在酒吧?


    不願再想,裴澤析心煩意亂隻想揍人。


    “我……”


    寧青青心急如焚,驚詫的看著盛怒中的裴澤析,難道龍哲瀚已經把那天晚上的事告訴他了?


    為什麽他會生氣,難道她就那麽不堪,和她做是奇恥大辱嗎?


    “寧青青,你還可以更賤嗎?”


    妒火中燒的裴澤析雙眼赤紅,揚起了手,又硬生生的收迴去,緊握著拳頭,拂袖而去。


    腦海中反反複複的重複裴澤析臨走說的那句話,寧青青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就算被人指指點點,她也沒有發覺。


    你還可以更賤嗎?


    更賤……更賤……寧青青,你真的好賤好賤……


    心痛得已經麻木了,她的眼睛流不出淚來,靈魂被抽空了一般,隻留下行屍走肉在這世界。


    “青青,你怎麽了?”李曉蘭幹完活出來,就看到女兒呆呆的站在大堂中央,走過路過的人都會別有深意的看她兩眼。


    “媽,我沒事,你忙完了啊?”


    在媽媽的麵前不能表現出脆弱的一麵,寧青青迅速的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笑眯眯的挽住媽媽的手,像小時候一樣的撒嬌:“媽媽,我等你好久了喲,怎麽補償我呀?”


    “鬼丫頭,是媽媽讓你來的嗎?”捏了捏女兒的小鼻子,李曉蘭笑著說:“請你吃冰激淩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冰激淩了……”


    突然想起自己的胃病,寧青青又連連搖頭:“這幾天不能吃冰激淩,媽媽,你帶我到處參觀一下吧。”


    “好啊,走,帶你去屋頂花園轉轉,今天聽工友說那裏很漂亮,我也正想去看看。”


    和媽媽在一起,寧青青暫時忘記了和裴澤析的不快。


    而心底的痛,卻在悄無聲息間折磨著她。


    每每想起裴澤析那張俊朗的臉,心痛就會加重幾分,她所受的折磨,也更深幾分。


    ……


    夜涼如水,月光皎潔,微風清徐。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讓正準備睡覺的寧青青從床上彈了起來。


    看到是裴澤析,寧青青猶豫了好久才開門。


    “你這麽晚來幹什麽?”


    門外的裴澤析臉色沉得發黑,寧青青不悅的看著他,下意識的退後了好幾步。


    “來看孩子,不可以嗎?”


    一進門,裴澤析就被室內溫馨的氣息融去了心底的煩悶,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大步朝臥室的方向走。


    “要看孩子不能白天來嗎,晚上他們都睡了,你不要吵到他們睡覺。”


    寧青青跟在裴澤析的身後不高興的嘀咕。


    她還在為他白天說的話耿耿於懷,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氣死人了!


    “少廢話,去給我倒涼杯水!”看到穿著睡裙的寧青青,裴澤析的體內燃起一把火,而他體內的火需要好好的滅一滅,不然燒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遵命,大少爺!”


    朝著他的背影拌了個鬼臉,寧青青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去給他倒水。


    她端著水杯進臥室,裴澤析正坐在床邊盯著孩子看。


    兩個寶貝睡得正香,一人一個空奶瓶,小嘴不停的咂。


    “今天晚上怎麽吃著奶瓶睡覺?”


    裴澤析皺著眉,伸手就把小楓抱著的奶瓶取出來,嘴裏沒了東西,小楓哇的一聲就哭了,連忙又給他塞迴去,小楓才心滿意足的咬著奶瓶繼續睡。


    “我也不知道,戒奶好久了,今晚小楠突然想起來,吵著要奶瓶,小楓也跟著吵,我就給他們了,明天一定不給。”


    寧青青在床邊坐下,摸了摸兒子的頭,目光偷偷的往裴澤析的身上移,他的心情好像沒進門的時候那麽糟糕了,雖然依舊皺著很深的眉。


    “嗯,明天別給了。”


    “你的水。”寧青青不耐煩的把水杯遞過到裴澤析的麵前。


    “嗯!”裴澤析接過水杯,一飲而盡,連喉嚨裏堵著的那口氣也一並咽了下去,整個人都舒服多了。


    他隨手把空水杯放到床頭櫃上,眼角的餘光淡淡的掃過寧青青,漫不經心的說:“瘦了很多嘛!”


    說到瘦,寧青青就高興,唧唧喳喳的說了起來:“是啊是啊,我瘦了十二斤呢,真沒想到,之前不吃東西一斤都沒瘦,得急性胃炎,還幫我把肥減了,我一直以為自己減不下去了,哈哈,開心死我了,以前穿加大號的衣服,現在穿大號就可以了,腰圍也瘦了七八厘米。”


    “那個地方瘦沒瘦?”


    裴澤析盯著她的胸口,調侃道。


    “哪個地方?”寧青青警覺的捂住胸口,訕訕的應:“你管我呢!”


    “看起來好像沒瘦,隻是不知道你有沒有墊海綿。”他壞笑著伸出了手。


    “滾!”


    裴澤析的手還未觸到寧青青的胸,就被她使勁打落。


    “讓我檢查一下!”他的聲音柔柔的,滿含了蠱惑人心的魔力。


    “不要!”


    可寧青青早就對他的魔力免疫了,不會輕易的受蠱惑,雙手緊緊的抱胸,一直退到了門口,操起她早就準備好的擀麵杖,如果裴澤析再欺負她,絕對不會手軟,一定打得他滿地找牙。


    “你晚上用那玩意兒能滿足嗎?”裴澤析盯著她手裏的擀麵杖,笑得合不攏嘴。


    一句話就把寧青青咽得差點兒氣絕生亡,果然無恥混蛋的下流胚,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我是為你準備的!”


    她握著擀麵杖的手高高揚起,卻遲遲沒有落下。


    “怎麽,下不了手?”


    一個箭步就停在寧青青的麵前,裴澤析抓住她的手:“你打啊,打啊,有本事你打給我看看!”


    “我……”


    她好恨自己,為什麽事到臨頭卻沒有了勇氣。


    當初準備擀麵杖的豪情萬丈哪裏去了,被他一盯著看,手就軟得沒有力氣,別說打他,就是握個擀麵杖也沒握不太穩。


    就知道她狠不下心來打他,裴澤析奪過她手裏的擀麵杖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最近你的男人都沒有來找你,是不是很寂寞啊?”


    裴澤析的大手捏著寧青青的下顎,逼迫她與他對視。


    “寂寞個屁!”


    就知道他一定派人監視她了,她這半個月深居簡出,就連隔壁的雷浩然來敲門,她也假裝不在家。


    怕的就是裴澤析這瘋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會跑來發神經。


    “不寂寞?”


    裴澤析的大手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她的腰間,輕輕一捏,發現她果然瘦了很多,連以前一捏一大把的肥肉薄了,不過軟綿綿的手感還在。


    寧青青對裴澤析徹底的無語了,他到底想怎麽樣?


    “戲弄我很好玩嗎,你的生活是不是太無聊了,才會有這樣的低級趣味?”


    寧青青厭惡的看著裴澤析,她知道他不屑想和她發生什麽,隻是以捉弄她為樂。


    “是啊,很好玩!”裴澤析又戳了戳寧青青腰間的肥肉,笑得合不攏嘴。


    “裴澤析,你好變態啊,有沒有人比你更無恥,更變態?”


    寧青青哭喪著臉,哀歎自己的命太苦了,這輩子恐怕和這個變態也撇不清關係了。


    “有啊,怎麽沒有,龍哲瀚不知道比我無恥變態多少倍。”


    他自認為是風流不下流,而龍哲瀚,完全是衣冠禽……獸下流胚,他是望塵莫及。


    “呃……”


    果然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無恥變態都混一起,她算是徹底的服了。


    寧青青的臉上突然出現的落寞讓裴澤析心口一緊,厲聲警告:“以後不許再想他!”


    “我沒想他。”


    和龍哲瀚就見過兩次,說的話加起來還不到十句,她想他幹什麽。


    本來對龍哲瀚就很沒有好感,現在就更討厭了。


    明明答應她不告訴裴澤析那天晚上的事,可一轉身就去說了,害她現在被裴澤析吃得死死的,真是害死她了。


    唉……無聲的歎了口氣,在心裏安慰自己,裴澤析知道那天晚上的事也好,她少了個心理負擔,不用再像以前一樣提心吊膽。


    該麵對的,遲早都要麵對。


    ……


    “沒想他就好,以後隻能想我和孩子,聽到沒有?”他霸道的說。


    “我可不可以隻想孩子,不想你啊?”


    她小心翼翼的問,難道就因為那天晚上的事,他要了她的人,還準備要她的心嗎?


    “不可以,想孩子的時候必須想我,想我的時候也必須想孩子,你的大腦裏有我們三個人就夠了,本來你的腦容量就小,別的人估計也裝不下。”


    裴澤析捏了寧青青的鼻子一把,嘀咕道:“笨女人!”


    “你才笨!”寧青青嬌嗔的在他的胸口上砸了一拳,這個壞蛋臭流氓,真是太霸道了。


    “我的聰明有目共睹,你認為笨蛋可以經營百億資產的公司嗎?”


    且不說父親的“beloved”集團,單單說他在國外與朋友合夥創辦的公司,資產就已經是過百億,而他實際的身家,比外界有誇大嫌疑的傳聞要多很多。


    “知道你厲害。”


    寧青青鄙夷的瞥他一眼,又說:“希望兒子也能像他們的爺爺一樣踏踏實實勤勤懇懇,不要成個揮霍無度的紈絝子弟。”


    “嗯?”裴澤析聽出她的弦外之音,逼近寧青青的臉,冷冷的問:“你說我是揮霍無度的紈絝子弟?”


    “你不是嗎?”她故作吃驚的反問:“難道我看錯了?”


    在寧青青的心裏,裴澤析除了投對胎,生在一個好家庭,長了副好皮相,其他就乏善可陳了,典型的“富二代”。


    “哼,我才不想和你這個笨女人說!”裴澤析撥了撥頭發,轉身往浴室走,進浴室之前,拋出一句:“我今晚就在這裏睡。”


    寧青青以為裴澤析是睡次臥,可他洗了澡竟然跑進了主臥,還躺在她的旁邊,腿結結實實的壓在她的身上。


    “睡吧!”


    他輕輕的在她的耳邊說:“晚安!”


    不是吧,這樣怎麽睡?


    寧青青無奈的承受裴澤析的重壓,與他前胸貼後背,頭也很自然的靠在了一起。


    她以為自己睡不著,卻不想,很快就進入了夢想,這一夜,睡得格外的香甜,連夢也沒有,便到了第二天。


    孩子還比大人醒得早,小楠睜開眼看到裴澤析,開心的大叫起來:“爸爸,爸爸,爸爸……”


    聽到兒子喊,裴澤析騰的一下坐了起來,昏沉沉的大腦立刻清醒過來,笑容滿麵的朝兒子伸出手:“寶貝兒,來,爸爸抱抱。”


    “爸爸,爸爸……”


    小楠快速的從寧青青的身上爬過去,撲入裴澤析的懷中,興高采烈的在他的臉上親了又親。


    “寶貝兒真乖。”把兒子放在腿上,裴澤析推了推睡得正香的寧青青。


    她其實也聽到了兒子喊,隻不過聽到兒子喊的是爸爸,她就不想理了,躺在那裏,繼續睡覺,讓這父子倆親熱去,不管她的事。


    “喂,快起來了!”


    裴澤析的腳在寧青青的身上輕輕的踹了一腳,眉眼中都是滿足的笑意。


    “媽媽,天亮了,起來去讀書。”


    小楠從裴澤析的懷中掙脫,爬到寧青青的肚子上,小屁股使勁的一坐:“駕,駕,馬兒快跑……”


    “哎喲……”寧青青慘叫一聲,睜開眼睛,看到裴澤析笑得合不攏嘴,而小楠更是騎馬騎得高興。


    她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父子三人這輩子來還,可就算是欠他們的,還也得有個期限吧,難道要她還一輩子?


    “小楠,快下來,媽媽的肚子受不了了……”


    小屁股雖然力氣不大,可坐得她還是很疼,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小楠,快叫哥哥起來,媽媽去給你們熱牛奶。”


    寧青青把小楠從身上抱下來,然後起身去廚房。


    裴澤析悄無聲息的跟進廚房,大手突如其來的圈住她的腰,然後鼻子湊到她的頸項邊,深吸了一口氣。


    淡淡的馨香混合著孩子的奶香,正是他喜歡的味道。


    寧青青對裴澤析的所作所為已經麻木,他要抱就抱,要親就親,要摸就摸,反正她守住自己的心不淪陷就行了。


    “我餓了。”朝她的耳朵吹了口熱氣,裴澤析可憐兮兮的說。


    “自己出去吃,我才不給你做早飯。”


    憑什麽她要伺候他,哼,小心她又拿辣椒麵伺候。


    “外麵吃飯不衛生,你隨便做點兒,別像上次那樣放很多辣椒就行了。”


    手臂圈著她略有些窈窕形狀的腰,裴澤析又忍不住讚了一句:“真是瘦多了。”


    一聽這話,寧青青就高興,手肘在他的腹部撞了一下:“快去洗臉刷牙,蛋炒飯吃不吃?”


    “蛋炒飯啊,好,很久沒吃了,偶爾吃吃也不錯!”


    雖然他最想吃的還是她的嘴唇,不過嘛,時機不對,隻能勉為其難的吃蛋炒飯果腹了。


    “我把牛奶熱好就炒,你去看看孩子起來沒有。”


    “嗯!”


    裴澤析應了之後走出了廚房。


    不多時,寧青青端著金黃油亮的蛋炒飯從廚房走出來,往桌上一放,揚聲朝臥室裏喊:“還在磨蹭什麽,出來吃飯。”


    “來了!”裴澤析應了一聲,就抱著兩個兒子走出來,小家夥調皮的捏他的鼻子,揪他的頭發,他不但不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


    “把小楓小楠放椅子上。”寧青青把熱牛奶倒進兩個有喜羊羊圖案的杯子裏送到兒子的手邊。


    裴澤析在餐桌邊坐下,蛋炒飯的香氣撲入鼻腔,竟讓他咽了咽口水。


    平時山珍海味吃多了,對吃已經沒有多大的興趣,每頓就像是完成任務似的吃一些,很久沒這般有食欲,而且僅僅是一盤蛋炒飯。


    “你怎麽不吃,剛才你說蛋炒飯可以的。”寧青青見裴澤析久久不動勺子,還以為他不想吃。


    “聞起來挺香,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麽樣。”


    他說著就舀了一勺送嘴裏,蛋炒飯顆顆飽滿,蛋香四溢,吃得他連連點頭:“嗯,味道不錯。”


    “嘿,我做的飯本來就好吃。”


    寧青青沾沾自喜的誇起了自己。


    “如果你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可以考慮到我家來當廚娘,一個月給你一萬的工資怎麽樣?”


    嚼著香噴噴的飯粒,裴澤析調侃道。


    ……


    “滾吧你,我一定會找到好工作,一萬塊算什麽,我以後會掙兩萬塊一個月。”


    雖然她一直擔憂畢業後的工作問題,但在裴澤析的麵前,仍要表現得信心滿滿,可不能讓他看扁了。


    “兩萬一個月的工作有那麽好找嗎?”


    裴澤析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說:“我公司裏墨爾本大學的海歸碩士月薪八千,而國內重點大學的本科畢業生工資隻有四千,你說說,你畢業準備去哪裏找兩萬月薪的工作。”


    “呀,工資真的這麽低?”


    寧青青大吃一驚,不敢置信的反問。


    “beloved”集團在國內也是知名企業,工資竟然才這麽點兒,不得不說,老板很黑啊!


    “我騙你幹什麽,前幾天我才批了幾份入職申請,難道你以為現在的大學生還是過去的天之驕子嗎,我開的工資還算比較合理,每次招聘,應聘的人非常多,錄取比例是100:1。”


    裴澤析並不是危言聳聽,隻是在告訴寧青青一個現實,她不應該太樂觀。


    “唉……如果我早幾年畢業就好了。”


    生孩子這一耽擱,世道就更差,不知道等她畢業的時候,還能不能找到月薪三千的工作,不想不愁,一想就愁得厲害。


    “你們在說什麽?”小楠突然插話,儼然是大人的口吻。


    “沒說什麽,小楠乖乖吃飯!”


    寧青青寵溺的摸摸兒子的頭,苦哈哈的表情一點兒也沒變。


    “笨女人!”看寧青青那愁眉苦臉的樣子裴澤析就覺得好笑,伸手在她的臉上捏一把,雖然臉小了,可肉肉還是很多。


    “你不要說我笨行不行啊,不笨也被你說笨了。”


    揉揉被捏痛的臉頰,寧青青苦著臉瞪他。


    “看在這蛋炒飯很好吃的份兒上,我以後都不說你笨了。”


    好像給予了她多大的恩惠似的,裴澤析擺出那高高在上姿態,讓寧青青氣得牙癢。


    “媽媽笨,媽媽笨,媽媽是笨蛋,哈哈……”聽懂了兩人的話,小楠突然指著寧青青笑了起來。


    “爸爸才是笨蛋,媽媽不是笨蛋!”寧青青本想把矛頭引向裴澤析,可小家夥根本不聽,還是一個勁兒的說媽媽是笨蛋。


    “媽媽是笨蛋,媽媽是笨蛋……”連小楓也跟著小楠又說又笑起來。


    這父子三人果然是串通好來欺負她,一比三,她輸了!


    看到裴澤析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寧青青就氣得牙癢,桌下的腳朝他踢了過去,卻隻從他的腿邊擦過。


    再踢的時候,腳就被他擒住,使勁一拽,她就被拖了下去,一屁股摔在地上,痛得她嗷嗷叫。


    “哎喲,哎喲,痛死了……”


    裴澤析連忙上去把她扶起來,關切的問:“很痛嗎?”


    “廢話,不痛你去試試,哎喲,痛死我了。”


    寧青青警覺的發現屁股上有隻手,而且還不是自己的,一個耳光就朝裴澤析甩了過去:“流……氓”


    突如其來的耳光打得裴澤析愣了一秒,很快就報複了迴來,大手在她圓圓的屁股上使勁一拍。


    “啊……謀殺啊……”


    寧青青又蹦又跳的躲開他的鹹豬手,她哭喪著臉,跑進房間去拿了擀麵杖,準備狠狠打迴來。


    可裴澤析竟把孩子抱在了懷裏,給他當擋箭牌。


    “把孩子放下!”


    她惡狠狠的命令,高高的把擀麵杖掄了起來,卻無處下手。


    “18號晚上一起吃飯!”他突然認真的看著她說,眼神特別的溫柔,淡淡的,一陣風吹過,讓寧青青失神。。


    “啥,18號,吃飯?”


    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個月的十八號正是他們結婚四周年的日子。


    兩人離婚一個多月了,他怎麽會突然想起那天要和她一起吃飯?


    “是啊,你不會不記得18號是什麽日子吧?”


    雖然從來沒有和她慶祝過結婚紀念日,但他卻把結婚的日子記得很清楚。


    因為過去的四年,每到11月18號,他就會煩躁的大醉一場來忘記這個日子。


    “我記得!”寧青青呐呐的應,握著擀麵杖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力度。


    心髒在不斷的收縮,再收縮,把她這四年的時光都擠到了一起,讓她不再輕易的去迴想。


    “嗯,18號晚上我過來接你,孩子就讓我媽帶過去。”


    裴澤析說完就把孩子放迴椅子上,看了看時間:“我該走了,早上還有個會要開。”


    “哦,再見!”


    寧青青拿著擀麵杖的手慢慢的收了迴去,藏在身後。


    “小楓小楠,爸爸走了,再見!”裴澤析抱著兒子親了又親,非常的舍不得。


    “爸爸再見,爸爸再見……”


    小家夥也在爸爸的臉上親,甜甜的道別。


    第二天,寧青青收到裴澤析派人送來的衣服和珠寶,她徹底傻了眼兒,天啊,裴澤析也太大方了!


    不就是吃頓飯嗎,幹嘛花那麽多錢買東西給她。


    拿起沉甸甸的鑽石項鏈,寧青青甚至懷疑上麵是假鑽石。


    雖然對鑽石不懂,但她也知道看分量和數量,如果全是真的鑽石,那她手裏的這條項鏈價值至少上百萬啊!


    裴澤析應該不會買假鑽石,那麽說來,她手裏拿著的項鏈就等同一棟豪宅,沉得她手又酸又軟。


    結婚的時候孩子的奶奶也送過她一些珠寶,那些珠寶都被她放在別墅的保險櫃裏,一直沒有去拿,她也不想要了。


    反正以她現在的生活狀態,根本沒機會帶,準備等以後兒子長大娶媳婦,再轉送給兒媳婦。


    這房子裏也沒有保險櫃,寧青青隻能把鑽石項鏈藏在床腳的皮箱裏,藏得嚴嚴實實還是不放心,看了好多次,才終於出了門。


    既然裴澤析送了鑽石項鏈給她,她是不是也該送他點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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