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紫霞顯威,嶽掌門揚眉吐氣


    陸澤看的嘴角直抽抽,這小子到底是怎樣琢磨的,自己當時的提醒貌似是氣劍之道,他這練成了什麽東西。


    不過得承認,這家夥的確有點東西,劍法也挺別致,算是別出機杼,另有創建,隻是與自己預想中的以氣禦劍,有那麽一丟丟的差別。


    陸澤絕不可能放任劍氣主導一切,那是極其危險的做法,不可控的因素太多。


    但對於令狐衝當前麵臨的挑戰,不失為一個有效的應對辦法。


    成不憂作為當事人,感受又是另一個模樣。


    開始那柄劍的動作還算生澀,每一招之間的聯係並不緊密,仍有空隙可鑽,隻是他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且那怪劍變化太快,來不及利用。


    但幾十招過後,那怪劍竟然迅速成熟了,用出的招式如天馬行空,完全不從起手式展開,竟直接截取當中某幾個劍式為用,彼此之間連貫自如,再無破綻。


    成不憂仗著身法一味的防守,被追著滿大殿亂竄,百忙中還要迴劍破招,漸漸感覺內息有點急促,跟不大上。


    這也是他幾十年養成的習慣所致,半生沒遇上能讓他全力出手的敵人,多數連他的劍路都看不清就倒下,哪裏能想到今天這樣的窘迫場景。


    但要讓他承認劍宗不如氣宗,那不可能。


    心浮氣躁,內息流轉不暢,他的動作不免出現了斷續處。


    也就是彈指之間的空檔,被那怪劍捕捉到了,仿佛是受到吸引一般,劍身彎曲成弓形,劍尖從側麵拐迴正前方,點在成不憂的眉心前一寸。


    含而不吐,若存若無。


    劍氣侵襲,成不憂大腦一片空白,不自覺的喊出一聲:“刺死我了!”


    一個跟頭向後翻倒,麵無人色。


    眼瞅劍鋒追擊過去,就要刺進印堂。


    電光火石間,隻聽一聲追魂奪魄的銳嘯由遠及近,將那劍前半截打成碎片。


    大殿之中,所有人隻看見一道紫色光芒橫空閃耀,瞬間瓦解令狐衝的攻勢,救了成不憂的性命。


    待那紫光收斂,隻見嶽不群緩緩將劍插迴勞德諾腰間的劍鞘。


    儒雅清逸的麵龐上,濃鬱的紫色緩緩散去,恢複到謙和君子的神態氣度。


    全場寂靜,隻有碎裂鋼鐵落地的叮當脆響。


    以及成不憂唿唿喘息的聲音,顯得尤為突兀。


    “紫霞神功!”


    許多人對華山第一神功聞名已久,卻還是第一次見到其顯露,竟是這般的威風霸氣,攝人心魄。


    而對於嶽不群了解甚深的那些人,心中泛起強烈的忌憚、


    這老兒竟然將紫霞真氣煉成了劍氣,飛縱七八丈外,還能精準擊碎狂飆中的劍鋒,其控製之精妙,堪稱絕頂。


    以前對嶽不群的實力估計不準,有明顯的誤判。


    這老家夥,今天是故意借著收徒大典示威啊。


    陸澤毫無存在感的坐在旁邊,冷眼看這些道貌岸然的老油條們,對他們的心理活動大略能猜到一二。


    嶽掌門還是急躁了些,甚至在自己的啟發下,《紫霞神功》有了進境,實力提升,那隱藏了幾十年的執念和妄念開始按捺不住,甚至令他的靈台蒙塵,有了走火入魔的跡象。


    令狐衝表現出驚人的氣劍威能,嶽不群袖子裏的動作,瞞得過別人,瞞不過陸澤的法眼。


    這人的胸襟如此,未來如何已經可以預見,自己能做的也就這麽多,剩下的,自求造化吧。


    那邊,令狐衝的寶劍崩碎,真氣蟄伏,腦筋恢複清醒,頓覺渾身酸痛難忍,好像被幾百匹馬輪番踐踏過。


    若不是在場很多外人,他都能叫喚起來。


    不過再看到成不憂仍然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令狐衝頓時心中暢快,呲牙咧嘴的哈哈笑道:“怎麽樣啊成先生,我這氣宗的劍法還算過得去吧,沒有抹黑咱們五嶽劍派的臉麵吧?”


    成不憂醒過神來,聽到此話,不由驚怒交加,指著他顫聲道:“你!你!噗……”


    吐血了。


    嶽不群看看火候可以了,沉著臉喝一聲:“衝兒,不得無禮。”


    令狐衝規規矩矩的行禮:“是,師父。”


    接著衝陸澤拱手:“多謝道長。”


    陸澤心照不宣的笑著一擺手:“令狐兄弟客氣了。”


    旁邊人猜不透兩人之間的貓膩,大多數的看法是:姓嶽的不要臉,自己跟正一道拉扯不清也就罷了,連徒弟都上去湊趣,當大夥兒都是傻子麽?


    令狐衝又跑到寧中則麵前,像個小孩子似的賣弄:“師娘,我這一場打得好吧?”


    寧女俠拍拍他肩膀,查看有沒有受傷,又用帕子擦擦他額頭的汗,欣慰的笑道:“衝兒有出息了,以後華山派可要靠你來頂大梁,也好讓你師父師娘輕鬆一些。”


    令狐衝鄭重點頭。


    這時,嶽靈珊迫不及待從後麵跳過來,握著拳頭咋唿:“大師兄的劍法好厲害,打得那矮子滿地亂爬,哈哈……”


    寧中則一指頭戳在她額頭,輕叱道:“女孩子家家,不要胡說八道。”


    嶽靈珊吐吐舌頭,抱著她胳膊嬉笑撒嬌。


    令狐衝心中歡喜,小師妹還是關心我滴!


    臉上才堆起笑容,卻見她呱嗒拉下小臉兒,癟著嘴道:“可是,你把小林子的劍弄壞了,那可是他爹爹特地讓人定做的禮物呢。”


    令狐衝登時如同當頭挨了一記悶棍,腦袋嗡嗡響,滿心酸楚翻湧上來,強顏歡笑道:“我以後一定給他找一把好劍。”


    “那還差不多。”


    嶽靈珊白了他一眼,完全沒看到他表情的僵硬,眼神中的酸楚,轉身又去跟林平之說話。


    林平之卻俊臉通紅,滿眼都是熱烈的崇敬之色,對令狐衝道:“不用了大師兄,你能用我的劍打敗那人,我心裏隻有歡喜。以後還請大師兄教我劍法,哪怕隻學到你的兩三成也是好的。”


    令狐衝知道他語出真誠,心中稍微好受點,便幹脆應承下來:“隻要你不怕吃苦,我一定傾囊相授。”


    “嗯,我不怕苦,隻怕武功不夠高。”


    林平之現在不是去年初入江湖的時候,被親爹坑了一把後,又親眼看到林震南為了保全家人,不惜拿出半數家業當陪嫁,伏低做小的投靠華山派。


    他終於明白,曾祖當年打下的聲威已經無用,想要在這個吃人的江湖立足,必須得有足夠強大的武力。


    今天見了令狐衝的表現,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無論付出多大代價,也得努力去爭取。


    那邊廂,封不平的同伴扶起了成不憂,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雖然令狐衝贏得並不光彩,劍招用的亂七八糟,但結果是毋庸置疑的,他們但凡要一點麵皮,便不能當場反悔。


    嶽不群卻沒有痛打落水狗的意思,轉頭衝在座的各派代表笑問道:“諸位以為我那劣徒的劍法,可勘入目否?”


    武當淩虛道長撚著胡須搖頭讚歎:“成先生的劍法招式嚴謹精確,天下幾無出其右者,堪稱身劍之極致。令狐賢侄別出機杼,氣劍之道已經初窺堂奧,未來不可限量。恭喜嶽兄,華山派的劍術後繼有人了。”


    少林方生大師念聲佛號:“阿彌陀佛,純以劍法而論,成先生更高一籌,但令狐賢侄未來成就可期。嗯,老衲似乎在他身上看到那個人的影子。”


    最後一句他說的含混不清,絕大多數人聽得一頭霧水。


    陸澤卻知道,方生估計是想到了風清揚,那種不拘一格肆意揮灑的劍術,當世除了他,還有誰能令少林大師心折?


    隻不過,風清揚的名字幹係太大,這老禪師為人厚道,卻不肯說出來,免得無端掀起諸多波瀾。


    嶽不群聽得心中狐疑,臉上不露聲色。


    衡山派劉正風隻笑著說:“好,好。”


    如何好法,好在哪裏,卻不肯多言。


    恆山定逸師太是直脾氣,毫不掩飾的道:“你們華山派向來劍法第一,老尼姑是佩服的,不過那小子的劍法怎麽看也不像是嶽掌門教出來。”


    許多人對華山的實力又是敬佩,又是忌憚,此時順著她的話頭亂糟糟起哄,弄得嶽掌門臉上著實變幻幾次,故作瀟灑的搖擺折扇:“不是我教的,還能是誰?”


    他心裏卻在嘀咕:“當真還有人暗中教了衝兒劍法,他為何不對我說,還是有別的緣由?”


    從頭到尾,嶽不群就沒有想過,令狐衝是靠著陸澤的啟發,抓住一鱗半爪的靈感,自行開悟的。


    隨著諸位大派高人的點評結束,鎮嶽宮大殿內外數百人一疊聲的讚歎,心裏卻不免想到,數十年前,華山派劍氣之爭未發生之前,幾十位劍法如神的高手,對於整個江湖是多大的震懾,多大的壓力。


    還好還好,他們內訌,自相殘殺,死了個幹淨,死得好。


    有了公論,嶽不群最後笑眯眯的對丁勉道:“丁師兄與封先生還有何話說?”


    封不平明白先機已失,冷著臉默不作聲。


    丁勉卻已完美達成對華山派的試探,哈哈笑道:“咱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大家關起門來切磋較藝,彼此一些小誤會,說開了就好。今日是華山派的大好日子,咱們便不多叨擾了。”


    說完,帶著嵩山派眾人和三不離開鎮嶽宮,直奔山下而去。


    嶽不群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又是慍怒,又是焦慮。


    此事還不算完,嵩山派早晚還會拿三不做文章,得好生想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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