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梧業的這個問題讓老夏又是一拍大腿:“唉!說來這個也挺堵心的。天選者,實不相瞞,我大哥他這個人比較複雜。我是打小就在村裏長大的,那個時候爹媽的關係不好,經常吵架,兩個人最後就分開了。他在很小的時候就跟著爹離開村子,去城裏了。”


    “在我十五歲那年,他從城裏迴來了,聽說爹也不在了。那時候媽也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讓他跟我的青梅竹馬結婚,根本都沒問我的意見,等我知道的時候都辦上婚禮了,我是幹著急沒辦法。他成家後就搬出去住了,可惜老天爺也不照顧他,沒過兩年媳婦就死了,怎麽死的我不知道,但我不相信跟他無關!”


    “後來我成家了,他說他在城裏有買賣做,賺了不少錢,就把媽接過去一起住了。聽說我當祭品這幾年,都是他在照顧媽。如果說他照顧媽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了,我不能怪他什麽,但唯獨這件事我接受不了,他一再的搶我老婆,這根本不是我哥,就是個孽障!”


    看老夏越說越激動,李梧業趕緊給老夏倒了杯水,讓老夏冷靜一下。隨後跟張武說道:“聽了二位的講述,事情的大概我也明白了,先不必著急,我還要在這裏待上幾天,也有些事要跟村長討教。既然夏老哥家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而且咱們都是有交情的了,我也不會看著不管,方便的時候,我也跟村長證實一下。當然,這並不代表能解決什麽問題,我也是量力而為,隻不過我不希望你們亂來。我再說得明白一點吧,二位離開家也有好些年了吧。村裏都有哪些變化,二位知不知道?也許遠不止夏老哥家有變故呢?所以,我想請二位幫我一個忙如何?”


    聽李梧業這麽說,張武有點猶豫不決,但老夏倒是立即表態:“天選者,就等你這句話了,說吧,要我做些什麽?”


    “沒什麽,就是請二位能多注意一下村子裏的動靜和變化,隻要是你們覺得奇怪的、反常的事情,都記下來,跟我說。包括你們自己身邊的人和事,隻要有讓你們覺得反常的,就留心記住,然後告訴我,如何?”李梧業對著二人說道。


    老夏當場拍胸脯保證道:“我明白了,收集罪證是吧?我早就覺得村子裏不對勁了!老張你也來吧,這事你可不能躲,是兄弟就跟我一起上!”


    說完他又湊到老張耳邊說道:“你不怕你家媳婦哪天也變了心麽?這叫有備無患!”


    張武讓老夏說的一激靈:“別,別瞎說,我媳婦…哎呀,行了,我幫你行了吧,你別說了。”


    看二人答應,李梧業便起身告辭了。其實李梧業找二人幫忙也是有盤算的,從早上到現在,他也感覺到這個村長來路不善,無論是早上邀請他去祭拜,還是找來辛雯給他當向導,雖然不知道是什麽目的,但隱隱的透著一股沒安好心,而且閻王殘念也對村長表示懷疑。李梧業覺得現在可用的信息還是太少了,如果這二位能幫忙收集一些信息,至少對村子的了解會更有效率一點。


    他跟老夏的敵人都是村長,從這點上來說,也不算利用他們,隻是利益相同了。老夏不知道該怎麽去做,李梧業給他安排一個他能接受的工作,也是為了讓他不至於過分衝動,造成什麽不良結果。


    從老夏家裏出來,天色已經見暗了。這一天下來也沒多大進展,李梧業隻好準備迴住處了。


    來到他住的房子前,天已經黑下來了。一開門,借著燭光,就看到屋裏的桌子上擺著豐盛的飯菜,甚至還有一壺酒。桌子旁邊站著一人,正是辛雯!


    看到可口的飯菜,李梧業才想起這一天都沒好好吃東西,隻在趙剛家吃了一頓白薯。可等看到辛雯了,肚子剛剛想叫,就不由自主地又憋迴去了。


    “你來幹什麽?”李梧業率先發問道。


    “天選者,村長知道您這一天肯定沒吃好,也知道您不大可能會賞臉到村長家吃飯,就派辛雯送來了。這些飯菜都是山裏的食材做的,還請天選者放心享用。”


    辛雯說罷,端來個水盆讓李梧業洗手,還拿了毛巾給李梧業擦手,李梧業在驚愕之中被拉到桌前坐下,辛雯還給李梧業斟滿了一杯酒。看著酒杯,李梧業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辛雯站在一旁說道:“請天選者放心,酒是村子裏釀的,特別適合恢複精神。想必天選者忙了一天了,小酌一杯緩解疲勞才是。辛雯在這裏伺候天選者,但有所需請盡管提出。”說著,她走過去把燈燭調亮一點,滿室的燭光反到讓李梧業心中舒緩下來了。


    李梧業一想,也罷,這酒菜要是有危險,閻王殘念也能警告他。餓著肚子也不是個事,如果村長真想對他下什麽手也不需要這麽麻煩,既然有村規,那注意力還是應該放到那上麵才對。


    想罷,李梧業也不客氣了,酒他沒敢多喝,但菜可是沒剩。雖說都是農家菜,也沒有肉,但廚藝應該是沒得說。李梧業把這一桌四菜一湯吃的一點沒剩,最後拍拍肚子,這下是真的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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