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牆看著破敗不堪,院子裏也雜草叢生。似乎趙剛翻過一遍地,一些農具還堆在一邊。


    兩間茅草屋坐落在院中,小的一間應該是裝雜物的,大的一間屋頂還有剛補好的破洞。


    進了趙剛家,果然家裏比較簡陋,不說是家徒四壁也差不多了。給李梧業倒水的碗還是有破損的,李梧業倒也沒嫌棄,正好走了半天也口渴了,一揚脖,一碗水都下去了。也別說,這山裏的水還真不錯,聽趙剛說是早上從山泉口那裏打來的。


    這一路上,李梧業也跟趙剛聊了聊村裏的情況,兩人也混熟了。趙剛聽說李梧業中午還沒吃東西,就去找了幾個白薯在院子裏烤了起來,李梧業也陪著他慢慢聊起村裏的事。


    “你說你和你姐姐都是孤兒,在村裏也沒人管,那這房子是你父輩留下來的麽?”李梧業搬了塊石頭,坐在了對麵,向趙剛問了起來。


    趙剛則是席地而坐,一邊烤著白薯一邊說道:“聽我姐說,我們不是在這村裏長大的,好像是被別人帶進山裏來的。小的時候也不懂事,就記著姐姐帶著我到各家討飯吃。等長大一點了,村長讓我們住到這兒,也算有個家了。”


    “哦,那村裏人對你們還不錯吧?你們吃百家飯長大的。”李梧業又問道。


    趙剛想了一下:“怎麽說呢,我這人比較直,有什麽說什麽。我就覺得村裏人有些怪怪的,小孩子還行,一起玩大的玩伴都比較了解。但是那些大人們就不同了,總是有一些木訥。我這個人你也看到了,我姐也總說我傻唿唿的,實際上我覺得那些大人比我還要傻,經常一種兩眼無神的樣子,特別是年初參加完祭祀後的那些人,好多人跟木頭一樣,你跟他問好,他也迴答你,但是整個人的狀態就跟沒睡醒一樣。”


    李梧業聽罷眉毛一抬,接著問道:“你說參加祭祀後,那現在是年初,是不是剛剛舉辦完祭祀沒多久啊?”


    “對啊,你可以注意一下走在街上的人,他們沒有多少人會停下來互相聊天什麽的,隻會為了生活去做每天必要的事情,時間一長,我也懶得跟他們打招唿了。如果說有例外的,那就是我們這種剛成年的人,比如那幾個小混混,他們倒是活蹦亂跳的。其實這些小混混之所以橫行霸道,也是那些長輩們不管不問給慣出來的。”趙剛說著搖了搖頭。


    “那像你們這樣的孩子還有嗎?”李梧業又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問問村裏的原住民,像古雲、莫星這樣的,大概會知道吧。李哥,這個烤好了,來嚐嚐!”趙剛說著就把烤好的白薯遞給了李梧業。


    吃飽了之後,李梧業告別了趙剛,順著趙剛給的路線找到了肖白的家。


    肖白家也不大,但是與趙剛家就大不一樣了。


    院牆是石塊砌的,牆上還有一些裝飾造型。院門是鐵製的門框,這在小山村裏並不多見。院子裏麵也是一片荒蕪,野草長起老高,隻有進門的一條路是最新清理出來的。


    院子裏有三間瓦房,也是有一間小一點的房子。大的房子比趙剛家要大一些,但是久無人住,連瓦片上也長草了。


    喊了半天也沒人迴應,最後隻有隔壁一位大媽出來看了一眼。看來肖白沒在家,李梧業隻得悻悻而歸。


    找不到肖白,李梧業打算原路返迴。順著村裏的道路邊走邊想著跟趙剛聊到的一些事。


    趙剛提到他們是孤兒,這讓李梧業很意外,但同時也知道了古雲和莫星是本地人的信息。


    讓李梧業在意的,是村裏那些人的狀態,按趙剛的話就是‘沒睡醒一樣’。這讓李梧業想起了閻王殘念注意到的現象,還有之前給他指路的村民,他問了好一陣才得到的迴複,有的指路還指的不太規矩,不像後來趙剛指的路那麽清晰。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李梧業走到了一處院子前,聽到了有人在勸架的聲音:“喂,你小點聲吧,別吵啦。你說你在這罵村長有什麽用,你還能占著啥便宜不成?你給我到屋裏老實一會兒,迴頭我再去看看。你先冷靜一下吧,已經到這個份上了,鬧出人命就不好了。”


    聽著聲音耳熟,李梧業走近了院門往裏麵看了一眼。


    隻見院裏麵有個木頭墩子,有一個男人氣鼓鼓地坐在那裏,另一個男人不停的拍他後背讓他消氣。他們身後還站著個村婦,看著他們也是不停的歎氣。


    看這幾個人都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坐著的人長相一般,並不出眾,但是可能平時主事慣了,另兩個人都圍著他轉,他也毫不客氣。


    站著勸架的男人長著一張大長臉,但相貌還是比較忠厚,在那不停地拍打另一位的後背,在他的勸說下,坐著的男人也逐漸鎮靜了下來。


    他們身後的婦人看到李梧業站在門口,跟站著的男子示意了一下,那男子這才抬頭看見了李梧業。


    男子看著李梧業突然說道:“你是…天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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