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團寵成了團欺


    北城機場


    白鹿予站在出口搖著車鑰匙百無聊賴地等著。


    隔著老遠便見一個穿著拚接運動服的男人手插著兜,緩緩走出來。


    利落的短發被他紮到腦後,綁成一個小辮,露出光潔的額頭。


    權夜騫鼻梁上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手裏還掐著一隻黑色的手機,邊走邊看,也不知道能瞧見些什麽。


    那高大挺拔的身板,即使穿著簡單也無法掩飾自身強大的男性魅力,不少小姑娘忍不住掏出手機偷拍,都被他銳利的眼神掃了迴去。


    也不知為何,明明戴著墨鏡,可那強大的氣場,依舊鋒芒畢露,讓人不敢造次。


    “二哥!”白鹿予喊了一嗓子,揮了揮手中的車鑰匙。


    結果晃悠得太厲害,車鑰匙直接脫手,甩了出去,眼看著就要擊中一個小姑娘的麵門,小姑娘嚇得直接僵住了。


    一隻大手忽然伸到麵前,掌風而至,隻聽“噠”的一聲,權夜騫便將車鑰匙牢牢接在了手裏。


    “抱歉。”


    略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姑娘還沒反應過來,那道挺直的身影已經走遠了。


    出了站,權夜騫將車鑰匙丟給白鹿予,順便在他腦袋上甩了一撇子,“皮的你。”


    白鹿予摸摸頭,訕訕地笑,“多虧二哥你妙手迴春!”


    權夜騫將墨鏡摘下來,倒戴在腦後,兩隻爪勾在耳朵上,說不出的痞。


    他斜睨白鹿予一眼,嗤他,“別把形容睿哥和小四的詞安到我身上,還妙手迴春,你說我辣手無情還差不多。”


    白鹿予莞爾,“二哥你對自己的定位蠻準確的嘛。”


    “找死是吧?”


    權夜騫勾住白鹿予的脖頸,就是一記鎖喉。


    白鹿予被勒得差點喘不過氣來,“錯了錯了……”


    —


    上了車,權夜騫坐在副駕駛座上把玩著手機,眉頭微鎖。


    白七瞥著他手裏的手機,羨慕得很,“二哥,我也想要你手裏的這款手機。”


    權夜騫眼皮都沒抬一下,“不給。”


    “……”


    白鹿予委屈了,“憑什麽哥哥們都有,就我沒有?”


    “你一小孩,用這種手機幹什麽。”


    權夜騫曲著手指,在手機上輕輕滑動了一下,看著定位上那個位於北城的紅點,眸底諱莫如深。


    白鹿予炸毛了,“我哪小了?我都快26了,比小六還大三個月呢!再說小六都有,為什麽我沒有?”


    聽到他提起南頌,權夜騫才勉強扭頭給了他一個眼神。


    “你能跟小六比?”


    白鹿予:“……”


    再一次明白自己家庭地位的白七少兼南小五,默默地在心裏流淚。


    在白家他是團寵,在這邊他卻成了團欺。


    什麽命啊這是。


    不過很快調適好自己心情的白鹿予問權夜騫,“二哥,你這次來北城幹嘛,蘇音已經被我們找到了,傅彧也被我們警告過了。”


    權夜騫盯著手機上的那個紅點,看了半響,才摁滅了手機。


    “來辦點私事。”他聲音有些悶澀。


    私事?


    白鹿予隻當是權家那邊又遇到了什麽棘手的麻煩,也沒敢多問,隻“哦”了一聲。


    *


    咖啡館


    南頌和駱優還在熱絡地聊著。


    明明是長大後第一次見麵,明明平時都是話不多的人,可也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多話。


    駱優目前還在軍區任職,女機槍手。


    曾經和喻晉文、傅彧都是在蛟龍特戰隊待過的戰友,過過命的交情。


    軍人總是令人充滿敬重的,再加上小時候被綁架過的經曆,南頌對特警一直都存著一份特殊的好感,更何況是英姿颯爽的女特警。


    “我說怎麽再也沒有見過你,原來是去當兵了。”


    南頌小時候對駱優的印象就非常深,畢竟能從二哥手裏討到便宜,並且把他打哭的女孩子,實在令人難以忘懷。


    不光是她,哥哥們時不時就要提起這樁往事,挖苦一下權夜騫。


    小時候他們兄妹幾個都在少林寺學習武藝,當時駱優也被家人送去學武,本來是想讓她強身健體,沒想到她一去就成了小霸王。


    怪就怪在,駱優明明可以靠美貌吃飯,卻偏偏要靠拳頭在男人的世界搶占一席之地。


    不同於南頌甜美中帶著清冷的長相,駱優的五官偏妖豔,下巴尖尖,眼尾上翹,屬於狐狸的那類長相,非常具有攻擊性。


    但多年鐵血生涯又給她添了陽剛硬朗的氣質,妖媚的五官顯出英氣。


    作家伍爾夫曾說:“偉大的靈魂都是雌雄同體的。”


    說的就是駱優這樣的女人。


    駱優哈哈一笑,“我是女兒身漢子心,沒有尋常女孩按部就班地上學、談戀愛、結婚生子那樣的好福氣,軍旅生活比較適合我。”


    南頌道:“女孩子也不是非得結婚生子、相夫教子才叫正常人生,人就活這一輩子,怎麽活不是活,自己選的路,瀟瀟灑灑走下去就是了。”


    “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麽想的。”


    駱優和南頌聊得很投機,端起酒杯來和她碰了一下。


    酒是駱優親自調的,自己取了個名叫“莫斯科郊外的月亮”,酒呈冰藍色,沒別的毛病,就是一個字——烈。


    在咖啡廳調雞尾酒,也是沒誰了。


    酒入喉嚨,熱辣辣的,隻覺得通體舒暢,爽得很。


    南頌很久沒有跟人聊得這麽開心過了,開懷暢飲一番。


    喻晉文在一旁看著,忍不住出聲,“這酒後勁大,少喝點吧。”


    “少管我。”


    南頌帶著冷感的眉眼朝喻晉文剃過去,“你不去哄你的白月光,在這待著幹什麽?”


    喻晉文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駱優也剃他一眼,“就是,你在這待著幹嘛?該幹嘛幹嘛去。”


    在南頌麵前好脾氣的喻晉文,在別人麵前可不慫。


    他偏頭看了駱優一眼,“你放假不迴家,跑到北城來做什麽?”


    “避難,順便來療個傷。”


    話音剛落。


    喻晉文:“避什麽難?”


    南頌:“你受傷了?”


    兩個人齊齊開口,關心的點卻並不一致。


    駱優看著他們緊張的神色,唇角一鬆,扶著腰,漫不經心道:“沒什麽大事,腰傷,老毛病了……還別說,這會兒又有點疼了。”


    至於避的什麽難,她沒說。


    因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麽人在背後盯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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