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c。”梅勒喃喃道:“你這麽個人才,龍家居然把你按到軍區了,警方損失大了。”


    事實證明,永遠不要去誇一個社牛,龍謹楓聽到誇讚瞬間來了精神,哥倆好的摸著摸著梅勒的腦袋:“哎,我這種人才,到哪不是被各方供著,結果為了來當市局的行政顧問,被你們部長那是一頓的罵呀…”


    “要不是我言辭懇切,對於為人民服務的渴望之情,如滔滔江水…”


    “唔?”


    秦銀落麵無表情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先找1號受害人和2號受害員的屍體,這個案子從3號受害人入手。”


    ……


    火紅的罌粟花滿山綻放,一直延伸到天邊,熱帶季風氣候使得了全年高溫,但偏偏旱雨兩季中雨季與最熱的季節撞在了一起,天幕如同蒸鍋上的鍋蓋,將所有被高溫蒸騰升起的水汽按向了地表,悶的人昏昏欲睡。


    罌粟花山山頂,一個古色古香的涼亭佇立,與周圍格格不入,丹楹刻桷、飛閣流丹、碧瓦朱簷,在一眾盛放的罌粟花叢中顯得怪誕鬼奇卻又有著別具一格的和諧。


    涼亭中的茶案旁,坐著一個頭發半長的青年,上半部分頭發紮成了一個利落的啾啾,下半部分隨意的披著發尾掃到肩膀,一身穿著像極了前來度假的大學生,但氣質沉靜安然。


    茶壺中的水翻滾,頂的壺蓋起伏發出清脆的聲響,青年隨意的用茶撥點了點茶葉,然後拿起煮沸的水慢慢傾入。


    每一幀動作都格外的優雅,但是如同這座涼亭與周圍的罌粟山格格不入,他也用著一個與這茶台差距格格不入的玻璃杯。


    茶葉翻滾起伏,又緩緩落下,飄零中帶出一種寧靜又自由的美感。


    青年慢慢開口了:“吳叔。”


    聲音不大,卻格外的清晰,隨著炙熱的空氣飄向遠方。


    罌粟花田上慢慢出現一個人影緩步朝著這邊走來。來人大概四十多歲,身材很精悍健壯,他走入涼亭在青年對麵坐了下來:“你還是迴來了,小衡。”


    獨孤衡半垂著眼給他倒了一杯茶:“好久不見。”


    吳叔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他,片刻後才開口道:“你為什麽要迴來?當年拚了命的逃出去,現在卻又擠了迴來。”


    獨孤衡放下茶壺,靜靜地觀賞玻璃杯中漸漸飄落到底的茶葉,無聲地笑了:“就像這茶葉不管飄得多高,他依舊逃他依舊飄不出杯子,也避免不了最後再次沉入底部。”


    吳叔沉默。


    獨孤衡釋然一笑:“我讓你辦的事都辦好了?”


    吳叔點頭:“您放心…”


    他遲疑了一下:“那…重弧…”


    空氣一時靜謐,紅茶的茶色從底部冉冉升起,擴散開來,如同稀釋的血漿,獨孤衡仿佛在考慮什麽,幾分鍾後指尖在桌麵上輕扣了一下:“我這條命是當年安歸給的…”


    “如果重弧不擋我的路,我不動他…”


    “如果他擋了我的路…”


    茶色擴散開來,將整杯茶水暈染成紅褐色:“我給他十次機會…”


    厲色從獨孤衡眼中一閃而過:“十次之後我殺了他。”


    吳叔仿佛早已料到這個答案:“重弧可不好殺,特別是現在他和那個特種兵在一起,那個特種兵是個瘋子,掌控欲強的可怕,重弧每次單獨行動,四周至少埋三十人的安保團隊。”


    獨孤衡滿不在乎:“重弧是人才,也不一定要你死我活,我們可以共存。”


    吳叔聞言一愣:“你想把它弄到我們的陣營來?”


    獨孤衡搖了搖頭,端起麵前的玻璃杯喝了一口:“比其他,我其實更想要那個特種兵。”


    “那不可能!”吳叔毫不猶豫:“那個特種兵家裏是世家…”


    獨孤衡悠然一笑:“試試看麽,那個特種兵其實比重弧更有潛力…”


    他轉頭看向外麵滿山遍野的罌粟花田:“美嗎?”


    吳叔不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但還是說到:“美。”


    “對呀。”獨孤衡笑了:“罌粟花本無罪,隻不過是使用他的人錯了,又為什麽要怪罌粟花?”


    ……


    “莫莫很單純的一個孩子,平時也沒得做過人,怎麽就死了不明不白了呢?”


    莫茵的母親淚流滿麵,激動的握著秦銀落的手。


    被迫來當苦力的龍謹墨在他耳邊小聲道:“單純個屁,玩得最花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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