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顧瀾從電腦中調出一段音頻,時隔十年那個改變了警察臥底網一盤散沙局麵的音頻再次響起:


    ““喂,819專案組,哪位?”


    “三天後,279國道東嶒福縣後山,1000公斤海洛因交易,交易雙方攜有重型火力武器,小心。”


    “你是誰?”


    “秦銀落。”


    “不可能。”


    “819計劃重啟,合作愉快。”


    ……


    許久的寂靜,陳栗開口道:“是他。其實當年自從雲傑接受臥底任務起,阿璃就開始教小銀落一些東西,比如擒拿,搏擊,偵查,槍械等等。我當時還不理解,畢竟那麽小的孩子逼他學這些做什麽,現在看來,還好…”


    陳哲璃是秦銀落的母親,當年國家人民公安大學的教授。


    顧瀾悵然道:“我最開始以為是毒販的變聲器。但是…”


    但是由後來反複的試探和發生的一切都在證明這就是那個失去了父母的十一歲的孩子,他為警方帶來了無數的信息,冷靜而清晰的轉達著每一場大型的犯罪交易,他不知是從何處得知了父親的任務,也不知是出於何種心理一往無前卻又義無反顧的接下了父親的任務。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中國警方的手無法伸到金三角,在不知道他的位置的情況下,根本無法派遣部隊將他帶迴來,當年為保護他的人身安全,知情人基本都是公安部元老級人物,沒人覺的這位烈士遺孤能活下來。


    日月紛紛車走阪,少年義氣何由挽。


    但現實與想象截然相反,當年青澀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公安部最高權限臥底。其中幾度心酸,多少艱難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與此同時,另一邊…


    重弧皺眉道:“怎麽了?”


    阿藏在他麵前有些緊張,忐忑的拽了拽衣擺:“首席,地下拳場出了點問題,老八被那個人打下來了。”


    “老八死了?”重弧慢條斯理的戴上了一副黑色的手套,語氣平靜。


    “沒有,這個人很奇怪,明明很厲害,但每次都是把人打下台就收手,已經贏了八場了….”阿藏低頭沒敢往下說。


    “我去看看。”重弧轉身下樓,眼中暗芒一閃而過,這邊的地下拳場根本不存在點到為止,一般來這打名號的人都是下死手,恨不得人死了都再給你補上兩拳,那這個人這麽打就隻有兩種可能,要麽這個人是不知道哪國警方派出來的臥底,畢竟有很多毒梟喜歡從拳場挑打手,但毒梟對從這種地方挑出來的打手信任度很低,根本探不出什麽信息,要麽就是來砸場子,引背後的人出來。那這就很奇怪了,一般來說能連贏五場就已經很厲害了,一定會被毒梟或者各種組織的人挑走,又何必留著麽多場,就不怕碰到更厲害的死在拳台上;又如果說要引背後的人出來,那就更奇怪了,誰不知道這個場子是tio的,背後的人還能是誰,四大首席之一唄,引一個殺手出來幹什麽,壽星上吊活膩了?


    ……


    地下拳場。


    “殺了他!殺了他!”


    “打!打!打死他!”


    “把他眼睛摳出來!” ….


    黑衣男人一腳將對手飛踹下台,然後懶散的靠在擂台的柱子上,手中拿著麥克風,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在座的都是弟弟的欠揍氣息:“還有誰?”


    重弧看到他的第一感覺就是,這是個難纏的狠角色,盡量不和他交惡,但腦子可能有點問題,在這種地方囂張成這樣,拽的二五八萬六親不認是嫌死的不夠快嗎。


    仿佛感受有人在觀察他男人鋒銳的目光猛的轉了過來,重弧迎上他的視線,不得不說這人的長相應該很受異性歡迎,棱角分明極具攻擊性,對異性來說應該很有安全感,但給同性的第一感覺絕對不好,太有侵略性了,無時無刻的都在傳達著一種淩駕眾生的狼王感,不過很快他驟然一笑,眉眼間的戾氣和野性瞬間散去,仿佛剛剛的一切隻是錯覺,他朝重弧揮了揮手:“嗨,美人兒!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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