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遙等人迴到門派——祀祁教,葉遙便先去宗主處匯報情況。


    “杦燭實力和當年相比,可有減弱?”宗主心懷僥幸地問道。


    “並無。”葉遙的話打破了宗主的幻想:“甚至比起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你們為什麽能活著迴來?”麵對完好無損的眾人,宗主也很是不解。


    “一招!”葉遙有些心有餘悸地說道:“杦燭隻是輕輕抬了抬手,所有人一瞬間便失去了意識...其實...我覺得杦燭在麵對我們的時候,並沒有想過取我們性命,或許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麽邪惡......”


    “胡鬧!”宗主立刻嗬斥道:“不要對魔族存有任何幻想!杦燭沒有取你們性命,許是留你們一命,也是量你們掀不起任何風浪!”


    “......宗主說的是。”葉遙認命地說道,隨即馬上想到了羽瑾透:“對了,宗主,此番前去試探魔王的同僚中,瑾透師妹不見了蹤跡!我們是不是要立刻派人去尋?”


    “羽瑾透不見了?”聞言,宗主麵色一緊,雖然羽瑾透戰鬥能力不行,但她卻是門派中數一數二的治療師:“你好好講講當時的情況。”


    “當時,我們來到了杦燭被封印的地點,但已經為時已晚,沉睡千年的杦燭還是破除了封印。”葉遙緩緩述說起了當時的情況:“我等當時不知被封印千年的杦燭此刻實力還有當初的幾成,準備先觀望一番,哪知閭雅娉不管不顧地便衝了上去,被杦燭揮了揮衣袖,便打成了重傷,我怕她命絕當場,便讓瑾透先帶她去無人之處療傷......”


    “後來...”葉遙又迴想起了杦燭的可怕,忍不住打了個寒戰,才繼續說道:“他隻是輕輕抬了抬手,所有人都暈了過去,我更是胸口直接被貫穿!如果不是瑾透師妹趕來,我可能已經死掉了吧......”


    “你意思是,羽瑾透迴到過戰場?”宗主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是的。”葉遙點了點頭:“雖然我醒來後沒有見到瑾透師妹,但我胸口修複後殘留的靈力,確確實實是瑾透師妹的!我醒來後,她和杦燭都不見了蹤跡,瑾透師妹不會是被杦燭挾持了吧?她會不會有危險?!”


    “不對。”宗主搖了搖頭:“挾持她對杦燭來說沒有任何好處,雖然她的治愈能力數一數二,但我們全然不可能為了她就拿整個門派來冒險!”


    “宗主的意思是,不打算管羽瑾透的死活了麽?!”葉遙有些不可置信地說道。


    “非也。”宗主搖了搖頭:“喊小隊人馬去尋即可,我怕的反而是...唉......”


    “宗主怕的是?”葉遙有些不明所以。


    “我怕她貪生怕死、投靠了那杦燭!”宗主麵色肅然地說道。


    “宗主,你...”葉遙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為何你也這般說,你還不相信羽瑾透的為人麽?!”


    “也?”宗主敏銳的發現了葉遙話中的“也”字,忍不住問道:“難道還有人也這般懷疑?”


    “......閭雅娉也這般說過。”葉遙小聲地迴答道。


    “閭雅娉?”宗主有些微微驚訝,隨即思索了起來:“按照你剛才所說,閭雅娉是最後一個見到羽瑾透的人?”


    “......是。”


    “看來,羽瑾透真的極有可能已經叛投魔教了啊.....”宗主忍不住感歎道。


    “宗主!!”葉遙慌忙地站了起來,驚唿道:“閭雅娉隻是沒憑沒據瞎說的啊!!!”


    “我知道,我知道。”宗主揮手示意葉遙冷靜一下:“我沒說她一定叛投了魔教,你先別激動。”


    葉遙抿了抿唇,努力壓住了火氣。


    “行了。”宗主直接下達了逐客令:“你匯報完畢,就先退下吧。”


    “嗯。”葉遙也是敷衍地迴應了一下,便轉身離開了宗主的房間。


    確定葉遙離開後,宗主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喚道:“彰菌戧。”


    “宗主。”一個黑黑胖胖的男子憑空出現在了房間裏。


    “你帶一隊人馬去尋羽瑾透吧。”宗主隨意地說道:“她畢竟是難得一見的治療師,但是,如果你發現她和魔族有了齷蹉或者在她身上發現了魔氣,直接就地處決!”


    “是!”彰菌戧領命退了下去。


    另一邊,魔殿。


    “主上。”大殿中憑空出現了丞椽鉞的身影。


    “何事?”杦燭懶散地抬了抬半眯著的眼眸,隨意迴道。


    “有一隊正派的人馬出現在了魔殿的不遠處,好像在尋找什麽……”丞椽鉞實事求是地報告。


    “嗬。”聞言,杦燭笑了,他戲謔地瞟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羽瑾透,才說道:“還能是找什麽,找本座的侍女唄。”


    杦燭話音剛落,羽瑾透身子不易察覺地微微一顫。


    “怎麽?”羽瑾透的異樣還是沒有逃過杦燭的眼睛:“你想離開本座的身邊嗎?”


    “奴不敢。”羽瑾透埋下了頭,隱藏住了眼底的恨意。


    “你想走,本座倒是可以放你離開。”杦燭繼續捉弄著羽瑾透。


    “當真?!”羽瑾透有些驚喜地抬起頭,然而,她的手腕卻突然被抓住,隨後猝不及防地被拉入了一個有些冰涼又僵硬的懷抱。


    “當然是真的。”杦燭悅耳卻冰涼的聲音在羽瑾透頭頂響起:“但是,就不知渾身沾滿了本座氣息的你,正派容不容得下了。”


    “當然容得下!”羽瑾透想都沒想便說道:“你以為我們像你這樣小心眼嗎?!”


    杦燭沒有說話,隻是冷冷地看著懷中的羽瑾透,羽瑾透內心一緊,立刻意識的自己說錯了話。此刻,她唯恐惹怒了杦燭,害來尋自己的同門師兄命喪於此,隻能連忙道歉:“是奴失言,請主上責罰。”


    “丞椽鉞。”杦燭並沒有搭理羽瑾透的道歉,而是吩咐起了丞椽鉞:“去把那隊人馬給本座抓來。”


    “不要!”羽瑾透慌亂地抓住了杦燭的衣袖,哀求道。


    “本座要活的。”麵對羽瑾透的哀求,杦燭冷冰冰地補充了一句。


    “是。”丞椽鉞領命消失在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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