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那晚的人一定是他


    薄西爵看著躺在長椅上,一臉安詳的女人,緊皺的眉心舒展開。


    “怎麽躺在這裏?”


    夏知知一語雙關地說:“當然是這裏空氣清新。”


    “空氣清新?”薄西爵擰著眉,“屋子裏很悶嗎?”


    “哦,有人製造汙濁的空氣,令我覺得窒息。”夏知知心情很壞,可是麵對這個男人的時候,又出奇的平靜下來。


    他能來找自己,說明還是在乎她的吧。


    薄西爵揚眉:“夏知知,你不想接待客人,我讓人送你迴房間。”


    “是我打擾你和你的青梅竹馬相聚了嗎?”夏知知睜開無神的眼眸坐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說,“既然如此,那你們好好享受這難得相聚時光。不過,你最好跟她說一下,就算再想成為薄太太,也要等到我和你離婚之後再說。”


    夏知知站起身,才意識到自己沒有拐杖,也沒有導盲犬,沒有人領著她,她和廢人沒有兩樣。


    “你在吃醋?”


    薄西爵上下打量她,她今天穿著一件金絲絨麵料黑色複古長裙,露出白皙的鎖骨,和傲人的起伏,領口一圈鑽石都抵不過她的美貌。


    她似乎對自己的美一無所知,傲慢地站在這裏,仿佛中世紀迷失在花叢中的公主。


    “吃醋?我為什麽要吃醋?”


    夏知知抬腳試探地往前走,一不小心就掉入硬朗的懷中。


    薄西爵這才發現她完美的背部,全部暴露在空氣中。


    白生生的看的男人整個人都冒火。


    他擰著眉,滾燙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語氣涼薄:“你穿這條裙子很好看,但是以後不許再穿了!”


    “你管我?”


    夏知知真的怒了。


    更多的是委屈。


    他警告她不許動心,不允許她做這,不允許她做那。


    可到頭來,他是誰?


    他隻是一個收養自己兒子,和別的女人有私生子的男人。


    夏知知想維持表麵的和平此時卻忍不住了。


    她用力推開他:“薄西爵,你沒資格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管我。如果你想和你的青梅竹馬在一起,麻煩你直接和我說,我可以現在就和你辦理離婚手續。”


    到時候,她會拿出親子鑒定,把他告上法庭。


    她會用自己的本事奪迴兒子的撫養權。


    夏知知用力推開他,狼狽的跌坐在地上又重新站起來,慢慢摸索著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在憤怒什麽。


    明明他們之間隻是合約夫妻。


    她應該是在氣自己的愚蠢吧!


    薄西爵麵色陰沉地坐在輪椅上看著她狼狽地跌倒,站起身又一次一次的走錯路,操控輪椅跟在她身後。


    他幾次想伸手,又收了迴去。


    夏知知心裏很煩躁。


    這個該死的地方到底有多大!


    為什麽她到現在都沒有走出去!


    她以為自己走出去很遠,以為身邊沒有沒人,氣的坐在地上,崩潰到大哭。


    忽然,一隻手把她拉起來抱在懷裏,滾燙的手輕撫她的背。


    男人歎了口氣,說:“夏知知,你為什麽這麽笨?”


    “要你管?”夏知知現在超兇。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薄西爵麵前是會任性的。


    可以肆無忌憚的發脾氣。


    薄西爵冷冷地說出一個殘酷的事實:“我不管你,你會在這裏走一夜都走不出去,甚至會餓死在這裏。”


    夏知知:“……”


    他真的太過分了。


    這是故意的嗎?


    故意讓她難堪,看她笑話是吧!


    夏知知羞憤欲死。


    那漂亮的脖子揚起,超兇地說:“薄西爵,你幹脆殺了我算了!”


    這樣折磨她算什麽男人!


    薄西爵眼底掠過一抹笑意,眉眼間凜冽怒意斂起,聲音難得溫和:“我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這個笑話真的很冷。”


    夏知知冷靜下來,靠在他懷裏也不別扭了。


    她沒有資格對他發脾氣。


    他和她本就是因為一紙合約捆綁在一起的人,他就算是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她都沒有資格幹涉。


    “薄西爵,我累了,麻煩你送我迴房間吧。”夏知知說著閉上眼,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落地窗邊。


    韶白瞅了眼表情淡定的堂姐,勸道:“有件事兒我本來不打算和你說,但是現在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之前,阿爵定下婚約之前,有一個喜歡的女人的。”


    韶向晚不屑地說:“那又怎樣?她還不是因為阿爵成了植物人棄他而去?”


    不是這樣的。


    一想到韶向晚也不知道薄西爵早就醒了的事情,剩下的話隻好吞進肚子裏。


    韶向晚低頭解開自己襯衫的扣子,臉上露出關心的神情,在韶白錯愕的視線中朝著門口快步走去。


    “阿爵,夏小姐是不是生氣了?我現在給她賠不是好不好?”溫柔又不安的聲音,像極了小白兔。


    遠處,韶白打了個哆嗦。


    “女人真可怕!越溫柔的女人,越可怕!”


    他以後還是不要結婚的好。


    薄西爵看到懷裏的女人蹙眉,就知道她很不耐煩,語氣淡漠地開口:“她沒生氣,隻是累了,我先送她迴房間。”


    “那我來幫忙吧!你這樣很不方便。”韶向晚真的太善解人意了。


    “不用。”


    薄西爵操控輪椅繞過韶向晚,帶著夏知知進了電梯。


    韶向晚站在原地,韶白走過來,低聲說:“姐,你確定那一晚的人是阿爵?”


    韶向晚死死的攥著手指,十分肯定地說出酒店的名字。


    她扭頭看著堂弟,輕嗤:“你覺得我是那種自己和誰發生關係都不知道的蠢貨嗎?”


    韶向晚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那一晚,是她的蓄謀已久。


    “姐,如果是你直接幹脆和阿爵說不好嗎?你現在眼睜睜看著他娶了別人心裏就痛快?”韶白真的搞不懂女人。


    韶向晚罵道:“蠢貨,如果我直接告訴阿爵,那一晚的人是我,你覺得他會怎麽對我?我說過一百遍,我不想和他做相敬如賓的夫妻。”


    可這麽多年,阿爵也沒有對你另眼相待啊!


    這話韶白可不敢說。


    他要是說了,他堂姐絕對會瘋。


    電梯裏,夏知知睜開眼,嘴角露出嘲諷的笑。


    “我還以為你會讓她上來幫我們鋪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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