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半夜偷頭發


    “如果這樣能讓你的心裏舒服,這樣想也可以。”


    薄西爵坐著輪椅直接進去。


    裏麵幾乎和過去沒任何變化,唯一不同的是,多了點屬於夏知知的東西。東西很少,甚至都沒有放在櫃子裏,就像是住在酒店裏一般,東西都擺在表麵上,完全沒有把這裏當家的感覺。


    薄西爵蹙眉。


    猜測道,難不成她最開始就沒打算住在這裏,而是一開始就打著住到主臥的主意?


    薄西爵迴頭看了一眼夏知知,把夏知知看的莫名其妙。


    他又發什麽神經?


    夏知知不想耽擱時間,就把泡腳的東西都拿過來。


    “你就坐在輪椅上泡腳可以的吧?”夏知知也不是征求他的意見,直接把泡腳桶放在他麵前。


    薄西爵:“……”


    她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


    薄西爵冷著臉,沒迴答,但是他的手指在點了兩下,輪椅就自從調整座椅的高度,幫他調整一個舒適的姿勢。


    夏知知抬起他的腳放在桶裏,對他的配合表示滿意。


    “先泡,等會兒過去那邊施針。”


    在自己的房間,夏知知不像在隔壁那麽拘謹。


    她轉身躺在床上,舒服的想要睡過去。


    “聽爺爺說,你打算送你的兩個孩子去讀書?”薄西爵並不想問,隻是轉過頭,看到她疲憊的樣子,嘴裏的話就脫口而出。


    夏知知睜開眼睛,扭頭看著他說:“是的。”


    她已經讓盛明月去找學校了。


    “聖修斯貴族幼兒園。”


    “嗯?”


    這個幼兒園夏知知知道,隻是這個幼兒園並不是有錢就能進的,入學的條件非常苛刻。這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幼兒園根本不接收半路入學的學生。


    夏知知說:“這所學校我們似乎不符合條件。”


    “我說附和就附和。”


    “說得好像你是校董一樣。”夏知知好笑地說著,發現薄西爵理所當然的看著她,甚至還在皺眉,似乎在說,這有什麽不對嗎?


    她瞪大眼睛問:“你是校董?”


    “我是最大的股東。”薄西爵波瀾不驚的開口,仿佛這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


    對薄西爵這種人來說,好像就是什麽稀鬆平常的事情。


    投資對他們來說,像喝水一樣早就融入到骨子裏。


    正說著,盛明月的郵件也發送過來。


    她點開文件,看到裏麵的內容,沉默了下。


    盛明月推薦的學校也是聖修斯貴族幼兒園。


    這所學校是出了名的難進。


    不過有人出麵通融,夏知知也沒道理拒絕:“謝謝你,薄先生。”


    這句道謝是發自內心的。


    薄西爵睨著她:“我餓了。”


    餓就餓了,跟她說有什麽用?


    夏知知想跟兒子視頻都沒機會,隻能偷偷的發消息。


    忽然,她覺得不對,扭頭對上薄西爵輕嘲的視線,試探地問:“你這是打算讓我做夜宵給你吃?”


    “你想敷衍也可以不用自己去。”薄西爵動了動手指上的扳指,語調平緩。


    夏知知卻聽出一股嘲諷的意味。


    他還是別叫薄西爵了,直接叫薄陰陽怪氣更合適。


    好在人家幫忙解決孩子上學的問題。


    夏知知總要表現出一點誠意比較好。


    “親愛的薄先生,麻煩您稍等一下。”


    她起身下樓,來到廚房,打算給薄西爵隨意煮個麵就算了。


    誰知打開冰箱,看到裏麵豐盛的食材,還看到了餛飩皮,自己的肚子也有點餓。


    奇怪!


    她最近似乎很容易餓。


    夏知知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她沒想起來自己到底忘記的是什麽。


    有料理機,調製餛飩餡也很方便。


    夏知知做好精致的小餛飩,煮了兩碗端上去。


    薄西爵已經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正靠在床頭。


    她把桌子推過去,方便薄西爵用餐。


    薄西爵看到托盤裏的餛飩,發現大碗非常大,覺得很不優雅。他沒想到夏知知把小碗端給他,自己把大碗留下來,打算去旁邊吃。


    他的視線太強烈,夏知知想忽略都不行。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碗,又看看他的那個中碗,萬不舍地換過來。


    “你吃這個吧!”


    夏知知端起中碗,走路的步伐都沉重許多。


    薄西爵:“……”


    他原本不餓,看到夏知知舍不得表情,頓時有了食欲。


    薄西爵吃了一口餛飩,覺得還是上次的味道,不知不覺一大碗吃光了,還喝了不少湯。


    夏知知吃的更快,已經幫他紮完針了。


    夏知知對自己到現在都沒能拿到薄西爵一根頭發,一點指甲,一滴血液感到羞愧。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薄西爵的頭發搞到手。


    先去做親子鑒定。


    如果能弄到薄西爵的血液就更好了。


    這樣她隻要確定薄西爵是能救糖豆的人。


    也不知道她把他的腿治好之後,讓他捐獻點東西救糖豆不知道他會不會答應。


    看到薄西爵吃完了。


    心情似乎也很不錯睡覺的樣子。


    夏知知打算套套話,問下上次的沒得到答案的事情:“薄西爵,你和你兒子的母親是什麽時候在一起的啊?”


    “你在吃醋?”薄西爵睨過來,淡淡地開口。


    “我是什麽身份?我怎麽可能敢吃醋?我又不重要。”夏知知自己都受不了這番茶言茶語。偷偷搓搓雞皮疙瘩,好奇地問:“真的不能說嗎?”


    “一個不重要的人,也是不想知道的人,沒有問的必要。”薄西爵很冷淡。


    他似乎話中有話。


    知道問不出什麽來,夏知知就放棄了。


    時間不早,夏知知把針收迴來,幫薄西爵塗上藥膏,又纏上繃帶。


    等到後半夜,她鬼鬼祟祟地睜開眼,偷偷地從他腦袋上拔了一根頭發。發現薄西爵沒醒,偷偷地把頭發放在紙上疊好,放在床頭。


    翌日,清晨。


    她起晚了。


    第一時間就是看床頭櫃上的紙巾,忽然發現那張印著花紋的紙巾不見了。


    她立刻坐起身,下床去找,地上也沒有。


    背後傳來開門聲,薄西爵坐著輪椅從洗手間裏出來,手裏還拿著一張紙,那張紙上的花紋特別眼熟。


    薄西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問道:“你要是喜歡這個紙,可以告訴管家在哪裏買的,讓他多買點迴來。”


    他這是什麽意思?


    夏知知內心的聲音都在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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