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景道正在悠閑的品茶,靜靜等著中州宗門和飲血門兩敗俱傷,突然看到幾十掌門衝進了自己大廳。


    這一幕讓他愣住了,不解詢問:“你們怎麽突然折返?而且一個個灰頭土臉,是發生了什麽意外?”


    聖景道怎麽想都不應該,畢竟飲血門根本敵不過一百多掌門,血萇天也不過是一名偽聖而已,按照他的推測,這一百多掌門肯定會有傷亡,可一番爭鬥下,最終一定會將飲血門拿下。


    “救命!”這幾十名掌門沒有迴答,在衝進了大廳之後,不顧一切的便是躲到了聖景道背後。


    這一幕不僅聖景道不明所以,整個大廳中的其他人也是一頭霧水,這幾十名掌門是發瘋了嗎?


    聖景道麵色鐵青,質問道:“別一驚一乍,你們究竟在搞什麽名堂?不說實話通通把你們趕出聖天門。”


    “血萇天發瘋了,已經斬殺了五六十掌門,隻剩下我們這幾十人苟延殘喘的逃迴了聖天門,你一定要救我們。”


    這幾十人顫顫巍巍,趕緊向聖景道訴說:“血萇天肯定已經來到聖天門,你不出手,正天門的所有弟子可就遭殃了!”


    “你們這麽多人,竟然打不過血萇天?”聖景道感到莫名其妙,其他人也是不明所以,畢竟這一百多掌門當中有三分之一都是準聖,對付一個偽聖輕輕鬆鬆,甚至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竟然還能折損一半人?剩餘一半人逃迴來這般狼狽,怎麽看都不現實,難不成是在這演戲?


    麵對眾人的不信,這幾十人繼續解釋:“血萇天是偽聖不假,可他血祭了自己丹田增幅了力量,現在是貨真價實的聖座,而且這種狀態能維持一天,這啟示我們區區準聖能對付?”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樣事態一下便非常棘手了,血萇天的聖座雖是偽聖,可再怎麽偽畢竟是聖座境界,若是在血祭了自己丹田,這一時期肯定是無人能敵。


    聖座本就是世間最強,血祭之後再增幅幾十倍力量,就算三名其他聖座一起出手恐怕也鎮壓不了血萇天,最好的辦法就是等整個丹田枯竭,血萇天將不戰而亡,但誰能等得了一天?


    “請聖掌門出手。”那幾十掌門一同出聲,恭恭敬敬鞠了一躬,今天聖景道若不出手對付血萇天,不僅僅是他們,整個聖天門也會夷為平地,聖天門和血萇天也是不死不休的矛盾。


    大廳中的所有人也看向了聖景道,如局勢真到了這一步,似乎也隻有身為聖座的聖景道能擺平一切,血祭丹田的血萇天在臨死之前,肯定要拉著所有人墊背,即便聖天門弟子也希望聖景道出手。


    聖景道此時尷尬不已,包括其他四大掌門也是一樣,因為他們知道內情,聖景道也是一名偽聖而已,怎麽可能打得過血萇天?所以一時之間幾人也不知怎麽辦,局勢這一刻仿佛僵住。


    而這時,一名弟子急匆匆的衝進了大廳:“報告掌門,血萇天殺到山門口了,我們死上了一百多名弟子,無人可擋。”


    “不管怎麽樣,大家現在必須同仇敵愾,否則都會死在血萇天手中,所有準聖和半步聖座都拿出神器和帝兵來,誓死一戰。”


    事態太過緊急,聖景道連忙下令:“大家在聖天門擺開陣勢,有這麽多人在,未必打不過血萇天。”


    “可以,大家一起!”其他四大掌門連忙出聲,為首的幾人都這樣說了,大廳中的其他人自然附和了起來。


    但這讓剛死裏逃生的幾十掌門懵了,不解道:“聖景道掌門,你不是聖座嗎?你一人就可以對付血萇天,為什麽讓大家一起送死?”


    就算準聖再多有什麽用?現在的血萇天擁有聖座之上的力量,他們好不容易才逃到聖天門以為安全了,如今聖景道又讓他們出去和血萇天一戰,他們自是不願,畢竟看過血萇天殘酷和冷血。


    “難道你們隻會依靠聖座?沒有聖座就等死是嗎?”聖景道並未解釋,而是反過來向這幾十人質問道,如果一味的祈求聖座去出手,一切反而極為可悲,聖座強者是強但也不是萬能。


    “無所謂的犧牲自然是不劃算。”那幾十掌門固守己見:“你一人去,若是打不過了大家再去支援,豈不是更為妥當?除非你這個當掌門的不愛護宗門弟子,想讓弟子多死幾個。”


    此話一出引起巨大..波瀾,聖天門的弟子皺起了眉頭,經管他們相信掌門不是這樣的為人,可的確這些人說的也有道理,明明掌門已是聖座強者了,為何對付血萇天還要他們一起?


    麵對這些人的質疑,聖景道索性也不裝了:“你們需要解釋是嗎?可以,其實我並不是聖座,和血萇天一樣也隻是一個偽聖罷了,我本身的境界是準聖,和在場這些大宗門的掌門一個境界。”


    “這…這怎麽可能?”大廳之中所有人都傻了,聖景道突破所有人親眼所見,昨天可是引來了雷劫?難道這還能做得了假?或者說聖景道在雷劫之中渡劫失敗,總之所有人都想不通。


    即便是聖天門的弟子也是一樣,掌門怎麽可能沒突破?昨天傳的沸沸揚揚,今天更是直接將飲血門嚇走。


    “昨天是另有其人突破,我不過是暗渡陳橋罷了,你們隻看到了雷劫,可曾看到雷劫之中的是我?”


    聖景道深唿一口氣,繼續道:“總之我的確是準聖,你們不信也得信,血萇天已經打到了聖天門門口,我至於和你們撒謊?”


    “我總算明白了,你們聖天門自知不敵飲血門,所以塑造了一個聖座出來,想要將我們嚇走,而飲血門的掌門血萇天沉不住氣,所以被你三言兩語就唬住了,這一切還真是讓人欷歔。”


    那幾十掌門麵色凝重,突然苦笑:“兩個偽聖將我們耍的團團轉,我們這些中州中門到底做錯了什麽?之前被飲血門忽悠對付聖天門,上午又被聖天門忽悠去對付飲血門,如今是兩邊都不討好。”


    (


    若是今天血萇天不離開,若是能發現聖景道是一名偽聖,那局麵肯定不會像現在一樣雪上加霜,恐怕早已經拿下了聖天門,整個中州的局勢都已經變遷了,他們一百多掌門也不至於損失一大半。


    原本他們一百多宗門聯合,現在隻剩下了四十幾個掌門,其他的掌門剛才都已經死在了血萇天手中,即便之後整個中州平和下來了,憑他們現有的人手加起來,再也奈何不了聖天門。


    反之若是血萇天今天能鏟除聖天門,他們四十幾個人也會跟著一起消亡,即便血萇天有最後丹田耗盡而逝世,整個中州會淪為飲血門的勢力,他們這些宗門還是討不到一點好處。


    “相比死亡,也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聖景道是將眾人騙的好慘,可他們隻有選擇和聖景道站在一邊,自從他們一百多掌門去圍殺飲血門那一刻,再也不可能平息血萇天的怒火。


    大廳之中眾人迴過神,隨後在聖景道一聲令下,都紛紛趕向了山門口,準備和血萇天誓死一戰。


    聖景道則是走在了最後,看著一邊看戲喝茶的洛丹,猶豫再三開口道:“如今血萇天獻祭丹田走火入魔,在臨死之前他一定想把所有仇人拉墊背,你也是其中之一,應當考慮對策。”


    “獻祭丹田嗎?”洛丹哈哈一笑,絲毫不放在眼中,因為洛丹見過不少獻祭丹田的聖座強者了,比如最開始妖獸山脈當中的獸王,以及西荒魔天門的聖座,哪一個不死在了洛丹手中?


    更何況是血萇天區區一個偽聖,獻祭丹田所獲得的增幅一定不如真正聖座,所以洛丹有何需要擔憂?而且根據他的推算,聖景道這一邊的強者不少,最起碼擁有六七十準聖和一百多半步聖座,足以和血萇天打上一天了。


    一般的獻祭丹田,頂多撐過一個時辰,血萇天若是隻是簡單的燃燒丹田,也不可能超過一天,一個偽聖強者的丹田也不是無窮大,洛丹心中有數,所以他在聖天門當中肯定安然無恙。


    撇了一眼憂慮的聖景道,洛丹眉頭一挑:“怎麽?除了擔憂我之外,恐怕你是想讓我出手解決血萇天吧!”


    “我自是不懼怕死亡,可聖天門當中的上千普通弟子怎麽辦?而且若是準聖和半步聖座強者死傷太多,整個中州的格局也會受到影響,又強者坐鎮了,西荒等地宗門必定前來鬧事。”


    聖景道尷尬一笑,既然被洛丹看穿了心中所想,他也不藏著掖著,此時的確迫切希望洛丹出手。


    洛丹能在西荒利用陣法斬殺聖座,現在中州所遇到的困境,也唯有洛丹出手才能扭轉一切,為此自己願意付出任何代價,隻要洛丹說出口而聖天門又有的,自己一定同意。


    “這一戰是聖天門的立威之戰,自是你們要打出威風來,我出手算什麽?”洛丹悠閑的品了一口茶,一點也沒有感覺局勢迫切,此時的聖景道已經是急瘋了,不知道該怎麽勸說洛丹。


    “我聖景道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就當我求你了,我不僅僅是為了聖天門,也是真心希望整個中州平和。”


    聖景道重重給洛丹鞠了一躬,眼神真摯:“我知道不該強人所難,也不該讓你摻和進紛爭中,可我明白隻有你有這個能力。”


    “我便去瞧上一瞧!”洛丹站了起來,撣了一下灰塵:“其實我這人不冷血,也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您打算怎麽對付血萇天?”聖景道麵色一喜,既然洛丹答應了,這一戰他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有了著落。


    洛丹仔細琢磨了一下,隨後迴道:“我可以布置陣法斬殺血萇天,然這是你們中州自己該出力的事,總不能讓我一個解決?所以我布置一個結界,困住血萇天一天等他丹田消耗殆盡,不用打他也會枯竭而亡。”


    “當然結界是需要大量能量維持,原本用靈石也可以,可你們有這麽多準聖和半步聖座,所以力量就你們用來注入吧,也算是你們出了一份力,而且有沒有人偷懶一眼就可以看出,對誰都很公平。”


    “這個沒問題,若有人敢不注入靈力,我第一個不答應。”聖景道義正言辭道,若是因靈氣而導致陣法運轉不了,這不僅僅是和自己作對,而是整個中州敵人,所有人都不會放過對方。


    洛丹隨聖景道一起到了山門口,此時地上已經躺了幾百人,血萇天一張猩紅的眼睛還在大開殺戒,在場一共有六七十準聖強者卻無一人敢上去一戰,反而是聖天門的普通弟子在阻攔。


    這一幕讓聖景道大發雷霆,嗬斥道:“你們這麽多人躲得遠遠的?不就是等著血萇天逐個擊破?一起上呀!”


    被聖景道這麽一命令,那些準聖和半聖強者這才衝了上去,和這些人的攻擊對血萇天並未構成威脅,僅在兩三個迴合下來,便已經打退了一大半,血萇天此時把目光盯向了聖景道。


    一個瞬息後,怒火萬丈卻又帶著一模詭笑:“你竟然也是一名偽聖?之前把我騙的好慘,害的飲血門要逃離中州,又害得我被一百多掌門追殺?甚至萬不得已我隻能血祭丹田,這一切你拿命償還。”


    “我布置結界陣法需要一定時間,大概半炷香。”洛丹向聖景道說了一句,隨後便向後退了三步。


    “我肯定撐夠時間。”聖景道壓力山大,特別是血萇天已經盯上了自己,但還是目光炯炯有神,沒有一絲膽怯。


    眼看著血萇天攻擊而來,聖景道也是祭出了自己的神兵:“讓你見識一下,聖天門的鎮派之寶!”


    這是一柄長劍,通體呈血紅色,仿佛無數法則神通匯聚在其上一樣,出現的那一刻便威壓十足,讓不少掌門都如臨大敵一般。


    “這聖兵,堪比聖座親臨!”有人更是發出驚唿,聖兵是由聖座親手煉製,往往都需要耗費數百年時間,特別是聖天門這樣的中州第一大宗門,所擁有的恐怕是所有聖兵中佼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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