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丹一看夏侯淵醞釀最強一擊,於是同樣祭出一招一劍斬神來,劍鋒之上帶著恆古霸道的氣勢,甚至無數大道法則懸浮其周圍,仿佛一劍揮舞而出就算是天也能斬斷一樣。


    集市外圍觀的上萬人,這一刻紛紛倒吸一口涼氣,一瞬間後退百米依然能感覺到恐懼,而這全然是洛丹帶給的威懾力而已,若原本還恥笑之人,此刻反而都認為洛丹一定贏。


    就算是對手夏侯淵,突然一瞬間對自己的攻擊沒了信心,差距太過懸殊自己該怎麽贏呢?這已經不僅僅隻是力量之上的差別,而是一種質的變化,雙方的神通不是在一個層次。


    “未戰先怯了嗎?”夏侯淵苦笑一聲,但此時都到這一步了,自己這一道神通也隻能揮舞而出,不管和洛丹一戰最後的結局怎樣,作為太上宗門的執法長老他肯定不能退一步。


    下一刻,在迎上洛丹這一劍鋒之後,夏侯淵整個人不動如山,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洛丹,那千米之外的圍觀之人愣了一下,此時不明所以,難不成夏侯淵擋下這一擊沒有絲毫損傷?


    直至過了許久,夏侯淵突然口吐一口鮮血倒了下去,洛丹這一劍,已是讓他整個人一念間毀去一切,此時就像是一個被嚇瘋一樣的呆子一樣,也將成為一輩子的心筵。


    圍觀之人感慨萬千,不得不佩服:“太強了,半步聖座都不是對手,這年輕人真可以比肩準聖了嗎?若是和猜想一樣,究竟是哪一勢力能培養出這般恐怖如斯的存在?”


    如果是在之前,所有人隻會恥笑洛丹得罪了太上宗門,然而現在卻發現洛丹似乎真有這個本事,隻是不清楚和太上宗門掌門實力差距,但想來洛丹背後之人一定不怕。


    夏侯漓一間死寂,原本是指望著執法長老幫自己報仇,不曾想執法長老來了竟和自己下場一樣,他自己一輩子就這樣毀於一旦,難不成還讓洛丹這樣的兇手得意囂張下去?


    隻是他隻能這樣,此刻連一點聲響都不敢發出,生怕引起洛丹注意而取走自己的生命,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自己的父親可是太上宗門的掌門,自己若是就這麽死了太虧了。


    夏侯淵躺在了地上,身上十幾道血淋淋的傷口,可他目光之中已然沒有恐懼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在那一劍之後整個人已經失去記憶和智商,如一個三歲孩童一樣在那嘻嘻傻傻的笑著。


    這讓圍觀之人都稀虛不已,畢竟剛才還高高在上的半步聖座強者,沒過多久竟然變成了這般,而這一切不過僅僅是因為得罪了洛丹,這一畫麵讓所有人記住一個事不能太囂張。


    洛丹和巴克雲離開了集市,原本是打算一走了之,突然之間二人打算在這城池之中多留幾天,也想看一看到底是湧入了幾股勢力,難道真想把原本的領主諸葛雲震趕走?


    二人直奔領主府,卻發現門口有上千人圍著,而且從身上穿著可以判斷出來自己不同勢力,這讓洛丹眉頭一皺意識到情況比想象的更糟糕,如太上宗門一樣的勢力出手了?


    用了一點手段,洛丹便和巴克雲進到了府邸,而此時在會客廳之中,諸葛雲震正親品著茶,在其下麵一共有三人,皆是準聖座之境界,正一臉玩味的盯著諸葛雲震。


    其中一人等了許久,還是率先開口了:“聽聞昨天城中大亂,副領主諸葛邑作祟啟動護城大陣,怎麽樣?領主有沒有受傷?外界一直傳說你受了傷一身修為都沒了。”


    “和你們有關?”諸葛雲震冷哼一聲,在氣勢之上依舊霸道十足,自己作為這一座城池之主,統領城池幾百年了,這些人打的什麽如意算盤,他太清楚不過了。


    “領主若真受傷,萬一城池有小人作祟怎麽辦?我們商議了一下,打算派大量人手來輔助領主管理城池,我們三大宗門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勢力,相信一定能讓領主滿意。”


    這人淡然一笑,繼續道:“諸葛邑的事曆曆在目,領主三思而後行,我們三大宗門完全是出於好意,而且其他領主可還在虎視眈眈,除非你沒受傷,那我們一定立馬離開。”


    諸葛雲震冷笑一聲,這些人說是派人來協助自己管理城池,不過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想要取代自己,他當然是不能讓這些人得逞,否則城池之中幾千萬人都將生活在水深火熱。


    這些宗門可不是處於好心,他們之所以要占據這一座城池,無非是為了城池之中的資源和靈石,一旦把這一座城池所有資源拿走之後,這一座生活了幾千萬人的城池會瞬間成為棄子。


    麵對這三大宗門的試探,諸葛雲震心中又突然無力,畢竟自己一身修為的確是毀於一旦,想要重新恢複至少需要幾十年的時間,眼下又怎麽能讓這三大掌門忌憚離開?


    “我沒有受傷,若伱們執意留在城池中,別怪我不客氣。”諸葛雲震目光深邃而又冷噤,一股龐大的氣息迸發而出,這便是準聖座之氣息,發出氣勢已經讓他丹田承受不起,好在撐住了。


    隻是三大掌門沒有被嚇住,反而玩味一笑:“是嗎?不要裝腔作勢,不如我們出去較量一番?如果你當真實力還在,我們二話不說立馬離開,反之,別怪我們協助你管理城池了。”


    “你們……”諸葛雲震被氣吐血,可麵對三大掌門的無賴行為,偏偏是一點辦法也沒有,而且自己修為被廢是擺上釘釘的事實,就算自己能唬住一時,又能否能唬住一年?


    三大掌門皆是露出了一抹鄙夷之色,如今的諸葛雲震已是廢人一個,他們已經絲毫不放在眼中,已經把這一座城池看成自己囊中之物,開始考慮怎麽才能公平的分成三份。


    諸葛雲震思考再三,突然道:“你們不怕護城大陣?我是沒了修為,我也不代表你們可以任意妄為,大不了我把護城大陣再一次開啟,到時你們三大宗門一個也跑不掉。”


    (


    “既然話都說開了,我三人也不藏著掖著,的確是為城中靈石機緣而來,並不會傷害城中幾千萬人。”


    其中一人咂了咂嘴道:“我們的確怕護城大陣,可你一旦重新開啟,這幾千萬人也會跟著一起毀滅,而這個代價你能承受?損失靈石與生命相比,很明顯前者不值一提。”


    諸葛雲震在這一瞬間失去所有動力,的確對方的話是事實,拳頭在這一刻攥緊起來,這三人是強盜,可是無一人能阻止,甚至這三人不來,其他勢力和宗門也一樣會來。


    而這時,洛丹淡淡一笑走了進來:“呦,三位準聖座,稀客啊,你們剛才在這相談甚歡,我可是一字不落的都聽見了!”


    “你是誰?”三人目光不善,就算要搶東西也要一個先來後到,這人真是一點禮貌都沒,其他人見到他們三大長們無一不要恭敬的行禮,而洛丹竟然大搖大擺的不把三人放在眼中。


    “我宣布,這一座城池歸我了,外人還是趁早離開。”洛丹沒有迴答,而是大聲一聲唿喊道。


    這讓三人更加憤怒,用手指責道:“你有什麽本事這般霸道?又是哪一勢力派出的無知小兒?就算是我們三大掌門也沒有自信一口吞下,而是平分,你居然一人想占有?”


    “無門無派。”洛丹兩手一攤,隨後道:“不重要,你們三人若不走,要麽默認你們三大宗門歸屬於我,要麽我會親手將你們三人處理,斬殺三大準聖而已也不是難事。”


    諸葛雲震看到洛丹這一刻,目光中湧現出一抹希望,畢竟洛丹的實力和權謀自己一一見識過,原本他不指望洛丹能參與這一場紛爭中,不過現在洛丹算是主動入了局,或許真能改變一切。


    其中一人剛想對洛丹動手,突然有一人跑了進來:“掌門,不好了,少主被廢去了修為,護道人也奄奄一息。”


    “什麽?”太上宗門掌門夏侯霸軼一下暴跳如雷,自己才走開一會,怎麽宗門之中便是這樣了?真是廢物一堆。


    “執法長老呢?有沒有處置兇手?”一想到自己唯一兒子夏侯漓出事,夏侯霸軼便是痛心疾首,他對夏侯漓寄予厚望,從小一直是寵溺長大的,沒曾想突然之間遭受這般厄運。


    他不管是哪一勢力下的手,總之現在自己真怒了,他要讓兇手包括和兇手有關的勢力一一付出代價,甚至眼神不自覺撇了諸葛雲震一眼,若和對方有關這一座城池也將消失。


    被掌門這般問,此人撓了撓頭:“執法長老是趕去了,但是打不過,此時已經成為一個廢人了,智商隻剩下三歲,我們好不容易才帶迴住處,請了醫師看過治不迴來。”


    “誰下的手?”夏侯霸軼整個人淩亂,執法長老可是半步聖座,普天之下又有幾人能是對手?除非是一名準聖下的手,若是準聖就是一方掌門了,難不成有其他勢力的掌門也來了?


    不過若真有其他門派掌門,為何不和他們一樣直接來領主府,反而是欺負自己的孩子呢?夏侯霸軼自問這一生雖然得罪過不少人,但是和他不死不休的準聖掌門並無一人。


    其他兩大掌門則是玩味一笑,靜靜的看著這一出好戲,雖然他們三大掌門一起商議瓜分城池,不過也並不算是同盟,如今看太上宗門的掌門在這兒吃癟當然是樂得其見。


    那人搖了搖頭,苦澀一笑:“不清楚,好像是一個年輕人。”突然他目光看向了一邊的洛丹,整個人顫顫巍巍,當時自己正好就在集市之中,也是看到了洛丹出戰的全過程。


    緊接著,他用手指著洛丹:“就是此人。”夏侯霸軼也看了過來,看著洛丹目光閃現出一絲殺意,既然敢對自己兒子下手,今天誰來了也阻止不了自己,他要讓洛丹痛苦中死去。


    相比於夏侯霸軼的失去理智,其他兩大掌門卻是咽了一口唾沫,因為他們從對話之中得出了一個恐怖消息,洛丹竟然連太上宗門的執法長老打廢了?那洛丹恐怕也是一名準聖。


    關鍵洛丹和他們不一樣,他們的準聖是經過了時間的洗禮,最少也修煉了幾百年才能到這一境界,而洛丹這般年輕怎麽看都不同尋常,若洛丹已準聖了讓二人倒吸一口涼氣,要麽是洛丹自己的資質太過於逆天,那麽背後一定有聖座強者的指點才行。


    不管是哪一種,這一種人都是不好得罪,兩大掌門對視了一眼,突然有一種覺得這座城池牽扯的事態過於龐大,不應該趟這一趟渾水,讓人產生一種想要離開的心思,隻是放棄快到手的資源顯然又不甘心。


    不過轉念一想,反正已經有夏侯霸軼和洛丹形成對立,並且這矛盾不動手顯然不可能調節,所以二人打算在一邊全程看著哪一方會贏,若夏侯霸軼贏了便一起繼續向諸葛雲震施壓。反之若是洛丹贏了,二人打算立馬離開這一座城池。


    麵對夏侯霸軼的暴跳如雷,洛丹淡淡一笑:“我解釋一句,之所以對夏侯漓出手是因為對方想要搶奪我靈石,我不過是被迫還擊罷了,甚至不理解,為何你們這些大勢力的人總要搶靈石?”


    比如之前的南宮珥,再到今天的夏侯漓,明明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靈石應當是最不值一提的是,甚至隻要揮一揮手便有無數靈石送上門,偏偏為啥一定要盯上自己呢?


    “你廢了我兒是事實,解釋有用?”夏侯霸軼死寂一樣的氣勢迸發,甚至是將這一座領主府給籠罩,如今隻有將洛丹打入地獄才能理解自己心頭之恨,有什麽委屈下去再說。


    洛丹搖了搖頭,淡然自若:“之所以解釋,不是因為我怕,而是我客觀點明事情真相罷了,再說我剛才已經言明,這一座城池歸我了,有覬覦之心不走我當敵人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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