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洛丹露出一抹玩味,一切都在自己算計之下,天劍門遭受到了應有的代價,惟一可惜的便是讓對方掌門逃走了,不過想來各大宗門一定會派大量人手追殺。


    畢竟相比於自己那些掌門更害怕,若是不斬草除根的話,未來一旦對方活著迴來了,每一個動手之人都必將遭到報複,所以洛丹一點也不擔心,甚至希望對方不要隕落。


    而一旦派大量人手追殺,洛丹這一邊則是壓力消散,因為六大宗門騰不出手來追殺自己,或許在剩餘的五大掌門眼中,想要繼續強求聖座機緣已然不可能,用不了多久他們一定會撤。


    此時在幾十人麵前,天劍門的三名主宰還是一臉懵:“別賣關子,天劍門究竟發生了什麽大事?為什麽你們一個個都要這樣恥笑和戲虐,有本事把一切說個明白!”


    “讓你們死個明白,天劍門已經不複存在了,門派上下一萬多人被其他五大宗門聯合剿滅,而你們掌門奄奄一息跑掉,不過估計也活不了兩天,總之天劍門從此刻開始成為過去式。”


    上官宗門的人撇了撇嘴,滿是得意的道,就在幾個時辰前他們宗門一下沒了兩名主宰,然而天劍門罪魁禍首就遭到了這麽大的報複,這麽一想悲傷也是一掃而空。


    其餘幾十人也是忍俊不禁,他們對天劍門也是恨到了一定程度,特別是一邊的飛流門,甚至和上官宗門的人可以說是同病相憐,門派中的主宰強者都死於天劍門手中。


    得知這一消息,天劍門的三名主宰陷入了呆滯,不敢相信突然之間門派就覆滅了?天劍門可是屹立於上千年了,早已經是超一流門派,卻這樣一點征兆沒有沒了。


    三名主宰徹底慌了神,畢竟連最大的倚仗門派都沒了,他們也不知該怎麽應對接下來的局勢,就算想逃恐怕也是難如登天,這幾十人斷然不會放他們安然離開。


    他們心中實在惱怒,向眾人咆哮道:“天劍門太冤了,明明我們根本沒有斬殺主宰強者,然而卻把一切罪過都甩在了我們頭上,如今連我三人恐怕都難遭厄運。”


    “到這一步還在演?”對於這三人的辯解,並沒有一人相信,他們早已經認定了天劍門是兇手,不過不得不佩服這三人的演技,畢竟都死到臨頭了還有這麽強的執念。


    其中一名主宰站了出來,咳嗽一聲:“你們三人肯定逃不掉,最好結局還是束手就擒,放心我們一定會留你一條生路,畢竟也算是主宰強者,倒不如加入到其他宗門。”


    雖然三人勢單力薄,然而一旦臨死反撲也是異常可怕,所以此時必須要將這三人忽悠住,然後不費吹灰之力將三人給抓住,這樣也能避免一場慘狀的大戰,當然一字一句都是忽悠,畢竟這三人犯了那麽大罪過,自然是需要下地獄贖罪。


    “我不信你們門派會放過我等。”三人都搖了搖頭,畢竟他們也算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整個天劍門都已經覆滅了,還差他們區區三名主宰?肯定是優先斬草除根。


    三人對視了一眼,就目前的局勢而言,盡管天劍門不在了但他們也不能在這等死,唯一的辦法便是殺出一條血路,天下之大去哪裏也行,總之死在這裏太不甘心。


    四名主宰向前一步,已經拿出了神兵:“既然你們不識抬舉,便是隨天劍門一起成為曆史吧,也為之前的罪孽做一個了結,誰讓你們天劍門殺了其餘門派的人。”


    這三人沒有再解釋,因為向別人解釋再多也沒用,天劍門隻不過是被別人暗算了而已,這就是洛丹暗中謀劃的一場大棋,但是整個天劍門卻成為了第一個犧牲的棋子。


    他們突然放肆大笑,洛丹既然能針對一個天劍門,那麽其餘幾大門派之後也會一並遭殃,所以這些人此時得意未來也會像自己一樣哭,洛丹的手段是他們無法想象的,再加上又有獸王和天聖道人的機緣,估計普天之下沒有人是對手。


    笑聲讓其他人一陣反胃,於是在為首四名主宰一聲令下,所有人也是一起攻向三人,四名主宰已經有足夠的壓製力了,再加上其餘的十幾名圓滿王座自是強悍無比。


    三名主宰不是對手,僅僅隻過了不到十招便受了傷,三人對視一眼決定殊死一戰,即便最後隻能有一人活著也足矣,可以承載著天劍門的希望未來有一天迴來複仇。


    他們一同點燃了丹田之力,一下獲得了增幅數倍的力量,盡管之後整個丹田可能會碎成一片,然而此時在這種生死攸關麵前,三人也顧不了那麽多的副作用了。


    麵對三人突然力量暴漲,於是部分人開始迂迴向後退,畢竟大家來自於不同宗門,自然是希望其他的宗門先去打,其餘的人在最後裝裝樣子,這樣才能將損失降到最低。


    不過不管其餘人怎麽樣,四名主宰自然是一步不能退,所以一時間也是被三人打的猝不及防,但他們也明白燃燒丹田是一種恐怖手段,可最多隻能支撐一炷香而已,所以隻要不斷的消耗下去,一旦丹田消耗殆盡這三人便沒絲毫還手之力。


    而就在這時,突然又有五名主宰強者來臨,這五人正是飛流門派來支援和掌控局麵的,場上局勢在這一刻更加逆轉,天劍門的三名強者原先隻要對付四名主宰。


    如今一下要對付九人,即便他們燃燒丹田增強的力量,可人數之上的差距太過龐大,這也讓他們產生了絕望的無力感,然即便如此,卻還想在最後拚出一條血路。


    隻是不到十個迴合,這三人便被九大主宰斬殺了,對於這一幕,幾十人沒有絲毫動容,誰讓都是天劍門之人,此時其餘五大宗門早已經把天劍門視為了死敵了,隊伍之中還有天劍門的十名王座,看到這一幕直接選擇向眾人跪地求饒。


    (


    在一處山峰之上,奄奄一息的天劍門掌門看向一名老者,不解詢問為何要救自己?而且從對方的氣勢上來判斷已經是聖座了,已經算是普天之下的至強者,和自己又無冤無仇。


    老者穿著十分樸素,負手而立帶著一抹莫名的威壓感,然而詫異的是老者隻有一隻手臂,這也讓天劍門掌門不解,因為修行者到了主宰以上可以隨意重聚手臂。


    老者淡然一笑,敷了敷手道:“我之所以救你,自然是想賜你一份天大的機緣了,我不僅可以治療你的傷勢更能讓你實力更進一步,成為一名準聖不知怎麽樣?”


    當準聖二字一出,天劍門掌門目光湧現出一抹炙熱,準聖和半步聖座都是聖座之下,但是兩者之間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一名準聖可以碾壓至少十名半步聖座。


    半步聖座距離聖座臨門一腳,可這一腳卻是悠久歲月,一百人也不一定有一人能成為聖座,然而準聖卻是不一樣,他已經算得上是一名真正的聖座強者了,隻是並無聖座的聖座之力罷了,但是修行個百十來年也不過是手到擒來的事。


    天劍門掌門目光悠悠,質問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自然是希望成為一名準聖座,然而您又為什麽要幫我?還是將條件先說出,這樣也能給我一個考慮的時間。”


    “你不過一個將死之人,我能圖你什麽?”老者冷笑一聲,大手一揮一股恐怖的威壓降臨,仿佛要將天劍門掌門的神魂摧毀,本就奄奄一息在這一刻更加重的傷勢。


    “本座乃是一名聖座,若是有命令你敢不聽從?你若不是一個聰明人我也懶得救你,所以不要表現的自以為是,更不要在一名聖座強者的麵前討價還價和帶著質問口氣。”


    下一刻,老者又恢複平靜:“我可以讓你成為準聖,你可以盡情去找那五大掌門複仇,五大宗門一個不留,事後你可以重建天劍門,而我對你沒有其他要求。”


    一聽還有這好事,天劍門掌門自然滿口答應,老者點了點頭一道神力打在了天劍門掌門身上,下一刻身上傷勢不斷痊愈,甚至連自己已經消散的丹田也外重聚。


    靈氣在一定程度上膨脹後,力量仿佛在這一刻得到的蛻變,天劍門掌門仿佛真的看到了聖座,甚至一步就要跨越這道門檻,這讓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難以置信的笑容,然而隻是一步跨過去,另一步還停在原地,畢竟他如今隻是一名準聖而已。


    天劍門掌門攥起拳頭,喃喃自語道:“準聖夠了,五大掌門聯合一起針對我天劍門,我會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我保證一人不留,讓他們宗門上下都下地獄去贖罪。”


    “去吧。”老者一揮手消失不見,而天劍門掌門直到此刻,依舊還在不可置信當中,自己不僅在幾大掌門圍攻之下活了下來,甚至實力竟還突破了一道門檻,這一切都仿佛一場夢,可又是這般的真實。


    那老者一定是聖座,雖不知為何要幫自己,可天劍門掌門也不在乎對方有什麽目的,隻要能幫自己討迴公道,就算付出自己一切也在所不惜,反正他也沒什麽好失去的。


    天劍門掌門盤膝而坐,準備把自己恢複到最佳的狀態,隨後便給那五人一個天大的驚喜,他們估計以為自己已經涼涼,然而自己不僅沒事反而成為了一名準聖,他已經想好要將那五人一個又一個的解決掉,而且要慢慢欣賞他們恐懼的模樣。


    第二天一大早,五大掌門派出的上千人搜索都一無所獲,天劍門掌門逃離之後像是消失了一樣,盡管他們在附近百裏已經掘地三尺,可是並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


    飛流門掌門撓了撓頭,兩手一攤:“不會已經逃到百裏之外了吧?隻是對方都奄奄一息了,再加上之前強行燃燒自身血脈實力,不管怎麽樣連行走都是一個難題。”


    “之前我便懷疑,對方逃走一定是有人暗中相救,隻怕我們五大掌門也要提前做好準備,萬一那暗中之人和我們之間有仇,也許我們五大宗門也要遭受一場大劫難了!”


    上官臻熠目光炯炯,對於之前的猜測更加確信了,否則就算天劍門掌門能夠強行逃走,頂多也就能離開兩三裏地而已,不至於消失的無影無蹤連一點血跡都沒有留下。


    天聖門掌門倒吸一口涼氣,半信半疑:“你的意思是,對方的背後有一位絕世高手幫忙,而且能在我們五大掌門眼皮子底下救人,或許是一位準聖,甚至是真正的聖座。”


    “準聖之上。”如果是一般的準聖,的確有那個實力能將人帶走,可也不至於讓五人都察覺不到,隻有真正的聖座才能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甚至讓整個空間都停滯。


    飛流門掌門傻眼了,顫顫巍巍道:“不…不會吧,若是得罪的聖座,我們豈不是要涼了?就算我們五人聯手的力量再怎麽強,在聖座麵前終究如螻蟻一樣弱小罷了。”


    “不要慌,那一位高人隻是救人,若是當真要和我們一戰,不至於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麵,或許是曾經欠了天劍門掌門一個恩情,所以這才出手救了對方一命而已。”


    上官臻熠讓幾人不要害怕,事態還沒有發展到那一步,而且他們既然已對天劍門掌門下手,幾人之間就已經是不死不休的仇恨,這時候再去談害怕遲了一步。


    飛流門掌門苦笑一聲,原本以為是滿盤皆贏的大好局麵,不曾想一天之後竟然變成了這樣,他們門派和其他門派不一樣沒有強大底蘊,若是出了事肯定最吃虧。


    “總之最近幾天,還是把各自門派的人手調遣迴來,大家一起先待在妖獸山脈外觀察情況,若是無事了再各自迴各自的門派,若是當真有敵人人多也能增添一份力量。”


    上官臻熠向幾人建議道,此時沒有一個人反駁,甚至對於獸王和天聖道人留下的機緣一事,幾人已經絲毫不抱有希望了,相比於機緣他們更想安安穩穩迴到宗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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