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能選擇簽字嗎?”申辰眨巴著眼睛,感覺無數的錢財好似流沙般從他的指尖流走。


    “晚了,選擇的機會隻有一次。”諸葛明聳聳肩將散落在地上的合同文件全部拾起放入儲物戒指道。


    “那麽,不賣僧麵賣佛麵,看在我爸媽的麵子上你們給我三七開怎麽樣?不不,二八就行。”申辰還想做最後的努力盡量減少自己的損失。天帝寶庫雖然是屬於他的,其中隨便一件寶物的價值可能就超過了整個千裏通公司,但看著這麽多錢白白流入外人田他還是有些不爽。


    “也不是不行。”諸葛明露出一抹賤笑,眼珠子咕嚕嚕一轉道,“那也行,我們就賭你在龍都的時候能不能成功上壘門外的小姑娘如何?若是你做到了那就分你一半也沒問題。”


    “你!”申辰語塞,滿肚子都是髒話可就是罵不出口,隻能看著兩尊殺神賤笑著離開宿舍。


    成功上壘柳玉兒,這件事情說簡單也簡單,可說難也難。他雖然從小到大戀愛經曆都是白板一塊,可他也不是傻子。在臨安城時柳青兒柳玉兒兩姐妹與他合租在一起,兩人對他的態度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要說柳青兒大概真的隻是因為任務而不得不和他交好,可柳玉兒卻著實對他有一分喜歡,這種事情根本不用多問也能知道。


    可是這種喜歡還到不了可以上壘的程度,強扭的話隻是拔苗助長,最後兩人之間的感情不了了之。而最主要的是,如今他心底還有一個古聽雪,古聽雪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就去上壘別的女人,豈不是成了人人得而誅之的負心漢?


    他畢竟不是那些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對於一夫一妻這個概念並不感冒。從小生活在現代文化熏陶下的他自認為還是十分專一的。


    當然了,偶爾揩揩油之類的屬於生活的調劑。看了眼身上的浴袍,他為自己之前對柳玉兒起的異心開脫著。


    “你小子別這麽多愁善感!”楚昂怒罵一聲,將神遊太虛的他叫了迴來。


    “前輩我也不想,怎無奈生活誘惑太多,純潔如白紙的我實在應付不過來。”申辰苦著臉道,心想還是打打殺殺簡單方便,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隻有恩仇二字,有仇便殺有恩便報,強則躲弱則欺。反倒是社會中複雜的人際關係讓他應接不暇。


    修真者也不是無暇之身,隻要融入在社會中,就總是會沾染到許多的煩心事。


    “就你還純潔如白紙,別惹老夫好笑了。”楚昂不屑,然後點醒他道,“你別忘了昨晚你還埋了個人,再不去估計都死了。”


    “沒事沒事,再埋個三五天也罷。”他擺擺手不以為意。


    “你以為人人都是修真者?你埋的是個凡人!”楚昂怒道。


    “臥槽!”爆了聲粗口,申辰才想起來這個嚴重的問題。在修真界混久了導致他有些神經錯亂,再加上黃浩戴在脖子裏的中品法器,他差點忘了黃浩隻是個凡人這事兒。


    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他急忙將歸神甲披在身上幻化做一身衣服便一溜煙跑出了房間。路過樓道的時候正好碰上往迴走的柳玉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拉著她一同前去。


    駕車行至龍都城外四五裏的地方,兩人方才下車走入一片小樹林中。


    “申辰哥哥,這是幹什麽?”柳玉兒輕輕扯動被拉著的手顯的有些不安,不時抬頭檢查著小樹林中的環境。跟著不斷向深處走的申辰她明顯有些抗拒,但並不逃離。


    “好事!”申辰的迴答非常簡潔。


    隻是這個迴答更加刺激了柳玉兒,讓她連腳步都有些虛浮。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城外小樹林,這幾個要素都集齊了能有什麽好事?腦中大致的想清楚了一切,她的臉色瞬間緋紅。


    “申辰哥哥,我還沒有準備好。”她一手捂著胸口,厚實的冬裝也遮不住她的美好身材,腳下的高跟鞋在泥土中深一腳淺一腳十分不便。


    申辰見狀也略有些焦急,幹脆蹲下身去幫著她將鞋子脫掉拎在手中這才接著往裏走,還邊走邊說道,“沒準備好也沒事,等下自然能夠接受。”


    “啊。”她口中發出一聲低吟,雖然隻是被握著手,但卻感到申辰的手好似火一般在燒,順帶使她的體溫也升高了幾度,渾身燥熱難耐。


    空有金丹期修為,此時卻一點都用不出來,一股無名火從她的丹田中燒到全身,封住了所有的經脈。


    兩人又走了一會兒,看樣子是到了小樹林的中心位置才停下腳步。


    “到了。”申辰口中說道,眼睛正對著柳玉兒。


    柳玉兒一時失神,今夜無月,小樹林中顯得格外漆黑,她的眼神逐漸朦朧,若一汪秋水蕩漾。


    “申辰哥哥,溫柔一點。”她低下頭聲音細若蚊呐,一隻手拉開外套拉鏈。


    在臨安城中的時候,她與柳青兒都隻是奉命跟在申辰身旁觀察他體內是否真的有九宇連方陣,當時申辰的身份還沒有這麽複雜,也沒有像現在這般連蘇家都惹不起。雖然說前三個月申辰一直表現的普普通通,隻是個尋常的落魄宅男,可是最後的一段時間,申辰憑著自己努力修煉的認真模樣確實吸引了她。


    尤其是申辰還不知道她是修真者時,竟然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為了救她與築基期修士對峙,單單是這個行為就足夠激起她的好感。


    雖然是同胞姐妹,但她與柳青兒的性格差距十分大。較為軟弱的外表下,對於感情的理解也十分單純。


    而後來申辰流落魔都又輾轉來到龍都,這期間幾個月的時間她被家族命令不許離開臨安城,心中對於申辰的愧疚也越來越深,總覺得是自己欺騙了他。前幾天她得知將會被家族安排來龍都見申辰時,差一點興奮得走岔了真元。


    雖然兩人彼此之間的了解還未有多深,她也沒有確定過申辰對她的感情,所有的一切都還沒有準備好,可若是申辰真的想要她也不會拒絕。


    “申辰哥哥,第一次就在外麵,我有點不習慣。”她輕聲道,將脫下的外套掛在一旁的樹杈上。


    “恩,我也是第一次,確實不太習慣。”申辰點了點頭,然後將一把鐵鏟插在了柳玉兒麵前的地上。


    柳玉兒一愣,完全不明白申辰的用意。


    申辰連看都不看她一眼,早就將她的高跟鞋放在樹旁背過身去在地上挖掘起來,同時口中道,“本來沒想讓你挖,女人可幹不了這種粗活。但我看你外套都脫了,這麽想幫我我也不好拒絕。幸好帶了兩把鐵鏟不然還不夠用。”


    “這是?”柳玉兒抽動著臉頰,心中的火已經漸漸冷了下去。


    “挖人啊。昨天我在這裏埋了個人,也不知道死了沒有。”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熟練挖地的動作倒是不輸一般的農民。不過這也不奇怪,他從小在九味村長大幹了不少的農活,用起鐵鏟來也是駕輕就熟。


    “說實話,我也是第一次埋人,也不知道埋的有沒有問題。現在就怕縫留小了給人憋死了。”他嘟囔著,完全沒有理會身後臉色大變的柳玉兒。


    隻見她粉拳緊握在一起,牙齒緊咬看向申辰的眼神充滿著殺氣。


    沒想到剛才想了這麽多,全都是她自作多情,此時心中的落寞與憤怒又豈是他人能夠感受的。


    “申辰,你混蛋,無恥,賤人,不要臉,王八蛋!”一連串髒話從她嘴裏蹦出來,目標全部是眼前正在奮力挖地的申辰。同時她快步上前,一腳踢在對方的屁股上。


    躲避不及,申辰屁股上挨了一腳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最後倒插在鬆軟的泥土中吃了一嘴巴的泥。


    “你幹什麽!”好不容易才把頭拔出來,他大喊道,隻覺得這些女人真是太過善變了,剛剛還脫了外套想要幫他幹活,這會兒又狠踹了他一腳。


    不想幹活就不想幹活嘛,也不用出手傷人啊,而且還罵的這麽難聽。


    難道說所有女人內心都是母老虎?就連柳玉兒這樣柔弱的女人都會飆出這麽大一堆難聽的話。


    或許他是猜對了,此時的柳玉兒已經完全母老虎化,右手一翻,一柄匕首狀的法寶就出現在她手中。


    “中品寶器!”申辰大叫一聲,怎麽想都想不明白到底哪裏惹到她了,竟然激的她動用了法寶。


    “殺人了!”他大叫著從地上退開,可是柳玉兒速度更快,師承天衡派的她雖然沒有修習至高法典《天衡術》的資格,但學的功法同樣不弱,整個人都化為一道淩厲電光襲來。而電光的兩側則有一圈銀色邊框,乃是匕首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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