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惡心的男人。”


    “我就說吧,這種富二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果然和蘇禾那婊子天生一對。”


    “也是可憐黃浩了,我本來對他還挺有好感,沒想到這麽沒誌氣。都這時候了連還手的勇氣都沒有。”


    周圍的瑣碎言語又傳入申辰耳朵,不過他並沒有理會,隻是跟著蘇禾的節奏輕笑著,好像真的把黃浩當成了一條狗。


    緊接著他一咬牙,大庭廣眾之下在蘇禾飽滿的胸脯上用力捏了一把,惹的她一聲驚叫。而她的胸脯也是上下顫動十分誘人。


    “你看你看,這是不是你最喜歡的身體,是不是也有點忍不住了。”申辰微笑著對黃浩說道,肆意的宣揚著自己的威風。而黃浩則隻能用力咬緊了牙齒憋紅了眼睛。


    他哪裏是不想還手,是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一介凡人被獨孤九劍封脈,根本沒有解開的可能。


    “哎呀,你壞。”蘇禾越笑越放蕩,似乎也很享受自己的初戀男友被當眾羞辱。


    “沒錯,我壞!而且有點潔癖。”申辰迴頭,表情一下子變的冰冷,“這男人長的比狗都醜,你跟了他這麽多年,想必第一次也是給了這條狗吧。”


    蘇禾愕然,長大了嘴巴說不出話,不明白申辰為什麽突然又這麽大的轉變。


    “俗話都說芝麻看綠豆看對眼,能和狗一樣醜的男人兩情相悅,怕是你也好看不到哪裏。”他冷笑一聲,右手一揮直接將蘇禾甩出老遠。同時一道獨孤九劍劍氣從指尖射出將蘇禾臉上的妝容清理的一幹二淨。


    “果然。”他一挑眉毛,不再看蘇禾。


    剛才他射出的獨孤九劍劍氣可不單單是清理了蘇禾臉上的妝容,更是幫她做了一次微整形,隻不過別的整形是越整越好看,他則是越整越醜。現在倒在地上的蘇禾估計醜的連街邊的賣菜大媽都會笑話兩聲,更不要提圍觀的青春少年了,盡皆笑成一團眼淚都擠出來兩滴,心中順帶為之前與蘇禾上過床的中年土豪默哀。


    “不許動蘇禾!”正得意間,申辰突然聽到一聲竭嘶底裏的咆哮,迴頭看去黃浩竟是衝破了獨孤九劍的封穴一拳向他打來,震驚之下他來不及迴避結結實實的吃了一拳,嘴角流下一行鮮血。


    “打,打人了!”這些從小養尊處優的學生那裏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全部大叫著一哄而散。蘇禾也是捂著臉大叫著離開,看樣子是瘋了一半,這倒是給申辰提供了不少的便利。


    “我倒是小看了你。”他微微一笑,將眼神移向了黃浩的脖子中。


    那裏戴著一尊小小的佛像,大概是護身符一類的東西。而在申辰眼中,這尊佛像的所有信息都一覽無餘。


    中品法器,雖然不高但確實可以幫助他衝破封脈,沒想到他與修真者也有關聯。


    剛才之所以會刺激黃浩,隻是因為申辰想要在龍都中多個眼線而已。雖說他如今是千裏通公司的老板,如果想的話隨時可以調動公司裏的力量,估摸著光渡劫期以上的修士就不下十來個。


    但最重要的一點,即使他現在已然是老板,公司裏的修真者聽的恐怕仍然是他父母幾十年前留下來的命令。一旦他發出的指令超出他父母允許的範疇,這些修真者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其中緣由,自然是神棍到極點的因果之說。他的父母是先看到了果,然後再種下會誘發此果的因,所以正如楚昂所說的那樣,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自己去找,千裏通公司雖然會幫他,但隻會幫表麵的一點點。所以他才要像在魔都中時一樣,在龍都中再度步下自己的眼線。


    就好像最開始時候黎叔對他說的,二十一世紀什麽最重要,情報。


    黃浩家之前是龍都中頗有勢力的商業家族,雖然現在經濟陷入困難但交際網不會這麽快斷絕,隻要能夠收服黃浩就可以利用黃浩家的交際網。而黃浩家如今的狀況最是容易收服,他能夠開出的條件是黃浩家無法拒絕的。但光用錢收服還不行,必須要從內心裏讓黃浩臣服自願為奴,所以他才會選擇利用蘇禾在所有人麵前打碎黃浩的尊嚴,隻有這樣才能讓一個有錚錚鐵骨的男人徹底屈服。


    現在看來黃浩家與修真界也有一定的牽扯,這倒是更加方便了申辰行事。


    “蘇禾,不是你能碰的女人。”黃浩怒吼著再度向申辰衝來。


    申辰無奈的歎了口氣道,“這又是何苦呢,這樣的女人要十個有十個,要一百個有一百個,要不爺幫你叫幾個讓你泄泄火?”


    “你給我死!”


    “唉。”申辰搖搖頭,隨手一指一道劍氣射出直入黃浩額頭,獨孤九劍聚成的神魂之間直接刺穿他的靈魂,當即使他暈倒在了地上。


    畢竟是個普通人,對付起來自然不費吹灰之力。


    一直忙碌到晚上,申辰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自己的宿舍中,將沾滿泥土的外套隨手扔進洗衣機清洗。


    “那個叫黃浩的二愣子呢?”楚昂開口問道。


    “埋了。”申辰聳聳肩大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呻吟了一聲,釋放著一天積攢下來的疲勞。不得不說雖然是學生宿舍,但畢竟是龍都大學財大氣粗,這種專供給富家子弟的二人宿舍設施還是十分完善的,大床也十分柔軟,簡直可以稱為一種享受。


    “埋了,你還真做的出來。”楚昂吹了聲口哨並沒有多少震驚之意。


    “給他留了條縫,先埋他幾天,埋服帖了我再去把他挖出來這樣子好問話。”申辰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有些陰險道,“不過你倒醒的真是時候。”


    “沒辦法,天帝寶庫裏算了一卦太耗費魂力了需要沉睡來恢複一下。”


    “那你還能知道黃浩的事情?”申辰逼問著。


    楚昂撇嘴道,“這有什麽,到了我這種境界無論什麽時候都會有意無意的留下一絲神識觀察周圍,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哦,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於寶寶的事情你怎麽看?”申辰說著將高數書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把扔在床頭櫃上看都不想看一眼。


    要是讀高數就能夠領悟天地法則,那世界上也不會有這麽多渡劫期強者鬱鬱而終了。於寶寶一定是用了別的什麽辦法隻是不想說出來罷了。


    不過楚昂倒是不認同,搖頭道,“他說的應該是真的,老夫生前對他的修煉方法也略有耳聞,隻可惜從來沒有嚐試過,估計也做不到他這樣。”


    “真有這麽牛?”申辰還是不信。


    “如果他能夠出山,當世高手不說前五十,排個前一百應該不是問題。”楚昂計算了一下道。


    “你什麽意思?”申辰瞬間升起了警戒心,楚昂的話絕不止那麽簡單。


    果然楚昂也是笑了一聲,略有些嘲諷道,“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會選擇像他這樣嗎?”


    申辰唿吸一滯,一時間有些搖擺不定不知道該怎麽選擇。


    “這種人是寂寞的。正常人是修煉到渡劫期而後通過天道法則考驗正大光明參悟法則,無論能夠參悟多少,他們都生活在陽光下。而於寶寶也說了他是在偷,沒有一絲修為卻偷進了天道法則的家中。偷這種東西是會引發連鎖反應的,一處偷處處偷。他同時也需要偷摸著生活,偷摸著參悟,偷摸著使用力量。我敢打賭如今的修真界沒有一個人知道於寶寶的名字,估計他到死也不會讓人知道。一旦被別人發現他這種異類的存在,他隻有思路一條。”


    “即使對於修真者來說,於寶寶也是異類。隻要是異類,就必須被鏟除,天道也容不得他。這下子你明白這種看似簡單的修煉有多辛苦了吧。”明明才剛睡醒,楚昂就又有了一絲困意打了個長長的哈欠。


    “那我還跟著他修煉?”申辰苦笑。


    “當然,這是你父母為你準備的特訓,這麽風騷的路數幹嘛不學一點兒?築基期就能夠掌握法則的修士,說出去別人都不相信,越階作戰就更不是問題了。”楚昂有些興奮,但又警告說,“不過你不要得意忘形,跟著於寶寶修煉的同時好好修煉《無想錄》,將自己的修為隨之提升上去。若是沒有高強的修為打底估計你的下場不會比於寶寶好多少,想必你的父母也是這個意思,他們讓你師從於寶寶也不是讓你現在就熟練掌握法則,隻是讓你提前接觸到這種足夠改天換地的力量而已。”


    “麻煩,睡覺。”申辰撇嘴,這些老不死的東西一個個算盤打的比銀行夥計還精,說實話他已經有點想從這個局中脫身了。


    “這你就想錯了,你不是棋子,而是棋手。”楚昂的笑聲聽的申辰背脊發涼,“他們的棋下了一半,正當關鍵之時把殘局留給了你。所謂殘局就是一切似乎都已成定勢,但又有著無窮變化與轉折,所以能下成什麽樣子就看你自己的技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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