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坦誠相告


    商硯深長腿邁開,很快就走過了馬路。


    金湖小區的大門很小,在這個點卻還站了不少人。


    尤其是那兩個門衛,一直探頭探尾地注視著這邊,大概是職責所在,想弄清楚這兩個人在大馬路上幹什麽。


    宋鶯時再要掙紮,商硯深直接低頭在她耳邊威脅道:“你想表演給別人看,就大聲叫。”


    宋鶯時原本要發出聲音的嗓子,就像被人扼住了。


    她當然可以大聲叫,拚命反抗,就算有好心人報警送她進警局,但她跟商硯深的夫妻關係還是鐵板釘釘的,除了丟人,沒有任何效果。


    她一時無言,在幾個猶豫之間,商硯深的大長腿就已經邁到了她出租房的門前。


    為了讓宋德厚能進出方便,她的房子直接就在一樓。


    這個房子裝的還是普通的防盜鎖,開門鑰匙在宋鶯時包裏。


    商硯深也沒有多費口舌,直接從她包裏掏鑰匙。


    宋鶯時想要阻攔,沒攔住,還是被商硯深開了門。


    她擋在門前,“行了,你已經送到了,可以迴去了。”


    商硯深目光很無奈,“我說的話你不信,剛剛姓薄的都替我解釋清楚了,你連他也不信?”


    “我信。”


    宋鶯時毫不猶豫的一句話,讓商硯深不知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他牽了牽唇角,正要說話,宋鶯時卻又斬釘截鐵地告訴他,“但就算我辭職那件事不是你做的,但也不影響我想離婚的決定。商硯深,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根本不在於此。”


    他們兩個人之間最大的問題,在於宋鶯時從來不是商硯深的第一選擇。


    她對他的信任已經完全崩塌,他們之間隔著太多的誤會、隔閡、不平等的感情付出,導致宋鶯時哪怕能感覺到商硯深對她的在意和感情,也無法繼續沒有怨尤地待在他身邊。


    商硯深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沒有開口。


    宋鶯時卻仿佛完全不想再聽到他說什麽,在他開口之前,就想要轉身進門,將他擋在外麵。


    但商硯深還是開口了,“你的手機。”


    “什麽?”


    商硯深指了指她的包,“你的手機在響。”


    宋鶯時聞聲低頭,將手機拿了出來,顯示是一個陌生號碼。


    宋鶯時接起來。


    那邊是一名快遞員。


    原來是要告知宋鶯時,她購買的輪椅以及其他的助行設備要等明天才能送貨上門,對方跟她確認明天家裏是否有人。


    宋鶯時:“明天家裏都有人,希望盡快送上門,因為我們馬上就要用到這個了。”


    掛完電話,她臉上有著顯而易見的輕鬆與憧憬。


    商硯深就站在她身旁,把電話裏的對話都聽到了,知道她有多盼著宋德厚出獄。


    商硯深不再猶豫,開口道:“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


    宋鶯時這會兒情緒好了一點,勉強有耐心聽他說,“給你五分鍾。”


    商硯深把關於杜明和《愛痕湖》原作的事告訴了她,宋鶯時楞了好一會兒,第一反應是,“所以你送那幅畫是故意的?商硯深你到底在搞什麽?”


    就算杜明真的收藏了《愛痕湖》真跡,但那跟他們有什麽關係,他們又不是紀委的,還要查人家的私人財產嗎?


    商硯深:“你比我跟他關係更熟,應該也知道杜明的家世背景很普通,絕不是那種能隨手掏出一兩億來買一幅畫的人。畫作是十年前拍賣的,你應該很清楚他那點工資買不買得起這幅畫。”


    宋鶯時看著他,這個問題壓根不用她來迴答,她也不懷疑商硯深會說沒有把握的話。


    他說的這件事應該是真的。


    可如果商硯深說的都是真的……


    宋鶯時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發涼,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是什麽時候……開始調查他的?”


    要查出杜明的底細,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就算是商硯深,要查出這些也需要狠下功夫。


    但他本人跟杜明之間並沒有多少利益牽扯,不可能做這樣的無用功。


    商硯深看著她,沉聲吐出一句,“三年前,我跟你結婚後。”


    宋鶯時驟然閉上眼睛,緊皺的眉頭透露出她不安的痛苦。


    已經不用問了,商硯深調查杜明是為了誰。


    “可他……他……”宋鶯時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商硯深根本不用說接下去的話,宋鶯時自己也能想象得到。


    如果十年前的杜明就已經有這樣可怕的財力,那說明這個人背地裏收的錢數一定是難以想象的。


    而宋德厚被冤入獄,但那些受賄的證據卻又無可辯駁——從杜明和宋德厚的緊密關係來看,最容易下手構陷的人就是杜明!


    “商硯深……你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既然你早就查出了杜明的問題,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


    商硯深摸了摸她的頭發,看著宋鶯時痛苦到顫抖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將人攬進懷裏。


    宋鶯時無力掙紮。


    這個時候,商硯深寬厚的胸懷才能給她一點支撐的力量。


    尤其是在知道他一直默默在背後做了這些。


    “不是不能扳倒他,但他經營多年,要拔起他的根筋枝蔓,需要時間。鶯時,你爸爸一定知道杜明的問題,但當年還是認罪入獄了,你要相信他,這個時候,他在獄裏才是最安全的。你給我一點時間……”


    宋鶯時驟然抬頭,“不!不行!”


    她腦子裏一陣陣發暈,想到今晚杜明寬厚關懷的模樣,再想到這三年多來杜明每每去獄裏關切探視的險惡居心……還有自己對他的感恩戴德,整個人都要顛覆了。


    商硯深看著她這個模樣,眉頭就沒有鬆開過。


    這個時候驟然告訴她這些,當然不是最好的時候。


    但是兩害相權取其輕,與其把瞞著宋鶯時看她一個勁兒地把宋德厚撈出來治病,可能會麵臨更大的危險,至少現在讓她看到部分真相,還能提高自己的警惕心。


    宋鶯時的大腦已經恢複一點分析能力,仰頭跟他說道:“商硯深,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麽杜叔……杜明一定對我爸爸做了什麽,不然他不會突然就發病腦出血。你說我爸爸繼續在裏麵待著更安全,他真的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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