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婷婷越說越玄,把鄭東捧上天,瞧她一副認真分析的樣子,大家全把目光聚焦到鄭東身上,鄭東頓時成了全場人的焦點。


    但吳藹婷不信她的說道,“二姑,你不會是看錯了吧?我哥他受了冤枉,剛從牢裏放出來不久呢?還生殺大權,你看走眼了吧?”


    “坐牢?不,不象。”吳婷婷很是肯定自己的判斷,順勢批評吳藹婷一句,“你個死丫頭,枉費我把我名字中的一個婷字賜給你,你一點也沒得到二姑我的真傳,小婷婷,你可不能再叛逆了,要多聽你姐的話,不然還會吃虧上當,這次幸好你福大命大造化大,不然……”


    吳婷婷不說下去了,端起酒杯向吳藹婷舉了一下,“餘話不說了,二姑祝賀你重見天日,日後一帆風順。”


    “謝謝二姑。”吳藹婷鬼笑一個,端起杯向吳婷婷半舉了一下,然後同吳婷婷各飲了一口杯中酒。


    吳婷婷再次端詳鄭東的相格,驚歎得嘖嘖稱奇,“不得了,不得了啊,我們南都不日要出大官了,將星之材。”


    “二姑言過了吧,我就是個小癟三、小流氓,若我是將星之才,那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我是個坐了八年牢的人,這輩子算是毀了,若我當將星,除非迴到解放前,興許在戰亂時期能建功立業,哎,這輩子是沒戲了。”


    “不,不,鹹魚都有翻身的時候,我相信我的判斷。”吳婷婷太會忽悠了,不論是語氣還是其說道都胸有成足,不容人不信。


    鄭東也暗暗稱奇吳婷婷的判斷,真不知道她從哪看出來的,興許她見多識廣閱人無數忽悠人多了,沒準一下子猜準了。


    但鄭東還有個判斷,即吳婷婷興許是和嚴關西合起來演的一場戲,也許在這之前嚴關西就對她說了鄭東的神秘性,跑江湖算命的騙子太多用的是這一招,一算一個準。


    吳藹琴泰然自若,她聽二姑吳婷婷吹噓慣了,不覺得有什麽稀奇,她心中對鄭東自有一杆秤,用不著吳婷婷添油加醋,“二姑,我們談點正事吧,現在長青集團麵臨資金斷鏈的危機,各電視台和新聞媒體第四季度的廣告費馬上就要打款了,你們都是公司的董事,我看是不是召開董事會,召集各大董事分別拿出一部分錢來度過這一關,商業社會離不開廣告支持,若是沒了廣告支持,我們長青集團今年定會市場低迷,經銷商也會起幺蛾子。”


    “我知道了,這事全怪大姐夫疏忽。”吳婷婷不滿地瞟了眼低頭吃菜的嚴關西,“我看這樣吧,立刻召集全國經銷商的訂貨會,每一個經銷商付給公司30%的訂貨款,我們的產品不愁銷路,若是不願付給訂貨款,那我們取消與他們的合作,現在是金錢社會,經銷商不可能有利不圖。”


    “這方法我也想過,但擔心的是怕時間上來不及,再有這個月的工資還是市委劉書記指示財政破例給我們公司撥了600萬款,我們公司資金斷鏈的問題,恐怕早已傳到經銷商的耳朵裏去了,這樣一來信用度就大打折扣了。”


    吳藹琴的擔心純屬正常,同時體現她做事謹慎重視信譽,她覺得若是按照吳婷婷的想法做事,萬一收上來的訂貨款又被嚴關西整丟了,那麽長青集團就真的倒閉了,並且她這個董事長兼總裁難逃其罪,到時候債務纏身,她定會被法律製裁,判她一個非法集資或者金融詐騙罪。


    “我看還是召集董事會好了,請各大董事權衡利弊。”吳藹琴已聽到小道消息說嚴關西和吳婷婷正籌集資金往張純的“南都之星”計劃投資,吳家三大股東,若是兩大股東都那麽做,那剩下她一個吳藹琴有天大的本事也會被董事們拉下台,到了那時候長青集團就不信吳了,興許姓了不知道哪個收購商的姓。


    “長青集團是我們的根,大姑父、二姑,我們可要勁往一塊使啊。”


    嚴關西和吳婷婷對視一眼,兩人羞愧地笑笑,暫時同意了吳藹琴的意見,別看吳婷婷像吳藹琴一樣大大咧咧的,但真和吳藹琴鬧僵起來,她和嚴關西都沒有好果子吃,再說了沒有吳藹琴也沒有他們的今天,吳家有今天的好日子是全仗著吳藹琴嫁給了向副市長,自從吳藹琴嫁給向副市長後,吳婷婷和嚴關西等人才在南都政界有了施展的舞台,拿句俗話說,“他們都是拿著吳藹琴的腦袋晃的。”


    “那好吧,時間不早了,我們散了吧。”大家覺得沒什麽話說了,吳藹琴宣布散場,分別各迴各家。


    “鄭東哥,今晚去我們家吧?”吳藹婷如個小妹妹挽著鄭東的手 ,“我們說說話,剛才都吵死了。”


    “嗬嗬,你也怕吵啊?”鄭東調笑她,看了眼站在酒店門口送人的吳藹琴,吳藹琴裝作沒聽見,鄭東懂她的意思,答應了吳藹婷的要求。


    吳家的人各自走後,鄭東才把奔馳越野車開到酒店門口,吳藹婷如猴子一樣速度鑽進副駕駛上搶座,“姐,你坐後麵,我和鄭東哥說會話。”


    “……”吳藹琴不語,拉開後座的車門坐了進來,“去接丁丁。”


    “哦。”鄭東支吾一聲,開車向丁丁的姑姑家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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