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墨離躲過了所有人,而且紅姨明明說畫墨離的兔子是抱著的,為什麽現在她的兔子在跟紅姨說的時候兔子沒有抱著。因為在和紅姨走到衛生間的時候,她有幾分鍾是背過去的,在她們走過去的時候,經過畫墨離的觀察,那條路上有一家病房裏有人在吵架,而作為已經50多的紅姨,看到這些一般都會好奇,更何況這是人的本性,好奇心作祟。


    而且,衛生間旁邊有一個電梯,人要到達那個電梯隻要一分鍾的時間。況且,這是私人醫院,本來能夠住在高級病房的人本來就很少,更何況有人坐電梯了。剛剛吵架的人,也隻能說自己在這個樓上比較倒黴吧。那可能放在電梯裏嗎?顯然不可能,因為即使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紅姨對自己的關心,隨時關注自己的她,怎麽能允許自己一直好奇其他事呢,畢竟我比較重要,那怎麽辦,於是,自己又發現了一個地方。


    這個走道上有一些架子,可能是醫生用來裝東西的,以前的自己,雖然可以說什麽都不會,但是,一個畫的大小姐,未來的畫家繼承人,即使自己的媽媽不喜歡自己,那作為畫家更高級的奶奶,怎麽可能看著自己的孫女一無是處,隻不過自己當時那個心結太重,把隱忍當成了習慣。所以,作為一個什麽都學習的我,怎麽可能沒有自保的能力呢?所以,自己的跆拳道也很厲害,隻不過以前為了得到媽媽的關注,那個畫琳琳什麽都不讓自己學,現在想想,自己以前真的好傻,而且脾氣居然這麽好,容忍了一切,真是一個笑話。


    現在十八歲的我,加上1·72的身高優勢,把兔子放在架子上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再接著紅姨轉身去病房的時間,自己早就坐著電梯直接出來了。所以,瞞天過海的計劃就這樣實施了。


    她走出了醫院,因為剛剛自己突然想通了,作為一個一年裏隻有一個月記憶的人,如果再把其他時間用來消極度過,豈不是我的人生就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了嗎?她們不是說我像天使嗎?那天使的背後是什麽,惡魔吧,竟然天使隻能讓別人讓人欺負,那誰想當就讓誰去吧!別人這樣對待我,我還要好好的招待別人,憑什麽?我,不想再被任何人左右了,別人如何待我,我便加倍還之。她自己在路上慢慢的走著,但是,突然發現了什麽。一個在地上,畫畫的人,旁邊的群眾不知道在討論什麽,看著這幅畫,本來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人,就這樣走了過去。


    這時候,時間仿佛就靜止了,她就靜靜的看著他的這幅畫。她在想,為什麽這個畫畫的人自己會這麽熟悉,明明以前自己都沒有見到過他,不是嗎?為什麽自己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好像什麽委屈都可以跟他傾訴,這是什麽原因,自己不是今天才見到這個人嗎?


    畫墨離認真的打量眼前畫畫的這個人,他大概在三十到四十之間,臉部應該是被火燒傷的,頭發遮住了臉,看不清楚原來的麵貌。身上穿著一件名牌的衣服,但是已經是很久以前的款式。洗了快發白的襯衫和黑色的褲子。一眼望去,注意的絕對不是他身上的衣服,而是他身上掩蓋不了的氣質。畫墨離想,為什麽這個人會這麽熟悉,自己居然萌生了想要將自己的委屈都告訴眼前自己第一次見麵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傾訴,她突然想到了什麽。


    有什麽特別熟悉的東西,對,眼睛,眼睛,畫琳琳就因為和爸爸相似的眼睛,媽媽對她好了這麽多年,現在這個人的眼睛,簡直和爸爸的一模一樣,她們說,在美國我找到了爸爸的線索,雖然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找到的。難道,難道,這個····這個氣質,眼睛都和爸爸照片一樣的人,不,不可能的,爸爸不是出車禍了嗎,如果,他還活著,為什麽一直都不迴去,為什麽害我平白受了十八年的冤屈,為什麽,不,肯定不是,爸爸已經沒有了,不可能是這個,不可能。


    她推開人跑了出去,旁邊的人叫罵著。但是她走了一會又停住了,萬一,萬一是呢,萬一是爸爸,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媽媽也可以像對待畫琳琳一樣對我,如果真的是爸爸,我是不是再把奶奶找迴來,我們一家人可以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是不是可以這樣,是不是?她一直在自言自語的說著,不知不覺,又迴到了那個畫畫人那裏。


    正在做畫的人突然發現一個目光緊緊的盯著他,於是他轉頭看著眼前的女孩,腦子裏突然什麽東西閃過,但是都是轉眼即逝。他問了一句“姑娘,怎麽了,你一直盯著我看了差不多快一個小時了,還不迴家嗎?如果你再不迴家,家人會著急的。”“好,我迴家。迴家。”畫墨離轉身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就這樣乖乖聽他的話自覺迴去了。


    那作畫的人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孩,笑了笑,但是臉上的傷疤讓他看上去不是微笑,而是猙獰。於是畫墨離又趕緊迴來,看著這個和爸爸很像的人。趕緊問“叔叔,你為什麽畫這個,是自己學的嗎?看你的樣子像中國人,怎麽會到這裏來呢?你還記得你的家在哪裏,你還有家人嗎?你····”看著這個一直說不停的女孩,阿軒心裏有些奇怪,這個女孩剛剛一直站在那裏,自己抱著一隻兔子,別人在同身邊的人交流,但是她一句話都不說,就隻會一直盯著自己畫畫,自己還以為是自己畫畫的技術比較好,連一個小女孩都這麽感興趣,但是她隻是一直看著我畫。


    難道是她認識我畫的這些畫,難道她在那裏見過,但是自己自從失憶之後就隻記得這個畫麵,自己臉上的燒傷雖然以自己現在的實力早就能修複好的,但是,自己害怕家人找不到自己,一直沒有恢複,就連當初山哥救我時候穿的衣服自己都不敢丟棄,每年這個月都要在街上畫這個畫麵,希望有人能夠認出來,但是這麽多年,一次次的失望,一次次的心灰意冷,自己早就快要放棄了。因為山哥是美國人,在去中國海上遊玩時救了浮在木頭上的我,就因為當時我的臉已經毀了,就害怕如果自己原來的樣子是這樣的,會不會恢複了家人就找不到我了,這個小女孩會是我的家人嗎?但是她這麽漂亮,我這麽···但是,萬一要是呢?


    “小姑娘,你先別激動,是不是你認識這個畫麵,是不是,我是被山哥救起來的,其他的我已經不記得了,哎,哎,你先別哭啊,別哭,這裏這麽多人,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呢,別哭·····你倒是先告訴我認不認識這個畫麵啊!”“叔叔,你能帶我去你家嗎?我,我能去看看嗎?我就去看一眼。”畫墨離現在想的是,萬一他真的是爸爸,是不是如果我現在離開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他。


    “去我家,為什麽,你就不怕我是壞人?”阿軒看著眼前一心想要跟自己迴家的女孩,笑著說。“哎,你別哭啊,好好好,叔叔帶你去,你別哭啊,小姑娘,你跟家人吵架了吧,跟家人那有隔夜仇啊,你看,你,還這麽小的一個小姑娘,隨便就跟一個剛認識的人迴家,而且還主動要求跟我迴去,不是叔叔我說你,還好你認識的是我,下次不可以這樣了,知道嗎?還是要說幸好你遇到的是我,也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年輕人,和家人吵吵架就要離家出走,還,還跟著我一個陌生人迴家,下次不許了啊,哦,對了你帶手機了嗎?等會你馬上打電話給你家人,下次別這樣亂跑,聽到沒?”


    “聽到了,叔叔,你好像我爸。”“哎哎哎,你別詆毀我啊,我現在還單身呢,隻不過,要是有你這麽漂亮的女兒,我可能做夢都要笑醒呢。”“嘻嘻”“你笑起來好像一個人,但是這個人我怎麽想不起來呢?這個人,這個人,算了,不想了。哎,你還沒有迴答我我畫的那幅畫你認不認識呢?”畫墨離隻是一臉期待的看著他,但是好像阿軒誤會了。“小姑娘,你別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我啊,我知道我很厲害,但是,你別再看著我了,原來,我現在才知道被一個美女盯著是這麽瘮得慌,下次我再也不做夢了。”


    “叔叔”“好啦,不開玩笑了了,待會一定要打電話給你家人知道嗎?那,前麵就是我家了,下次你再跟陌生人吵架,可不能再和陌生人迴家了,還是不得感歎一下,幸好你遇到了我。”“是是是,叔叔你最好啦。”“對了,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阿軒,你呢?”“畫墨離”


    “畫墨離,這,這誰起的名字,真是太沒有水平了,一幅畫染上了墨,再怎麽精致,也算是一幅廢紙了,這誰取的名字,真是,哦,對了,現在你應該餓了吧,趕緊打電話去,叔叔給你做飯去,哎,誰取的名字。”本來他想要問一下畫墨離是不是認識自己畫那幅畫的。但是,現在又忘了。“謝謝叔叔,我就去打電話。”在畫墨離轉身的一瞬間,她心裏想到的是,阿軒叔叔,如果這個名字是你取的呢!


    ------題外話------


    新的一年,好好加油。你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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